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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和煦去接她參加酒會的時候,她還在房間里看恐怖片,看著看著就趴在床上睡著了。蘇媽媽帶著蘇征言去醫(yī)院復(fù)診了,她無聊地一個人在家里等著他。
朦朧中聽見電話響,她摸出手機(jī)按下接聽鍵:“喂……”
“睡著了?”
“嗯……”
“你現(xiàn)在清楚你在跟誰說話嗎?”江和煦問。
“嗯?你是誰啊?”她迷迷糊糊地?fù)v了搗自己的雞窩頭。
“酒會已經(jīng)要開始了,我們遲到了可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他笑道。
“啊?開始了!酒會!對了對了酒會!慘了!啊!痛痛痛……”他在電話里聽見她亂成一團(tuán)糟,還把自己弄摔了。
“好了好了,你別急,我騙你的,酒會還早,你慢慢來,別傷著自己,我在樓下等你。”可惜他這番溫柔的話她并沒有聽見,她早就跑到廁所梳頭洗臉去了。
等她咚咚咚跑下樓的時候,還差點(diǎn)摔了一跤,他忙上去把她扶住說:“不是讓你別急了么,離酒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呢。”
“哈?我沒聽到啊。”她喘了幾口氣說。
他仔細(xì)看了看她的穿著,不禁別過臉去笑起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襯衫扣子沒扣,里面還穿著花花綠綠的睡衣,睡褲也沒換。她開始哭喪著臉埋怨道:“啊……我忙了半天到底在干什么啊?”
“也沒有太長,不過短短四分鐘而已。”他笑道。
“算了算了,我回去換,你等我啊。”說著又咚咚咚跑上樓,姿勢霸氣十足,惹得江和煦在后邊喊她慢點(diǎn)跑!
沒一會兒她又咚咚咚地跑下來,這次她直接一下子坐在地上穿著大氣說:“我沒帶鑰匙,我完了。”
“好了,好了。我覺得你這一身挺不錯的,很有個性,參加酒會是非常潮流的裝扮。”他把她扶起來說。
“江叔,別鬧了。”她由著他把自己塞進(jìn)副駕駛。
然后他笑著開車離開。
“江叔,你真的要這樣帶著我去嗎?我不去了,你不要嚇我,我不想太惹人注目的,真的。”她可憐兮兮地央求著。
江和煦一邊自若地開車,一邊笑道:“我真的很喜歡,真可愛。”
“哎呀……江叔啊……”她快急哭了。
“別鬧了,相信我的眼光。把安全帶系好,聽話。”他用哄女兒的語氣哄著她。
最后她都快難過死了,就不說話了,把臉轉(zhuǎn)過去不理他。
心里正爆著粗口問候著各路神仙呢!
最后他突然停了車,然后下車為她打開車門說:“到了,睡衣公主,請下車吧。”他笑著朝她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潘理飛恨了他一眼,把腳上的帆布鞋脫下來扔給他,然后把車門扒過來關(guān)上,就是不出去!明明知道下了車要去丟臉,誰還會乖乖地去丟啊!你讓我下車我就下車,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把鞋子都丟了,果然是想我抱著你進(jìn)去嗎?”他笑道。
她怒瞪了他一眼緊緊拽住車門,不過她那點(diǎn)小力氣也比不過人家那么溫柔一拉,然后探身進(jìn)去,雙手往她腋下一架就被扯出來了。
“哎呀我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我的鞋!”
“放在車?yán)锇桑凑龝膊淮!闭f著就把她架了進(jìn)去。
看著里面的情況,潘理飛一愣,保持著金雞獨(dú)立的姿勢開始嘆氣。
“江叔啊,你干嘛這么整我,你早說你要帶我來買衣服啊,為什么讓我一路上都那么糾結(jié)啊,你太腹黑了!”她很挫敗地捂住自己的額頭。
江和煦笑著把她架到了一旁,旁邊站著的服務(wù)小姐就拿了裙子給她讓她去換,然后還按照他的吩咐給畫了個淡妝。
江和煦一臉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潘理飛踩著小高跟在他面前已經(jīng)站了很久了,她覺得都有些抽筋了,江叔到底是要干嘛,自己已經(jīng)完全不好意思了,再看下去她就要跪下了。
“江叔啊……”她忍不住出聲提醒他。
“嗯,裙子好像短了一點(diǎn),再換一件長一些的。”他說。真是貼心啊,知道照顧小妹妹的裙子……
于是就給她換了一件稍長一點(diǎn)的,不過事實(shí)上也沒有長多少,剛好遮住大腿。
江和煦還是不滿意,說要再長一點(diǎn),人家店員小姐解釋說,他們這兒的裙子差不多都是這個長度,這樣看起來才好看。無奈,江和煦就勉強(qiáng)接受了。
臨進(jìn)場前,他還沒向她伸出手做邀請動作呢,她就自己緊緊把他挽了個結(jié)實(shí),他笑著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我說過要把你挽緊一點(diǎn)的。”她解釋說。
“你太主動了。”
“沒事,你被動一點(diǎn)配合我就好。”她剽悍道。然后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
江和煦理了理她的碎發(fā)道:“很漂亮,自信一點(diǎn)。”
她瞇著眼搖搖頭說:“不行啊,今天沒洗飄柔,完全沒自信……哎……”她還沒說完就被江和煦拉著進(jìn)場了。
“走吧,這下是真的要遲到了。”聽著她碎步跟著自己,小高跟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聲悅耳的聲音,他忍不住笑得傾盡了全場。
果然,里面認(rèn)識江和煦的人很多,來勾搭他的妹子,漢子都不少,他就從桌上端了一杯酒來回敬這些勾搭他的人。潘理飛見他拿了一杯,就想著自己也拿一杯,還沒碰到杯子就被他輕拍了一下手,她收回手,囧著豆豆眼望著他,心說你不是帶我來參加酒會,然后喝酒的么,怎么這下又不讓了。
他走了幾步,拿了杯橙汁回來遞給她。
她悻悻地望著他,眼神不滿極了。
這巧一個男的帶著女伴過來打招呼來了,滿口官話聽著都煩人。
“江總這是到哪兒拐了個小姑娘啊,多水靈啊。”那人看著她說。她對著那人文靜地笑了笑,然后開口叫了聲:“叔叔好。”
三人皆是一愣,隨即那人就尷尬笑道:“小姑娘真幽默啊,江總可真找到了個活寶啊。”
“見笑了。”江和煦笑得禮貌周到,風(fēng)度翩翩。反觀潘理飛,一直處在傻笑的狀態(tài)。
“江叔啊,你明明是帶我來參加酒會的,結(jié)果你一口酒都不讓我喝。真煩人,沒喝到那些五顏六色的酒,心情好差。”她故意低下頭道。
“呵,我本來就不是帶你來品酒的。”他抿了一口手里的紅酒說。
“啊?那你是帶我來打醬油的?混臉熟的?”
“這兒的糕點(diǎn)真的很不錯,你可以多吃點(diǎn)。”他指著后邊一大桌的可愛點(diǎn)心說。
“唉,真是啊。”她憤懣地拿了一塊塞進(jìn)嘴里,便咀嚼邊用小狗求食般的眼神望著他,那眼神太有味道了。
“干嘛這么看著我?”他笑著問。我啐!你還挺會明知故問的。
“江叔,你讓我喝一口吧,參加了這個厲害的酒會,結(jié)果卻一口酒都沒喝到,回到家我都會不瞑目的。”她看著他杯里的紅酒,一邊搖著他的胳膊央求他。瞧瞧她這是說的什么話。
“那好吧。”他答應(yīng)了,傾下杯子。
她高興的雙手捧過杯子輕輕喝起來,然后抬頭看了看江和煦,他竟然用那種深邃溫柔的眼神看著她,嘴角的笑容配著他那種溫雅精致的臉讓人沉淪不已。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要炸開花了,猛地一顫就被嗆住了,然后就咳嗽起來。
他接過杯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別喝這么快。”說著遞給她一張紙巾。
她紅著臉一個字也說不出,只能別過臉去用紙巾捂著嘴使勁咳嗽,在心里求他別再這樣看著她了,她會受不了的。
等她咳嗽完了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他還在用這種表情看她,她就轉(zhuǎn)移話題說:“江叔,這里的點(diǎn)心真的很不錯,不如我們偷偷打包一點(diǎn)帶走吧。”
“可是別人看到了是很不禮貌的。”他說。
“哦,是嗎?那你幫我裝好了拿過來吧,我到邊上去等你,你要快點(diǎn)啊。”說著她就還真的打算退到一邊去。
他一下子拉住她的手叮囑說:“你自己到處看看,別亂跑,累了就到那邊等我,我待會來找你。”
“好好,你去吧。”她表現(xiàn)得實(shí)在是很開心。
“不許喝酒。”
“嗯,好。記得我的點(diǎn)心啊,多拿一點(diǎn)也沒關(guān)系的,雖然我的胃口很小,但我還是會勉強(qiáng)吃完的,好不好?”
“知道了。“他笑道。
她高興地笑著朝外邊走了走,回過頭來就看見關(guān)咲和他妹子就站在前邊不遠(yuǎn)處直愣愣地望著自己。
“哥,你看到了吧。你因?yàn)樗粊砭腿∠諘档脝幔咳思沂怯卸嘀匾恼?jīng)事要做啊,來這里傍大款認(rèn)干爹來了。”她妹妹挖苦道。
潘理飛極其無辜地看著兩人,沒有半點(diǎn)要做解釋的意思。反倒是這么久沒見的關(guān)咲,臉色異常難看。
“是陪Evan江來的嗎?”兩人到花園聊著,關(guān)咲遞了一杯酒給她。
她有過半秒鐘的猶豫,然后搖搖頭說:“我不能喝酒。”
“這個是果酒,純度低,不醉人。”他苦笑道。
她接過來,把被子握在手里,沒有半點(diǎn)要喝的意思,沉默了一會說:“我答應(yīng)他在先,不能反悔的,所以沒參加你的生日會,對不起。”
“我不怪你,你有你的自由。”他仰頭喝下一口酒說。
“我……”
“你想說什么?小飛……”他看著她的眼睛問。
一看到這種真摯的眼神,她馬上就避開了說:“無論如何還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才心安。”
“不用說什么對不起的。嗯,你今天真漂亮,Evan江挑衣服的眼光真好,很適合你。”他贊許道。
她有些尷尬說:“呃,是嗎?謝謝。你今天這身衣服也很帥,人也帥。”除了表情相當(dāng)苦逼。
“別玩得太晚,早點(diǎn)回家,讓Evan送你。”他叮囑說。
“嗯,知道。你也是。”她回答到。
“對了,這里的糕點(diǎn)很好吃的,你嘗嘗……”
“我還有話說!”還沒待他說完,她就出言打斷了他。
“那……你說吧。”感覺他好像知道她要說什么了,因?yàn)樗拿碱^又皺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抿了抿嘴,握緊手中的酒杯說:“我們還是……散了吧。”
“為什么?”他的語氣里除了痛苦并沒有意外,看來他的確是早就預(yù)料到了。
“好吧,趁著我們見面的時候,就當(dāng)面說清楚吧,雖然今天這里的場合和氣氛都不太適合。那個……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覺得累得很,而且我從來都把你當(dāng)成好朋友一樣相處,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說是愛情,其實(shí)只停在暗昧階段。你的感覺沒有錯,我不喜歡你,在我心里,你沒有小華重要。”她直直地看著他。
他只是淡淡地聽著,并沒有打算開口。
于是她接著說道:“正因?yàn)槲也皇钦嬲南矚g你,沒有真正的依賴你,也沒有從心底里把你當(dāng)作我的男朋友。所以有什么事情的時候,我不會想到要找你幫忙。你在我心里,是很厲害的貴公子,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也不敢麻煩你。所以,你為我吃的醋,我都以為是你在不講道理。我不想說我自己笨,但我又不得不承認(rèn)。雖然是笨了,遲鈍了,但是也覺得勉強(qiáng)真的讓人很不舒服。”她皺眉說道。
“你還是覺得……你沒有喜歡我嗎?”他問。
“對不起。如果我們換種模式相處的話,可能會比現(xiàn)在愉快的。”她提議道。
“做普通朋友?”他喝了一口酒問。
“呃,其實(shí)我覺得最好少見面才好,我怕大家經(jīng)常見面會比較尷尬。”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的,到底是蘇征言,還是Evan江?”他抬眼看著她。
她當(dāng)即愣住,心說著這又關(guān)那兩個人什么事啊?關(guān)公子失戀了在到處找假想敵,好報(bào)復(fù)人家?
“關(guān)咲君啊,我們倆這點(diǎn)事和他們倆有關(guān)系么?”她睜大眼不解地問。
他聽了她的話,心里突然覺得愉悅起來,臉上也不知是苦還是酸澀的笑起來直搖頭。
他已經(jīng)明白了,無論這兩人誰想得到她,一定會被氣死,慪死,著急死,難過死。自己這點(diǎn)苦澀,到底沒算入魔太深。
“關(guān)咲君,你笑什么啊?想到了什么厲害的冷笑話?”她很認(rèn)真地問他,那眼神似乎在說她也想聽聽看他的冷笑話。
“沒有,不如你最后給我講一個吧。”他笑著說。
“呃,現(xiàn)在我一時也想不到,晚上我回去想好了打電話給你講吧。”她倒認(rèn)真起來。
“好吧,那就謝謝了。走吧,去找Evan江。”
“哎,兄弟,生日快樂!”她碰了碰他的手臂說。
“嗯。”
“你妹妹太厲害了,我很佩服她。”
“這個也是你講的冷笑話嗎?”他問。
“不是,我是說真的,完全發(fā)自肺腑的稱贊。”他倆若無其事的聊起來。
“是嗎?因?yàn)槟闵洗魏退蛄艘患埽俊?
“是啊,她的勁兒很大,差點(diǎn)就給我來了個鎖喉拋摔。我當(dāng)即迅速反應(yīng)過來,抓住她的胸大肌一陣亂扭,然后她旁邊那個妹子就使勁踢我的臀,然后我就……江叔。”他倆走到外邊就看到江和煦站在那兒等她。
“原來在這兒,你們要不要再聊聊?”江和煦笑著問。
“不用了,關(guān)咲,拜拜。”潘理飛沖他說了再見就向江和煦走過去。
關(guān)咲和江和煦兩人也說了再見便分道揚(yáng)鑣。
看著江和煦和潘理飛離去的背影,他笑了笑。
這晚護(hù)花使者的位置就正式移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