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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嘴,驚慌的看著孟征。
“呵……呵呵,我什么也沒說。孟少,我公司還有事,有時間我們再聚。”說著,這個李老板就拉著大漢子跑回到自己的車上,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夏晚一眼,然后開車走了。揚長而去的車子后面放出灰色的氣體,夏晚的心仿佛也被蒙上了一層灰色。
“孟征,你怎么會在這里,剛剛不是……”
“剛剛談完事情就過來了,剛好遇見你們。”他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眼神里還帶著一股子的距離,讓夏晚覺得莫名其妙。今天的孟征怪怪的,不對,是所有人。
孟征看著夏晚,心里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他夏晨的事情,他張了一下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就算他和許邵軒之間有矛盾,也不可以涉及到夏晚不是嗎妲?
垂下手,孟征懨懨的去開車門,夏晚卻拉過他的手,笑著說道:“新年那天過來一起吃飯吧,把司徒莉也叫過來。”
大家一起過年,這是她想了好多年的事情,太高興的她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孟征的臉色不對勁窀。
這條路上沒什么車,但偶爾還是會有一輛輛從這里經(jīng)過,呼嘯著的風將夏晚的臉吹得紅紅的,她卻渾然不知。王進站在她的身后,看了孟征一眼,讓他不要拒絕夏晚的邀請。
“恩,有時間的話會去的。”他淡淡的說完,坐進車子里走了……
許邵軒看著眼前的人,臉上仍舊帶著一貫的笑臉,那個人看到這樣子的他也不禁笑了一笑,隨即拿起桌子上的白酒喝了一口。
他示意許邵軒也和,許邵軒卻擺擺手,除了特別準備好的食物,他什么也不會吃。眼前的人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嘴角噙著笑。
“放心,要是我想對你下毒的話,你今天就不會坐在這里了。”許邵軒正了正臉色,仍舊沒有喝那杯酒,他眼神里帶著打擊不了的自信。
“我今天能站在這里,不就是因為沒有吃你準備的東西嗎?”他的語氣帶著挑釁,面前的人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他覺得這樣的許邵軒太目中無人。他一直生活在最頂端,從來沒有人能敢這樣對他,許邵軒是第一個。
隨即,這個人的怒氣就消了,其實如果許邵軒不是和他對著干的話,或許他們會是忘年之交。
“許邵軒,你很有膽識,可是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要是我不高興了,你現(xiàn)在坐著的位置我隨時都可以換人。”
“哦?”許邵軒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資料放在桌上,整個人都沒有因為自己的工作受到威脅而慌亂的樣子。
這個職位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他打擊那些貪官的工具,就算沒有這個位置,他家族身后的力量也足夠讓他能做的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何況現(xiàn)在B市的不良根蒂已經(jīng)被拔除,其他的地方有他的表哥堂哥,根本就不用他擔心。要是沒有了這份工作,他和夏晚就有很多的時間相處了。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就勾起一抹淡淡的幸福的笑容。
每一個站在高峰的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后就需要一種歸屬感。可惜他們站的太高,很少有人能和他們同一個高度,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是孤獨的。
他覺得自己很慶幸,至少身邊還有一個夏晚。
那個人發(fā)現(xiàn)許邵軒的笑意,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淡然的拿起桌上的資料,一邊翻,一邊狀似無意的說道:“你那女朋友的父母現(xiàn)在在國外過的好嗎?我聽說他們最近要忙著企業(yè)的事情,沒有精力去給寶貝女兒最好的照顧。”
說完,他的手就僵了一下,差點將手上的資料撕開一個大角。
他狠狠的將資料仍在地上,眼睛里都快要噴出火苗來。
“許邵軒,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資料竟然是許堯軒最近幾年做的各種荒唐事,有貪污,有受賄,還有和各大女明星之間的潛規(guī)則!
“沒什么,就是想讓你看看我弟弟是怎樣的一個人,哦,不對,他不是我弟弟。他是令郎……呵呵,您還真是教子有方,兒子做的這么多事都和您當年那么像。”
許邵軒不慌不亂的說著,他的手撐著自己的臉,顯得有些慵懶。本來他是想找這個人的資料的,可是發(fā)現(xiàn)他以前的地位太高,就算現(xiàn)在退休了,也扳不到他,拿到不如讓他給許邵軒擦屁股。
雖然想到許堯軒的這份資料很重要,可是他也沒有料到這個人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看來他這幾年丟著許堯軒不管,不是因為對他沒感情,而是因為太在乎了。
在乎的不敢有任何反應(yīng),就怕許堯軒會被許家的人發(fā)現(xiàn),然后狠狠折磨。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耿衛(wèi)國開始臉部抽筋,拳頭也緊緊的握著,可是他沒有膽量再這里和許邵軒打起來。
這個小狐貍,以談項目的名義叫來了一對媒體坐在不遠處,要是他有什么出格的動作,一定會被那些媒體發(fā)現(xiàn)的。
許堯軒的秘密他隱藏了這么久,一直以為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可是今天許邵軒卻把它拿出來當籌碼了。可惡至極,他也被許邵軒那副正經(jīng)的模樣給騙了。
許邵軒伸出手敲著桌面,臉上的表情也很溫和,在不遠處的媒體看來,他們談的這個項目似乎很順利。這不是第一次政府和企業(yè)談項目了,卻是第一次交談這么順利的。
媒體們不放過任何一個縫隙,爭取拿到第一手的資料。耿衛(wèi)國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能用手緊緊的抓著椅子,以此來壓制內(nèi)心的怒氣。
“你給夏晚送了那么多的大禮,我這個作為晚輩的,要是不回禮,就太不像話了,您說是不是?”許邵軒不緊不慢的打著官腔,在他的世界里,沒有什么事情是他控制不了的。他想要什么結(jié)果,不管是誰都改變不了。
他本來還想等著耿衛(wèi)國身后的人出來在動手的,現(xiàn)在看來等待不是最好的辦法。要是不主動出擊,那他可能要等上一輩子。那時候,夏晚都有可能不在他的身邊了。
“很好,許邵軒,你別這個自信,你壓制了我,可是我背后還有更多的人。如果我放過夏晚,后面的人的手段比我還狠,你確定要我放手?”姜還是老的辣,耿衛(wèi)國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想出了這個應(yīng)對方法。他已經(jīng)退休了,想要給自己積一些德,所以下手已經(jīng)算仁慈的了,要是換了那些人……
“我今天的目的是徐雅莉。”許邵軒沒有被唬住,開口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夏晚的事情他有把握,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要等著不久后的連根拔起。
而徐雅莉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完全讓白二少失去了理智,白二少不知道,可是他卻清楚的很。徐雅莉那樣的目光,怎么可能是一個傻子,根本就是一個正常的人!
他不管自己的這個遠方姐姐是什么被救起來的,他只要白二少能好好的。
耿衛(wèi)國有些玩味的看著許邵軒,他自認在圈子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看人的能力還是不賴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看不清許邵軒在想什么。
或許是許邵軒的目的太多了,順序不一樣,所以才會讓人措手不及。
“雅莉?我可管不了她,她要做什么事是她自己的事,和我沒關(guān)系。”耿衛(wèi)國翹著二郎腿,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從救起徐雅莉開始他就知道這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在這個時候,他是不可能棄子的。
“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你自己可以為了夏晚去抗爭,為什么雅莉就不可以為了自己的幸福去抗爭呢。她為了二少已經(jīng)付出的太多了,現(xiàn)在該是二少補償她的時候了,你難道就不會為她著想嗎?”
“著想?如果她還是以前的表姐的話,我一定會幫她。可惜她已經(jīng)不是了,她現(xiàn)在姓徐,和我無關(guān)。我和夏晚是純粹的,沒有目的的,徐雅莉不是,她會毀了白二少。”許邵軒不緊不慢的反駁著,愛情本來就是純粹的,要是摻雜了太多的東西,那就變了味,他情愿不要。
現(xiàn)在的徐雅莉太可怕了,上次在醫(yī)院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就算夏晚沒有告訴他全部的經(jīng)過,他也能猜到是徐雅莉在自導自演。
可惜白二少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只有徐雅莉的安危。
越是外表強大的人,就越容易被內(nèi)心的柔軟所蒙蔽,徐雅莉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我也管不住自己的手,最近實在是太閑了,真不知道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讓手下的人將這些資料散發(fā)出去。算了,我還是回去休息吧,您好好休息。”許邵軒將這些東西收回去,然后起身準備和耿衛(wèi)國告別。
“等等!”耿衛(wèi)國冷冷的開口,他一皺眉,額頭上的皺紋就變得很明顯。他已經(jīng)老了,現(xiàn)在不是他能做主的時代了,很多事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