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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讓清舞突然接不下去。
皇宮外。都城。
茶兒一路緊跟在清舞與安陽靜萱的身后,喃喃不停,道:“公主,你怎么又出宮了?不叫上祁公子和李敖……”
“茶兒!”安陽靜萱猛地止住腳步,打斷茶兒未說完的話,她的臉色憤憤然,一副巴不得吃了茶兒的模樣,“你是不是真想本公主現(xiàn)在就買針縫了你的嘴?嗯?”
清舞見狀,面紗下的唇角揚起一抹淺笑。
“讓開!讓開!”
頃刻間,一匹野馬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橫沖直撞,野馬狂奔的位置正好對著清舞身后一名女子奔去。清舞見狀,欲上前拉開那名女子,不料,一道紅色身影更迅速地閃現(xiàn),直接將那名女子打橫抱起,一躍而開。
那抹熟悉的紅色身影,讓清舞猛地愣在原地。
心臟突然跳躍地急促,仿佛想要說著什么一般。
“快讓開呀!清舞姑娘!”茶兒的呼喚聲,好不容易拉回了清舞的思緒,只見那野馬已經(jīng)奔向清舞所在的位置,她想閃身躲開,野馬卻朝清舞的身上撞去……
“啊……”
“清舞!”
熟悉的名字讓那抹落地的紅影,身形一僵。他猛地回頭望去,只見一名女子吐血倒地,她側(cè)著身子,背對他。
胸膛處的劇痛感襲來,那一刀一刀割下的鈍痛感,讓男子松開了緊抱著女子的手。
“阿鳶,你怎么了?”女子拉著男子的手,面色微微一白,有些害怕。那明眸皓齒,芙蓉般絕色的容顏此時滿是不安,“阿鳶?你這是怎么了?”
“我沒事。”墨鳶忍下胸膛的劇痛,他拉開女子的手,笑得一臉溫柔。
前方不遠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嘈雜,而清舞卻在這嘈雜的聲音中,聽見了墨鳶的聲音,那溫柔的語調(diào),她能想象出的寵溺眸光,不再是對著她一人。
唇角的血,染紅了白色的面紗。
“喂!你這個爛人!怎么不帶著你的破馬去死!現(xiàn)在撞到人了,你倒是給本公子說說,你打算怎么解決?”安陽靜萱憤憤不平地揪住一個矮小男人的衣領,表情兇惡。
茶兒則蹲在清舞的身側(cè),手足無措地想要扶起清舞,“你怎么樣了,清舞姑娘?”
她一直喚著清舞,而清舞卻眸光微微顯得呆滯,沒有任何的回應。
喚了好幾聲,依舊沒有反應,不由得急哭了茶兒,“公…公子!怎么辦,你…你看清舞姑娘……”
“怎么了?”安陽靜萱猛地甩開手中的矮小男人,不理會他的求饒聲。
人群中議論紛紛,指了指馬,又指了指清舞,最后都將矛頭望向了在人群后面的那抹紅色身影旁的女子身上。
“你們看,就是那個姑娘,剛才這位姑娘就是要救她!”
“哎喲,這姑娘真是傻,救什么人啊!”
“你們說夠了嗎!是不是需要本公子縫了你們嘴巴?”安陽靜萱的視線狠狠掃向多嘴的人群里。只見周圍安靜了許多,她望向茶兒,認真地吩咐道:“茶兒,速回皇宮,通知李敖即刻趕來!”
“是!”音落,茶兒便小跑離開。
墨鳶強壓下胸膛的劇痛,他強顏歡笑面對著一臉擔憂的女子,“我真的沒事。”
“真的嗎?”女子的聲音細細的,充滿了緊張的擔心。
“嗯。”他笑笑。
身后傳來一女子呵斥的聲音,不由吸引了墨鳶與女子的視線,“阿鳶,有人被馬撞到了。”
“嗯。”墨鳶望著人群內(nèi)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心再次猛地抽疼起來,腳步不由的朝前邁去。卻在恍然中驚覺止住。
“汐兒,你在這兒等我。”
“你要去哪兒?”女子忙拉住墨鳶的手。
“我想和你一起去。”女子應道。
聞言,墨鳶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微微點了點頭,“好。”他扶過女子,攬過她纖細的腰肢,“走慢點,你還受著傷。”
“呵呵,我好多了。”女子鈴鐺般的笑聲愉悅傳開。
待越來越靠近人群之中,墨鳶的心臟總是止不住的顫動,一股熟悉的氣息,讓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也忘記了剛才說要走慢點的人是他。
女子看著墨鳶的反常,沒有想那么多,轉(zhuǎn)而加快自己的速度,配合上墨鳶的腳步。
“阿鳶,你走太快了。”最終,女子沒能跟上步伐,輕喘不已。
墨鳶像似沒有聽到聲音一般,繼續(xù)朝前走著,推開了人群,待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時,拉著女子的手,驟然一松。
“阿鳶?”女子的呼喚聲,被人群所淹沒。
而倒在地上的清舞卻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背脊更是猛地一僵。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安陽靜萱一陣歡喜,“清舞,你聽見我說話了嗎?清舞?”
真的是她……
她來了。
清舞眼角微微瞥見那一抹亮眼的紅,不由讓眸底凝聚滿了霧。
看到那抹亮眼的紅影,愈來愈近,清舞緊張地動了動身子,卻不料,扯到胸口被馬蹄踢傷之處,“唔,疼……”她冷汗盈盈。
安陽靜萱從懷中抽去手帕,一一擦拭清舞額間的細汗,聽到她喚疼的聲音,忙頓住手,道:“哪里疼?哪里?”
面紗遮容,涼風吹拂而過,揚起清舞面頰上的白紗,那若隱若現(xiàn)的容顏閃現(xiàn)又掩于面紗之下。
“扶我起來。”清舞吃力地說著。
她盡量避免自己不去看站在不遠處的那抹紅影。
安陽靜萱費力地扶起清舞,剛邁出一步,因為清舞腿腳的酸軟,身上的重量一時間全部壓在她之上,讓安陽靜萱腳步一個浮夸,帶著清舞便往下倒……
倏地。
一抹紅影躍下,修長的指尖從安陽靜萱的手中,攬過清舞的腰肢,“舞兒。”
那一聲熟悉的叫喚,讓清舞眸中的霧氣更甚,她沒有看上方凝視著她的墨鳶,反倒望向安陽靜萱,“帶我走……”
她說的很吃力,有種祈求的味道。
這是安陽靜萱第一次聽見清舞祈求的聲音。她沒有想到,不怕死的清舞,竟然也會有祈求的一天。
安陽靜萱下意識地多看了扶著清舞的紅衣男子。那一頭妖冶的銀發(fā),美侖絕幻,有種窒息的絕美感,此時他的周身卻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哀。
眸中顯而易見的心疼之色,讓安陽靜萱選擇了袖手旁觀。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會傷害清舞。
“帶我走……”清舞繼續(xù)說著,眸中的祈求更甚。
一時間,安陽靜萱突然陷入了兩難之地。直覺告訴她,清舞和面前這個美侖絕幻的男子,一定有著一段她所不知道的故事。
她不喜歡白眼狼,那么,喜歡的人,是眼前這個美侖絕幻的男子嗎?
“舞兒…怎么會是你?”墨鳶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帶著顫音。
心臟的鈍痛感,沒有一刻平息。密密麻麻的疼痛布滿全身,讓他感到無力。
忽然間,墨鳶突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救你。”墨鳶急切的聲音,帶著絲絲感傷。
聞言,清舞忙拉住墨鳶的手,四目相對,那滿是霧色的鳳眸,讓墨鳶的心猛地抽疼,“舞兒。”
“放開……”
“不要任性……我救你,會沒事的。”那認真的語氣,執(zhí)著心疼的神色,讓清舞感到天大的嘲諷朝她席卷而來。
圍著看戲的人群,不少人往后看了看剛才與墨鳶在一起的女子,發(fā)現(xiàn)被擠在外時,不少人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安陽靜萱這才注意到,一名弱不禁風的女子此時正站在她的身旁,望著墨鳶柔情脈脈地對著清舞。
“墨公子,我樓清舞就算死了,也不要你救。”
“這由不得你!”墨鳶眸底一沉,周身的寒氣并發(fā)而出。他冷眼掃向圍觀的人群,“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音落,一道紅光從墨鳶的掌心騰現(xiàn)而出,不少百姓見狀,紛紛逃開。
而那騰現(xiàn)在掌心的紅光,在下一刻,便在清舞的掙扎下,慢慢地涌進她受傷的胸口之處。墨鳶身后此時就站在安陽靜萱,依舊一直在他身邊的女子。
周圍的氛圍顯得十分詭異。
紅光愈來愈亮,最終化作一個球形,將清舞與墨鳶完完全全籠罩在內(nèi)。
頃刻間,當紅光蔓去,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下,安陽靜萱眼睛瞪得圓圓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她四處找了個遍,都沒看到清舞的身影。
“清舞!清舞!”
紅球之中,墨鳶輕輕地松開了清舞,她的胸口處的傷已經(jīng)不再疼,可是,心臟深處的疼痛卻怎么也無法止住。如針灸般扎在**的疼痛,讓清舞臉色白了白。
她望向墨鳶,聲音清冷,“墨鳶,你是忘記我對你說的話嗎?”唇間的笑意泛冷,“要么留下,要么永遠不要回來。”
“你的選擇是什么?墨鳶,既然你選擇拋棄我,我也沒必要留戀于你。”
面紗下的表情冷漠至極,清舞側(cè)過身,不愿意去看近在咫尺的墨鳶。墨鳶抿緊薄唇,看著清舞漠然的疏離,心間的鈍痛感再一次席卷而來,令他的臉色變了變。
良久,他輕啟薄唇,細眸里滿是柔情的心疼,“那你為何在此?”
聞言。清舞的表情頓時僵住。她有些不自然地別開墨鳶的視線,道:“墨公子多慮了!來此之前,我并不知道這兒就是安陽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