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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茜心有不甘的走回舟上,剛彎腰拿起盛著荷葉露的壇子,忽覺一股大力從背后推來,她站立不穩(wěn),跌入荷塘中。
掙扎在水中,香茜看見丁香面目猙獰的看著她,見她漸漸攀上船沿,拿起竹篙狠狠的戳向水中的她。
電光火急間,香茜恍然大悟,原來丁香想殺她滅口!看著竹篙向她襲來,香茜無奈的放開了雙手。
丁香看著水里的香茜漸漸沉了下去,不甘心的又用竹篙插了幾下,見沒有人影浮上來,手一松,竹篙掉落,丁香手腳發(fā)軟的跌坐在船沿邊,雙手痙攣地捂住自己的臉,喃喃的說:“你不要怪我!是你不給我活路的!”
丁香正在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語,突然水里伸出一雙手臂,大力將她從船上扯到水中!
只見,香茜猛的鉆出水面,吐出一口水,惡狠狠的將丁香的頭按進(jìn)水中,口中還叫罵著:“賤人!想淹死你姑奶奶,也不看看姑奶奶我從小是在藍(lán)水河邊長大的,我玩水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想在水里算計你姑奶奶,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你!”
丁香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旱鴨子,一入水早就慌得六神無主了,被按著喝了幾口水,又被香茜幾拳敲在頭上,頓時頭暈?zāi)X脹,昏昏沉沉便不知如何掙扎了!
香茜惱怒的狠狠修理了丁香一番,見她漸漸意識全無,倒也沒有趁機(jī)置她于死,她知道一個活著的丁香去承受四娘子怒火,比一個死掉的丁香死無對證來的有用得多!
于是,到最后,香茜還是把丁香救到岸邊,自去找了人過來帶著丁香回了蕭四娘子的院子。
等到池塘邊漸漸平靜下來,李莫離的身影奇跡般的出現(xiàn)在一旁的大樹上。他顯然全程觀望了之前驚心動魄的那一幕。
從丁香自不量力的妄想殺人滅口開始,李莫離就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結(jié)果彪悍的香茜反將丁香一手,幸好最后香茜還算聰明沒有直接弄死丁香,也省的李莫離暴露自己的身份!
至于丁香回去要面對蕭裕潤怎么樣的怒火,李莫離已經(jīng)沒有興趣知道了,反正丁香這個苦頭是吃定了,讓郁結(jié)于心的這口怨氣總算抒發(fā)掉了一些。
這一天李莫離的心情大好,他幾乎迫不及待要跟柳新雅分享他的成果,至于那沒有表白出來的表白。反正沒說出口,也就沒有什么好尷尬的,連阿竹都下定決心不會輕易放棄蘇棉棉。那么他堂堂趙王世子豈會輸給小小侍衛(wèi)!
反正柳新雅還沒有及笄,她沒有人家,自己就還有大把的機(jī)會,李莫離如是安慰自己,到了中午還是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的出現(xiàn)在新醅酒樓。
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風(fēng)度翩翩的藏天公子。只是公子的臉色有些陰沉,隱衛(wèi)家主鏡天已經(jīng)到了京城,一方面為了宮中端午夜宴的事,一方面則是為了那些面具人。
但是父親到現(xiàn)在還是不肯讓他知道那些面具人的來歷,這讓藏天心中略有不安,隱衛(wèi)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一向沉穩(wěn)的藏天多了一絲孩子氣似的賭氣,連父親的接風(fēng)宴都沒有參加,就來了新醅酒樓。
等到達(dá)他們的專有包間坐定的時候。柳新雅似乎早有準(zhǔn)備,一桌子豐盛的佳肴正在等著他們大快朵頤。
藏天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看來今天這頓應(yīng)該是小雅請了,只是她的飯哪里是那么容易吃的,必是有事相求!”
柳新雅面不改色。淺笑盈盈地回答:“公子果然是明白人!只不過我的事能有多大一點(diǎn),公子害怕了嗎?”
李莫離見柳新雅態(tài)度落落大方。早就安心了不少,哪管柳新雅的動機(jī)問題,早就夾了一塊自己最喜歡的糖醋小排吃上,含含糊糊的說:“什么事?你盡管說,爺給你做主!”
柳新雅笑而不答,親自給他們每人調(diào)了一杯開胃酒。
李莫離藏不住心事,早就談笑間將丁香事說了一遍,最后補(bǔ)充了一句,“……到我出來的時候,聽說丁香已經(jīng)被蕭四娘子打了板子,正在張羅著把她賣出關(guān)外呢!”
柳新雅收斂了笑意,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雖然知道丁香是自作自受,但是見她下場這么凄慘,剛淹了水,就被打了板子,然后又被變賣,她的身子吃得消嗎?
欲言又止的看著李莫離,后者忙不迭的撇清,“別指望我救她!本世子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藏天也專注的看著柳新雅,“小雅,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是當(dāng)年武皇陛下的名言,我一直奉為信條。你也該好好學(xué)學(xué)!”
柳新雅沉默了,連小醅都不斷傳音過來抗議,使得她幾乎無言以對,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博愛世人,那么或許這就是丁香的命了!
從穿越之日開始,柳新雅就特別信命,她感覺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著每一個人,丁香如果不是遇見她,現(xiàn)在也不過還在那些人販子手里掙扎,現(xiàn)在她只是回歸到了自己本來的命運(yùn)軌跡而已!
那么她的命運(yùn)是什么?讓她穿越到這個世界,有她的使命嗎?如論如何,堅持正義跟尊重生命,就不會有錯!那就就從救出那群無辜的小貓做起吧!柳新雅的眼睛明亮了起來。
傍晚時分,西街狀元巷家家戶戶都飄出了飯菜香,留守在地窖里的地二小圩,終于被陣陣飯菜香氣攪得饑腸轆轆,連日來他不斷放血給那些野貓實(shí)驗(yàn),就算他的再生能力強(qiáng)于一般人,還是有了些許不適,而且今天又沒有一只野貓順利挺過去的,算了,今天休息一晚吧!
小圩來到灶間,正在洗米下鍋,突聽大門被拍的震天響。
他心里奇怪,這里居然會有人叫門,剛拉開大門,就見幾個身穿家丁服飾的男子沖進(jìn)院門,他慌忙阻攔,大叫:“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擅闖民居?知道這里是誰的宅子嗎?”
為首的男子倒也客氣,拱手作揖,亮出了趙王府的腰牌,“這位小哥息怒,我們是趙王府的人,近日王妃鐘愛的一只貓丟失了,我們也是奉命查詢,挨家挨戶都要問一遍的,你看看,見過這只貓沒有?”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只全身漆黑,目光炯炯有神的貓的畫像,遞給小圩。
小圩對地窖里的貓根本沒有多留意過長相,天下貓都一個樣,他那里分辨的出來——心里暗道不好,莫非地窖里真的有趙王妃養(yǎng)的貓,那么這回麻煩大了!
心里不安,面上卻半點(diǎn)表情都沒有,小圩憨厚的撓撓頭,“野貓晚上倒是能見到不少,這只這么漂亮的貓,我真的沒見過!”
“無妨,我們王妃走丟的愛貓育有一子,讓這只小貓過來辨認(rèn)一下,就知道王妃的愛貓在不在這里了,打擾貴主人了,抱歉抱歉!”那個看似總管模樣的人態(tài)度客氣。
小圩頓覺不妥,連忙阻攔,“我家主人不在,我不能讓你們進(jìn)去,這里可沒什么貓!你們趕快走,趙王府就算權(quán)勢再大,跟我家主人也是伯仲之間,你們別太放肆了!”
總管依舊笑咪咪的看著他,“既然如此,還望請教一張貴主人的名帖,也好讓小的交差!”
小圩躊蹉了一下,還是從懷里掏出了晉王世子的名帖,總管恭恭敬敬的雙手捧過,看了一眼,恭敬的行禮,“原來是晉王世子大駕,打擾了!小的奉……”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驚恐的看著小圩背后,結(jié)巴起來:“走……走水啦!快……快救火啊!”
小圩轉(zhuǎn)身一看,滾滾黑煙從廚房里散出,火光隱隱有蔓延開來之勢,也顧不得這些人,連忙飛奔過去。
廚房已經(jīng)燒著了,小圩緊張之余,自己也糊涂了——到底自己開門之前有沒有點(diǎn)火?難道是自己生火做飯的時候,因?yàn)槭韬隽瞬乓鸬幕馂?zāi)?
趙王府的人倒也干脆,二話不說就幫忙救火,好在人多,有的擔(dān)水,有的噴灑,很快就控制了火勢,只是廚房已經(jīng)燒得面目全非。
小圩松了一口氣,對趙王府的人感激不已,連聲答謝。
趙王府那些人卻紛紛告辭,連之前說要抱小貓來認(rèn)大貓的提議都好似忘記了,沒有再提,讓小圩暗自慶幸。
送走了熱心的趙王府家丁們,小圩想了想,顧不得收拾廚房,先跑到地窖查看,他要找找究竟有沒有誤抓了趙王妃的愛貓!
誰知,地窖大門敞開,里面的貓居然一只不剩的,全都不翼而飛了!
連他剛收拾出來還沒來得及掩埋的野貓尸體,居然也不見了!小圩頓覺不安起來,他一定是被算計了,一定是那些自稱趙王府的人動的手腳!
小圩伸手捏住懷里的一本實(shí)驗(yàn)記錄,幸虧這本東西他習(xí)慣了隨身攜帶,不然要是丟了這個記錄了小醅全部狀況的筆記,他真是不用主子動手,自己就該自裁謝罪了!
對了,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一定要讓主子拿個主意!小圩慌慌張張地朝驛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