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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
金頂大殿內(nèi)頓時響起一片惶恐之聲。
白晨佐的劍鋒毫無遲疑,足以見得其對秦景盛恨之心。
鮮血滲透龍袍,將金黃染色成紅。
楊峰呆滯著,根本思緒頓時就打上了死結(jié)。他是料定了秦柳會顧忌懷王,不敢對秦景皇帝動手,且遺漏了寧湘,萬是沒有想過寧湘竟敢徹底違背秦柳的意思,派出白晨佐來殺秦景。
“你......你弒君......”
楊峰聲音顫抖了,即便他已掌握了半個大越國的江山,卻也萬是沒有想過要殺死當朝的皇帝。
歷史的時間是撥開一切迷霧的利器,即便楊峰可認為勝者為王,逆改歷史,可終究不敢背負弒君的萬世罵名。
“楊公公,若是你早些時候動手殺了秦景,或許我們還是盟友,但現(xiàn)在,你只剩下兩條路。”
白晨佐從秦景的身體中抽出長劍,眼看著秦景在無比震驚的表情中,轟然倒地。
楊峰倒抽一口冷氣,看著面若死神的白晨佐,問道:“白少將所說的,是一條為死路,一條為奉上襄王殿下為帝之路?”
“正是!當然,襄王殿下身邊人才濟濟,自然是不需要楊公公在旁伺候,到時候,楊公公可領(lǐng)下爵位,安心告老還鄉(xiāng)。”
白晨佐替秦柳許下承諾,理當無效,可楊峰卻是下意識退后一步,視白晨佐所言為真言。
如今做到權(quán)傾朝野的地步,爵位對于楊峰而言,不過是虛設(shè)之位,但他對白晨佐此下說話的態(tài)度著迷,深陷與沉思。
白晨佐的口吻很是堅定,就像秦柳已是即得皇位一樣。
這樣的下馬威,楊峰要說高明,但也實在是太過急功近利了。
冷靜下來,楊峰道出:“秦柳要做皇帝,未免是嫩了些,秦氏皇族又不是只剩了秦柳這一位皇子。”
“楊公公還敢有其他人選?”白晨佐持劍,迎面對上楊峰,看架勢,是楊峰敢說有,他便要像對秦景出手一樣,對楊峰動手。
“白少將可是真心臣服于秦柳?難道......難道就沒有想過,長州南王爺更適合做皇帝?”
楊峰流露出膽怯之意,但他的言語仍是不慌不忙,將白晨佐的發(fā)小兄弟,長州秦科南王搬了出來。
這讓白晨佐一愣,邁進的腳步緩緩?fù)A讼聛怼?
“秦科?”白晨佐沉下臉色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白晨佐一聽就明白楊峰的意思,長州距離浩寧城已經(jīng)算是非常非常遠的距離,遠到幾乎是要離開大越國的版圖。
長州的另一個名字叫南長古國,原本就是大越的附屬國家,南王秦科家族是太皇帝一支,與秦柳算是較親的堂叔。
如今楊峰搬出秦科,也是有兄終弟及的意思在里面。
按照楊峰的思路,秦景死了,要嘛是懷王即皇位,要嘛就是秦景的堂兄弟,長州南王即位。
很顯然,楊峰是不可能讓懷王即位,那就自然將目光投放到了長州。
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南王此下就在楊峰的控制范圍內(nèi)。
“白少將多心了,奴才能讓南王爺如何,只不過是趁著年歲酒宴之際,發(fā)了邀請過去。”楊峰嘲笑著解釋,言道:“說來也可憐,都是皇族,還是近親,卻偏偏因為秦景的妒忌,不讓南王爺來浩寧參加年歲酒宴,要不是奴才好心,怕是此時南王還在長州的貧瘠之地,度那無味的生活。”
“楊峰,你是假傳了圣旨!”白晨佐抖了抖長劍,將劍尖頂在了楊峰的脖子上。
“白少將,今日奴才若有半點閃爍,那你兒時好友,不,是曾救你一命,最終卻為你受過,被貶去那長州之地的南王,可就不一定能倒得了浩寧!”
楊峰早有準備這一枚生死棋,此刻豪言,叫白晨佐僵在了原地。
南王秦科本該是于懷王、襄王一樣,以親王爺?shù)纳矸菥幼≡诤茖幊牵硎芑首宕觥?
可在白家事變上,秦科為庇護白晨佐,徹底得罪了秦景,以至于秦景發(fā)難,硬是逼迫了先帝將秦科貶黜,發(fā)配至西疆。
先帝深知,若是讓秦科到了西疆,定是會遭秦景迫害,故此才將秦科送去了長州。
雖然都是不毛之地,到至少清靜,不會有人處心積慮去害他。
“楊峰,你可真是卑劣到了極點。”白晨佐咬牙切齒道:“當年若不是你落井下石,秦科何以如此,現(xiàn)下你又用他性命來做擋箭牌,以為,這樣我就不敢殺你了嗎?”
“你敢嗎?”楊峰反問。
對于秦柳身邊的每一個人,楊峰都琢磨透了,白晨佐才是真正有婦人之仁,尤其是對上秦科,白晨佐更是不可能允許自己做出傷害他的舉動。
劍尖依舊在楊峰的脖子前,但白晨佐的殺氣已消失。
冷冷道:“楊峰,你逃得過今日,又能逃得過何時?帶秦科進到浩寧城,你或是扶他為帝,或是支持襄王爺為帝,無論是誰,你都會被宣判為竊國之賊。”
“在秦柳眼里,我楊峰確實是竊國者,但在秦科眼中,可不一定。”
楊峰就像安排好了一切,說得平靜。
“好,真是希望楊上侍能長命百歲。”白晨佐說著反話,腳步重回向著倒在血泊之中的秦景。
秦景得死,在金頂大殿內(nèi)無人心傷,就連反對楊峰的陳慶隆,都沒有閃過一絲悲傷的傷情,故此白晨佐再度像秦景靠近時候,甚至有人暗暗希望白晨佐能取下秦景人頭。
然,白晨佐的腳步停在秦景尸體前,肅面道:“我要讓他的血滴進清河?xùn)|端,祭奠我父,楊上侍可有意見?”
“白少將可真是孝子,但他必須是坐過皇帝的人,哪怕是亡國之君,也該有正式的葬禮,何況,無論襄王還是南王即皇位,大越國可都沒有變天,你這樣做,未免就過了。”
楊峰不是同意白晨佐的提議,但也沒有絕對的反對,只是告誡白晨佐,他此舉必成眾矢之的。
白晨佐笑笑,回應(yīng)道:“我這可是為了讓秦景能有一具全尸,否則,我此刻已取下他的頭顱,投進那清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