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兒渺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努努書坊www.drbida.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陳家的人誰不知道女戰(zhàn)神“死神火焰”戴安娜厲害?
憑她舉世無雙的特能,足以消滅本領(lǐng)平庸的城邦,邢元波本來還想著,有戴安娜在這里,他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不管怎么對付林鈞澤都是勝券在握。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不告而別,自顧自走了?
“送走她的人說,她朝南邊走了,可能是回陳家了,也可能去了南邊兒。”
“搞什么飛機(jī)!難道林鈞澤要我一個人對付?她憑什么這么干!還有,那些人為什么昨天晚上不來匯報我!”邢元波近乎失態(tài)地大叫起來,但為了保持形象,他又不得不盡量壓低嗓音。
一邊,還咽了口唾沫,朝城下看去,見林家的軍隊還沒有動靜,才眸色閃爍地回過臉來。
“戴安娜小姐有陳總首長的手書,在綠洲城擁有絕對的行動自由權(quán),手下的人有義務(wù)為她的行動保密,所以才沒有及時告知首長!”
那個軍官低著腦袋,實事求是怯怯地說了一句,果不其然,話音剛落,立刻就被邢元波狠狠賞了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陡然響起,若非鐘德興拉著,邢元波一定能跳起來踹死他。
“算了,首長,你冷靜點(diǎn),林鈞澤還在下面,手下的人都看著咱們,現(xiàn)在是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
鐘德興自以為睿智地分析道。
邢元波伸手拍了拍自己“得力助手”肥碩的肩膀,晦暗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堅決,臉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城下的部隊。
盡管綠洲城的人馬比林鈞澤的人多很多,但最怕的就是,林家部隊里的特能者多且又厲害。所以,邢元波還是決定執(zhí)行計劃B:把林鈞澤請進(jìn)門來,用陰謀詭計把他陰死。
于是,自以為得計的邢元波和鐘德興站起身來,打直了腰桿,朝下方喊話,一派懇切的邀請,說得像是完全不知道對方此行的用意,只是挽留一個路過的伯父進(jìn)來喝杯茶做做客一樣。
態(tài)度之誠,言語之尊敬,胡攀亂扯關(guān)系之迫切,簡直聞?wù)哂Α?
林鈞澤、陳皓天等人對視一眼,萬萬沒想到想象中的一場大戰(zhàn),竟然因為邢家這個豎子小兒變成了深具喜劇色彩的一出大戲。
但他們本來就不打算打這一場硬仗,能夠不傷一兵一卒,就進(jìn)入城中,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因此,林鈞澤使了個顏色,陳皓天立刻指揮大部隊朝洞開的城門進(jìn)發(fā),長驅(qū)直入。
既然有的人腦洞開得太大,想得太多,那就最好不過了。這樣一來,林家的運(yùn)氣未免太好了一點(diǎn),只是,就不知道當(dāng)邢元波得知真相,看清這三千多的“大軍”只是病患的時候,臉上又該是什么表情呢?
林奕曦戰(zhàn)隊在隊伍里笑得前仰后合,直呼肚子疼。
剛才白牙撲擊邢元波的一幕他們眼尖,全看見了,真是個窩囊的領(lǐng)袖啊。這樣一來,綠洲城此行,應(yīng)該就不會那么無聊了……
是夜,綠洲城中,燈火通明,倒是一派繁華景象。
林家大部隊宛若駐軍,停頓在偌大廣場上,在日落之前,已用閃電般的速度搭建好了營帳,一叢叢一處處的,好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草綠色蘑菇,景象煞是宏大,顯然,林氏基地的人并不肯就住綠洲城的營房。
夜幕降臨之際,夜宴也早早拉開了序幕。
邢元波早就設(shè)計好的“犒勞”林家軍民遠(yuǎn)道而來的歡迎宴會落了空,林氏基地所有人都躲在營帳里,龜縮不出,自啃自家的干糧,氣得邢元波的人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可惜了那一鍋鍋的羊湯牛煲,并其中那些斤兩雙足無色無味的蒙汗藥啊。
但讓邢元波失望之余深感欣慰的,是林鈞澤等基地的要員,居然同意了與他飲宴的邀請,紛紛在華燈初上之際,就進(jìn)入了大會禮堂。
與會的人主要人員有林鈞澤、林奕曦、陳皓天、瞎牛、漢克斯、莫小青姐弟、陶夭夭等。
邢元波滿臉堆笑,陰鷙的臉容看不出半分陰謀的意味,示意眾人坐上座大快朵頤:“林伯父,D省一別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你老人家了,想死我了!”
林鈞澤還不及回話,林奕曦突然“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聲音很大,邢元波這邊的人全都一臉錯愕,皺著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不好意思,你的話讓我想起馮鞏了。”
林奕曦臉上燦爛的笑容猛地一收,一張臉又恢復(fù)了之前不茍言笑冷冷清清的樣子。只是,那雙黑曜石般絢美的眼睛,卻亮晶晶的閃個不停,洋溢著笑意。
邢元波的臉抽了幾下,身旁的鐘德興也怔住了,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傳說中的煞神林二小姐居然會突然變得這么鬼馬難測。難道傳言里對她的那些描繪都是假的么?
“哦哦,知道,知道!不就是那個二十年前很火的小品演員嗎?二小姐的品味真是高雅啊,佩服,佩服!”鐘德興見邢元波臉色黑沉沉的,怕他演不好,立刻補(bǔ)救,在一邊興沖沖幫林奕曦下臺。
“啊,是二十年前啊。我近期都在追他的小品,還以為他現(xiàn)在很火呢。”林奕曦面不改色地點(diǎn)點(diǎn)頭。
“呃……”這下連鐘德興也無言以對了,這位小姐,您老講冷笑話的功力也太強(qiáng)悍了吧,眼皮子都不帶抬一下的。
陳皓天等人憋著笑,林鈞澤卻沒那些心思開什么玩笑,當(dāng)即朝一臉尷尬的邢元波道:“哦,是元波吧?你爸爸很不錯,當(dāng)年在我手下也算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慕巧R皇侨ツ昴愦蟛e家離開不告而別,也帶上了你們,你爸爸也不會離開D省吧?”
言下之意是,你這小小的綠洲城主,真要論起來,父輩也不過是我麾下之臣,換言之,你這樣的小輩角色,我林鈞澤還不看在眼里。
邢元波何嘗聽不懂話里的弦外之音,跟鐘德興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深藏的陰翳之色一閃而過,陪笑道:“是是,林伯父對我們家向來關(guān)照,小侄心中也甚是感激!來,伯父好不容易路過綠洲城,今日小侄就一盡地主之誼,跟伯父多喝幾杯,咱們今晚一醉方休!”
一面說,一面拉起林鈞澤朝上座首位走去,親熱得像見到久違重逢的長輩。
眾人跟著林鈞澤依次在座位上落定,甫一坐定,邢元波就催促上菜,一邊吩咐人表演助興節(jié)目。
林鈞澤淡定自若,坐在餐桌前,看幾個漂亮的廚娘身穿性感的露臍裝,將菜品一一奉上。都是些沙漠里的特色菜,澆汁沙蝎、濃湯四角蛇、鮮燉大沙雀等等……每上一樣,眾人的眼睛就要瞪大一圈。
沙漠里的特色動物不多,能吃的更是少,這些東西全是稀有物種,幸虧邢元波面子功夫做得足,都挑得味道鮮美的好物,沒把沙漠里幸存的蒼蠅蚊子全拿出來燉了,要不然他們的反應(yīng)估計就不只是喉嚨聳動將嘔未嘔,而要當(dāng)場發(fā)作大吐特吐了。
幾個無聊的節(jié)目過后,鐘德興在邢元波的暗示下站起身來,手持冰藍(lán)色的酒瓶,胖臉笑瞇瞇的,隔座遠(yuǎn)遠(yuǎn)朝林鈞澤舉杯:“來來,小的鐘德興,有幸拜見高顏,敬林大首長一杯!”
話音甫落,他手中的酒水便化作一道迅疾的淺藍(lán)色利箭,形狀宛然,連周圍四濺的水滴都顯得猙獰莫測,挾帶些微風(fēng)聲,呼嘯著朝林鈞澤沖了過去。
誰都知道林氏基地的總首長林鈞澤是個普通人。看來,這邢元波有心要他當(dāng)場出丑,所以才想了這么一出。
一時間,四周驚呼聲四起,誰都看出了,這看似小巧實則卻迅捷無比的酒箭,外形雖不起眼,但力道卻十分可怕,只怕是灌諸了鐘德興全部的特能所發(fā),如不是本人親自收控,挾帶二級中階特能者蓄力一擊的酒箭,極有可能對被攻擊者造成致命的傷害。
那酒箭如風(fēng)雷之勢,呼嘯而去,眨眼間已化作一道淺藍(lán)色的光影從酒席上方掠過,收獲無數(shù)震驚恐慌的眼神,但其中卻絕沒有林氏基地的人。
鐘德興皺眉看著邢元波,盯緊他的眼睛,想知道首長到底是要自己什么時候收回酒箭,看林鈞澤的笑話,或是……干脆不收回它,讓它趁機(jī)殺了林鈞澤?
他掌心的藍(lán)色光暈流轉(zhuǎn)不定,半點(diǎn)不敢放松,生怕錯過了邢元波的指示。
但邢元波一邊唇角咧起,半瞇的眼中閃爍著毒蛇般的燦芒,似乎根本就沒有收手的打算。
見那酒箭已經(jīng)錯過了自己可以收回的范圍,鐘德興緊張得額頭的汗水都沁出來了:沒想到首長這么快就決定先殺了林鈞澤!好吧,既然這樣,那只怕馬上就要有一場大戰(zhàn)了!
念頭剛一轉(zhuǎn)完,那杯化作水箭的酒,已經(jīng)飛至林鈞澤面門跟前。
孰料,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如雷鳴般喝起,速度之快險些讓人聽不清他說什么,那聲音喝道:“這杯酒我?guī)土质组L喝了!”
他的語音快得讓人聽不真切,但隱約可辨的話音還未落下,那人的舉動,卻已經(jīng)為他的話解說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