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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像小河,雖然河中依舊湍流不息,但昨天的水早已遠去,今天的水即將遠離,看似什么都沒有變,其實是物是人非。
學校放假了,喧鬧的校園也恢復了寧靜,似乎學生的離開,帶走的不僅僅是行李,還有學校里的朝氣。
柳如夢生氣了,雖然原因有些莫名其妙,跑去莫問那邊找沈涵雪聊天,不停地對他冷嘲熱諷,說的莫問自己都覺得,自己活著是個天怒人怨的事情。
直到柳隨風的一個短信過來,莫問才明白了原有:
表哥,八百里加急傳訊,上次我姐的經(jīng)濟理論公開課,她看到我了,但現(xiàn)你沒有去,更沒想到的是她對咱們班的課程表全都熟記于心,事后我姐問了我關于你的情況,我說你泡妞去了,沒時間...
莫問那叫一個吐血啊,心里大罵柳隨風豬腦子,原本柳如夢就看自己不順眼,這下又知道自己明明有時間,卻那么不給她面子,這能讓她不生氣嗎?
自從和秦洛洛那次分別,莫問再也沒有去找過她,他知道秦洛洛一定會站起來,并且會成功的改變自己的人生,知道這些就夠了,自己本就不該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雖然這個女孩曾經(jīng)給他心靈山的悸動。
老妖精學習班的事情也正走向正規(guī)化,所有人體會到入世的好處,每天不用莫問提醒,都會屁顛屁顛的跑出門,做乞丐的做乞丐,賣豆?jié){的賣豆?jié){,忙的那叫一個熱乎。
葉曉星當然也不會寂寞,白天跑去武道人那里學習醫(yī)道,值得一提的是,葉曉星對胡靈兒抱有很大的好感,而迷糊的胡靈兒對葉曉星也是十分的信任,每天由她陪著葉曉星,雖然胡靈兒腦袋迷糊,但實力卻是挺高深的,加上有血珠的潤養(yǎng),她的修為增長更加迅。
葉曉星晚上隔三差五的讓莫問陪睡,不過大多時間,她是不和莫問一起的,比如今晚莫問要陪葉阿姨,她就會乖乖跑去雪兒媽媽的房間,反之也是如此,搞得她怨氣很大,白天只要一有時間就會霸占莫問,誰也沒面子可講。
生活好像平靜下來,除了家長里短,就是打情罵俏,像極了某些都市苦情劇。
走在無人的校園里,莫問似乎習慣了,這段時間他總會在晚上來這里看看,而且是心安理得到處亂轉(zhuǎn),只因為雀阿推算,天劫提前了,那上古陣圖說不定也會提前出世,加上暗衛(wèi)傳信,魔門似乎已經(jīng)潛入京城,這讓莫問更是心急。
仰頭看了眼夜空中的圓月,分離似乎真的開始了,雖然看起來和一個月前沒什么不同,但莫問可以感受到,分離的度的很快,因為距離太遠,所以才會不那么明顯。
“哎,這破天七式當真是深奧,我現(xiàn)在撐死只能演變四十九式,修為好像也沒有什么進展,不過開辟仙人兩界的通道應該是綽綽有余了吧。”莫問自戀的說道。
“別得意的太早,”雀阿冰冷的目光掃過,“你進步別人也在進步,你能確保上古陣圖是你的囊中之物嗎,若是讓魔族的人得去,你知道后果的。”
“哎,著急也沒用啊,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嘛。”
莫問苦笑,這半個多月來,自己雖然有心修煉,但丹田之中的云團似乎處于飽和狀態(tài),不再吸收體外的真元,似乎它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閉關鎖國不再與外界來往,莫問自己也沒有辦法,而對破天七式的參悟,也僅僅限于靈魂之劍的演練,并沒有機會付諸實踐。
“每天只知道情愛玩樂,糾纏于俗世的人情世故中,就你這種懶散的性子能做什么?”雀阿語氣中沒有惱怒,也沒有嘲諷,倒有些事不關己的灑脫。
莫問無奈的伸了伸懶腰:“我這叫盡人事聽天命,就算明天世界末日,那也不能不讓吃飯睡覺吧。”
雀阿嘴角一翹,沒有說話,柔若無骨的小腳一踩虛空,便消散在半空中。
莫問搖頭一笑,心中有些惆悵,雖然現(xiàn)在的雀阿和幻境之中的雀阿,容貌一模一樣,但兩個人的性格卻是天差地別。那個幻境中的雀阿真的不再存在了嗎?她的聲音她的笑容,依然在他腦海里徘徊,怎么也揮之不去,是啊,也許她本來就是虛無的,世間哪有這么完美的女人。
就在莫問悵然若失之時,東方一股若有若無的真元波動傳來,讓他眉頭一皺,悄悄隱去身形,向東面的山林飛去...
“...啪...”
“告訴你多少次,在這里別說你們那的鳥語。”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
“萬分抱歉,我尊貴的使者,”那被打的白男子非常紳士的鞠了下躬,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包圍圈里的銀女人,“我美麗的公主殿下,難道今天你還要逃嗎?”
銀女子顯然受了傷,底氣有些不足:“伯格,你這個叛徒,我偉大的父親該隱不會寬恕你。”
那叫伯格的男子聞言大笑:“笨的可愛的公主,我們的父親是被上帝遺棄之人,我們隱忍了數(shù)千年,為什么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人世間為所欲為,而我們注定要被拋棄,要卑微的生活在黑暗中,還要抱著那可笑的教條睡大覺?”
“把你那些蠱惑人心的東西收起來吧,你這樣說只會讓我感到惡心,你不僅背叛了我們的父親,還殺死了我的爸爸,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就范。”銀女子怒聲說道。
伯格嘿然一笑:“那個老頭只知道睡覺,他早就失去了和光明教廷一較高下的雄心,也不配再做我們的王,當然我本來不想燒死他的,只是我高估了他的實力,沒想到睡夢中的他那么脆弱,喋喋...”
“伯格,你個混蛋,你會讓我們高傲的血族走向地獄的。”女子咬牙說道,月光下那一頭銀閃著詭異的紫光。
“公主殿下,只要您交出十二宮子的星盤,我們偉大的使者大人一定會放過你,讓您可以在神秘的東方安樂下來,怎么樣,我這可是為您考慮。”伯格繼續(xù)說道。
“收起你那令人作嘔的嘴臉,我是不可能交出去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一定會回去,喚醒那些被你蠱惑的子民,我們偉大的父親是不會拋棄我們。”銀女子身體蹣跚一陣,才勉強站穩(wěn)。
伯格無奈的聳聳肩,回過身向那個消瘦的黑衣人躬身說道:“偉大的使者大人,我們已經(jīng)確認,菲爾莎公主正是室女宮的宮子,如果我們殺死她,人間可能會孕育另外一個宮子,到時我們更難找到其他的宮子所在,所以屬下建議,將她囚禁起來。”
黑衣人冷漠的點頭:“我說了,十二星宮的事是你們內(nèi)部的事情,我不過問,你只要給我結(jié)果就好,光明教廷的反攻開始了吧,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伯格連忙點頭:“哈倫親王已經(jīng)著手準備,有使者大人的幫助,相信他們撐不了多久。”
“那就好,”黑衣人剛要轉(zhuǎn)身,月光下露出的黑眸怔了一下,接著自語道,“有意思。”
伯格不知道黑衣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多問,轉(zhuǎn)身做了一個進攻的手勢,包圍在菲爾莎四周的黑衣人動了起來,與那使者不同,這群人穿的是黑袍,全身都埋沒于黑袍中,甚至連眼睛都看不到。
菲爾莎心中苦笑,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找上來,本來還想著在楊平直家里,安心的過一個華夏的新年,很明顯這個愿望不能實現(xiàn)了,要不是自己見機的早,說不定楊平直一家人都會受到連累。
感受全身的月力所剩不多,一路逃到這里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但這些都不是菲爾莎所擔心,她最擔心的就是那個黑衣使者,菲爾莎不知道伯格為什么對他那么尊重,甚至可以用卑躬屈膝來形容,本來菲爾莎雖然對付不了這些人,但逃跑還是綽綽有余,可就因為那個黑衣男人,一出手就重傷了她。
看來只能提前用那個東西了,菲爾莎看了一眼四周圍上來的黑衣人,他們曾經(jīng)是血族最高傲的護衛(wèi),是父親最忠誠的信徒,可是現(xiàn)在連他們也背叛了父親。
月光下,菲爾莎的銀越的閃亮,突然從她身體里飛出一顆黑色的光球,隱身在附近的莫問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光球,不錯,正是他在安吉山用靈魂之劍凝聚的怨氣靈珠。
在眾人注視下,菲爾莎一口將靈珠吞了下去,一時間天地失色,原本流血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度愈合,銀色的頭無風而動,猶如一條條銀蛇向四周延伸,身體也升至半空,原本藍色的眼睛射出白芒,氣勢也隨之一瞬間拔升。
“她哪里來的怨靈珠,賣糕的,快阻止她。”伯格氣急敗壞的吼道,身體快的飛向菲爾莎。
雙手化作鋒利的爪子,似乎想要將眼前的女人撕成碎片,可是他要失望了,在他的爪子快要觸及菲爾莎的身體時,菲爾莎的身體猶如被風吹散的云煙,竟然化作數(shù)不清的蝙蝠四散飛開,然后又在不遠的地方聚合起來,重現(xiàn)顯出菲爾莎的身形。
“damn you a11 to he11...”
“你們都下地獄去吧...”
一聲女人的喊聲,而后緊接著傳來萬人的吶喊,不同的是前面那女音是鳥語,后面吶喊聲卻是華夏語,數(shù)不清的怨靈圍繞在菲爾莎的身邊,有的飛離出來沖向四周的黑衣人,而有的卻回過神撕咬菲爾莎的身體,詭異而驚悚的畫面,如果有普通人在這里一定會被嚇暈過去。
“這女人要瘋啊。”雖然還沒摸清楚情況,但莫問知道,如果他再不出手,菲爾莎一定會被怨靈珠反噬而死。
圍上去的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怨靈包圍住,緊接著傳來啃食骨骼的咯咯聲,幾只小蝙蝠剛飛出去,就被怨靈抓了回來,一瞬間啃得干干凈凈。
“快退。”伯格喊了一聲,便退出戰(zhàn)圈。
那怨靈只圍繞在菲爾莎周身五米以內(nèi)的地方,沒有再往外跑,這讓逃出來的人松了口氣,但里面的嘶吼聲依然不絕,聽的人毛骨悚然。
一把黑色的劍悄然滑過,在夜空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一個逆轉(zhuǎn)飛向菲爾莎的頭頂,劍身豁然擴大百倍,緊接著轟然壓下。
劍柄上出現(xiàn)了一只手,似乎飽含了翻天之力,將菲爾莎周身的怨靈活活壓了回去,菲爾莎只覺體內(nèi)一陣翻騰,一陣作嘔感傳來,張口將那怨靈珠吐了出來。
莫問接過怨靈珠,才將菲爾莎護在身后,都不敢回頭看一眼,哎,不知道這美麗的外國妞被怨靈啃成什么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