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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斂起自己暴露的過于明顯的表情,莫折含蓄的一笑,“莫?姑娘竟與我同宗。”
對這個誤會,阿玖不做解釋,與萬荏蘼一同挑了兩個她早便選好的姑娘帶走,出門前,她突然問了句,“現(xiàn)在是何時?”
莫折慌忙的看了一眼太陽,已經(jīng)到下午了陽光并不是特別刺眼,只是他從陰暗的地方看外面,還是有點(diǎn)晃眼睛,“應(yīng)當(dāng)是未時到申時。”
等來回答,阿玖順勢跟著他看了一眼天色,然后輕輕一笑,“天色漸晚,我們兩個小女子不方便,那便先行一步。”
機(jī)智.jpg
莫折被那一笑晃了心神,剛想說什么,來挽留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結(jié)果卻看見阿玖和萬荏蘼的馬車迅速離去的背影,就像背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追趕著他們一樣,即慌亂,又無措。
……
不過即使心里有些無奈,可是這樣也讓莫折覺得心癢難耐,這種落荒而逃的樣子,他其實(shí)是不喜歡的,看起來就像是落敗,但是,這回他好像,更喜歡她了,對她的印象也更加深刻了。
想到女神對自己避而遠(yuǎn)之,唯恐避之不及,心里不由得失落,而且人海茫茫,不知道是否還能再見。
看他失落,羅宇搖著扇子,滿臉高深莫測的笑容,“不知梅直兄是不是想,人海茫茫,可能再也看不見?”
一句話就把莫折所有的注意力iii吸引了過去,他直勾勾的看著羅宇,既然羅宇敢這么說,絕對是有做什么。
吊夠了胃口,羅宇才優(yōu)哉游哉的告訴他,“梅直兄放心,小弟早便讓人跟著,我們只需等待下人的歸來,便可……”
似乎是想到什么,羅宇的表情變得格外……yd,無法直視。
阿玖他們離開沒多久,護(hù)衛(wèi)便告訴二人,有人跟蹤,而且應(yīng)該就是剛剛二人的手下,從那里出來之后就一直跟蹤著,而且掩飾得很好,如果不是偶然,他們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存在。
被跟蹤了,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阿玖是不會讓人跟上來的,她連想都沒想,就讓他們把人甩了,帶著尾巴回去像什么話。
阿玖帶來的護(hù)院對這里很熟,駕著馬車進(jìn)入了一片樹林,那是他們還沒當(dāng)護(hù)院的時候打獵的地方。
他們從小就在哪兒玩,非常熟悉地區(qū),只是三轉(zhuǎn)兩轉(zhuǎn)就把后面的人轉(zhuǎn)暈了,隨后揚(yáng)長而去。
回到引君閣,阿玖和萬荏蘼依舊過著相似的生活,阿玖每天應(yīng)對需要應(yīng)付的恩客,保證自己的貞操還在,萬荏蘼每天練字,練舞,各種學(xué),練,即使吃的不少,人也迅速消瘦了,臉上都沒二兩肉,不過看上去更加弱不禁風(fēng)。
選花魁的日子越來越近,萬荏蘼也越來越緊張,她知道,只要到了那天,自己便會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自己頭上的標(biāo)簽將從曾經(jīng)的大家閨秀,變成煙花女子,死死的盯住這個牌子,而且她將永不翻身,她的后人,和自己一樣為下三等,受人欺壓,無枝可依,毫無根基,然后,恨上身為祖宗的自己。
但是她擔(dān)心的似乎不止如此,她在害怕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雖然她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那對她很重要,重要到,她愿意放棄這么難得能一鳴驚人的機(jī)會,她愿意為了那個原因,付出自己現(xiàn)有的所有。
在萬荏蘼緊急的練習(xí)著自己在選花魁時要用的曲目的時候,阿玖非常努力地在為她造勢,引君閣有個美人,口如含朱砂,指如削蔥根,纖纖作細(xì)步,精妙世無雙,生的是仙姿玉色的消息,已經(jīng)是傳得很遠(yuǎn)了。
“你最近一直唉聲嘆氣的,不就是沒找到嗎,反正只是個女子,用得著如此在意嗎?”羅宇沒想到,自己的好友居然會對一個偶遇的女子用情至深,因?yàn)楦鷣G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莫折一聽有人說自己女神的壞話,立刻恢復(fù)了生氣,然后迅速炸了起來,“你不許說莫姑娘的壞話,你一點(diǎn)都不懂。”
聽莫折說自己不懂,羅宇暗暗嘆了口氣,他怎么可能不懂,他又不是沒有對一人用情至深,只恨那人看不懂,想不到。
感覺羅宇瞪了自己一眼,莫折扭開頭,一副不和他說話的樣子,他才不會介意這件事呢,瞪就瞪嘛,反正不許說莫玖的壞話。
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內(nèi)心深處,莫折卻在暗暗抱怨,他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他只是說一句話,羅宇居然瞪自己。
看莫折不搭理自己,羅宇瘋狂尋找著自己稀少的詞匯量討好著他,最后實(shí)在不行,羅宇回想起了一件事情。
“梅直,我?guī)闳€地方,你別生氣了。”雖然嫉妒,怨恨,也不想莫折和別人有發(fā)生什么,可是,如果真的要發(fā)生什么,羅宇卻希望,是自己安排的,自己造成的,這樣,至少不會那么難受,因?yàn)椋@是自己自作自受,所以,自己能少點(diǎn)嫉妒別人,而是怨恨自己。
他不是沒有想過把自己的心情告訴莫折,但是,他卻害怕,如果莫折知道了,那自己該怎么辦,所以,就這樣吧,這樣把他當(dāng)作兄弟,內(nèi)心偷偷愛著這個人,也許,還能夠在去引君閣看到莫折的身體。
對羅宇所說的地方,莫折幾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去,你上次也說要去哪里,結(jié)果走到半路,就和我說,忘了東西,不去了,我才不信你,你總是說謊,再說,你去的地方,除了秦樓楚館,戲園馬場,還會有哪里,都是些俗人常去之地,再說,我有莫姑娘了,若是去了,豈不是給莫姑娘難堪。”
對莫折直接猜中大概位置的話,羅宇厚顏無恥得表示,這是因?yàn)樗湍垡呀?jīng)有了默契,所以才會猜中的,他很開心自己和莫折有這么好的默契,“俗地也有雅人,今夜是選花魁的日子,能去的,都是些才藝雙全,容貌絕佳的女子,而且你怎么知道你不會遇見你的傾城美人,莫姑娘,再說,看一看,能怎樣。”
推托不過,莫折也確實(shí)被說動了,便明推暗舊得跟著羅宇走了,他其實(shí)還挺好奇的,畢竟他從來沒有去過那地方,即使去過,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然后,羅宇就會聞訊從秦樓楚館里出來,和自己一起回去。
引君閣是帝都一大花樓,與其相對的就是另外兩個,楚館南湘館,和流盼樓,三個地方的特色各不同,引君閣注重的是才,每位都才藝雙絕,流盼樓個個都是大美人,花枝招展,當(dāng)然唇紅齒白的男子也是有的,南湘館是楚樓,其男子均是才智過人,風(fēng)度翩翩,當(dāng)然,俊俏的也不少,反正相貌上都不差,只有更好,沒有最差。
選花魁可不是真的只選女子,男子也是可以的,不過男風(fēng)終究是小流,沒想象中的盛行,每次南湘館都去,卻終究和花魁擦肩而過,看他們的神情,這回怕是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爭取這個花魁之位了。
流盼樓最近有種隱隱壓著引君閣的感覺,上幾次花魁雖然也都是兩樓相爭,雖不是流盼樓穩(wěn)居第一,但也相差無幾,引君閣這次怎么說也要壓制流盼樓一會,否則,就真的變成流盼樓一家獨(dú)大,別的都只能后退。
選花魁的舉辦人,可能沒人相信,是朝廷,他們對每個受邀的青樓免費(fèi)開放,舉辦地就在一處環(huán)境優(yōu)雅的水榭。
不過雖然朝廷付出了地點(diǎn),他們也不是真的好心,而是,為了賺錢充裕國庫,就是這個選花魁,能讓他們樂上一陣子,因?yàn)椋胍^看的人很多,想要參加選人的人更多,進(jìn)門就要五十兩,每選一次人五十兩銀子,更別提他們?nèi)绻胍蛸p等等需要付的錢,每到這個時候,朝廷都賺的鍋滿瓢滿,樂不攏嘴。
因?yàn)槊總€受邀的青樓,都有三個名額,所以老鴇讓阿玖和萬荏蘼以及另一個并不認(rèn)識的美人一同前去。
萬荏蘼善琴棋書詩,阿玖雖然什么都不太喜歡,有酒,頗是喜愛,但是最善舞藝,另一位在畫上頗有造詣,茶花也都會,這么一看,倒是琴棋書畫詩酒茶花,一應(yīng)俱全,即使眾口難調(diào)也不怕。
隨著羅宇到了水榭,莫折心里突然有種莫名的心虛感,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而且眼皮跳得厲害。
看莫折有點(diǎn)后悔了,羅宇可不同意,他的人,怎么可以因?yàn)橐粋€女子而猶豫不決,一點(diǎn)都不像個男人。
努力將莫折拖了進(jìn)去,羅宇尋了個好位置坐下,二樓的位置確實(shí)好,看得很清楚,即使是一樓的第一個也不可能有這么清楚,只可惜,越好的位置越貴,羅宇自然花了大價錢才得到這個位置。
一陣悅耳的琴聲恍然響起,宛如春水,點(diǎn)點(diǎn)滴滴,滋潤著眾人的心田,溫暖著聽者的心扉,超度著人們的靈魂。
姑娘們一個一個表演完自己的絕活,終于快要到阿玖了,阿玖雖然并不喜他人肆意觀看,對自己評頭論足,但是還是嘆了口氣,上去了。
執(zhí)其長袖,高傲的抬起頭,看向下面的觀眾,就聽此時,一旁的樂聲響起。(此處無視一千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