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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陛下,敵軍一鼓作氣已經逐漸開始逼近御書房!陛下,請指示——刻不容緩!”
渾身抖瑟,月初語臉色鐵青的瞪著下方的軍人,說不出話來,滿腦子只有兩個字——廢物!
“報——陛下,不好了!北面不知為何,已經全軍覆滅,敵軍已經開始侵入,請陛下離宮,保住龍體要緊!”
“什么?!”豁然起身,月初語面色真的成為慘白,搖搖欲墜的又坐了回去,眼眸明滅間,全是戾氣。難道老天真的要亡她?
“是何人所為,敵軍多少,知道不?”手指緊握,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恢復冷靜自制的模樣。不!天要亡我,那我就滅天!我如今才是流月的主宰!至死都是——誰也不能改變!
“回陛下,敵人只有……一人。”報告的士兵面色羞愧,一句真話說的難免磕磕絆絆,但更多還是驚悚,難以磨滅的恐懼在那一瞬間植入心間,化為夢魘。
手中的棋子驟然跌落皇宮模具之中,月初語難以置信的瞪著說話的士兵,怒吼:“你說什么,再給朕說一遍——敵人多少?!”
“回陛下,敵人……敵人只有,一人。”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重復,確確實實的消息引得月初語更加難以置信,拍案叫起:“怎么可能!北部的御林軍起碼超過了三千,僅憑一個人,一對三千?怎么可能!”開玩笑的吧!
士兵叫苦不迭,要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不會相信啊……
同一時刻,又一名士兵來報:“報——陛下,南面御林軍已經全軍覆滅,還請陛下速速離宮!”
“嘶——”一旁的心腹連抽冷氣,也顧不得之前的真實與否。慌張問道:“怎么連南面也敗落了?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屬下無能,敵人雖然只有一人,但那根本不是人——是魔神!我軍五千人馬僅僅片刻便被消滅的干干凈凈。敵人順著那人開閉的道路,有機可乘潛入皇宮作亂……”
“嘶——”這下抽吸聲更大了,又是一個人!而且這次以一對五千?!要不要這樣打擊他們!
時至如今,月初語若是在不知道有人暗中幫助那幫人,有人故意針對她,那她就白活了!
也許。這一切也都是布局?指尖掐入肉里。撤出的疼卻比不過心頭焦慮的炙烤。像是放在火油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不欲生的煎熬——然而,這世上有誰這般仇恨她?有誰有這個可能?!
那還用問嗎……
“月、緋、瑤——原來是這樣……”瘋狂自眼底一閃即逝。月初語正要張口,卻見大門內,一身浴血的兩名士兵匆匆跑了進來,急報著。
“陛下,西門已經被人突破,敵軍已經匯成一體,正往這邊而來。請陛下離宮暫避!”
“陛下,東門也已被強行突破,此地危矣,還請陛下自宮中撤離,我等定當全力護送陛下安全逃出!請陛下速速離宮!”
“陛下……”心腹慌張的也是勸上一勸,他不想死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如今我們暫時離開保留實力,他日定當手刃這幫亂臣賊子!”
望著一個個勸她離去的下屬。月初語面色自然難看之極,滿手的鮮血卻無人知曉。她也知道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今撤退保命才是重點,若是命沒了那才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可是,可是……
她怎么甘心!怎么甘心放手這才剛剛得到的權利!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就這樣放手!
月緋瑤,又是你!又是你!為什么每次都是你!
都是你!…………
高臺之上,夏玉煌望著下方通紅一片,眼底一片冰涼的死寂,不帶絲毫感*澤的眼,純黑的一如這片被烏云徹底籠罩的夜空。不見絲毫的星光和月色的夜,就好像這下方逐漸被侵蝕的火海和殺戮,毫無阻攔,毫無例外的逐步它未完成的任務——
“主子,月初語離宮了。”黑影落下,無聲無息的宛若殘葉落地,不帶絲毫聲響,不似人間之物。“借由密道,一共有七處可能。”
逃了?夏玉煌微微扯出一抹森然,怎么可能!
他看上的獵物沒有一個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的!沒有例外!
“找到離公主府最近的那處,給我好好盯著。還有,把這個消息遞給錦然他們知道,接下來也就不用我做什么了。”
“是,屬下遵命。”…………
公主府,緋瑤臥房。
被窩里的團子一陣翻滾,來來回回好幾次,最終里面的人一把掀開,爆發(fā)道:“啊啊啊啊——真是有夠吵的!這還怎么讓人睡覺!”
“鈺煌、均寒、錦然、沐楓,你們辦事還沒好嗎?吵死我了……”爆發(fā)到一半,緋瑤沮喪的垂下肩膀,咬著被褥一陣發(fā)泄。懷孕什么的,真心難受,她決定再生三次,一人一個以后就絕對不要了!
“我以為你脾氣變了,原來不是啊。”月希泉推門而入,自顧自的坐在一邊倒了杯茶喝著,涼涼說道:“感情忍耐就忍耐,你也就只能忍到這個程度——一半一半而已。”撇嘴,更加不屑了。
緋瑤也懶得跟她計較,直言問道:“外面什么情況?”正好這人來報到了不是,不問那真的太對不起自己了!
“那還用得著問?!那幫男人你不是最了解的,結局就這樣啦了,不會改變。你不相信他們?不然問這個干嘛?”眼兒一轉,月希泉眼底掠過一抹戲謔,涼涼出聲,不緊不慢道。
喉間霎時堵了一口氣難以下咽,卡在中央半響,緋瑤瞪著月希泉,咬牙蹦出幾個字:“我擔心,行不行?”其實,好奇才是重點。外面這么熱鬧,而她卻只能臥床當一個早睡早起的乖寶寶,不能參與——都是因為肚子的原因!
心里忿忿然的同時也無奈,緋瑤泄氣,立馬推翻之前的言論,弱弱舉手示意:“我好奇……”
“我怎么不明白鈺煌他們時絕不能可能失敗的,可是我看不到啊……”這語氣,這神情,分外哀怨。
月希泉寒毛直豎,雞皮疙瘩立馬掉落一層又一層,伸手直言:“行行行,我不戲弄你了!”說完,嘟囔一句:“真實的,擺出這么惡心的樣子給我看干嘛,我又不是你的男人,才不會心疼,你真的被這幫男人寵壞了哎……”
那也是他們樂意的!緋瑤心里吐槽一句,嘴上更加不饒人,“你還不快點說——外面究竟怎樣?!”
月希泉翻翻白眼,用生平最簡練的話語講述了外界發(fā)生的事:“如今,炎媚在夏玉煌、慕容錦然、琴沐楓的幫助下很是成功的霸占了皇宮,逼得月初語逃離……之后的事情因為我回來了,所以不知道。”
那理直氣壯的語氣惹得緋瑤真心好像扁她一頓,有些抓狂。
什么叫因為回來了所以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說到精彩的地方,最要緊的關頭就掉鏈子啊!捂著臉,緋瑤呻、吟一聲,徹底對月希泉無語了,無力跌坐會床上,蒙上被子,又是好一番折騰。
不對——
被褥驟然掀開,緋瑤瞇著眼盯著月希泉,重申:“你說月初語逃離皇宮后,下落不明?”
“是啊。”月希泉懶懶的扔進一塊糕點到嘴里,懶懶的應聲。
“均寒和你哥哥呢?”托著腮,緋瑤眼眸亮晶晶的問道。
“應該在殺敵吧……就在府上。”含糊的說著,月希泉飄過一抹笑,望著緋瑤嘆一句:“你總算明白了。”
“怪不得你舍得回來了。”緋瑤白眼,立刻明白過來之前自己再次被惡狠狠地戲弄了。不過對此,她已經無力吐槽了。反正說了她也不會改,她也懶得浪費口水了,以后找機會“復仇”就好了。
這么想著,緋瑤正要說什么,卻聽見外面的騷動更加劇烈了——
再過不久,夜均寒和月希瀾一前一后的也跟著進來了。
“公主……”夜均寒才開口,緋瑤便打斷了他,直接說道:“如果是月初語來了,讓她進來了好了,就當是臨死前的最后一面。”她最后的慈悲——
瞄了一眼月希泉,夜均寒了然的點頭,“我明白了。”才進門不到一分鐘,便又出去忙了。
“真可憐,這勞碌命啊……”月希泉涼涼感嘆,拽著月希瀾坐到一邊,幸災樂禍的同時也順帶刺激一下某人。
緋瑤黑線:“又不是我樂意的。”
“信你才有鬼了!”月希泉不屑。
緋瑤的臉更黑了,瞪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反擊:“等你登上王爺?shù)膶氉椭朗裁词隆畡诼得耍 ?
月希泉撇嘴:“那我加把勁生一個女兒出來,跟你一樣無良就可以了。誰讓我們是知己呢?近墨者黑啊……”
“哥,我們要加油了!”某人厚顏無恥的對著身旁的美男騷擾。
這話說得……
月希瀾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把頭垂的更低,只露出火燎的耳朵。
緋瑤一頭黑線加嘴角抽搐,極度無語中。你狠!(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