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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冰沒想到吳祥才見到她便對她如此質(zhì)問,她也是性情高傲的天帝長公主,自然容不得旁人這般態(tài)度與她說話,只不過內(nèi)心的不悅在看到吳祥醉洶洶的神態(tài)以及口中不停念叨著白骨獨(dú)的名字,斯冰內(nèi)心的不悅瞬間化了開來,拿起酒桌之上吳祥的酒壇,便是直接往玉口之中灌去:“都是為情所傷之人,都是可憐的人,今晚本宮便陪你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呵呵,罷了,你勾結(jié)我母后和師尊謀害白姑娘的事日后再找你算賬,今日,你我便來一醉方休!”吳祥苦笑著,頓時哭泣起來,端起酒桌上另一壇酒,洶猛的狂灌起來。
客棧一層角落,那圍在一起吃酒的四五名狼妖幻化的青年公子,見斯冰與吳祥皆是大醉,面容上皆是浮上得意的笑容。
“小四,你一向謹(jǐn)慎古怪,最是懂本洞主的心思,本洞主今夜能否享受到這美人,就看你了。你定要小心謹(jǐn)慎,美人旁邊的男子渾身魔氣沸騰,修為隱晦,想必實(shí)力不在本洞主之下,切記,能不惹上這男子,便不要去招惹他。”年紀(jì)稍長的領(lǐng)頭青年叮囑那名喚小四的狼妖青年道。
“洞主您就放心吧,屬下知道該怎么做,洞主就等著抱得美人歸吧!”名喚小四的狼妖青年滿臉自信。
這小四竟是盯上了為斯冰上酒的店小二,在店小二置酒的過程中,這小四狼妖使用妖法隱去身形,在要給斯冰所上的酒壇里下了藥,這小四狼妖做事確實(shí)細(xì)心,為了討好他的洞主,怕在酒壇中只下迷藥迷昏了美人會讓洞主享受時失了興致,于是便又在這酒壇中加了一幅強(qiáng)有力的春藥,這幾只狼妖在這凡間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姑娘,迷藥與春藥,可是他們隨身攜帶之物。
小四狼妖下好了藥,便回到了客棧一層的角落,與其它幾個狼妖公子一起,靜等著時機(jī)。
四方聚客棧一層,距離這幾名狼妖公子有一段距離的吳祥與斯冰,繼續(xù)惺惺相惜大碗大碗的喝著酒,二人皆是為情所傷,心中苦不堪言,加上醉酒,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二人已被狼妖算計。
“姑娘,您的酒!”店小二將斯冰所要之酒端了上來。
斯冰伏在酒桌上的嬌軀爬了起來,醉意朦朧看了一眼店小二,略有些責(zé)怪道:“這酒怎的上得這般慢,你看看,這幾壇子酒早已經(jīng)喝光了!”
“姑娘,真是對不起,您看這已是凌晨了,小店搬在店里的酒儲備不足,這酒是小的剛從距此不遠(yuǎn)的酒窖里搬來的,耽誤了些功夫,還請姑娘見諒!”店小二很是誠懇圓滑的說道。
“罷了罷了,你去吧!”斯冰玉臂有氣無力朝店小二揮揮讓其離開,酒上心頭,她使勁搖了搖螓首,欲讓自己稍微清醒些,那傾世的玉顏泛著粉嫩的紅暈,看著對面強(qiáng)行坐直了身形的吳祥,若是此刻陪在她身邊飲酒之人是離塵,該有多好,如此想著,一股悲涼襲上心頭,斯冰竟也是泣聲起來。
“這酒雖說來得晚了一些,但剛好夠你我接著喝,你哭什么呢,我還沒有找你為白姑娘討回公道呢,你就這般模樣了,我可是最怕女人哭了!”吳祥醉意的說著,伸手便是拿向斯冰面前店小二剛送來的一壇酒,之前他點(diǎn)的幾壇酒早已喝光。
“我想哭你管得著嗎!”酒后的斯冰也是耍起了以前從不曾耍過的小性子,一把奪過吳祥手中還不曾抓牢的酒壇,咕咚咕咚便是往口中灌去,一口氣便是喝掉了大半壇酒,喝完之后,那小四狼妖再酒中所下的迷藥立竿見影的生效了,斯冰直接便是趴倒在了酒桌之上,沉睡了去,角落中幾名狼妖公子見狀,竊喜不已。
“酒量不好,就別逞強(qiáng)了!”見斯冰沉睡而去,吳祥不由笑道,直接拿過斯冰面前的酒壇,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只不過剛喝了幾口,吳祥眉頭便是蹙起,這酒的味道,似乎與之前幾壇不太一樣啊,只是,吳祥還來不及細(xì)想,就感覺到自己的頭越來越沉重,眼前一片模糊,模糊中,吳祥看到了四五個身著玄衣的男子,帶走了眼前沉睡之中的冰音仙子。
吳祥深知冰音仙子有危險,他想救她,但他被迷藥侵身,身體卻是不聽使喚,使不出絲毫力氣,他僅剩的一點(diǎn)靈識感應(yīng)出了這四五名玄衣男子的真身,竟是幾只修為不淺的狼妖,吳祥著急。
“都怪我一時大意,竟被幾個妖孽下藥暗算了,這冰音仙子好歹也是仙界之仙,怎得也是如此不小心。”吳祥心中如此說罷,越發(fā)的擔(dān)心起了冰音仙子的安危,還好他喝的迷藥之酒僅有幾口,不似冰音那般將大半壇子灌入腹中,吳祥便是異常吃力的強(qiáng)行提起手臂,運(yùn)轉(zhuǎn)起來丹田之中的靈力,想逼出體內(nèi)存留的迷藥,好使得體力恢復(fù)一些能夠施展法力追趕幾只狼妖相救冰音仙子。
眼看著幾只狼妖帶著冰音仙子眨眼便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吳祥強(qiáng)行保持著一絲清醒的神智,遁著冰音仙子嬌軀之上散發(fā)的酒味以及那幾只狼妖的妖氣,邊行走邊施法欲逼出體內(nèi)迷藥,離開四方聚客棧追著幾只狼妖去了。
這幾只狼妖公子修為確實(shí)深厚,帶著沉睡的斯冰不出半柱香時間便是出了長安城地界,到達(dá)了距離長安城西方向一百里之地,此地是一片面積極廣,溝壑聚集,灌木叢生的荒涼地域,名曰匯嚎壑山,別看此山荒涼,天地靈氣卻是極為濃郁,這幾只狼妖的洞府瑯天洞,便是在這匯嚎壑山的最深處。
“洞主,終于到家了,距天亮還有兩個時辰,您就進(jìn)洞慢慢享用美人兒吧,后面的那魔界的尾巴,交給屬下幾個了,保證他打擾不到洞主您的好事。”瑯天洞口,四名狼妖公子恭敬向抱著沉睡斯冰的狼妖洞主說道。
“好,有勞幾位兄弟了,日后若再有此等美人兒,本洞主便贈予幾位兄弟。”狼妖洞主道,便是抱著斯冰迫不及待的進(jìn)了洞中。
與此同時,用盡了全部力氣施展修為法力追趕幾只狼妖的吳祥到了這瑯天洞口,追趕幾只狼妖的一路上,吳祥用法力逼出了體內(nèi)的一些迷藥之酒,但僅是一點(diǎn)點(diǎn),不過幸好讓他的體力恢復(fù)了不少,這才能如此快便追上了幾只狼妖,但此刻吳祥的神智,卻還是處于半模糊狀態(tài),他只知道,他要從這幾只狼妖手中救出冰音仙子。
“冰音呢?”吳祥發(fā)怒狂喝聲道,那無形散發(fā)的魔威氣勢已經(jīng)讓得這守在洞口的幾只狼妖心底發(fā)怵起來。
“小四,你不是說這魔人中了你的迷藥,就算不昏睡,那也是兩個時辰內(nèi)軟筋無力嗎?怎么看他現(xiàn)在,戰(zhàn)斗力這般強(qiáng)悍??”一名狼妖膽怯起來。
“三哥莫怕,咱們只是在此拖延一會便可,待洞主得了那美人兒,便會出手教訓(xùn)這魔人,到時候看他還能囂張。”那小四狼妖安撫道,言罷看向吳祥,趾高氣昂哄聲道:“你來晚了,那美人兒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成為我們的洞主夫人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聞此言,吳祥徹底怒了,憂心如焚的焦急,若是冰音仙子就此被那狼妖糟蹋了,他恐怕是永遠(yuǎn)都不能原諒自己了,雖然此險是冰音仙子找他喝酒引起,但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他懊悔當(dāng)時為什么沒有趕走冰音,若趕走了冰音,她也不會中了狼妖的套遇此危險了。
吳祥內(nèi)心的怒火如翻涌的怒浪一般襲上心頭,霎時間體內(nèi)的魔力如海水一般波濤洶涌,疾速飆升起來,那修為更是刷刷的直線上漲,氣息瞬間強(qiáng)大到不用動手,光憑著氣息的壓迫便讓那守在洞口的幾只狼妖狂吐鮮血,瞬間斃命。
吳祥的腦海中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畫面瘋狂襲來,盡是他屠殺萬靈的血腥,他頓時頭痛欲裂。
蠻古巫族,厭巫洞——
那石臺之上原本復(fù)雜晦懊的符文,竟是突然不停變幻起來,變得越來越清晰簡單。
望著石臺,令狐滅與令狐心激動不已,他們心心念念,日日期盼的天煞孤星,終于已經(jīng)在歸位的途中了。
瑯天洞口,腦海中的畫面讓吳祥頭痛欲裂,但他卻是顧不得自己此時的狀況,他要沖進(jìn)洞去,救冰音仙子,冰音千萬不能有事,如此想著,吳祥也便身形速閃,狂奔進(jìn)了瑯天洞。
蠻古巫族,厭巫洞——
石臺之上,那復(fù)雜晦懊的符文眼看變幻成極為簡單明了的符文就要成功,卻是猛然戛然而止了下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明明天煞孤星就要?dú)w位了,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了。”令狐心狂叫起來。
令狐滅也是難以置信,這煮熟的鴨子果真會飛了,但他卻是比令狐心鎮(zhèn)靜,出言道:“是差一點(diǎn)點(diǎn),看來,祥兒這最后一步,還未邁出,心妹莫要著急,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幾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