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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qū)w王妃寵愛有加的趙王爺終于要納側(cè)妃了!
所納之人居然是趙王妃的親侄女兒,這上演的可是一場親情倫理的情感大戲,頓時就讓令京城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多了一項勁爆的話題。
那邊尉遲府大娘子跟京兆府尹公子的親事還沒有落定,這邊京兆府尹公子退了親的未婚妻就成了趙王側(cè)妃,這戲劇性的一幕轉(zhuǎn)變簡直亮瞎了那群等著看好戲的八卦人士。
趙王妃蕭雪茹得意了近二十年,現(xiàn)在那些家里妻妾成群的正室夫人們紛紛揚眉吐氣般舒了一口氣,被那么一個舞女出身的娘子在她們面前炫耀了這些年,現(xiàn)在終于出了口惡氣。
居然被自己家的侄女挖了墻角,這個人可丟大發(fā)了!
趙王府里,蕭雪茹已經(jīng)不吃不喝的躺了兩天了,趙王從開始耐著性子好言相勸,到后來不耐煩的最后通牒,只間隔了一天。
“芯兒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你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這個側(cè)妃本王納定了,你少來那套什么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你要真想上吊,就趁早點,死遠點給芯兒讓位!”趙王被蕭雪茹鬧得顏面大失,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蕭雪茹蓬頭垢面形同枯槁的模樣,看的趙王胃口大倒,想到蕭裕芯青春有致的身子,天生媚骨的妙處,趙王就有種青春再次煥發(fā)的感覺。
匆匆看過趙王妃一眼,狠狠拋下這句,趙王轉(zhuǎn)身離開了正院,他親自為蕭裕芯布置了一個院子“芯影閣”,現(xiàn)在新出爐的趙王側(cè)妃蕭裕芯就住在里面,而趙王已經(jīng)夜夜宿在里面了。
小蠻看著趙王離開的背影,悄悄來到蕭雪茹的床邊。看著王妃默默流淚的臉,心里也跟著傷心起來,跪在一邊,哭著勸道,“娘娘,您要振作啊,您現(xiàn)在這個樣子折磨的只有您自己而已,王爺?shù)男牟辉诹耍瑥娗蟛粊淼模∠胂胧雷拥钕掳桑莻€女人還年輕。她要是生了孩兒,世子爺?shù)奶幘晨删汀?
蕭雪茹紅腫的眼這才有了一絲光彩,“離兒呢。他怎么今天還沒來看我?”
“娘娘,您有所不知,世子殿下昨天為了您的事,跟王爺大吵了一頓,一夜沒回來!”小蠻也是心憂不已。終于將實話說了。
蕭雪茹猛地起身,卻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離兒,怎么這么糊涂啊!王爺居然也不派人去找,他的心里現(xiàn)在只有那個女人了。哪里還有我們娘倆的位置!”
掙扎的坐起來,蕭雪茹理了理自己枯草一樣的頭發(fā),一捋居然捋下了一把頭發(fā)。里面居然還夾渣著一根白發(fā)。
“拿鏡子來!”蕭雪茹對著小蠻下令。
小蠻猶豫了一下,“娘娘,讓奴婢先伺候您洗漱,然后上妝……”
“閉嘴!拿鏡子來!”
蕭雪茹想到剛才趙王望著她滿眼厭惡的樣子,心里沉到了谷底。
鏡子里。那個面容憔悴,面容枯槁的女子是她嗎?
蕭雪茹顫抖著手撫上自己的臉。鏡子里是她的嗎?原來她居然已經(jīng)老成了這樣,難怪王爺會露出那樣厭惡不耐煩的眼神。
“哈哈,我這才明白王爺愛我的是什么?他只愛我的容顏,現(xiàn)在我老了,就失寵了,我太傻了,居然到現(xiàn)在才看清這一點!女人啊,想穿了,還不是都這么過來的!我還在糾結(jié)什么?”蕭雪茹對著鏡子,用手一下一下的梳理自己枯草一樣的秀發(fā),看著一把一把的頭發(fā)落下,臉上卻始終露著詭異的笑容。
小蠻被蕭雪茹的樣子嚇壞了,她哭著跪倒在地上,“娘娘,您別這樣啊,讓奴婢伺候您洗漱,然后再為您上妝好不好?你別這樣作踐自己啊!”
蕭雪茹微笑著看著她,合作的點頭,“起來吧,傻孩子,給我上點燕窩粥來,我餓了!”
小蠻喜出望外的抬起頭,連忙從暖隔里取出燕窩粥,“奴婢就猜娘娘醒來會餓,一直備著呢,您用罷!”
蕭雪茹捧著碗,一口一口喝的很慢,每一口她都格外珍惜的咽下去。
小蠻在一旁望著王妃,明明很熟悉的臉,卻令她感到無比陌生,王妃似乎變了,可她又說不出哪里改變。
喝了一碗燕窩,蕭雪茹抬頭看著小蠻迷惑的眼神,淡淡地吩咐,“還不打水來,我要沐浴!”
小蠻連忙端起碗下去準(zhǔn)備。
蕭雪茹再次端起鏡子仔細打量自己,眼神迷離起來。
那個清癯儒雅的男子深情凝望的眼神仿佛又在眼前出現(xiàn),可惜他眼中之人從來都不是她,而是那個身子殘破的娘子。
那個時候,蕭雪茹永遠站在云君筠的身后,帶著羨慕跟渴望偷偷仰慕著那個俊雅從容的男子,看著他對著傷殘的愛妻寵溺的說話,微笑,那個時候她就向往著有朝一日也會有一個男子用同樣的眼神望著自己。
雖然云君筠反復(fù)對她強調(diào),以后就是她來照顧鏡天大人了,但是蕭雪茹就是不甘心,因為她知道鏡天那樣的眼神是永遠不會這樣看著自己,所以她退縮了。
在遇到趙王爺之后,從趙王眼里她看到了同樣的寵溺,所以她義無反顧投入了這個男人的懷抱,她不想當(dāng)別人的影子,她也想擁有屬于自己的那個人。
可是她的夢早就醒了,現(xiàn)在只不過更加清醒罷了。
原來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是跟鏡天大人一樣的,原來男人的愛需要太多的代價,早知如此,她就應(yīng)該安心的守在自己真心所愛的人身邊,哪怕只是他心里一個小小的角落,也比現(xiàn)在這樣無情的被遺棄,好過的多吧!
蕭雪茹自嘲的勾起了嘴角,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小蠻燒好熱水進來,望見的就是王妃露出這種凄迷的笑容,心里微微一顫,“娘娘,浴桶已經(jīng)放好水了,可以沐浴了!”
蕭雪茹慵懶的扶著小蠻的肩,“走吧,你幫我敷個臉,女人還是只能靠自己愛護自己。”
坐進溫暖的熱水中,蕭雪茹閉上了眼。
蕭裕芯,哼,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她因為自己只是個年老色衰的落魄王妃,沒她年輕,沒她漂亮,肯定斗不過她了,這就敢登堂入室了!
可笑,像她當(dāng)了半輩子的隱衛(wèi)密探,若是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都收拾不了,簡直有負(fù)隱衛(wèi)的威望!
呃,先從哪一步開始,就先絕了她的子嗣吧!
趙王妃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胸有成竹地輕輕撩撥著水中的花瓣。
日子過得無聊,那就一起來玩玩吧!
京城永遠不會缺少話題,聊完了趙王新納的側(cè)妃,又聊完了尉遲府大娘子出嫁時的十里紅妝,很快就迎來了皇帝停了好幾年的選秀。
一時間各府佳麗的才名美貌,性情愛好紛紛流傳出來。
而哪位秀女會被皇上看中,又有哪家新貴會異軍突起,好事之人已經(jīng)開始設(shè)賭局了。
宣寧年九月的選秀熱熱鬧鬧的拉開了帷幕,這一年睿帝晚年最得寵的潤貴妃初次踏進了上陽宮。
蕭裕潤,這個才貌都不算出眾的娘子,甚至連一開始睿帝都沒有欽點上的娘子,在皇后的堅持下,才留下了牌子。
卻不料,睿帝嘗遍了新晉美人的滋味之后,獨獨愛上了蕭裕潤一人。
睿帝對蕭裕潤,夜夜留宿,日日恩寵,一時間,蕭貴人寵冠后宮。
蕭貴人無邊的恩寵,給趙王府帶來了消失已久的帝王賞賜,就連皇商蕭府也連升三級,這回蕭柵縣蕭府的大名天下無人不知。
同是蕭貴人姐妹的另一個娘子趙王府最得寵的側(cè)妃蕭裕芯,也同時被人挑出來比較,連同當(dāng)年的傳奇女子蕭雪茹,頓時蕭府娘子的艷名傳遍了天下。
大娘子帶著無比的榮寵出嫁了,開始了她自己的人生,善于經(jīng)營的她,利用姐妹們的名聲跟蕭府的威望,很快就在婆家站穩(wěn)了腳跟,進門三月就有孕,一舉得男之后,她那個老實巴交的相公連納妾的心思都沒有了。
而作為唯一沒有定親的二娘子蕭裕鳳被求娶的人險些踏破了門檻。
好在蕭望荃沒有利用嫁女達到什么目的的心思,也就安心地慢慢挑慢慢看起來。
相比二房父母的淡定,唯一著急的就是四房蕭裕芯的父母了,她們雖然對女兒一意孤行跟了趙王很是不滿,但到底還是擔(dān)心女兒,而且趙王也算待他們不薄,側(cè)妃之禮好歹也是有品級的。
可是蕭裕芯明明幾乎是獨寵了,卻始終懷不上孩子,一個女人,尤其是給人做妾的女人,唯一的依靠是什么,就是孩子,就算是生個女兒,她這一輩子也有指望了。
可是趁著趙王對蕭裕芯的新鮮勁頭,蕭裕芯的肚子卻絲毫沒有動靜,吃了不知道多少補藥,還是絲毫沒有效果。
而一直對蕭裕芯表現(xiàn)出很大度的趙王妃終于出手了,她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對長的一模一樣的美艷雙胞胎姐妹花,送給趙王當(dāng)了侍妾。
這對姐妹花好的跟一個人一樣,同出同進,就連侍寢也是一起服侍趙王,試了幾次之后,趙王食髓知味,就漸漸對蕭裕潤也沒那么上心了,加上趙王妃變現(xiàn)出來的大度,每個月他還會在主院里歇上幾個晚上。
只是如此一來,蕭裕芯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