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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良鶴,花師父回魔界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穿過靈臺的門之前,良鶴和我說了一句:“閉上眼睛。”等我再張開,轉(zhuǎn)輪鏡臺上多了一群莊嚴(yán)肅穆的衛(wèi)兵,領(lǐng)頭的有林雪竹,還有一個老頭子,再往后看,發(fā)現(xiàn)了老哥,李青木。
我奔過去,很高興:“青木,大哥,你們怎么來的?”
他倆沒有說話,臉色很不好看。
“殿下,旅途勞頓,不如先回宮歇息。”林雪竹走過來,面帶著微笑。
旅途?什么旅途,明明是姓海的害我去了那個鳥不拉屎的荒原,這在說什么?
“我沒去旅游......”
“珍歌,送殿下和她的朋友們回寢殿。”林雪竹沒有容許我繼續(xù)說下去,臉上一直帶著微笑,仿佛我剛才真的是去旅游,這些人是接機(jī)的親友團(tuán)一樣,虛偽至此,讓我后背發(fā)涼。轉(zhuǎn)過頭去看海晏良鶴,站在最前頭的那個老人嚴(yán)肅的緊,揪著眉頭,很生氣的樣子,沖著良鶴惡狠狠地說道:“跟我回去。”便帶著一眾衛(wèi)隊先行離開。
我沒有管他,倒是走到花雨寺紅衣身邊:“花師父,你去哪兒啊?”
花雨寺紅衣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隨老頭走掉的良鶴嘆了口氣:“丫頭,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要是還在須玥宮的話,有時間來花雨寺家和我聊聊天。”
他帶著服飾紋樣與他相同的那隊人也離開了轉(zhuǎn)輪鏡臺。
我好像沒看見一個人:“林雪竹,天守呢?”
見所有外人都走了,他終于將臉子冷了下來:“天守不能盡職盡責(zé),我已將他革職,關(guān)進(jìn)了地牢。”
“地牢?!他很盡職盡責(zé)的,之前還在這里救了我,你怎么這樣?!”我有些生氣,想到之前他為了保護(hù)我還被良鶴砍掉一只手,就很心疼。
他走了兩步,慢慢靠近我:“殿下,轉(zhuǎn)輪鏡臺是須玥宮的禁地,沒有陛下手諭,擅自闖入是斷手腳的大罪。天守放你三人進(jìn)來,還到荒原胡鬧了一圈,不賜他死已是法外開恩。”
“可是陛下早就沒有了!你們的陛下早就不知死了幾百年了,沒有他的手諭,難道誰都不能來嗎?那須玥宮的人豈不是要困在這里一輩子?”我氣得急了,歇斯底里的朝他喊著,可他卻毫不在意,依然面無表情。
“殿下累了,回去歇著吧。珍歌,帶殿下走。”
我還要說什么,但是大哥過來拉住我,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李青木站在那里,搖了搖頭。
沒辦法,我只能停下,情況好像并不樂觀。因?yàn)槲也恢溃谖易叩倪@段時間須玥宮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李青木和大哥怎么會在這里,還是先回去,再做打算。
......
“必須走,瀟瀟,這里不是我們的世界,雖然他們讓你當(dāng)了公主,但是我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大哥一會來就直奔主題。
哦對了,跟過來的那個女孩子我好像沒見過,這個是誰?
“同學(xué),你有點(diǎn)兒眼生,您貴姓?”
“她是羑里,拉斯金先生的咖啡店里的店員,也是和我一樣的基因改造人,還有曲子琛,在現(xiàn)世接應(yīng),他們都是拉斯金先生的助手。”李青木拉著我介紹起來。
“我日!你們有沒有聽老子說話!”
羑里看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袖口是銀絲繡的,整件衣服都是桑蠶絲和金線混紡的,同學(xué),你這衣服好漂亮!”之后便拉著我的手,端詳起我身上的服飾。“哦呦,還有這個腰封,這個披帛,手感好好,你還有沒有這樣的衣服,能不能給我試一試?”
大哥一拳打在墻上,面露兇光:“羑里你再犯瘋病我回去把你衣柜里的衣服鞋子包包全部扔掉!一個不剩!”
“你敢?!周殿臣,你敢動老娘的衣服鞋子包包我閹了你,讓你做太監(jiān)!”
見這兩人要打了起來,我趕緊叫來珍歌:“珍歌,你去看看,有沒有好看的衣服,給羑里姑娘拿一身。”
珍歌聽了這話卻面露難色:“殿下,常服都沒有了,只剩了一件官服,可那是您參加重大場合才能穿的親王服制,是不能隨便給別人上身的。”
“親...親...親...親王?”我驚住了,親王?什么東西!?
“您忘了嗎?雖然大家都稱呼您為公主殿下,可是您的封爵是大親王啊!茨晟宮大親王,是您的封號,您連這個都不記得了?”珍歌的表情好像在看一個老年癡呆。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珍歌,大親王,很大嗎?有多大?”我拉著她,關(guān)切的問道。
“須玥宮的親王有四階,平親王,內(nèi)親王,次親王和大親王。您的封爵是僅次于魔帝的,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爵位,連寂之少主的爵位,都只是次親王。”
娘希匹,那我現(xiàn)在不是須玥宮的老大啦?!阿列,后背一陣殺氣,怎么回事兒?
“你!們!能!不!能!聽!我!說!完!”
......
我捂著頭上的大包,老老實(shí)實(shí)的坐在桌邊聽周殿臣嘮叨,不知不覺,竟然有些困了,打了個大哈欠,伸了個懶腰:“你墨跡完了嗎?完了就先睡吧。”
“周玉綰,你到底有沒有自覺,你以為現(xiàn)在是能讓你睡個安穩(wěn)覺的處境?”大哥急的火上房了,我仍然優(yōu)哉游哉:“怎么?!我是親王,還是大親王!現(xiàn)在沒有陛下,我就是老大,你沒看見他們都是對我畢恭畢敬的?”
“你腦子被蟲嗑了?!你除了那件大親王的官服,還有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打斷了他,不想他提起這件事情:“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我名義上是老大,但是我除了小丫鬟,誰也使喚不動,誰也指揮不了。你說得輕松,離開。怎么離開?能放我走的話用得著這么折騰把我弄來?你是打得過他們還是怎樣,你能做什么?”
“拉斯金先生可以打開穿界門,但是那道門還不穩(wěn)定,我們得找機(jī)會,聯(lián)系到他,這樣,他可以在現(xiàn)世,救我們回去”羑里邊喝茶,便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不過,拉斯金先生那邊的消息我們得等,穿界門不是那么好打開的,需要很多能量,鈾不夠用了,能送我們來,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自始至終李青木沒有發(fā)表看法,只是坐在桌邊喝茶,若有所思的樣子。
“青木,你就不想說點(diǎn)兒什么?”我見他態(tài)度冷淡,十分的不開心。這么多天不見,你這家伙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這時,珍歌敲了敲門:“殿下,姬瞳求見。”
姬瞳?我一聽是這個孩子,心又涼了半分,和海晏良鶴有關(guān)的任何事,都沒有什么好的。
我走到門口,看見那個孩子紅著眼圈,手里捧著一個精美的盒子,怯生生的說道:“殿下,這是我家主人讓我送過來的,說是欠您的東西。”
我打開盒蓋,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是一件粉藍(lán)色的金絲繡線漢服。額......我也不知道這個服制該怎么叫,像是古裝,就先叫漢服吧。
“你家主人真的見外,我送他兩個袖子,他回我一件衣裳,不過這衣裳很美,你去告訴他,我很喜歡。”打發(fā)了姬瞳,回過頭來拿著衣服在羑里眼前晃了晃:“你不是想穿漂亮衣服嗎,來,試一試。”
“這衣服是主人送您的,不可以給別人穿!”姬瞳這孩子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聽了我這話,騰地一下跑了回來。
“既然是你主人送我的,這衣裳就歸我了,你管我給誰穿?你這孩子,太沒規(guī)矩了吧?!”我拿起了親王架子,本想嚇唬嚇唬他,可這孩子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與那月城華夜,并無二致,除了傷主人的心,便再不會做什么了!”邊抹眼淚,邊往屋外走,我細(xì)看,那孩子的袖子上,還有一大塊血跡。想是海晏良鶴的血了吧,畢竟是這孩子傷了他的。
姬瞳走后,剩下的人齊刷刷的看著我,尤其是李青木:“那個孩子的主人,是誰?為什么送你這個?”
我搖了搖頭:“海晏良鶴。之前為了給他包傷口,裁了我的衣服,他可能是因?yàn)檫@個吧。”
“那海晏良鶴是誰?”
“我未婚夫啊...呸!月華夜的未婚夫。他們現(xiàn)在不是說,我是月華夜嗎,所以......”
李青木的臉色難看極了,丟下一句:“今天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哎......我就說,只要是和海晏良鶴有關(guān)的任何事,沒什么好的!那孩子走后,我的心里面亂極了,夜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左思右想,他的傷好了嗎?他送我衣服,就是為了我裁的兩個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