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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緊緊抓住屈男背上的羽毛,可還是有種要掉落下去的感覺,一時嚇得心都懸到了嗓子上。
巨蟒仰著頭,吐著蛇信,突然發(fā)現(xiàn)了俯沖而下的烏喙大鵬。
它尖聲鳴叫,如同鶴鳴,巨身迅速收攏,盤起一圈方圓數(shù)十丈的巨大蛇陣。可它的動作還是慢了些,在即將盤成蛇陣的瞬間,屈男的利爪已經(jīng)到了它的頭頂。
巨蟒大驚失色,張嘴向屈男的利爪咬落,可屈男的速比閃電還快,爪子比金鐵還利,“咔嚓”一聲就在巨蟒頭頂上抓出五個血淋淋的大洞,烏喙也迅速啄瞎了巨蟒一只眼睛。在巨蟒尾巴抽來之際,它已經(jīng)馱著江昊沖天而起。
短暫交鋒,屈男占據(jù)了絕對上風。
巨蟒盤好了蛇陣,一只獨目驚恐萬分的盯著高空盤旋的烏喙大鵬,對峙一陣,它感覺自己再怎么也無法攻擊到烏喙大鵬,氣勢一弱,松了蛇陣就要逃跑。
可這瞬間,屈男再次俯沖而下,兩只利爪準確無誤地抓落在巨蟒的七寸之上,頓時抓出了八個頭顱大小的血洞,鮮血從中涌出,轉眼染紅了大地。巨蟒負痛,回頭咬來,可剛一回頭,屈男蓄勢已久的長喙又啄擊在它的另一只眼睛上。兩只眼睛都瞎了,巨蟒已是必敗無疑,垂死之際,它瘋狂地反擊。
一條巨尾盲目抽打,兩三人合抱粗的大樹被抽中都會“咔嚓”一聲斷裂。
一顆巨頭盡情撞擊,數(shù)萬斤重的巨石被撞中都會“轟隆”一聲化為碎屑。
巨蟒的攻擊力異常恐怖,可它的所有攻擊都落到了空處,屈男早已經(jīng)馱著江昊飛到了高空,正幸災樂禍的俯瞰著巨蟒垂死掙扎。少頃時間,巨蟒竭了力氣,蜷伏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顯然已經(jīng)活不長了。
屈男馱著江昊降落在巨蟒身前,巨喙一啄,從它身上撕下大塊血肉茹毛飲血。
巨蟒擺了擺身子,可最終沒了動靜。弱肉強食,現(xiàn)實就是這般殘酷。
一蟒一鵬的短暫交鋒,使得江昊驚出了一身冷汗,看著眼前有自己腰身高的巨大蛇尸,以及周邊被它破壞得狼藉一片的叢林,江昊估計自己對上眼前這條巨蟒,沒有絲毫的勝算。
然而,這條巨蟒并不是附近最強的兇獸。在天空上,江昊看見方圓百里內,有好幾頭兇獸的氣勢還在眼前巨蟒之上。
一時間,江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這里僅是莽伏之森的邊緣地帶,可已經(jīng)如此可怕,要是再深入一點,不知里面的兇獸又厲害成什么樣子?恐怕屈男都要小心,一個不好,就會步上這條巨蟒的后塵。
屈男悠然自得的享用著美餐,江昊則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喪命,江昊終于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險中求生,他的精神被無時無刻地刺激著。
清晨,一層厚厚的陰霾匯聚在莽伏之森上空,好似萬千幽靈組成的怨念,壓得人心惶惶,揮之不去。
叢林間,有棵直徑四丈,近兩百丈高的參天大樹。無數(shù)大腿粗細的古藤如蛛網(wǎng)般環(huán)繞在大樹上,盤旋上升,直至梢頭。在藤網(wǎng)中間,離地面**十丈距離的高處,有一厚實碩大的鳥窩,鳥窩里原有的居民被屈男無情地獵殺,此處成了江昊的臨時棲身地。
莽伏之森,人煙絕跡,危機四伏。
江昊在這里的第一個夜晚,是在惶恐與興奮中渡過,等天色大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夜都未曾睡實。
“嘛……”
一道黃牯般的巨大吼聲遙遙傳來,巨大聲音下,周邊樹葉都“篩篩”顫抖不停。江昊一個哆嗦,爬起身,透過密葉叢向聲音來源處望去。
那是一頭比始祖象大了數(shù)倍,兩人高、六米長的巨牛。巨牛銅皮鐵骨,身子上找不到一根毛發(fā),四腿相當粗壯,每一次移動腳步,它的鐵蹄都會在地面上留下簸箕大一個八卦形深坑,異常駭人。
江昊瞳孔一縮,失聲道:“旄牛,居然是《山海博記》上記載的八級兇獸:旄牛。”
旄牛,八級兇獸,周身無毛,唯四肢關節(jié)處有紅茸,喜獨行,食人,全身有五十象之力,攻擊方式:后尥,撞擊。
江昊想起《山海博記》上對旄牛的介紹,將自己實力與其對比一番,旗鼓相當,要是與之交手,能起到很好的磨礪效果。并且,《山海博記》上記載的兇獸,大都孕育出了內丹,兇獸內丹是煉丹時的主藥,其價值遠超一般靈藥,一般一顆九級兇獸內丹的價值在百枚狄陽丹左右。
兇獸種類不計其數(shù),有些一級兇獸身上就能得到內丹,有些三級兇獸身上卻沒有,并不是每一頭兇獸都能孕育內丹,就像貝殼能孕育珍珠,也要看幾率一樣。得到兇獸內丹,講究一份運氣。
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江昊不由熱血沸騰。
歷練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突破修為,可順手賺取幾枚兇獸內丹,豈不更好?
他緊緊握住永生劍把柄,盯著遠處那頭在山石上蹭癢的旄牛,不再遲疑,抓著一根手臂粗細的古藤,快速滑下地面,輕手輕腳的向它靠了過去。踩在厚實的樹葉上,迎著叢林間略顯潮濕雜夾著輕微腐爛味道的晨風,江昊感覺這一刻的自己像極了一位刺客,孤獨、興奮、緊張……
手心滲出了冷汗,精神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
失去了高處俯瞰的優(yōu)勢,叢林間有樹木阻攔視線,江昊只能依靠耳力、直覺辨別旄牛移動的方向。他離旄牛的距離越來越近,隱隱約約可以窺見旄牛龐大的身影,江昊停住了腳步,深吸一口氣,抬頭看看天空盤旋的烏喙大鵬,他的心中安定不少,準備一鼓作氣沖向旄牛,以吟風弄月·千劍斬的威力,一劍襲殺。
可就在此時,一道“絲絲”聲突然出現(xiàn)在江昊耳畔。
他來不及回頭,身子電射而出,回頭望去,只見一條手臂粗細、卻有四五丈長的綠蛇吊掛在一根橫伸的樹枝上,它的蛇頭正停留在自己先前立身的地方,滿是警惕的看著自己。
江昊吸了口冷氣,只覺背上涼颼颼的,有了冷汗。
自己在伏擊別的兇獸,別的兇獸又何嘗不是在伏擊自己,莽伏之森,危機無處不在,自己先前太大意了。江昊對莽伏之森的危險多了份深刻體會,越發(fā)小心謹慎,看著那條怪蛇,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殺意。它既然有殺人心,就應該有被人殺的覺悟。
“刺……”
永生劍電射出鞘,江昊執(zhí)仗著它向綠蛇沖了過去。
莽伏之森的相處模式就是“殺與被殺”,綠蛇被這種環(huán)境長期熏陶,相當油滑,一擊不中,它早已警惕。江昊的反擊雖快,可它的動作更快,身子一卷,縮回樹枝之上,“嘰嘰”鳴叫幾聲,如同鶯啼。
這邊的響動,頓時驚動了遠處的旄牛。
“嘛……”
旄牛大吼一聲,前蹄刨地,向這邊猛沖而來,一路沙飛石走,地動山搖,聲勢駭人。
見了旄牛動靜,綠蛇表情大是興奮,對著江昊“嘰嘰”鳴叫,炫耀地游動身子,丟了個包袱,它卻置身事外的想要就此離去。
江昊被它目中無人的挑釁,氣得五內生火,七竅冒煙,暴喝一聲:“死……。吟風弄月·千劍斬。”
永生劍一下子暴漲成五丈巨劍,劍尖上再次透射出三丈劍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綠蛇游動的樹枝斬去。
綠蛇未曾料到江昊對自己的殺意如此決絕,等它反應過來時,江昊的劍芒已經(jīng)將它的身子連同樹枝斬成兩段。
“嘰嘰。”
綠蛇大驚,斷成兩截的身子在空中迅速抖動,想要纏繞上一根樹枝或是一根長藤逃生,然而江昊并不給它這個機會。劍芒飛舞,化作數(shù)十道劍光將它身子斬成了數(shù)十截。
“吧嗒、吧嗒……”
綠蛇的身子像下雨般掉落地上,每節(jié)身子都在抖動,可不管怎樣抖動,它都不可能再活過來。一對綠豆大的眼睛死死盯住江昊,這位取它性命之人,它還是太小瞧了。小瞧,就代表著死亡。
“轟隆。”一棵直徑五尺的大樹被旄牛撞斷,它的腳步好似無物可阻,散發(fā)著一股狂暴、彪悍的氣勢向江昊沖來。距離越來越近,已經(jīng)到了二十丈內,以旄牛的速度,也就是三個跨步,眨眼功夫。
“退。旄牛此時氣勢正盛,不可力敵。”
江昊雙腳跺地,身子橫飛出去,繞過一棵七八人合抱粗的大樹,憑借大樹風雨不摧的強硬阻擋旄牛地沖擊。
旄牛雖然只有五十象之力,可沖撞起來,力量絕對在五十象之上,應該接近百象之力。江昊要是傻呼呼的與它硬碰硬,準吃不了兜著走。
“轟……”
旄牛對直沖來,眼前目標突然橫移,它頓時剎住腳步,想要調頭撞擊。可由于它沖勢太猛,收勢不住,巨大慣性下,它一頭撞在一棵大樹上。大樹劇烈抖動,樹根牽動著地面一陣搖晃。
轉過頭,旄牛使勁甩了甩頭,紅著眼睛,盯著江昊身影,又低頭撞了過來。
兇獸,兇獸,就是“智力低下、實力強橫、性格兇殘”的代名詞。
原本,江昊被旄牛體型所懾,內心有著幾分畏懼。可與旄牛近距離接觸后,江昊反而變得冷靜,腦子里只想著怎樣把這頭兇獸斬殺,感覺不到害怕。他的血性,悄然間被這種生死存亡的戰(zhàn)斗激發(fā)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