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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站在床前看護(hù),筆直的站著,頭微微低垂,不言不語,若不是室內(nèi)靜得可以聽到她細(xì)細(xì)的呼吸聲,南若蘭還以為站在面前的是個木頭人。
“珠兒。”她輕喚了聲。
“娘娘有什么事?”珠兒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一臉小心謹(jǐn)慎,不敢怠慢。
南若蘭用手挑開紗帳,微微睜開雙眸,看著珠兒。她如今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珠兒的臉色發(fā)白,而且眼下透著淡淡的黑圈,看樣子是好幾天沒休息了。
珠兒雖然有些疲憊,但也不敢有所怠慢,依然恭敬有禮。
南若蘭看了她一眼,心有不忍的嘆息一聲,“你去休息吧。”
珠兒愣了愣,有些吃驚,但隨后又恢復(fù)平靜,“娘娘,奴婢無礙,奴婢還要照顧您。”
“換個宮女照看,你有多久沒睡了?你這樣怎么照顧我?”
珠兒搖搖頭,慢聲道,“映蘭閣只有奴婢和青兒兩個侍女,青兒已經(jīng)去送太醫(yī)回去了,奴婢不能休息。”
南若蘭眉頭微攏,她堂堂皇妃,偌大宮里竟然只有兩名侍女?未免也太刻薄了些!
“難道,宮里連幾個侍女都撥不過來?我這個妃子如此不受待見?”她聲音透著寒涼的冷意。
珠兒微微嘆息,一臉無奈道,“娘娘,不是撥不過來,而是之前娘娘素喜靜,不愛喧鬧,只留了我和青兒二人服侍。”她是陪嫁丫鬟,又跟了南若蘭那么多年,自然是留在身邊的,南若蘭又怕她一人忙不過來,又留下了青兒。
南若蘭一臉黑線,嘴角抽了抽,以前的“南若蘭”,你也未免太脫俗了吧!還真是只純良小白兔!
“那你去休息,我一個人沒事。”
珠兒堅決的搖頭,“娘娘,您一個人奴婢不放心,奴婢不累,就在這守著。”經(jīng)過南若蘭跳湖一事,她是徹底不敢離開南若蘭半步了,她只不過是去內(nèi)務(wù)府取些物件,沒想到南若蘭會在御花園遇到麗嬪,還被麗嬪蒙騙,南若蘭性子單純,極易信人,才會做出蠢事來。哪怕如今看起來無事,但她是打定主意,絕不讓南若蘭離開她的視線。
南若蘭看見她擔(dān)憂不已的堅決模樣,哭笑不得,無奈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做蠢事的。”
只見珠兒還是不肯回去休息,南若蘭無奈嘆息,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輕聲道,“既然看不見我你不安心,你就睡在我旁邊吧,也好照顧我。”
珠兒嚇了一跳,慌道,“娘娘,奴婢不敢,如此有失尊卑規(guī)矩……”
“你若是沒休息好如何照顧我?我不好你還能顧得上什么尊卑規(guī)矩?”南若蘭打斷道。
“奴婢不敢……”珠兒弱聲諾諾的道。
南若蘭被她一句一個奴婢聽的煩躁不已,有些發(fā)怒,厲聲喝道,“不許你再說奴婢二字,我聽了心煩!還有!我現(xiàn)在命令那立即躺上來,不許拒絕!”
珠兒惶恐,卻依然沒答應(yīng),顫顫地說,“娘娘,如此不合規(guī)矩……”
“你再多一句廢話就立馬出去!”南若蘭是真的怒了。
珠兒一見她真的生氣,似乎真的有把她丟出去的趨勢,不敢再多說什么,立馬躺了上去。
南若蘭見她這么乖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閉眼睡去。
珠兒的眸色暗了暗,不明的情緒浮現(xiàn),又很快隱去,閉眼睡去。
南若蘭一覺醒來,已過了兩個時辰。睜開眼,發(fā)現(xiàn)珠兒不在身邊,身側(cè)的被子已經(jīng)冰涼,顯然剛離開已久。
“珠兒?”她輕喚了聲。
只聽另一個不同珠兒的女聲傳來,“娘娘,您醒了嗎?”
南若蘭挑開帳簾,那女子已來到跟前,正是青兒。
“珠兒呢?”
青兒道,“珠兒去為娘娘布置午膳了。”
青兒話音剛落,珠兒便回來了。
“娘娘,請您去用膳吧。”
南若蘭沒說話,點了點頭。其實她早就餓死了,可能這身體已經(jīng)好些天沒吃東西了,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珠兒帶著溫和的笑容走了過來,將南若蘭扶了起來,青兒也一起和珠兒為她更衣梳洗。
南若蘭無奈的像木偶一樣被她們擺弄,誰讓她什么都“忘了”,珠兒從衣柜里取出一件淡紫色的長裙,裙擺上繡著一株玉雪白梅,袖口繡著梅花圖案,繡工精細(xì),十分好看。
青兒端了杯茶給她漱口,又拿了一塊絲帕為她潔面,珠兒也幫她穿好衣裳,二人又將她拉到了梳妝臺前坐下,開始為她綰發(fā)。
南若蘭看著銅鏡中面黑如炭的自己,真是又愛又恨,百般滋味在心頭,怒也不是,喜也不是。
珠兒為她綰了個飛云髻,又從錦盒了拿出好些華麗的發(fā)簪戴上,除去這張臉外,整個人看上去也是不錯的,南若蘭暗嘆,果然是衣裝,佛靠金裝啊!
二人為她梳洗完后,扶著她走出寢殿,去到殿外的大廳里吃飯。
南若蘭看著一桌子都是菜,不禁有些吃驚,果然是皇宮,過的生活就是奢侈。
珠兒小心翼翼的扶著南若蘭坐下,生怕她不小心磕著哪里。
青兒開始為她布菜,南若蘭嫌麻煩,讓她退到一邊,自己拿起銀箸夾菜。
青兒詫異,正想說話,珠兒把她拉到一邊,冷冷的看著她,示意她別說話。
南若蘭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手還抓著一雞腿,大口咬著,吃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些菜恰好都是她愛吃的,難道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也和她一樣的愛好?所以珠兒才準(zhǔn)備了這些菜?
她吃著吃著,忽然感覺到后面兩道詭異的目光整盯著她,回頭一看,那兩個小丫頭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似乎對她的舉動十分驚訝。
南若蘭霎時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她也沒有要改成淑女的自覺,反正她失憶了,做什么都正常,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她上輩子已經(jīng)夠委屈了,這輩子她一定要按自己的心意活。
她咽下口中的雞肉,淡淡對身后二人說道,“你們也坐下一起吃吧,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本來目瞪口呆的兩人立馬回過神,聽到南若蘭的話,皆驚慌搖頭,好像南若蘭就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南若蘭不滿的蹙眉,她有那么恐怖嗎?放緩聲問,“是不是我以前很不待見你們?”不然她們?yōu)槭裁蠢鲜遣豢虾退H近?
“不是……”二人同時搖頭。
以前南若蘭雖然性子冷淡,不愛言語,但對她們也沒打罵過,是個好侍候的主子。
南若蘭更是不解,“我不打你們不罵你們,讓你們吃飯而已,你們怕我什么?”難道她們有被虐傾向?難不成她要虐虐她們才行?虐虐更健康?
二人一臉的黑線,主仆有別,更何況在這深宮之中,尊卑分明早就矗立在她們心頭,抹也抹不去了,如今南若蘭一句坐下一起吃飯已經(jīng)是壞了規(guī)矩,若是讓太后知道,她們肯定是要受罰的,她們可不想丟了小命。
南若蘭頓時想起這里是古代,她也清楚她們的觀念,古人就是這樣,迂腐守節(jié)!她也不勉強(qiáng),這也讓她明白了,她不是在現(xiàn)代了,沒有完全的言論自由,若是亂說話,亂做事,不僅害了這兩個丫頭,更會害了自己,看來在這里她還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活,她還要保住自己的命。她若想在這里生存,必須先習(xí)慣,習(xí)慣就好。
南若蘭不再說話,靜靜地吃著。只是忽然覺得,這些精致噴香的飯菜,似乎索然無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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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我好傷心,發(fā)現(xiàn)小小貓眼睛已經(jīng)瞎了,還有很多被人虐待的傷,眼睛都哭腫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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