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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對別人很寬容的人,尤其是對和我關(guān)系不大的人,我懶得去理論,懶得去討厭他們。但是,蘇姚是個例外。她是我所遇見的所有女生里面,最不看好的一個沒有之一,尤其是近年來,我越來越不喜歡她和大哥在一起,作為局外人,我沒有發(fā)表意見的資格,可是,畢竟是我大哥,我有必要提醒他。
就在前兩天,蘇姚從美國回來,我哥有三天沒來上學(xué)一直在和她廝混,打電話不接,發(fā)短信不回,是我從大娘那里得知這三天我哥的銀行卡刷了三萬,起先以為卡被盜了,后來才知道是這人花給他女朋友了。果然是花錢如流水的貴公子,大伯氣的差點兒從音樂會場飛回來教訓(xùn)他,可這廝根本不知深淺,站在我面前還是一樣的嬉皮笑臉。
“周殿臣,你掙幾個三萬了,花得那么不知道心疼!”我拉著臉瞪著他。
周殿臣嘿嘿的傻笑著:“臉拉得跟大驢似的,哥這三萬里邊兒還有你的分兒呢。”說著就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白色的盒子:“給你買的,腎5s,哥不心疼錢,心疼你,嘿嘿。”
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啥意思?收買我呀?昨天大伯給我打電話讓我逮你來著,而且說不定現(xiàn)在你的賬戶已經(jīng)被凍結(jié)了。”
“不能夠我跟你說,我不提防你大爺我能這么瀟灑么,你別說三萬,能轉(zhuǎn)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轉(zhuǎn)我新卡里面了,從今往后我花多少錢他倆都不知道,他還設(shè)個什么消費提醒短信,以為能騙我呀,現(xiàn)在我讓他倆都找不著我。你哥聰明吧。”
我搖搖頭:“你能不能把你的聰明用在正經(jīng)地方啊,成天凈想著怎么跟你爸耍計策,你以為你自己多能耐呢啊,這學(xué)期高數(shù)下,大學(xué)物理上,你能過么,就知道和你對象花錢。”
大哥用惋惜的眼神瞅著我,拍拍我的頭:“這孩子都學(xué)傻了,成天就知道學(xué)習(xí)。玉綰吶,你就不知道處個對象啥的,多大了,別砸手里了。”
一提這個我就生氣:“你少叫我玉綰,**是不以為我不知道啊?有一次咱仨出去玩兒你叫瀟瀟的時候,蘇姚聽成了姚姚以為叫她,結(jié)果是她自己聽錯了,她就生氣了,不允許你再管我叫瀟瀟。什么人吶!周殿臣,你他么傻了吧唧的給那么個小心眼兒的女的花錢你值得么!”
周殿臣的表情一下子尷尬了,笑了笑:“咋還急眼了呢,哥給你買手機(jī)還買出罪來啦。”
“給你對象用吧,我謝謝你!”
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身后傳來了這廝的聲音:“我給她買啦,這是給你的,你要不?”
“你滾吧!”
整個中午我都在生著這個賤人的氣,下午上電工,我剛走到教室這廝就湊了過來:“我傻妹,你真不要啊。”
我是真的有著一個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高尚人格的,奈何這廝硬是要給我呢,不要都不行,心里小小的掙扎了一小下,就輸給了金錢。
我伸出手,擺了個女王式的造型:“拿來吧,小周子。”
“嗻。”
進(jìn)到教室坐在了第一排,這人也跟了過來,坐在我旁邊,眼巴巴的瞅著我。我看了他一下,給了個白眼:“有事兒求我你就說,裝什么可憐吶。”
“你下回對蘇姚態(tài)度好一點兒哈,她不是你嫂子嘛,你讓著點兒她,當(dāng)小姑子的懂點兒事兒行不。”
都特么給我氣笑了!我甩給他兩個字:“不行。”
“別鬧。”
“周殿臣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先不說你倆現(xiàn)在還沒結(jié)婚,就算結(jié)婚了還有可能離婚,我是你妹妹,這一輩子都是,你不分親疏遠(yuǎn)近啊。”
周殿臣嚴(yán)肅起來:“不是,我就想知道她咋惹著你了?至于嗎,你倆都這樣。”
要不是今天大哥把話說明,我都不知道原來蘇姚也很討厭我。
“她在想什么,為什么這樣對我,我真不清楚,但是就憑她不允許你叫我小名兒,還這么肆無忌憚的花你的錢這兩點,大腦清醒的人都不會喜歡她的。”
周殿臣嘆了口氣:“我知道她有那么點兒小脾氣,而且還挺矯情的,但是我畢竟從初中開始就和蘇姚在一起,都多少年了,我習(xí)慣了也不想換別人了,早晚都是一家人,你別和她整得太僵。”
“太僵到不至于,反正咱家人沒一個喜歡她的,你自己合計吧。退一步講你喜歡就行唄,關(guān)我毛事兒啊,我下次見她肯定九十度鞠躬謝謝她,沒她你能給我買手機(jī)么?是不。”
聽我這么說周殿臣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不不不,沒她也給你買,我不就你一個小妹兒嘛,是吧,等腎六出了哥再給你買哈。”說完就起身要走。
“上哪兒去呀?”
“我上后面兒呀,反正坐第一排我也不聽課。”
“那就睡覺,呆這兒!”
“嗻。”
課上到一半兒的時候,我的左邊呼嘯過去一截粉筆頭,給我下一跳。落到正在熟睡的周殿臣頭上的時候我聽到“鐺~~”一聲,看來這下打得不輕。
周殿臣嚇得一激靈,眼睛通紅布滿血絲,還下意識的罵了一句:“我艸!誰?!”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歐陽老師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拿起了周殿臣墊在桌子上的教科書,上面的口水還滴了兩滴下來。
教室里鴉雀無聲,歐陽老師有多狠,上他第一天的課的時候我們就都領(lǐng)教過了,周殿臣今天撞槍口上了,大家都在等待好戲。
可歐陽老師卻一反常態(tài),撫了撫眼鏡微笑地問道:“夢見啥了,哈喇子淌一書?”
大家在底下哄笑,可歐陽老師眉毛一立,低沉的說了句:“把嘴閉上。”大家就都低頭假裝看書。
之后對周殿臣疾言厲色地說了句:“你站起來!”
身邊的姚躍看了看我,低聲的說了句:“好嚇人。”我給了她一個“噓~~”的手勢。完了,我忘了這節(jié)課是歐陽的,早知道不讓這廝做第一排了,作孽了。
“下回不聽課就坐后邊兒,給想聽的人騰地方。聽見沒?”
“嗯哪。”
“你是哪個班的,幾號?”
“航,航院兒,飛行器設(shè)計一班,30號。”
問完,歐陽老師轉(zhuǎn)過身在名單上找到大哥的名字:“周殿臣是么?”
“是。”聽他邊揉眼睛邊稀里糊涂的回答問題就知道這家伙沒睡醒。
“平時成績扣十分。出去!”
看著大哥走出教室的背影,我心里一整愧疚,這家伙雖然是不用聽課臨時抱佛腳就能得高分的學(xué)神,但是扣了十分,再加上電工與電子技術(shù)又這么難,想不掛有些費勁啊。
歐陽老師站在講臺上就像是宙斯一樣,主宰著這個課堂上所有學(xué)生的成績。他看了看我們,慢慢的說:“坐最后一排,你睡死了我都不會看你一眼的,但是坐第一排這個德行就趁早出去。看一下這個電路。”
就在歐陽老師剛要開始講題的時候,這個冤家彪呼呼的又進(jìn)來了,眼睛里的血絲還沒完全消下去:“不,不是,老,老師,我咋出去了呢?”
204教室里頓時發(fā)出哄堂大笑,歐陽老師的臉色難看極了:“十分扣少了吧,我給你平時分兒全扣沒啊。”
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我身后的李青木:“咋辦啊?”
李青木臉上的譏笑還沒全部退去,搖了搖頭:“你哥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