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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含玉從客棧離開沒多久,就察覺到了身后有人追蹤,雖然他并沒有用五毒教那騷包的輕功飛行,只是貼著地面奔跑,但那些人還是現(xiàn)了他的蹤跡,或許是南宮靈早就派他們盯著他了。
深厚的內(nèi)力讓他輕易聽出了追蹤者的人數(shù),一共有三個人,都是高手,不過他并不是沒有辦法對付,于是他停了下來,打開系統(tǒng),拿著蟲笛開始吹奏風(fēng)蜈引,然后揮著蟲笛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巨大的藍色蜈蚣在四散的紫色蝴蝶型光影中露出了身形。
那三個人本來已經(jīng)追到他身后不到十米遠,看見這一幕卻駭?shù)猛W×四_步。
黎家阿哥對著他們笑了一笑,說道:“既然來了,就都給我留下吧。”話音未落,一招群攻的“百足”已經(jīng)丟了出去,紫色的巨大光圈將三個人全都籠罩在里面,風(fēng)蜈的毒被施放出去,那三個人的頭頂立刻冒起了紅色的傷害數(shù)字。
這就是他為什么開打前要打開系統(tǒng)的原因,為的就是想看看他的武功在系統(tǒng)界面中會顯示什么樣的傷害效果,正愁沒有敵人可以給他試驗?zāi)兀@三個人就送上門來了,黎家阿哥心情非常之好,于是又趁著他們剛中了毒正在疼痛難忍無法反應(yīng)的時候,挨個丟了“千絲”降低了他們的行動度,隨后踢踢風(fēng)蜈的尾巴,“阿藍,去,每人咬一口。”
風(fēng)蜈嗖嗖嗖地爬了過去,度飛快地在那三個人驚恐的叫聲中在他們腿上一人咬了一口,然后爬回它家阿哥面前昂起腦袋求撫摸。
黎家阿哥贊許地摸摸它的觸角,點頭:“我家阿藍就是靠譜!”
那三個人已經(jīng)捧著腿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滾著,被咬傷的腿漸漸腫脹起來,沒一會兒就撐破了褲腿。
黎含玉也懶得去揭開他們的蒙面巾,反正就算揭開了他也不認識,于是就直接審問:“喂,你們是不是南宮靈派來的?”
那三個人骨頭倒也很硬,雖然痛呼不斷卻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破口大罵:“妖孽!休想從我們嘴里問出一個字!”
“妖孽?”黎家阿哥頭一次被人這么稱呼,覺得非常有意思,就蹲了下來笑瞇瞇地看著說話的人,“你為什么說我是妖孽?”
“你這妖孽裝神弄鬼驅(qū)使妖物,還有什么好辯解!有種就給老子個痛快!”那人怒吼道。
黎家阿哥笑瞇瞇地收下了他的“贊美”,心情頗好地收起風(fēng)蜈轉(zhuǎn)身就走,竟然理都不理他們了。
事情的展出乎那些人的意料,他們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干脆就走掉,其中一人忙喊道:“妖孽!傷了我們就想這么走了嗎!你若不奉上解藥,等我們兄弟趕來絕不會放過你!”
黎家阿哥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放心吧,等你兄弟來了,我早就走遠啦,你們也沒命啦,誰也不會知道是我做的呢。”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派我們來的嗎?!”那三人終于怕了。
“我才不想呢!”黎含玉越走越遠了,“無非就是南宮靈咯,你們不說我也猜得到啦,你們就不用告訴我了,我走啦!我這個人很善良的,不忍心看著別人在我面前死掉,所以只好忍痛告別了,保重啦各位!”
那三個人還在那里喊:“你想問什么我們都告訴你!”
可惜黎家阿哥已經(jīng)運起輕功跑遠了。
他趕到尼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秋靈素所住的茅舍沒有一點亮光,他又不好直接進去看,只好看了看系統(tǒng)界面右上角的小地圖,但是地圖上只有代表他自己的圓點,沒有顯示其他人,接著他又在外面喊了一句,但是也沒有聽到回答,于是他只好派出長得比較不那么嚇人的阿青阿白鉆進了屋子里。
過了一會兒,阿青阿白回到了他面前。
“怎么樣?里面有人嗎?”
兩條蛇一起搖頭。
“好吧,我們在山上找找。”他嘆了口氣,就著暗淡的月光開始在附近尋找。
在路旁的荊棘叢上現(xiàn)了幾條碎布之后,他終于循著那條小路找到了后山,秋靈素抱著任慈的骨灰壇,正站在懸崖邊,而在她身前大約四五尺的地方,正站著黎含玉的老熟人白玉魔,他現(xiàn)在手里拿著一根狼牙棒,正背對著黎家阿哥,對秋靈素哈哈大笑:“你既不肯讓我碰你一根手指,我都依了你,你為什么還不跳下去?”
秋靈素已經(jīng)看見了他身后的黎含玉,于是帶著笑意說道:“生命如此可貴,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黎家阿哥點了點頭,拍拍阿青阿白的腦袋,又指了指前面的白玉魔,阿青阿白興奮地竄了出去,熟門熟路地纏住了白玉魔的身體,熱情地用腦袋蹭了一下他的肩膀。
“晚上好啊白老頭,我們又見面了,”黎含玉笑瞇瞇地走到他身后,在他背上大力拍了一下,“我家阿青阿白可是很想念你呢!”
白玉魔抖了一下,失控地大喊:“你這個惡魔!妖孽!為什么你又在這里!”他的聲音聽起來都快崩潰了。
黎家阿哥瀟灑一笑,對著秋靈素眨了眨眼,痞里痞氣地說:“因為上天注定我今天要英雄救美啊,誰讓你這么倒霉,剛好招惹了我要救的美人,這可不能怪我。”
秋靈素淡淡道:“你終究還是來了,沒有讓我失望。”
“那是當然了,夫人那番話暗藏玄機,也只有我這么聰明的人才能聽得出來哩,”黎家阿哥自戀地說,“楚留香那個笨蛋就沒聽出來。”
秋靈素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胡說八道,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想必有許多問題要問我,但是我又該從哪里說起呢?”
“就說說那四封信吧,”黎家阿哥皺眉看了看白玉魔,“唔,等我先把這家伙解決了再說。”
他往白玉魔身上丟了一個眠蠱讓他暈了過去,然后讓阿青阿白從他身上下來,接著隨手就把他丟到了懸崖下面,這才對秋靈素一笑:“夫人,我把這人丟下去了,你應(yīng)該不會再想跟他死在一個地方了吧?”
秋靈素愣了半晌,緩緩地嘆了口氣:“你怎么知道我要死?”
“難道你不是打算告訴我真相之后,就去陪你的夫君嗎?不然你為什么抱著他的遺骨?”黎家阿哥咧嘴一笑,很得瑟地說,“現(xiàn)在我把懸崖底下弄臟了,你應(yīng)該不想跳了吧?”
秋靈素哭笑不得地搖頭,“你這孩子……走吧,我們?nèi)ズ缺瑁吅冗呎f,我現(xiàn)在也沒心情跳了。”
在她的小屋里,黎含玉聽說了一個很曲折離奇的故事。
這一切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二十年前,從東瀛渡海而來的“伊賀忍俠”天楓十四郎向當時剛剛執(zhí)掌丐幫正在全盛時期的任慈起了挑戰(zhàn),可是這場挑戰(zhàn)卻以任慈十招之內(nèi)擊敗他而虎頭蛇尾地結(jié)束了,因為天楓十四郎數(shù)日前剛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任慈是個好人,對此心中愧疚,于是天楓十四郎趁機在臨死前將自己的兒子托付給他撫養(yǎng)長大。
“那個孩子難道就是南宮靈?”黎含玉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
“不錯,”秋靈素嘆了一口氣,有些惆悵地摸了摸懷中的瓷瓶,繼續(xù)說道,“他被先夫培養(yǎng)得非常出色,先夫甚至打算老了之后就將幫主之位交給他,可是沒想到他卻等不了那么久……”
三年之前,南宮靈終于按捺不住,對任慈下毒,將他們夫婦軟禁起來,最終掌控了丐幫,隨后為了籌集展勢力的基金,威逼秋靈素寫出了那四封信,為的就是向那四人要錢——因為他們都是一方豪富——秋靈素覺得只要能見到那四人,自己就能脫離困境,也就寫了那封語焉不詳?shù)男拧?墒窃谛潘统龅牡诙焱砩希瑏砹艘粋€神秘人與南宮靈密謀一晚后,第二天南宮靈就下毒手害死了任慈,而那四個人也再沒有消息。
“我試了所有可以試毒的辦法,可是卻沒試出來那碗?yún)卸尽鼻镬`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壓抑哭泣的沖動,沉聲道,“我當年也是江湖中一流的用毒高手,試了那么多遍都沒試出來,先夫當時也確實需要進補,所以我就讓他喝了下去……我一直到現(xiàn)在都想不出那是什么毒……”
黎含玉想起了天一神水,就試探性地問了一下任慈的死狀,結(jié)果果然證明,任慈就是被天一神水毒死的。
“我將這秘密告訴你,你能不能為我復(fù)仇?”秋靈素問他。
“那是當然啦,”黎家阿哥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本來他的任務(wù)就是這個的——然后又笑嘻嘻地問,“那夫人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
“你真要看?”
“真要看!”
“不后悔?”
“不后悔!”
秋靈素緩緩地拉下了臉上的黑紗,黎家阿哥頓時瞪大眼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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