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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衛(wèi)過當?”警局里,沙白有點吃驚地看著對面的陳警官。
陳警官有點無奈地點點頭,“是的,丁兆天的家屬正式對你提出了防衛(wèi)過當?shù)脑V訟。他們認為,雖然丁兆天對葉小姐確實有不軌和暴力行為,但你到達現(xiàn)場后,在制服丁兆天時,使用了過度的暴力,到目前為止,他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醫(yī)生認為他不死也會變成植物人。
當然,這些只是丁家的一家之辭,你也有辯解的權利。最終恐怕得由法院來裁決。我今天叫你來,只是把這件事情通知你,并請你近期不要離開本市。”
看著沙白一臉苦笑,陳警官安慰了一句,“防衛(wèi)過當這種事情,有時候概念比較模糊,你去找個好律師,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別擔心。”
一個多月后,丁兆天在醫(yī)院死亡。丁家針對沙白的指控忽然變得嚴厲起來。
葉寧的父親為沙白請了很好的律師,但最終的判決結果仍然是一年半的監(jiān)禁。
沙白非常沮喪。
葉寧在家里哭鬧了幾次,逼她爸爸想辦法把沙白保住。葉寧爸爸確實也盡了力,找了很多關系去疏通,反復和警方解釋沙白的行為并非惡意,但都沒有用。
本來,這種性質的防衛(wèi)過當,循例是應該能緩刑的,畢竟是為了救人,屬于情急之下傷人。但奇怪的是,沙白的案件并沒有判緩行,而是判了立即入獄。并且,整個判決過程飛快,兩個月不到就定了案。
葉寧的爸爸懷疑是丁家在幕后推動,但并沒有證據(jù)。
所有的辦法都用盡了,判決結果依然不變,沙白也只好認了,好在一年半也不算是很長,應該能熬過去。
有點愧疚的葉寧爸爸安慰沙白,這次從獄里出來后,就不要再離開江南市了,直接進入葉氏集團做一個副總。“我也老了,需要有年輕人幫忙。只要你愿意,以后就一直留在我這里吧。”葉寧爸爸很誠懇地說。
入獄后,開始的一段時間,沙白被關在江南市郊區(qū)的一個監(jiān)獄,葉寧還去看過他幾次。
一個多月之后,沙白忽然被轉移到了一個新監(jiān)獄。
轉獄生在一個半夜,顯得有點神秘。半夜里沙白忽然被叫出監(jiān)室,帶上一輛囚車。同監(jiān)室的其他犯人都在熟睡,甚至沒有覺沙白的離開。
囚車上只有沙白一個犯人。在路上行駛了足足有十幾個小時后,抵達了一個新監(jiān)獄。
這個新監(jiān)獄好像處在某地的一個郊區(qū)的山上,監(jiān)獄周圍視野可及的地方?jīng)]有其他民居或房舍,顯得有點荒涼。
沙白下了囚車,被直接帶入了一個單獨的監(jiān)室。
他心里暗自有點奇怪。為什么只有自己一個人忽然轉移監(jiān)獄呢?
沙白問過幾個看守,自己轉獄的原因是什么,新監(jiān)獄的地點在那里,但沒有得到任何答復。
轉眼間,已經(jīng)是在新監(jiān)獄的第七天了。
沙白走到監(jiān)室的小窗邊,看了看鐵窗外的灰暗天空,然后坐回到小床上,開始盤腿打坐修煉。
進來這七天,他一直呆在自己這個小監(jiān)室里,還沒有出去過。監(jiān)室里只有一張小床,關著他一個人。
每天中午,從監(jiān)室的窗戶看出去,沙白都可以看到監(jiān)室外前面百十米遠的操場上,有其他犯人在放風活動,但沙白自己從來沒有被放出去過。而且他這件監(jiān)室,似乎離其他犯人的監(jiān)室很遠,他從來都沒在自己這件監(jiān)室周圍有看到過其他犯人或聽到其它犯人說話。
也許是因為自己傷了人命,性質比較嚴重,所以被隔離開了?但是在江南市的那個監(jiān)獄里,是和其他人關在一起的啊。為什么來到這里又要隔離呢?
晚上九點多,沙白正在床上盤坐。
雖然身邊有些事情看上去有點奇怪,但沙白并沒有去多想。管他呢,反正無論在哪里,熬夠九個月就可以出去了。沙白估計,再過一陣子,葉寧應該就會打聽到他新轉的監(jiān)獄,會來看他。
目前這個單獨牢的環(huán)境,反而能讓他修煉靈力更加方便。
監(jiān)室的門鎖忽然出叮當?shù)慕饘倥鲎猜曇簦z門吱呀一聲地開了,門外是兩位身著獄警服裝的男子。
“沙白,穿好衣服,出來一下。”其中一個獄警指指沙白,示意他走出來。
沙白走出監(jiān)室,有點奇怪,“這么晚了,去哪里?”
兩個獄警都沒有吭聲,只是示意他跟著走。一路上,倆人一前一后把沙白夾在中間。
沙白跟著兩個人,經(jīng)過幾個彎彎曲曲的灰暗走廊,到了一間樣子像醫(yī)院注射室一樣的房間,里面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已經(jīng)等在哪里。
白大褂女人看到沙白進來,指了指屋子里的一張床,“坐上去,挽起袖子。”
“干什么?”沙白開始有點警覺,沒有往床上坐。
白大褂的女人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支針管,從一個藥液瓶里開始抽取注射液。
“不用緊張。這是流感疫苗。最近本省大規(guī)模流感,所有監(jiān)獄的犯人都要求注射。”女人說。
“可是,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來注射?”沙白問。
“大部分人都打過了,只差新轉來的犯人。”白大褂女人用手指彈了彈針筒,趕走針筒上端的氣泡,看到沙白還在猶豫,女人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你趕緊的,十幾個新轉來的呢,你打完了還有別人,磨蹭什么!”
沙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床上挽起了袖子。
“躺下!過一會再動,會有點暈,正常反應。”打完針的沙白剛要從床上起身,白衣女人按住了他的肩膀。
沙白只好躺著。十幾秒之后,一股強烈的眩暈從大腦傳來。沙白忽然覺得眼皮開始下沉,
“不對!感冒疫苗怎么可能有這種感覺!”沙白心里涌上強烈的不安,他使勁兒一抬身體,想從床上起來。但那白衣女人忽然俯下身,死死地按著他的肩膀,沙白想掙扎著起來,但混身的力氣好像瞬間消失了,變得虛弱無比。
恍惚間,沙白看到那女人向門口的兩個警衛(wèi)招招手,那倆個警衛(wèi)走過來,拿起一個黑色的頭罩,罩在沙白頭上。
然后,沙白就徹底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