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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怎會將他們擒在手里呢?”
風(fēng)繆眉心微微蹙起,“你興許翅膀硬了想單飛,十分不喜歡師父處處管著你,但是師父始終不放心你一人在外,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師父是常常關(guān)注著你的。那日見你被那些歹徒帶上了雪山幾乎要慘遭侮辱,師父原想出手救你,誰知教三皇子搶先一步,雪崩后你亦被三皇子所救性命無憂,既然你的生命已經(jīng)沒有大礙,師父便折身去尋那七名被積雪掩埋的歹徒了,所幸他們七人都被師父給從雪里翻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顏懷瑾納悶道:“既然師父擒住了總共七人,何以此時只剩下了兩人呢?鈐”
“為師的殺了五個。”風(fēng)繆語氣頗為平淡,就似乎喝口白水那般再正常不過洽。
“那五人開罪師父了么?”顏懷瑾疑惑。
“沒有啊。”
“那師父何以要殺了他們呢?”
“拎兩個人給你送來已經(jīng)夠費勁了,拎七個拎不動呀。”
因為拎不動……所以就殺了……就是這么任性。
果然是師父的作風(fēng)。
顏懷瑾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那兩個人如此的懼怕她的師父了。
風(fēng)繆凝視著顏懷瑾道:“怎么,你想親自殺了那五人不成?”
“倒也不是,只是留著他們的性命我好逼問是誰指使他們害我的。”顏懷瑾說。
“兩個人足夠你逼問了。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快些開始逼問吧。”風(fēng)繆催促。
“那么師父呢?”
“為師坐在椅上看著你逼問他們。”風(fēng)繆說著便坐在椅上,端起茶盞吃起茶來。
顏懷瑾尋思自己要對歹徒嚴(yán)刑逼問,搞不好就要動粗,恐怕還要喪心病狂的出言辱罵,師父這么坐在一旁看著她發(fā)瘋,這樣真的好么?
“師父真的要看著徒兒逼問別人么?徒兒挺難為情的呀。”
“不要難為情,你小時候尿床師父都沒笑話你,今日只不過是逼問壞人,師父更加不會笑話你了。”風(fēng)繆寬慰她。
顏懷瑾抓抓鼻尖,看來師父主意已定,她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顏懷瑾走到那兩個歹徒身邊,兇神惡煞道,“你們最好從實招來究竟是誰指使你們害本姑娘的,你們?nèi)羰枪怨哉辛耍媚锞头帕四銈儯銈內(nèi)羰遣徽校媚锞桶涯銈兓罨畲蛩馈!?
“姑娘,姑娘你聽我們解釋。我們與姑娘無冤無仇,也不是出于本意要奸污姑娘的,咱們真的是事出有因,咱們的父母孩子都在幕后之人的手里,若是咱們不按照幕后之人說的來做,咱們的父母孩子就有性命危險了!姑娘求求你不要逼咱們了,如果執(zhí)意要逼迫咱們,還不如痛快的賜咱們一死吧。”那兩人哭天搶地道。
顏懷瑾聽完以后竟不知道該怎么往下繼續(xù)逼問了,于是扭頭看著師父,說道:“師父,他們是有苦衷的,而且寧可死也不肯招,我再繼續(xù)逼問下去是不是有些不太人道?”
“為師覺得還好呀。人活在世,誰還沒有幾個苦衷呢?你不也有你的苦衷才會對他們進(jìn)行逼問的嗎?”風(fēng)繆挑眉。
顏懷瑾雖然似懂非懂,但是師父說的一定是有道理的,于是顏懷瑾特別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新得到的玩具捕蠱器拿了出來,她用鑷子夾起來那只能夠操縱人心的盜心蠱蟲,倏地丟到了其中一個歹徒的身上,那蠱蟲立刻鉆進(jìn)了那人的腦殼之內(nèi),突然便見那人神情變得有些木訥,眼中也無神了起來。
顏懷瑾打了打響指,將那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而后低聲說道:“大哥大哥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那人看了看顏懷瑾,表情呆呆的回答道:“我不知道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反正不是你。”
顏懷瑾有些小激動,看來這個盜心蠱還真是有點用處,她問道:“你們家里的錢柜在哪里呀?”
那人誠實道:“在床底下第三塊磚下面埋著呢。”
顏懷瑾又趁熱打鐵道:“很好,很好。那么是誰指使你們害我清白的呢?”
那人張口正欲回答顏懷瑾的問題,另外一個歹徒卻飛快的堵住了那人的嘴巴試圖阻止他回答問題,顏懷瑾抬手便點住了另外一個歹徒的穴道使其不能動彈。
而后便聽那人繼續(xù)回答道:“是我們大小姐指使我們的。大小姐讓我們務(wù)必要奸污了姑娘的清白,否則就要拿我們母親小孩的面皮頭皮做成燈籠。”
“你們大小姐是誰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顏懷瑾問的越發(fā)詳細(xì)了。
那人說道:“我們大小姐是丞相家的千金,名叫溫世卿。”
顏懷瑾聞言,竟忍不住汗毛直豎,怎么會是她啊,不可能是溫姐姐啊,溫姐姐那么溫婉大度的人,如何會做出這等事情呢,“你不要誣陷好人。重新回答!”
“就是我們大小姐溫世卿讓我們奸污姑娘你的。我們大小姐雖然表面上做了許多善事,可是私底下卻是非常的陰狠毒辣。為了保持容顏青春永駐便常常吃產(chǎn)婦誕下嬰孩后的胎盤,也飲食過嬰孩的血漿,甚至于為了得到太子殿下的垂青屢次假意自殺博得太子的關(guān)懷。”那人為盜心蠱所惑,竟一股腦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
顏懷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溫姐姐可是自己見過的最溫柔嫻雅的女子,怎么會是這人嘴里說的那種蛇蝎心腸的人?如果事實如此,只能說明溫世卿太會演戲,進(jìn)而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那么,楚東霆也被蒙蔽了雙眼,才會對溫世卿情不自禁么?
顏懷瑾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將捕蠱器靠近那人的頭顱,捕蠱器由于捕捉到了盜心蠱的蹤跡便滴答作響,同時散發(fā)出一股奇香,而后便見那盜心蠱由那人的頭皮之上鉆了出來,倏地一下躍進(jìn)了捕蠱器當(dāng)中。
顏懷瑾解開了被封穴道那人的動靜之穴,連同恢復(fù)理智的那人一起給松了綁,“你們兩個放心吧,本姑娘決計不會使你們或是你們的家人受到傷害的,但是前提是你們要聽我的話,我叫你們怎么做你們就要怎么做,否則若是打草驚蛇驚動了你們的大小姐,誰也救不了你們的父母孩子。知道了嗎?”
那兩人惹不起顏懷瑾,更惹不起風(fēng)繆,于是別無選擇,只有聽顏懷瑾的差遣,于是連忙說道,“是是是,咱們都聽姑娘的指示。”
“你們以后就去廚房里幫忙,別人問起來你們就說是我派你們過去打下手的。去吧。”顏懷瑾讓這兩人從窗戶出了去。
顏懷瑾連連嘆氣道:“師父,我完全沒有想到看起來那么正派的一個女子居然內(nèi)心如此陰暗。”
“瑾兒,這世上的人永遠(yuǎn)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師父不是名門正派,但自問壞的坦坦蕩蕩,而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世家豪紳,反倒是虛情假意了去。你獨自在外,切不可認(rèn)為人人都同你一樣的簡單純真。”風(fēng)繆教導(dǎo)道。
“可是我從來不想害別人,別人為什么要害我呢?”
“正因為你的心過于純凈,全無防人之心,所以才會為你招致禍害。”
“徒兒不懂。”
“人善被人欺。待你吃幾次虧,就會懂了。”風(fēng)繆揉了揉顏懷瑾的額頭,而后立起身來,說道:“為師不便在東宮逗留太久,以免和太子正面沖突引他懷疑你的身份。”
“好的,師父慢走。”顏懷瑾乖巧道。
風(fēng)繆走了幾步又轉(zhuǎn)回身道:“哦,為師想了一想,太子那般狡詐的人一包慢性毒藥恐怕毒他不死。一包慢性毒藥夠用么?”
突然感覺楚東霆是個抗藥性很強的怎么都毒不死的小強,顏懷瑾有些心虛道:“先用這一包給他吃吃看吧,吃完了毒不死的話徒兒再問師父拿藥。”
風(fēng)繆聞言也以為是,于是身影一頓便消失了。
師父這輕功當(dāng)真來無影去無蹤,她羨慕的不得了。顏懷瑾嘖嘖贊嘆了許久才連忙將窗戶關(guān)了起來。
風(fēng)繆卻是從地上爬了起來,誰這么沒有公德心將香蕉皮扔在了地上?若教他徒兒看見他剛出窗子還沒來得及催動輕功就踩到香蕉皮摔了個四仰八叉,站的好好的,人突然就消失了,當(dāng)師父的威嚴(yán)何在?
顏懷瑾將窗子關(guān)上之后,心覺養(yǎng)傷這么久了也該出去曬曬太陽給自己去去霉運,于是便開門出屋去了。
來到院中,卻覺得這些個東宮死士看見她便眼神四處躲閃,生恐和她對視,當(dāng)真稀奇古怪。
遠(yuǎn)遠(yuǎn)的小山吃著香蕉走了過來,看見顏懷瑾立在臥房門口,小山掉頭就朝顏懷瑾相反的方向走。
顏懷瑾一怔,連小山都這么對她避如蛇蝎,其中一定有鬼。
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不能教她知道的事情了么?不然干什么大家似乎都一副有事瞞著她的表情。“哇,本夫人活了十七年零八十七天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么好玩的蟲子,好可愛,好光滑,好想咬一口口哦。”
顏懷瑾將自己的小拳頭捧在自己的眼前,煞有其事的看著自己的手心。
小山聞言,甚是好奇,忍不住停住了腳步,猶豫了猶豫便折返了腳步走回顏懷瑾的身邊,問道:“夫人,什么蟲子那么可愛,那么光滑,那么想讓你咬一口口呀?讓屬下也看一眼唄。”
“你來看呀,它還在蠕動呢,本夫人看見它透明的身體就忍不住想將它含在嘴里溫柔的吃掉。”顏懷瑾將自己的手心遞到小山的眼前。
小山低頭一看,卻見一個銅質(zhì)的器皿之中有十?dāng)?shù)只近乎透明的蟲子形態(tài)詭異的交纏在一起,令人甚是毛骨悚然,夫人的口味果然不是一般的重,如此可怖的蟲子也想吃下去。
顏懷瑾用小鑷子將盜心蠱再次夾了出來,慢慢的送到了小山的額心,“你知道嗎,世界上有種毒蟲可以操控人心,就是從人的頭皮鉆進(jìn)腦子里,而后在腦漿里來回亂竄,直到將人控制住了才罷休。”
“啊,居然有這種毒蟲?夫人怎么知道呀?”
“因為本夫人手上這只就是那種毒蟲。”顏懷瑾溫柔的笑道:“本夫人現(xiàn)在想知道一些事情,如果某些人乖乖告訴我呢,我就收起這只可怖的蟲子,如果某些人不肯說,本夫人就立刻放蟲子到某些人的腦子里,讓這只蟲子在某些人的腦子里生下蟲卵,然后蟲卵再孵出好多小蟲子……。”
小山聽的背脊發(fā)涼,終于拜倒在顏懷瑾的淫威之下,吞了吞口水道:“夫人想知道什么呀?”
“本夫人想知道今天大家的表情都這么的稀奇古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殿下交代不讓告訴夫人。”
“你若不說,本夫人可就要放蟲子對你開始狂虐了!”
顏懷瑾說著就讓盜心蠱挨到了小山的額心,毒蟲立即便要往小山皮肉里鉆,當(dāng)真疼痛難忍。
“屬下說就是了!”
聞言,顏懷瑾將盜心蠱收了回來,淡淡道:“快說。”
小山揉著發(fā)痛的額心說道:“殿下今日和溫姑娘成親,因為殿下怕夫人不準(zhǔn)他納妾,于是教咱們不要告訴夫人。殿下打算就這么在夫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溫姑娘悄悄的迎過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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