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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醅不斷傳音過來,“小雅,錦繡沒有撒謊,她說起她那個所謂師父的時候,確實心里出現(xiàn)了一個男子的形象,想必還夾雜著一種少女的仰慕之情。如此看來錦繡說的這個寶藏確實靠譜!”小醅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帶著一絲興奮。
柳新雅對小醅的性子也是了解的,尋寶這么好玩的事,它肯定來勁了!
“那么,照你說的,晉王尋找的寶藏跟隱衛(wèi)又有什么關(guān)系?”柳新雅沉思著,突然開口打斷了錦繡的回憶。
錦繡遲疑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著柳新雅,“因為那個寶藏就藏在武皇的密室里,而密室的地點就在神秘的隱衛(wèi)山莊之中。晉王府的人一直想進入隱衛(wèi)山莊,奈何那里太隱秘,聽說里面布置著無數(shù)驚世核俗威力極大的武器,易守難攻,這些年晉王每一次對那里刺探進攻,無不是折羽而歸!”
柳新雅眼眸深沉起來,又是隱衛(wèi)山莊!那片世外桃源一樣的山莊之中到底有什么?除了那些現(xiàn)代化的經(jīng)營模式之外,居然還隱藏著這么神秘的寶藏,那么藏天知不知道呢?
想來身為隱衛(wèi)家主,又是在隱衛(wèi)山莊之中長大的,藏天不會一無所知吧?
想到這里,柳新雅突然看著錦繡,目光閃爍起來,錦繡挑上她分享這個驚天之秘,恐怕看中的就是她跟隱衛(wèi)藏天的關(guān)系密切吧?!
“咱們開門見山吧,你告訴我這個秘密究竟是何用意?”柳新雅沒有露出錦繡想象中驚喜的模樣,反而高深莫測地看著她。
錦繡靜靜地看著柳新雅,眼神無悲無喜,語氣卻帶著堅決,“師父是為了這個寶藏喪命的,他說寶藏里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數(shù)不盡的財寶。而是很多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我們這個世界上東西,那些東西現(xiàn)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毀滅!所以,柳司醞,請你阻止這個寶藏的現(xiàn)世,我看得出你宅心仁厚,連對我這樣的人都心存善意,那么那些邪惡的東西,請你無比要想辦法阻止!”
柳新雅微微睜大了眼睛,武皇留下的東西當然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想不到錦繡口中的師父居然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他的死因沒那么簡單!
莫非錦繡這個師父,也是穿越者中的一員?可是這個同行似乎道行不夠。出師未捷身先死,剛發(fā)現(xiàn)了一些眉目,就被晉王府的人發(fā)現(xiàn)了,只來得及將這件事警告了錦繡一個人!
對這個有可能是穿越同行的人,柳新雅默哀了片刻。他的死似乎有些冤枉——他躲過了隱衛(wèi)查殺的手段,以為投身隱衛(wèi)對手之中,卻不料一樣沒有躲過殺身之禍。
柳新雅想著這個穿越同鄉(xiāng),有些黯然。
默默感受著柳新雅的思緒,小醅卻幽幽地開口了,“小雅。你有沒有聯(lián)想到什么?”
柳新雅微微一愣,猛然睜大了眼睛,對著小醅傳音。“丹兒!她也是為了武皇寶藏才留在隱衛(wèi),她的目的就是進入隱衛(wèi)山莊!”
“聰明!丹兒知道的肯定比錦繡多!所以晉王才會抓走她……”小醅頓了一下,“要不要跟藏天商量?”
柳新雅強壓下心中的翻騰的心緒,對著錦繡搖頭。“多謝你如此看得起我,但是我能力有限。恐怕幫不了你什么,很遺憾我不能答應你什么!”
武皇留下的會是什么。難不成是核武器?柳新雅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弄的啼笑皆非,她從來沒想做什么救世主,什么所謂的寶藏還是留給有緣人得到吧,對錦繡這些沒有根據(jù)的話,她傻乎乎的去找藏天求證,才叫可笑呢!
“小醅,咱們不參合這件事,你必須收起你那些八卦的小心思,就連小黑都不能透露,明白?古今中外,尋寶的人千千萬,有幾個是得到了善終!尤其是這事還跟武皇那位穿越前輩有關(guān),看看隱衛(wèi),在看看晉王府那些面具人的行事做派,我總覺得這位英明神武的武皇陛下的做下這些事的時候,透著一股子詭異……”柳新雅語氣嚴肅起來,言詞警告地傳音給小醅。
錦繡失望地看著柳新雅沉靜的眼眸,看不見半點貪婪,也不見半分激動,看起來是真的對寶藏不感興趣的樣子,“反正我知道的都說了,柳司醞怎么做,就是您的事了,只希望您記住我?guī)煾傅母嬲],那個武皇密室就像是潘多拉魔盒,絕對不能打開!”
錦繡說完這句,就轉(zhuǎn)身離開,她沒有回頭,因此沒有看見柳新雅聽到她的話呆若木雞的神情。
——“潘多拉魔盒”,這個是絕對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典故,能說出這句話的,果然是穿越同行!
接下來,柳新雅一邊養(yǎng)傷,一邊整理那份慈善募捐活動的策劃方案,無視小醅旁敲側(cè)擊的打探游說,似乎錦繡的話從未發(fā)生過。
藏天恢復了隱衛(wèi)家主的身份,變得更加忙碌起來。只是他卻成了新醅酒樓的常客,就算再忙,隔天都會來用餐,還會時不時帶來一些小驚喜給大家。
因此藏天成了新醅酒樓最受歡迎的客人!
相比藏天的積極,往日出現(xiàn)率最高的李莫離世子殿下,卻突然在酒樓里銷聲匿跡了。
但是這位世子殿下的消息卻比以前勁爆了許多!李莫離突然成為京城炙手可熱的風流郎君,他仿佛一夜之間,成為了京城所有未婚娘子心中最完美的夢中情人!
那些來新醅酒樓三樓用餐的嬌客們,喝著柳新雅調(diào)的雞尾酒,紛紛用充滿夢幻嬌羞的語氣描述著李莫離動人的天人之姿,以及他風度翩翩的言談舉止,每當這個時候,柳新雅已經(jīng)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感覺了。
可能是麻木了,柳新雅苦笑了一下,李莫離那張妖孽的臉終于發(fā)揮用武之地了,果然稍加運用,趙王世子就成了京城第一美男子!
緊接著,趙王世子李莫離跟尉遲府的親事流傳出來,瞬間尉遲玉嬋成為了所有貴女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柳新雅早有心理準備,倒還沒有感覺什么,酒樓里卻因為這條傳言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麻煩!
——閻嫣小公主病了!
當李莫離定親的消息傳來,閻嫣就蒼白了小臉,然后就茶飯不思起來,沒多久居然就起不來床了!
這下急壞了大月氏那些護衛(wèi)們,也讓杜為康柳新雅這些新醅酒樓跟她相處習慣了的人都擔心不已!
閻嫣平時喜怒都在臉上,大大咧咧地對李莫離的興趣從來沒有掩飾過,因此大家只以為她是小女孩一時迷戀,誰都沒有料到她居然對李莫離已經(jīng)用情這么深了!
柳新雅看著被高熱折磨得嘴唇起泡的閻嫣憔悴的小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給她換下額頭上的帕子,對著蕭裕鳳搖了搖頭,“今天還是吃什么都吐……”
蕭裕鳳敲打著手里的小馬鞭,憂心忡忡,“這樣下去,她撐不了多久了,她都燒得直說胡話了!不行,我去找世子表哥,就算押也要把他押過來看看嫣兒!”
說做就做,蕭裕鳳一跺腳,拎著馬鞭轉(zhuǎn)身就風風火火地沖下樓去。
柳新雅心急的在她身后追著兩步,奈何腳傷未愈,只能眼睜睜看著蕭裕鳳一陣風似地消失在眼前。
這個冒失的丫頭不會闖什么禍吧!?柳新雅眼皮一陣猛跳。
李莫離在做什么?
他正在做一個完美的紈绔子弟,參加洛水河上每年夏初都會舉辦的游船河活動。
這個日子也是無數(shù)京城上流子弟相互交流才藝的機會,這里有才華橫溢的詩篇斗酒,也有美麗動人的娘子羞紅的臉蛋,因此每一個合格的紈绔都是這種場合的常客。
洛水河邊早就被各種商販包圍,各種商品玲瑯滿目,可口的小吃,精巧的玩具……當然游船河如何少的了那些樣式不一的畫舫。
每到這個季節(jié),沒有提前預定,根本找不到游船。
李莫離往年從來不出席這樣過渡熱鬧的場合,但是如今很多事既然決定開始了,他必須讓自己適應起來。
如今的李莫離穿著一襲繡著金線暗紋的紫色長袍,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腳上穿著白鹿皮靴,利落的從自己的愛駒紅云兒之上翻身而下。
他烏黑的頭發(fā)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fā)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fā)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紫色絲質(zhì)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jié),從他燦若星辰的眼眸到他美玉般的面容,令人忍不住贊嘆,好一個豐神俊秀的俊俏郎君。
只見幾個笑容可掬的郎君正在洛水河邊候著李莫離的到來,見到李莫離的出現(xiàn),紛紛迎了上來。
以尉遲府大公子尉遲邦楠為首的幾個世家子弟紛紛對著李莫離抱拳,經(jīng)過幾次相處,趙王世子李莫離平易近人的態(tài)度,言之有物的談吐已經(jīng)被這些眼高于頂?shù)睦删齻冋嫘慕蛹{了,不止因為他的世子身份,更多的是對李莫離才華的肯定。
不得不說,在人際交往上,李莫離那張驚為天人的絕世臉龐沾盡了便宜,這也是李莫離這么快融入世家子弟之中的直接原因。
尉遲邦楠含笑看著李莫離,“世子殿下,我們尉遲府的游船就在前面,請世子上船!”
想到妹妹玉嬋殷切的叮囑,尉遲邦楠不得不熱情的開口相邀。
“世子爺還是上我那艘船,我那船上請了幾個紅蓮院里的清倌人,聽著那些娘子彈琴,咱們喝酒豈不熱鬧!怎么說,以后咱們都是親戚了!”京兆府尹公子韓世峰似乎從來不會看人的臉色說話,大大咧咧的拍著李莫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