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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艷陽已經(jīng)漸漸西斜,然而明媚的陽光卻絲毫沒有給大地帶來應(yīng)有的溫度,冷風輕輕的刮過,走在校園內(nèi)的魏宏不由縮了縮脖子。
遠處,幾個姿色不錯的少女在一座假山下嬉笑玩鬧,忽然,她們的嬉笑聲停了下來,向著魏宏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面色有些古怪的議論起來。
“看,那個穿著藍色休閑服,個子不高的小伙就是我之前說的魏宏!”
“他就是那個偷看女生洗澡的臭流氓?長得可真夠磕磣啊!”
“可不是么!像他這種窮**絲心里一般都極度的變態(tài),也不知道咱們京城師范大學怎么出了這種人!”
感受著周圍不時投來的異樣目光,魏宏的面色卻沒有絲毫的不自然,依然閑庭信步的走著,滴溜溜的眼珠還不老實的在一些美女身上打轉(zhuǎn),不過現(xiàn)在才2月底,所有人都穿的很厚實,看不到**絲最愛的美腿和細腰,這不禁讓他微微有些失望。
不多時。
魏宏踱步來到學校東南面的一棟歐式古典建筑前,這棟建筑融合了希臘和古羅馬的風格,四根巨大的漢白玉石柱佇立門前,非常宏偉,是學校的大禮堂,此時幾個長相甜美的少女正好從禮堂中走了出來。
“小甜甜,早啊!”魏宏向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少女打著招呼,雖然他在學校惡名昭彰,但還是有一定的女人緣。
“宏哥,還早啊!”小甜甜名叫張欣甜,是大一舞蹈專業(yè)的特長生,圓圓的臉蛋,笑起來甜蜜蜜的,她輕搖著腦袋笑道:“這都已經(jīng)快要吃晚飯了,你怎么排練天天遲到,劉學長剛才還了一通脾氣呢!”
“瞎說!”魏宏的臉驟然冷了下來,氣呼呼的說道:“小甜甜,你可不要污蔑我,這周我才遲到了五天!”
張欣甜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宏哥,你可真逗!”和張欣甜一起的幾個女孩也捂著嘴偷笑,雖然魏宏的名聲在學校不是太好聽,但幾次接觸之后,她們現(xiàn)魏宏并沒有外面謠傳的那么令人厭惡,反而還挺有意思的。
“對了,看你的樣子,節(jié)目應(yīng)該排練完了吧!”魏宏帶著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盛情邀請道:“要不……一起去吃晚飯?”
聽到魏宏的邀請,張欣甜的小臉微微一紅,搖著頭連連擺手道:“我……我一會還有事,況且你還要去參加節(jié)目的排練呢,改天吧!”
“甜甜,人家宏哥盛情邀請,你怎么能拒絕呢?我們都知道你一會沒什么事情,是不是姐妹們!”旁邊的一個紅衣女孩起哄道,其余的女孩則似笑非笑的望著張欣甜。
張欣甜的小臉更紅了,回頭白了那個女孩一眼:“要去你去!”
“我倒是想去啊!”那個紅衣女孩故作哀怨的嘆道:“可惜人家宏哥不邀請我啊!”
魏宏臉上一本正經(jīng),眼珠卻滴溜溜的悄悄轉(zhuǎn)了起來,心中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私下聯(lián)系一下這位小美女。
這時,一道雷人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帥哥,你的妞來電話了,是那個36d的大美妞哦,再不接電話她就是別人的了……”
聽著那雷人的鈴聲,女孩們?nèi)缭饫讚簦羧裟倦u的望著魏宏,饒是魏宏平時臉皮再厚,此時也不禁微微有些變色,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輕咳一聲,裝模作樣的說道:“這是誰的電話,學校這種神圣的地方,怎么能用如此污穢的鈴聲!”說話間,魏宏的手悄悄向褲兜摸去,想要掛斷電話。
看著魏宏那蹩腳的演技,女孩們相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笑的都快背過氣了,但還是堅持著說出了所有人的心里話:“宏哥,你就別演了,那是你的電話!”
被人當眾揭穿的魏宏依然面不改色,反而故作驚訝的說道:“咦?這還真是我的電話?一定是趙文奇那個死胖子嫌我太帥,故意修改鈴聲陷害我啊!”說著,魏宏掏出電話瞅了一眼,只見手機屏幕上寫著‘大波妹’三個字,張欣甜離他不遠,正好看到了那三個字,臉上不由浮現(xiàn)出了一絲嗔怒,氣呼呼的扭頭就走,不過沒走多遠,她就猛然一驚,自己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啊,再回頭望去,魏宏早已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另一頭,魏宏接起電話,用最溫柔和善的聲音說道:“**女神,有什么事么?”
“少貧嘴,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來?我們今天的排練都快要結(jié)束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如同黃鸝般好聽的聲音,不過她的聲音壓得很低,顯然說話不是很方便。
“我這才遲到了四十分鐘而已,怎么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魏宏看了眼手表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每天只有一個半小時的場地使用時間,你遲到四十分鐘還嫌少啊,要是能來就快點來吧,劉現(xiàn)在正火呢,還說要開除你!”
“嘿!劉這個孫子……不說了,我已經(jīng)到門口了……”魏宏掛掉電話,推開正廳的大門走了進去。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又一排舒適而寬敞的座椅,座椅一共四十排,每排有八十個坐席,總共32oo個席位,如此規(guī)模的禮堂在京城近百所大學中也不多見。
在座椅的最前端是一個寬約二十來米的舞臺,此時舞臺上男男女女站著三十來個人,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太好,在他們的對面站著一個身材挺拔的男子,男子身著黑色禮服,頭深棕色,是現(xiàn)下最流行的韓式微卷,他的手在那些人身上不停地指指點點,似乎在大聲的訓斥著什么,魏宏和他離得有些遠,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不過還是看到人群中有一個身著黃色羽絨服的女孩滿臉淚光,很是傷心和委屈。
“劉這廝又在什么神經(jīng)!”魏宏一邊嘟囔一邊向著舞臺走去。
走近了一些,魏宏終于聽清楚他在說什么:“池慧婷,你這二胡是怎么拉的?偏離了調(diào)子多遠你知道么?你當我是白癡還是耳聾?馬路上隨便找個大爺都比你強……還有我已經(jīng)忍了你好幾天了?你見誰拉二胡的時候穿個羽絨服?你當這里是北極么?有那么冷么?要不要我給你搬張床過來,你躺到被窩里去拉!”
池慧婷紅著眼,低著頭,握著二胡的雙手微微顫動,好半天才從嘴里擠出幾個字:“我……我感冒了!”
“感冒?你沒死就不要給我找這種下三濫的借口?我聽夠了!還有我最后再鄭重的警告你一次,如果調(diào)子再跑偏了,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一只老鼠害了一鍋湯!”劉唾飛沫濺,言辭尖酸激蕩,仿佛罵的不是人而是一條狗。
人群中的一個長相較為清秀的男孩聽不下去了,他猶豫了片刻,一咬牙說道:“劉,你說話也太過分了吧,池慧婷又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感冒了!”其余人也紛紛點頭應(yīng)和。
劉曾經(jīng)是學生會的副主席,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卸任,但他的家境優(yōu)越,長相俊朗,又被學校留任,曾經(jīng)還寫過幾不錯的校園歌曲,此次合唱團的曲目又由他負責,在這里他總是囂張專橫,不可一世,看待誰都是一副狂妄不遜的領(lǐng)導樣。
現(xiàn)在有人敢公然頂撞他,劉頓時覺得顏面掃地,瞪著眼,望著那個男孩怒道:“王文海,我正想說你的問題呢,你自己就冒了出來,你剛才的笛子是怎么吹的?遲慧娟的二胡一亂你就跟著亂,你是她男人還是她兒子?就你這種爛慫水平,我真懷疑你的嘴是不是****變得!”
王文海咬著牙,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似乎已經(jīng)處在了憤怒爆的邊緣。
“怎么?還想動手打人是不?來!往這里打,放心,我不還手!”劉指著自己的右臉,冷笑不止:“看你那慫包樣就知道你沒那個膽量,也不知道校領(lǐng)導是怎么想的,還考慮要不要讓你留校任教,回頭我一定要把你今天的表現(xiàn)給校領(lǐng)導們好好地提一提!”
聽劉扯到了自己的工作問題,王文海氣的直抖,但最終還是強忍下了怒氣,低著頭囁嚅道:“對……對不起,我錯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錯了!”
“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從這里滾出去!”劉不屑的冷哼一聲,矛頭正要轉(zhuǎn)向下一個人,忽聽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轉(zhuǎn)頭一看,只見魏宏不知何時竟然來到了他的身后,正笑瞇瞇的望著他,登時,劉的臉就黑如焦炭,吐沫星子當即狂濺而出:“魏宏?你還有臉來啊,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么?”
“哎呀,前面路上扶一個老奶奶過馬路,耽誤了點時間,真不好意思!”魏宏微笑著說道。
“你前天遲到說是參加葬禮,昨天因為婚禮,今天又是扶老奶奶過馬路,你他媽出門怎么不直接讓車撞死得了?”劉冷笑不止,臉上滿是厭惡之色:“我現(xiàn)在明確的告訴你,你被開除了!合唱團不需要你這種垃圾!”
“別啊,我這次可是牟足了勁來一展歌喉的,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一展歌喉?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你是來泡妞的,況且就你那比放屁好聽不了多少的聲音也配唱歌,哈哈,太可笑了,你還是回爐重造一下再說吧!”劉上下審視著他,露出了鄙視和輕蔑的神色。
人群中的幾個少女同時俏臉一紅,不留痕跡的低下了頭,若是她們此時彼此相望,恐怕就不會是這番表情了。
“兄弟,給個面子好不好,怎么說我也是學生會推薦過來的!”
“學生會推薦的?我就納了悶了,學生會的干部都是吃屎的?竟然會推薦你這種低能兒,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的合唱團可不是什么下三濫的貨色都能混進來的!”劉毫不留情面的罵道,罵罷,他看都不看面色已經(jīng)微微泛青的魏宏,轉(zhuǎn)頭望向了其余人大聲說道:“看到了沒有?像這種廢物,我讓他滾他就得像狗一樣乖乖的給我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