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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不確定的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不過那附近確實不太對勁,鳥獸留下的痕跡很少,顯然是一個有人群聚集的地方,但是找不到入口,等了這么久一個人影也沒有,敏銘已經(jīng)試著向山上繞上去找線索了……但是,世子爺,這樣只能守株待兔,可不是辦法啊……”
李莫離眉頭緊蹙,確實不是辦法,既然如此隱秘,想必那個什么神秘的晉王別院肯定儲備豐富,要是里面的人藏個一年半載的,難不成他就守這么久?更何況若是另外有通道出去,他們就根本是在浪費時間了。
“找冉當(dāng)家過來,此事,還是免不了需要冉家寨的人出面。”李莫離沉吟片刻,朝著阿竹吩咐。
聽完李莫離的意思,冉雄有些沉默,他知道這確實是自己使這件事變的復(fù)雜了,若是不是他激憤之下,對冉春虎父子三人的處置太過魯莽,現(xiàn)在也不會連跟晉王聯(lián)絡(luò)的人都找不出一個。
“不知,世子殿下,需要在下怎么配合?”冉雄沒有推辭,態(tài)度積極起來。
李莫離眼神一閃,“我需要貴山寨里出一個吃里扒外的人!”
冉雄微微一怔,頓時明白過來,“世子殿下好計謀!那就讓在下來做吧!”
李莫離搖了搖頭,“誰都可以,唯獨冉當(dāng)家不行,您這些年對晉王府的態(tài)度如何,相信晉王府的人都看在眼里,若是您轉(zhuǎn)變的太快,那就真的危險了!”
阿竹也附和著連連點頭,“冉當(dāng)家確實不是最佳人選,動機(jī)沒有,其他人還有利益的驅(qū)使,可是您似乎沒有什么求之不得的吧?”
冉武突然咬著牙。自告奮勇,“我去!”
冉雄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你年紀(jì)太小,閱歷不夠!”
“阿爸!除了我還有誰適合!未來當(dāng)家討好主子,我的動機(jī)足夠了,還有擔(dān)心姐姐的弟弟身份,去打聽情況,也說的過去。再加上,就算我真的觸動了禁制。也可以用年級小打掩護(hù)!”冉武強(qiáng)辯道。
這番話就連李莫離都點了點頭,可是冉雄卻一再猶豫,“我就剩你一個兒子。你姐姐如今生死不明,你要是再出什么事,你讓我沒人送終嗎?!”
李莫離嘆了口氣,一個父親的愛子之心,他實在不能不顧及。
“冉當(dāng)家言之有理。小兄弟就別堅持了,你確實不適合!我看還是我們的人假扮吧!”李莫離看了看阿竹。
“你們一口官話,只要一張口就露陷了!”冉武得意洋洋地提醒了一句。
阿竹嘆息了一句,沖著李莫離搖了搖頭,“我們沒有會說本地話的兄弟。”
李莫離不禁扼腕嘆息,“如此。此計不通了!那就換個法子,冉家寨派幾個弟兄在那附近多溜達(dá)溜達(dá),看看能不能引出晉王府的人主動聯(lián)絡(luò)。只要查到了入口,就好辦了。”
冉武再次語出驚人,“這樣是不可能引起晉王府注意的,需要暗號的,而且只有我知道冉春虎聯(lián)絡(luò)晉王府人的方法。你們不讓我去,我就不說!”
這回大家都看向冉武。這個孩子不會是想當(dāng)臥底想瘋了吧!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是信口開河的吧,他早怎么不說?
“小武,你怎么會知道晉王府的聯(lián)絡(luò)暗號?”冉雄緊盯著兒子,目光不明。
“我……我偷聽到的。”冉武低下頭。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冉雄氣急,連聲責(zé)問。
“那個時候,我又不知道你們真的能找到地方,我說出來又沒用。再說了,我早說了,你們這個時候不就把我踢出局了,現(xiàn)在我就要用我知道的交換,讓我去!”冉武理直氣壯。
冉雄被冉武的無賴樣惹的勃然大怒,抬手欲打,冉武卻梗著脖子,一副我沒錯的樣子。
李莫離突然輕笑一聲,連連鼓掌,“好兒郎!冉當(dāng)家,你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這個孩子有前途,我很欣賞他!”
說著,李莫離認(rèn)真地看著冉武,“以后跟著我回京,你可愿意?!”
冉武眨了眨眼,憨憨地一笑,“聽姐姐說京城很繁華,我一直很好奇!能跟著世子殿下您做事,我很愿意!在讓竹大哥多教我?guī)资止Ψ颍蔷透昧耍 ?
阿竹哈哈一笑,“世子爺好眼光!這小子人機(jī)靈,悟性也好,咱們離莊又要多一個好兄弟了!”
冉雄臉色一變再變,想不到兒子居然得了趙王世子的青睞,但是,這會不會又是一場父子相離呢?就想錦繡當(dāng)年離家一樣。
可是看著冉武神采飛揚(yáng)的樣子,尤其看看李莫離這些人談吐行事光明磊落,似乎不像一般勢力,至少比晉王府那些眼神詭異之人強(qiáng)的多。
但是就這么輕易的放兒子走,他這個做父親實在太沒面子了,冉雄重重地哼了一聲。
李莫離回過頭,沖著冉雄溫言相勸,“冉當(dāng)家,冉兄弟的人才,在冉家寨實在太埋沒人才了,他會有更高的成就,本世子向你保證,會給他創(chuàng)造機(jī)會。”
冉武則干脆地跪在冉雄腳邊,“兒子不孝,但是姐姐跟我說過外面的世界,兒子想走出這座大山看看,我想體會一下“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感覺,到底是什么滋味!請父親成全!”
阿竹從旁相勸,“冉當(dāng)家別擔(dān)心,小武只是去京城,隨時可以回來看看的,你們也可以去京城看他的。”
冉武偷眼看了父親面無表情的臉色,開始耍賴,“父親,聽說京城娘子又溫柔又漂亮,我去給你找個好媳婦回來,生一堆娃給你帶!”
“哼!你先給我辦完晉王府這件事,留著小命回來,再想這些吧!”冉雄的臉再也繃不住了,沒好氣地瞪了冉武一眼。
見此事終于有了著落,李莫離同阿竹都松了口氣,阿竹拍著冉武的肩,“一個媳婦怎么夠?!等兄第有了身家,想娶幾個都行!努力一點,幾年就兒女成群了!”
兩人嘻嘻哈哈地走出了山洞,冉雄滿眼慈愛的看著兒子。
李莫離心中似乎有一絲明悟,這就是一個父親看兒子的眼神吧,他不知道趙王有沒有這么看過他,但是這一瞬間,他真的很想家。
身為子女,永遠(yuǎn)擺脫不了的牽掛就是家中的父母,就算有這樣那樣的摩擦,就算會有誤解,有不滿,但是一切都抵不過血脈親情的厚重。
冉雄鄭重地想李莫離拜托,“犬子性子浮躁,以后請世子殿下多擔(dān)待。”
“冉當(dāng)家過獎了,本世子能得到然兄弟這樣的少年英雄相助,是本世子的運氣,您的兒子有勇有謀,絕非等閑之輩,您就等著享兒子福吧!”李莫離微笑著回答。
一切照計劃進(jìn)行著,冉武果然沒有食言,他來到喚晚等人發(fā)現(xiàn)的絕壁附近,不知從哪里抓來兩只山雀,在山雀腳上綁上兩條顯眼的紅布條,然后放鳥入空。
得到自由的山雀展翅高飛,顯眼的紅布條在藍(lán)天中奪人眼球,冉武從背后抽出一支長箭,彎弓搭箭,準(zhǔn)確地射下其中一只山雀。
稍等片刻之后,另一只羽箭從絕壁之上一叢藤蔓之中穿出,射下了另一只山雀。
此箭一出,遙遙觀察情況的喚晚阿竹等人頓時心中大定,果然沒錯,就是這里,看那出箭地方,藤蔓遮蔽,一般人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
在看冉武已經(jīng)被山崖上放下的吊椅拉了上去。
阿竹的心頓時緊張起來,此后就是冉武一人面對了,出什么事,他們都來不及救援的。
而且晉王別院這個位置,易守難攻,以后如何攻打下來也是個難題。
阿竹按了按喚晚的肩,示意后者嚴(yán)加監(jiān)視,便匆忙趕回去向李莫離報信。
再說,冉武坐在吊椅上,雖然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但低頭看見越來越遠(yuǎn)的地面,心里不免還是忐忑不安起來。
那個暗號,他是偷聽到冉春虎催促兒子苦練箭法才知道的,他并不知道還有沒有后招,若是早就被晉王府的人識破,這半空之中,便足以讓他死上百次了。
閉著眼胡思亂想中,冉武身下一頓,雙腳踩在了地面上。
“小子,睜睜眼!嚇得尿褲子沒?哈哈。”幾個譏笑之聲響起。
“咦,冉家寨換聯(lián)絡(luò)人了?以前那個二當(dāng)家呢?”這個聲音顯然是個頭目。
冉武連忙露出憨厚淳樸的笑臉,雙手奉上孝敬的山貨,點頭哈腰地自我介紹,“小的冉武,是冉當(dāng)家之子,這次特別過來,就是向王爺報告一下,我們山寨出了點事,冉春虎二當(dāng)家狩獵的時候重傷不治。”
“居然發(fā)生了這種事!你們?nèi)郊艺罱媸墙匐y重重,先是那一村的婦孺被……再來又出了意外,還真是可憐……”毫無誠意的安慰之言,在冉武聽來似乎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幸災(zāi)樂禍。
冉武攏在袖管里的手緊緊地握拳,指甲摳進(jìn)肉里,才遏制住撲上掐住那個目光淫邪之人脖子的沖動。
這些人有可能都是參與屠殺他整個村寨親人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