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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魏釗是真的對萬荏蘼一上鐘情,還是,早有情誼,又或者是食髓知味,連續(xù)一月,日日都要萬荏蘼伴其左右,對萬荏蘼更是百依百順,格外寵溺,就像即使是萬荏蘼如何罵他,說他,也不會生氣。
當(dāng)然,萬荏蘼也不會蠢的去罵他,不過是撒撒嬌,把魏家的某些秘密套出來,然后在暗中做了些無傷大雅的小手腳而已。
對這些事魏釗也沒在意,反正是些小動作,也并無危害,就當(dāng)補償她,還了這份債好了,畢竟,自己家是造成她這樣的罪魁禍?zhǔn)住?
萬荏蘼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則非氣的拿刀直接捅死他不可,這種人就不只是一般的招恨而是人見人嫌的地步了,血債還需血還,他這么說,就是打算把這么一筆血債一筆帶過,而且連點血都不出。
滿足后魏釗正想要從引君閣離開,卻剛好撞到了一名著水紅色薄紗襦裙的女子,其容貌竟能與萬荏蘼相比,心中大驚。
“姑娘。”
更加有種艷遇的心動,魏釗扶著阿玖的手,心里想什么都被一張正直的臉掩飾住,“……你還好嗎?”
在被碰到手的時候阿玖就條件反射得抽了出來,看到手里的書全落在地上,心疼得要命。
立刻蹲下身去撿,阿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么偶像劇得和魏釗相遇,而且,聞得出,他剛從萬荏蘼那出來。
阿玖默默捧心,喜歡的人被人上了,自己無可奈何,而且,那個人還想泡自己,簡直不要太辛酸。
看阿玖這么寶貴這些書,眼淚都快掉出來,自認愛護美人的魏釗也跟著撿,等阿玖和魏釗收拾好,阿玖的情緒也安撫好了,至少不會像揮起拳頭就往那張能欺騙萬千少女的臉上碰。
“多謝魏公子,奴家先行告辭了。”
說完阿玖就想讓孜兒抱起書,“等等,不知姑娘芳名……在下不是登徒子,只是在下覺得姑娘與在下有緣……”
“奴家墨玖。”
然后就和自己的丫鬟,孜兒抱著一大堆的書回去了,徒留發(fā)花癡的魏釗在原地暗暗稱贊其名之婉約,其韻之風(fēng)雅,完全忘了,她說的可能只是個花名,當(dāng)然,阿玖說的是個真名,誰讓她只有這一個名字呢。
當(dāng)然,亂編阿玖是沒想過的,他總歸是公子哥,要查自己很容易,編什么,有什么必要去編?還不如直接告訴他。
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阿玖剛剛接到主人的紙條,要自己出現(xiàn)在三個月后為皇帝慶生的國宴上,而紙條里還包著一個樣式簡單的荷包,荷包里放著幾十粒藥丸,很小一粒,成年人半個指甲蓋大,墨綠色的,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心情本來就不好,看到這些,阿玖身上都散發(fā)出一股幽怨,有機會一定要坑他一把。
阿玖身上有一種慢性毒,之前沒找到解藥更是讓阿玖疼得冒冷汗,直到孜兒找到解藥才緩過來。
而面前的這些藥,估計和之前服用的那些一樣,都是解藥,阿玖本以為吃一次就夠了,現(xiàn)在看到這么多,想來這些藥,不是一次性解毒,而是勉強控制住毒性不久,到時候還是要吃藥。
阿玖靠著床腳沉思,手指輕輕敲擊著床邊,目光漸漸深沉,下一刻便掩去臉上所有的表情。
將孜兒從門外喚來,從首飾盒里拿一支做工精美的銀簪和一錠銀子,放到她手中。
“前些日子讓銀鋪做的簪子有些不合我心意,拿去和他們改改,多出來的銀子就賞你了。”說罷,將前些日子買來寫滿各個大臣的內(nèi)院私事的書拿了起來,繼續(xù)看,心里還一邊痛苦的被雷,一邊愉快的吐槽。
天氣轉(zhuǎn)涼,阿玖的身體又被毒性摧殘的不成樣子,稍微受涼就病了。
從上次□□到現(xiàn)在,萬荏蘼一直都在躲著阿玖,知道阿玖病倒了自然是最后一個,不過一聽到阿玖病了,她就什么都不顧立馬跑去找阿玖,擔(dān)心的心情很明顯的流露,阿玖究竟是怎么了?會不會很嚴(yán)重?能不能治好?
引君閣的房間都是一個接一個,唯一不同的就是后院,因為阿玖病了,老鴇就讓她到后面最里面比較清凈的院子里養(yǎng)病,從樓上下來,繞過池塘,再從長廊走到她門前,大概要走半盞茶的時間,萬荏蘼僅用了一分多鐘,就到了她門前。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呼吸,萬荏蘼款款深情的敲了敲門,完全看不出什么,迅速變臉。
那副樣子把好不容易追上來的芷水嚇得直打寒顫。
“墨玖,你在嗎?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你。”敲了許久的門都聽見沒人應(yīng)聲,萬荏蘼疑惑的開門看看情況。
這一看下了萬荏蘼一大跳,只見阿玖昏倒在床邊,地上還有不少瓷器的碎片,她急忙將阿玖扶到床上。
被窩里還殘留了余溫,應(yīng)該是沒多久前的事,而且看地上殘留的瓷器,應(yīng)該是茶杯和茶壺的,也沒有血,應(yīng)該沒受傷。
“去把孜兒找來。”芷水迅速離開,雖然無論是語氣神態(tài),萬荏蘼都沒有任何發(fā)怒的預(yù)兆,但是,在她身邊待了這么久,芷水又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怎么看不出她熊熊燃燒的怒火。
把人放到床上,為阿玖掖好被角,萬荏蘼把怒火全部發(fā)泄到急急忙忙跑來的孜兒身上。
“你是干什么的,墨姐姐想喝口水都沒人照顧著,你怎么連個照顧的人都沒安排,像你這種做事都做不好的,不要也罷。”
孜兒也知道自己確實有不對之處,讓萬荏蘼出了氣才慢慢把自己的委屈一一道來,“奴婢去熬藥了,所以回來得有些晚了。”說完就將放在一邊的藥碗端上,看萬荏蘼接了過去,才開始訴苦。
“姑娘也是知道的,墨玖姐一向自傲,對姑娘們的示好,并不理會,再者虎落平陽被犬欺,墨玖姐這一病,如果不是還有人顧忌著,怕是要被人欺負慘了,不過這兒的丫鬟們都因為一些原因,調(diào)去了別的姑娘房里了……”
萬荏蘼意識到自己錯怪她了,深知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萬荏蘼嘆了口氣,“也是你,到了這時候都沒離開,剛才,委屈你了。”
“這幾兩銀子你先拿著,就當(dāng)是我給你賠罪了。”沒等萬荏蘼對她說什么,芷水立刻從將荷包送到孜兒手里。
推辭了幾番,孜兒就接受了。
看她眼里沒有怨懟,萬荏蘼便讓兩人下去了,拂開遮住阿玖臉頰的發(fā)絲,阿玖順勢睜開眼。
萬荏蘼也不驚,從一邊拿起涼了一點的藥碗,放到阿玖手里,“你是想要裝病來逃開之后的獻舞嗎?你不是說要為我父親報仇的嗎?”
雖然說萬荏蘼潛意識并不希望阿玖為了父親拼命努力,也不愿意她去獻舞,可如果她不去,萬荏蘼心里會更加傷心,真是糾結(jié)的人。
咽下一口湯藥,阿玖苦笑,“獻舞我不會錯過的,你放心,我只是昨夜更深露重,又為了練舞沒添衣服,著了涼。”
知道自己真的誤會了阿玖,萬荏蘼這個會說話的,也無話可說了,沉默了許久,一碗藥湯終于見底了,咽下了最后一口苦藥,阿玖大松了一口氣,心里升起一個念頭,究竟為什么這世界上要有苦這種味道,實在是太難吃了。
“你和那魏釗,是怎么回事,記得別陷太深,隨時脫身。”
聽到阿玖問起自己,萬荏蘼一陣茫然,迷迷糊糊聽到大半,不過她從來沒想過,阿玖還會再提起這個人,她還當(dāng)阿玖已經(jīng)將自己的事情忘卻了,一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隨后想到魏釗,便立刻陷入冰火兩重天,一邊是暖春,一邊是寒冬。
“不過是恩客與妓子,他給錢,我躺好,能有什么,”接過碗放到一邊,看著阿玖躺下才緩緩開口,“不過你的身體還是要注意,到時候如果實在受不住,就不要去了,我替你去也沒什么,不必那么著急。”
“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看萬荏蘼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有多介意她不去,阿玖默默地扭開了頭,不忍直視。
從手下手里接過簪子,男子明顯是對于她妥協(xié)的速度有些不敢置信,畢竟依他得到的消息阿玖是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被痛苦折磨得退縮,甚至向自己屈服,即使自己掌控了她那么多年。
他有些疑心,對簪子產(chǎn)生了極大的防備,將簪子遞給別人,讓其打開,念給自己聽,還讓那人離自己遠點,避免里面有什么□□毒粉之類的。
接過銀簪摸索了一番,那人便將其打開,從中抽出一張小紙條,看了一眼就抬頭,“殿下,上面只寫了殿下二字。”
“哈哈哈,我還以為她是個硬骨頭,沒想到也只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突然男子的手迅速攥緊,捂住嘴防止自己失態(tài),拳頭下發(fā)出悶聲咳嗽,不過即使咳了這么久,咳嗽的頻率卻很頻繁,男子也不停得在喘息。
好像下一刻他就會將被這小小的咳嗽要了命一樣,不過還好他緩了過來,放下手,臉上依舊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看著一旁的簪子,令人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