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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羽傾一早就做了決定,與其費力不討好去勾搭林奕曦,還不如先切實一些,傍上癡迷他們兄弟已久,情竇已開的褚秀。好說歹說,她老爸也是魔都的黑道天王,就算末世之后她家的勢力再怎么敗落,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也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懷了這樣的心思,羽傾長眉一挑,眉梢眼角盡是風流,朝褚秀勾唇一笑,一雙流光俊眸好似點染了漫天星光,看得人面紅心跳。
他攬過褚秀的肩膀,附耳在她面龐,低聲道:“褚大小姐,我把東西忘在車上了,不介意的話,你陪我去拿一下吧?”
溫軟暖暖的氣流,宛若最輕巧的羽翼,搔在褚秀臉側(cè)。鼻中嗅著羽傾身上散發(fā)出的清淡柔雅的古龍水香味,褚秀只覺得全身上下好似過電一般,心跳如鼓。
饒是她歷經(jīng)諸多風月情事,但被這么帥氣迷人的男明星勾引,這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
褚秀面上一紅,仰頭望向身側(cè)羽傾那俊美無匹的墨瞳,感覺他溫柔曖昧的目光像是兩道不可見底的深潭,將自己徹底揉碎在其中搖曳蕩漾的柔波之中。
收到了無比曖昧的訊息后,褚秀哪里還把持得住?
故作矜持地“嗯”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竊喜的光,抬手便勾起羽傾的手臂,朝他眨眼微笑:“走,我陪你去找東西。”
說完這句,只覺周遭濃黑的夜色美不勝收,前方熊熊燃燒的篝火,仿佛也增添了浪漫情迷的色彩。
見兩人相依相挽,好似熟稔無比的情侶,下了斜坡朝道旁停靠的車走去,羽玉眸光一閃,也按捺不住了。
他水光盈盈的俊眸微瞇,望著身側(cè)篝火旁美好得好似靜謐畫卷般的少女,咬咬牙,似是做了某樣決定。
羽玉高挑的身形一動,往林奕曦身側(cè)靠去,一只手撫上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竟撫上林奕曦的小手,正要柔聲開口說話,卻聽耳畔陡然響起杜軒冷峭無比的聲音:“東西忘在車上了,就自己去找,別來打擾我的奕曦。否則,就給我乖乖坐在這里,哪也別去。”
沉冷宛若數(shù)九寒冰的聲音,有一種讓人心悸,不寒而栗的力量。
羽玉身體一僵,他感覺到有一把鋒銳寒冷的刀刃,正準確無比橫亙在自己手腕上,若是他的手在林奕曦后背稍微一動。那刀刃就會毫不猶豫地挑破他的筋肉,廢了這只手。
林奕曦感覺到氣氛的異樣,以及身后身側(cè)兩人的怪異,不由抬起頭,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們。她口中仍含著吸管,腮幫子鼓鼓的,眼神中帶著一抹懵懂和訝異。
感受到少女的視線,杜軒忍不住低頭朝她看去,臉上冷酷殘忍的表情驟然一收,冷峰般的眉宇間卓上一抹柔色,他伸出空閑的左手,輕輕擦去林奕曦唇畔的一滴奶漬。
羽玉養(yǎng)尊處優(yōu),本來就是在演藝圈里欺軟怕硬,勾搭上流社會搏出位的,何時受過這樣可怕的脅迫?感受到手骨上頭,那森冷無比的刀鋒,他只覺全身寒毛倒豎,腳心發(fā)麻,幾乎快要軟倒在地。
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顫地抬起頭,朝杜軒輕聲說了句“我沒東西落下,不去找了”,話落,僵直的手臂險險跌下,他面露哀求地望著杜軒,眼神中流露出“再也不敢了”的意思。
杜軒唇畔冷冷勾起,漆黑如墨的眼中沒有半點溫度,他眼神微瞇,寒戾之氣登時外露,斜睨了羽玉一眼,終于將袖中鋒銳的刀刃收了回去。
羽玉如臨大赦,立刻將手從林奕曦身上收了回來,左手死死捂住右手的手腕,那里,已經(jīng)被冰冷的刀刃印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他完全不懷疑,對方只要再多用一絲力氣,他細嫩皮肉的手腕,就會皮開肉綻,甚至,被這個看上去暴戾可怖的男人徹底廢掉手筋。
揉搓了半天生疼的手腕,羽玉才偷偷抬眼看了杜軒和林奕曦一眼。
心跳仍然如同迅雷急鼓,仿佛剛從懸崖勒馬而回,讓人有逃出生天,劫后余生之感。對于如同白紙清流一般純凈的少女,他是再也不敢肖想了。
“羽玉先生,你什么東西落車上了,要不我陪你去拿吧?”孫雁紅一臉赧然,黝黑的面上透著一抹紅暈,滿眼期待。
“不,不用了,謝謝。”羽玉一愣,隨即皮笑肉不笑地搖了搖頭。臉色僵硬。
孫雁紅“唔”了一聲,面露尷尬地點點頭,沒好意思再開口詢問。
她沒有看到林奕曦身后的一幕,還以為羽玉跟他哥羽傾一樣,有東西落在車上了,這大晚上黑漆漆的,怪嚇人,她還想陪自己心目中的男神一起,去找東西呢,多增加點單獨相處的機會,沒想到人家開口就拒絕了自己。
羽玉不再出聲,眾人也都是沉默是金的性子,林中一時寂靜下來,只剩下篝火燃燒,發(fā)出一陣“嗶剝噼啪”樹枝爆裂的聲音。
四周沉靜下去,連風聲掠過樹梢的聲音都清晰可辨。
就在這時,停靠在路旁的福特車忽然劇烈震動起來,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陣低沉有節(jié)奏的某種聲音。
在場眾人聽在耳里,俱是渾身一僵,眼眸放大。
除了在冷宮中見多識廣,早就聽慣各種淫聲浪語,見慣各種糜爛場景的林奕曦之外,眾人無不被那種勾魂奪魄的聲音驚震了一下。
“唔,姐……車,動……”
莫小豪的腦部正在重新發(fā)育,雖然最近會比較嗜睡,但他腦部神經(jīng)細胞太過活躍,所以總會浮想聯(lián)翩,睡得很淺。這會又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就指了指兀自震動不休的福特車,面露好奇,朝莫小青問道。
童言無忌,莫小豪雖然口齒不清,但這一次斷續(xù)的發(fā)音,卻是大家都聽懂了。
想必,他是在問……
姐姐,為什么車子在動?
“別說話,睡你的覺!”莫小青一聽,登時面紅耳赤,連忙拿手堵住了弟弟的嘴巴,順便掀起薄毯把他的耳朵也給捂上。
車里的人顯然行事風格頗為開放,完全不會顧忌眾人是否會聽見。
剛開始還有所壓抑的聲音,這會兒已經(jīng)越來越大,車震的幅度和節(jié)奏也越來越快。夾雜的聲音聽得眾人心猿意馬,神思起伏,實在是少兒不宜。
馮軍血氣方剛,聽到這樣的聲音,難免意動,一張方臉登時在篝火得映襯下飛滿紅色,身體不自覺也起了反應。他生怕被旁人察覺,本就陰沉的眼神更加躲閃了,身體不著痕跡地前傾了一些,蜷曲著腿。不遠處的孫雁紅也并非完全不通世事的人,聽到那樣露骨的聲音之后,登時心頭大震,只覺得身體突然變得很熱,幸虧她的皮膚本來就色深黝黑,否則,她此刻紅得像猴屁股的臉就要暴露人前了。
跟在褚秀身旁久了,這樣的場景見了不止一次兩次,再說早就過了春心悸動的年紀,紀飛倒是可以做到淡定自如。他見怪不怪,半耷拉著眼皮坐在火堆旁邊,閉目養(yǎng)神,宛若老僧入定,分毫不為那聲音所動。
“咕嚕嚕……”
林奕曦此刻才終于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吮吸奶盒的聲音從空空如也的吸管中傳出,她滿意地拿起牛奶紙盒搖了搖,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剩下半滴牛奶了,這才把紙盒子朝火堆里一丟。同時,福特車里聲音大作,她忍不住回頭瞄了一眼。
見狀,杜軒早已臉色鐵青,氣得快把后槽牙磨碎了。
要不是怕強行打開車門,會讓林奕曦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他早就上前去把褚秀和那臭男人拉出來一頓痛揍了。
該死的,一直被保護得太好了吧?
第一天在野外過夜,她竟然還有心思跟人玩車震野戰(zhàn)一夜情找刺激?真是日子過得太輕松了,她簡直沒開竅!
“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雖然明知少女隔著車窗不可能看到里面的情景,但杜軒還是忍不住將林奕曦攬進懷中,把她的小腦袋按進胸前,完全阻住她窺視那邊的視線,順便伸出手,將她的耳朵捂上。
奕曦才十八歲,剛剛成年沒多久,過早接觸這些東西對她沒有半點好處。明天一早,說什么也要把這兩個惱人的男明星甩掉!杜軒眼神微瞇,咬牙切齒暗忖道。
“唔,杜大哥,快放開我,我聽到有直升機的聲音!”
林奕曦窩在杜軒懷中,口鼻耳都被他堵得嚴嚴實實的,快要透不過氣了。她輕輕拍了拍杜軒的手背,示意他松開。
直升機?
杜軒一怔,連忙放開林奕曦,下意識抬頭朝天空望去。眾人也聽到了林奕曦的話,個個面露喜色,紛紛抬頭,朝黑漆漆的夜空望去。
夜色寂靜黑沉,不見星月,何來飛機,何來救星?
眾人仰著脖子,東望西望,眺目找尋了大半天,別說直升飛機,就連幺蛾子也沒發(fā)現(xiàn)半只。除了過耳風聲細細,篝火依舊嗶剝作響,連半點機械聲也沒有。
見眾人疑問地看向自己,臉上盡是沮喪,林奕曦站直了身子,淡淡開口:“還隔得很遠,可能要二十五分鐘才能到達。”
“真的?”
大伙一聽,剛才還沮喪不已的表情登時轉(zhuǎn)為驚喜,林奕曦竟然給出了這么精準的時間判斷,那自然不可能是說謊騙他們的了,何況,她的實力人所共知,每個人都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馮軍和孫雁紅面露喜色,連忙將所有的柴禾樹枝朝篝火里填去,撥弄松枝,盡量讓火燒得大一點,可以吸引直升機的注意。紀飛眉頭一皺,連忙起身朝坡下道旁的跑去,他必須趕緊提醒大小姐,讓她停下享樂的行為,不然等下直升機到了,狼狽倉促之下,只怕她連穿衣服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