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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鳶……”她哽咽的喊著他的名字。回應她的,只有她自己的抽泣聲。
她好想告訴他,在他身邊的人,很危險。
“卿之汐,你最后的要求,我已滿足你,所以,永遠不要在出現(xiàn)了。他不是你可以擁有的!”
“不!阿鳶,阿鳶!”她吶喊,周身已是四面高高的圍墻,然后,什么都沒有。
墨鳶看著清舞眸中溢出淚光,心臟的震撼不亞于剛才她一聲又一聲喊著他的名字,好像很無助,很絕望的吶喊。
“舞兒?”他輕輕地搖了搖她,想讓她從悲傷的夢境中脫離。
似乎沒有感覺到外界的呼喚,清舞在榻上不斷的轉輾反側,表情痛苦難受,仿佛正在承受著世人所無法忍受的極限之事。“阿鳶!救我!”
“救我……”
墨鳶看到清舞似乎完全沉浸到夢境中,不由大赫,忙將清舞從榻上抱起,用力抓住她的肩胛,搖晃,“舞兒!我是墨鳶,我來了,我會救你的,不要害怕。”
他輕柔無比的聲音,雖然帶著許些急切,卻也讓清舞逐漸地平復下來。
看到平靜下來的清舞,墨鳶松了一口氣。剛才緊張的心緒是我完全提起的。看著清舞眉宇間的哀愁,墨鳶一陣心疼,她是經(jīng)常做這些夢嗎?從她的面色之中,墨鳶可以看出清舞的疲憊。
一整晚,清舞沒有醒過來,反而是沉沉地睡下了,似乎第一次睡得這般香甜。墨鳶一步都沒有離開,他就坐在她的榻邊,從黑夜到清晨,他連姿勢都沒有變動,就怕驚擾了清舞的休息。
“唔。”光線照射在清舞的身上,她下意識用手擋住眼睛,迷蒙蒙地睜開眼。她感覺好舒適,又感覺好累,總之這奇妙的矛盾是她所難以形容的。
“你醒了?”墨鳶從側屋一旁走了出來。
清舞看著墨鳶似乎沒有不自在的神色,表情頓時變得很不好看,“白玉朔,這個宮殿雖然是你的,但是這個屋子現(xiàn)在是我的!你怎么能隨隨便便,不經(jīng)我的允許就出現(xiàn)在我的房里!這傳出去,你讓我怎么嫁人?”
墨鳶聽著清舞的振振有詞,他忍住想笑的沖動,“嫁我一個還不夠嗎?”
清舞被墨鳶故意ai昧化的語言,感到一陣無言。她先前還真沒看出來,白玉朔也會有正經(jīng)起來,喜歡開玩笑的愛好。
“白玉朔,你可別忘了,咱們的關系只是交易!”
墨鳶點頭,看上去表情好像很嚴肅的模樣,實則,他心里因為清舞的這一番話而樂開了花。這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慶幸?因為,他更加肯定了清舞對白玉朔是沒有感覺的。
他也是時候要用真面目出場了,不然,拖得時間越長,事情就會變得越棘手。
一連幾日,清舞每天被迫要早早起床,說是要學習為妃的禮儀,但是,實際上,那是皇上變相地在折磨她!那個老家伙,真的是倚老賣老!太過分了!
當清舞再一次被大力拍打掌心的時候,終于沒能忍住,直接爆發(fā)了!
“你瘋了嗎!”
嬤嬤見清舞激動,沒有一絲王妃的大家閨范,委婉優(yōu)雅的模樣,不由口氣生硬道:“郡主,請將手伸出來,學習王妃禮儀的期間,是需要保持優(yōu)雅文靜的模樣,您剛才犯了禁。”
清舞冷眼等著那個滿口理由的嬤嬤,眼角在瞥到朝她位置靠近的墨鳶,不由眨了眨眼,面紗下梨花帶雨,雙眼朦朧,“嬤嬤,您打得好疼。”
“我……”嬤嬤剛想說,她還沒有動手,一個身影已經(jīng)迅速竄到她的身前,緊接著一腳朝她小腿肚踢去,“跪下!”
撲通一聲,膝蓋落地,僵硬的地面和柔軟的膝蓋大力的碰撞下,讓嬤嬤膝蓋的老骨頭險些碎掉。頭頂上傳來生硬幽冷的語調(diào),讓嬤嬤背脊發(fā)寒,“老奴參見王爺。”
“剛才那只手打她的?”
“老奴……”
“王爺!算了,你就不要為難嬤嬤了。”清舞打斷嬤嬤想說的話,她上前,挽住墨鳶的胳膊,聲音輕輕的,帶著撒嬌的意味。這般前后差距,讓嬤嬤額間冷汗直冒。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清舞郡主現(xiàn)在才爆發(fā)?
傳聞,安朔王對清舞郡主寵愛有加,體貼入懷,甘愿從天使變成魔鬼。就比如剛才,清舞的一句話,就讓墨鳶不再選擇計較。前一刻,他還怒面相對,下一刻,他就和收起滿面怒顏,一臉柔情寵溺地望著清舞,說,“好。”
清舞看著嬤嬤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揚起,盡是止不住的笑,很歡樂的模樣。“白玉朔,你下次來準時一點,害我剛才被打得疼死了!”
看不到嬤嬤的身影,清舞揉了揉剛才被打疼的掌心,忍不住抱怨。
墨鳶聽聞清舞的一番話,寒著一張俊臉,轉身準備朝外走,清舞看到方向是嬤嬤離開的位置時,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事情,當即沖了出去,“白玉朔!你等一下!”
清舞氣喘吁吁地站定在,墨鳶的身后,她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擺。
“你的腳能不能短一點,害我現(xiàn)在,現(xiàn)在都,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呼,呼……”清舞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
墨鳶回身,臉色不是很好看,他一一掰開攥著他衣擺的手,“樓清舞,你還能不能在笨一點!”
他的腳是短一點就能短一點的嗎?
沒由來的,臉色再次沉了幾分。墨鳶把清舞這沒大腦的話,全部都歸咎于嬤嬤的身上,一定是那個老女人的折磨,讓清舞失了理智,現(xiàn)在,連最基本的常識也失去了!
真真是不可饒恕!
“白玉朔你憑什么說我笨!你以為你有多聰明嗎?”
墨鳶這次淡定了,他選擇不回應清舞,因為她現(xiàn)在沒有理智,只會一味的曲解意思。
看來,那個老女人是不能讓她再出現(xiàn)了!墨鳶心里明白,這是了了清舞的意愿。但是,沒有親眼送走嬤嬤,還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那個嬤嬤,下一次有機會再碰面時,看她怎么在她面前囂張起來?清舞想到這里,就突然想大笑一番。爾后,沒有多久,清舞猛地察覺,她這分明是狐假虎威!
不過,有效果就行!
想到這里,清舞忽然想起皇上的那一副嘴臉,不由在心底偷笑,表面則眸光含淚,“白玉朔。”
墨鳶看著清舞的做戲很配合地緊張起來,“舞兒,你是不舒服嗎?”
“王爺,清舞能不能不去學習禮儀了,他們一直欺負我。”清舞的聲音顯得很委屈,時不時為了效果的逼真性,她還抽泣了一下。
墨鳶對于清舞的做法,了然于心,他頷首,佯裝思考的模樣,表情一陣難以擇決,“這是父皇的意思。”
“白玉朔!我們是交易關系!我沒有必要學習這些破事!”清舞憤憤不平地說著,然后,沒有與墨鳶打招呼,就獨自一人出了朔月殿。
大殿的門,關上那刻。只見,一道青色的光芒,在清舞面前閃現(xiàn)。
速度極快,卻又在眨眼之間消失不見。腦海深處的某地,如同禁錮的鳥兒,當鎖被打開,禁錮其中的鳥兒,紛紛拍打著翅膀飛離禁錮的所在之地。清舞站在朔月殿的門口,臉色蒼白,她的腦海里不斷地涌現(xiàn)出墨鳶的模樣,和墨鳶在一起所發(fā)生的事情,所做的事情。站著殿外兩側的宮女,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清舞神色的異常。
她的腳步有些浮夸,就連穩(wěn)穩(wěn)站在原地,也因為腳軟的緣故,而蹌踉后退。
“小心!”
墨鳶追出來,就看到清舞險些被絆倒,他忙伸出手,由后扶住清舞嬌小的身軀,掌心撫在她僵硬的背脊,與瑟瑟發(fā)抖的軀體時,墨鳶就察覺到清舞的不對勁。
他翻過清舞的身子,讓她直視著他。“舞兒?”
墨鳶的聲音很輕,看到清舞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由放低了聲音,生怕驚嚇到了她。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怎么會反差如此大?墨鳶沉思著,眸光陰暗。
熟悉的聲音讓清舞的思緒逐漸得到平緩,只是臉色依舊蒼白,瞳孔中的光微微渙散,她抬頭,望向面前的人,待看到那星眸深處有點點閃爍的紅光時,背脊更是僵硬發(fā)寒。
真的是他啊,墨鳶。
面紗下,清舞的笑容帶著無力。
“舞兒?你怎么了?”墨鳶發(fā)現(xiàn)清舞在盯著他看,不由收起了所有思緒,轉而認真地觀察著清舞每一個表情的變化。
見清舞依舊沒有回應,臉色沉了沉,轉向一旁站著的兩名宮女,“這是怎么回事?”
宮女兩人面面相覷,搖頭,“回王爺,奴婢不知。”
墨鳶臉色更加陰沉,他拉住清舞的手,將其帶進朔月殿的內(nèi)屋。他在前走著,她在身后緩緩地跟著,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緊牽著她的手之上。原先微涼的觸感,此時帶著點溫熱。
“白玉朔。”她走在他的身后,看著那緊牽的雙手,開口喊他。
腦海之中全部的記憶都一一翻涌而過,最讓清舞不敢置信的是,墨鳶竟然心甘情愿地,被她喊作白玉朔。在記憶里,墨鳶最反感的就是,喊錯他的名字。每一次的喊錯,認錯,總會引來他的怒,他的陰冷,他的強調(diào)。可是,這一次,不同了。他變得不那么在意。
墨鳶聽到清舞的喊聲,猛地停下腳步,他回身,看到清舞始終垂著頭,注視他們緊牽的手。
“嗯。”他應了應,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他感覺到,他們之間好像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
“…我能不能不去學習禮儀?”清舞張了張口,本來想說的話,卻在轉瞬間,換了另外一個話題。她突然不想那么快打破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想知道,墨鳶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