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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余光瞄到怡軒沒說話但面色十分凝重,用腳跟頭也知道與禹源的和睦怕會不保,這時候她自然不想得罪北嵩,只好下馬來對北堂雪好言解釋。
“三公主誤會了,本宮是聽說大皇伯的余孽要在半路上劫住你們,怕你們出事本宮才特地帶兵前來護(hù)送你們的。”
北堂雪眉梢一蹙看了眼抱著小家伙的葉懷恩,瞧著長公主言道:“哦?!這么說來真是本宮誤會您的好意了,本來打算在此歇息一晚明早再出譙郡的,既然長公主說這里有人在打我們的壞主意,那我們還是趕緊起程回北嵩為妥。”
她轉(zhuǎn)身暗暗抻了抻沐月的衣袖,沐月會意點頭,他們還在人家的地盤上,現(xiàn)在不是找長公主算賬的時候,等回到北嵩再說。
沐月抬手推著葉懷恩往馬車那邊走:“你抱正兒上馬車,這孩子越大越沉了,我都抱不動他了!”
從來討厭別人觸碰自己的葉懷恩竟然對沐月之舉非但沒有絲毫不悅之舉,反而一副樂意聽從的模樣,在外人眼里他們猶如親密的一家三口,這使得長公主心里的醋壇子都打翻了。
“等等。”長公主突然叫住了他們。
眾人停住腳步,北堂雪側(cè)身邪著眼睛看她:“長公主還有事嗎?”
長公主勾了勾唇?jīng)]回話,只看向葉懷恩道:“師弟,我知道你舍不得厚正這個徒弟,但是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咱們還是回去吧!”
不提葉懷恩還好,長公主這么一提起,齊蕊氣壞了正要質(zhì)問過去之時,怡軒先開口了:“長公主,咱們明人不打暗語,本王不管你知不知道葉師傅就是我表哥夏侯燁,現(xiàn)在我要帶他回去,請你行個方便。”
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挑明,怡軒就是這脾氣,說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他要把人帶走,你別擋道。
長公主臉色沉了下來,實在不想當(dāng)面跟兩國使臣起沖突,尤其怡軒和北堂雪、沐月三位身份尊貴。
她一廂情愿地認(rèn)為怡軒等人并不知道內(nèi)情,便對怡軒言道:“怡郡王怕是認(rèn)錯了人,葉師弟乃是我大師伯的入室弟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怎么可能是你的表哥呢?”
接著又對葉懷恩說:“師弟,師公他老人家說要你回去陪他喝酒呢!吃準(zhǔn)快回去吧!”她不提老太后賜婚之事怕刺激葉懷恩。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齊蕊氣得掄起拳頭就要沖上去干架了:“你少在那兒嘰歪,識相的趕緊給我們讓路。”
北堂雪也不是能忍的脾氣,臉色一凜沖著長公主道:“不管葉師傅是不是夏侯燁,我們今天都一定要帶他回去驗明正身。若如你所說他不是,那我們自會將他完璧歸趙,你盡可放心。”
說完也不管長公主答不答應(yīng),沖著沐月和葉懷恩道:“你們先帶正兒上馬車。”
長公主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男人離開呢!她立刻阻止道:“師弟,馬上回到我身邊來,我不準(zhǔn)你離開南滄。”
命令的語氣誰都不愛聽,更何況是葉懷恩,他先將小家伙放上馬車,然后回身用無比陌生的眼神瞅著長公主道:“那晚在國師府的書房里我假裝昏睡親耳聽你叫我夏侯燁的名字,我倒要問問你,為什么你們要把我變成葉懷恩?”
長公主震驚得身形微顫,緊緊攥著馬鞭:“你……”
這回夏侯正可是聽清楚夏侯燁這個名字了,他心里激動得無以復(fù)加,沖著葉懷恩的背影拉著沐月的手問:“娘,師傅真的是我爹嗎?!”
沐月想到那晚長公主先用迷藥弄暈葉懷恩,接著又用奇怪的笛聲催眠他,夏侯燁變成葉懷恩分明就是長公主搞的鬼,便對兒子說:“你乖乖跟在齊姑姑身邊,娘去把你爹找回來。”
說完讓齊蕊和衛(wèi)夏、衛(wèi)冬看好夏侯正,她就走到前面與葉懷恩并肩站在一起:“長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真相大白,難道你還要繼續(xù)撒謊嗎?”
“我沒有……”長公主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硬著頭皮不承認(rèn)。
沐月嘲諷地微笑著打量她:“不妨告訴你,我就是秦沐月、夏侯燁的元配發(fā)妻、他兒子的母親,難道你認(rèn)為我會認(rèn)錯自己的相公嗎?”
“你……”葉懷恩比長公主還要吃驚,原來自己的妻兒就在眼前。
長公主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轉(zhuǎn)了,北嵩逍遙侯怎么會是夏侯燁的妻子呢?
沐月沒空理會長公主,她深情地看著夏侯燁,抬起手來撫上他的臉,豈料夏侯燁卻握住她的手,慌忙側(cè)開了臉,似有難言之隱:“別,我的臉……”
這時候無法容忍人家夫妻相認(rèn)的長公主親自拉弓對著沐月射出一支冷箭來,還好夏侯燁耳力靈敏及時發(fā)現(xiàn),環(huán)抱著沐月的柳腰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躲開了那一箭。
長公主見自己一箭未中,想著無論如何今天也不能讓沐月他們帶走夏侯燁,便起了殺心命令南滄軍中的弓箭手道:“除了葉懷恩,其他人一個不留,放箭!”
猶如雨雹般的箭矢飛撲而來,夏侯燁護(hù)在沐月的身前急忙往馬車那邊靠攏:“正兒,快進(jìn)馬車?yán)锶ィ ?
北堂雪徹底被激怒了,帶著鷹衛(wèi)一邊用盾牌擋箭,一邊手持弩弓反擊,瞬間街上亂成一團(tuán),雙方各有損傷。
“澆油!”長公主見到他們拼命抵抗,便命令弓箭手澆油,數(shù)支帶著火星的利箭點燃馬車。
“正兒!”沐月和夏侯燁大急,趕緊回身沖過去。
還好有齊蕊和衛(wèi)冬、衛(wèi)夏在,她們抱著兩個孩子跳出了馬車。
沐月驚魂未定立刻將夏侯正抱在懷里,夏侯燁見長公主沒有退兵的意思,而且火箭越來越猛,眼看北堂雪那一隊鷹衛(wèi)快要頂不住了,忙對沐月說:“咱們不能硬碰硬,必須想法子突圍出去,咱們分頭走,我去引開他們。”
“不行。”沐月緊緊抓住夏侯燁的手不讓他去冒險:“就算死,咱們一家三口也要死在一塊兒,無論如何絕不能再分開。”
怡軒退到他們身邊,言道:“表哥,你帶著表嫂和正兒先走,我來斷后。”
夏侯燁卻拉住轉(zhuǎn)了半個身的怡軒,朗眉緊簇道:“不行,我不能讓你去送死。長公主是沖我來的,只有我留下,你們才有機會離開。”
“不……”沐月和怡軒齊聲反對,就連沐月懷中的小家伙也搖著夏侯燁的胳膊:“爹,你別再丟下娘和孩兒了,好不好?”
夏侯燁此時此刻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獨獨喜歡這個小家伙了,原來他是自己的骨肉,血脈親情是隔不斷的。他摸了摸兒子的小臉,鼓勵著小家伙道:“正兒,爹不會再拋下你們娘倆的,你們先走,爹稍后就去北嵩找你們。”
“我不,正兒要和爹娘在一起!”小家伙不松手。
長公主是有備而來,北堂雪等人身邊的親衛(wèi)肯定都是高手,單打獨斗或是一般的侍衛(wèi)很難對付他們,故而才從軍營之中調(diào)來了大批弓箭手,打算實在不行的話就把箭上澆油用火攻,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奏效了。
齊蕊看到現(xiàn)在的場面知道不能再拖了,便干脆站在怡軒一邊,沖沐月和夏侯燁喊道:“你們別再磨蹭了,再不走大家全得死在這兒!你們先走,就憑我和怡軒的功夫很容易脫身的,你們放心好了。”
這時候突然數(shù)支燃著火焰的利箭向他們這邊襲來,沐月和夏侯燁他們幾人為避開箭立刻分散開來。
夏侯燁見狀對著怡軒和齊蕊大喝一聲:“快帶她們母子走!”緊接著他就沖到了前面去。
“相公(爹)!”沐月母子倆齊喊著,怡軒知道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夏侯燁了,便將齊蕊推到沐月身邊囑咐道:“你趕緊帶他們走,我去幫表哥。”
“不,我要留下和你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齊蕊固執(zhí)的不肯走。
從來對齊蕊好脾氣的怡軒此時卻沖她發(fā)了火:“別廢話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趕緊走!”
沐月是肯定不會走的,她干脆將懷中的寶貝兒子塞到了齊蕊手里,拜托她:“幫我照顧好正兒,你們先走。”
她才剛轉(zhuǎn)身就看到北堂雪不幸中箭,急忙跑過去查看北堂雪的傷勢:“雪姐姐……”
北堂雪見沐月著急擔(dān)心的模樣,忍著痛不忘安慰她道:“放心,我沒事,咱們快撤!”她可不想把命搭在南滄。
就在這時候,沐月突然聽到前方夏侯燁對長公主大喊一聲:“住手!”
“停!不準(zhǔn)傷他。”長公主先命手下的弓箭手停下來,抬眼望去只見夏侯燁就站在自己的對面不到三丈遠(yuǎn),她在等夏侯燁開口求自己。
“公主,你應(yīng)該知道劫殺禹源、北嵩兩國使臣的后果有多嚴(yán)重,若是他們今天死在這兒,南滄一定會再生戰(zhàn)端。到時候二對一,南滄根本沒有勝算,你何苦要如此咄咄逼人呢?”
長公主見他只說公不提私,雙眸微瞇著對他言道:“我這么做也是被你逼出來的!只要你肯留在南滄做我的駙馬,那么我可以答應(yīng)你放他們走。”
沐月一聽立刻運起輕功躍身到夏侯燁的身邊,瞪著長公主直接拒絕道:“不行,我不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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