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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幾人來到那片海域上空,俯視著下方的茫茫大海,陳方忽然示意金蝠停下,自己在原地觀察了起來。(.u首發(fā))(.)
這個地方,時候?qū)儆诤S虻闹行模h離人口居住地。
“就這里了。”
陳方從金蝠背上躍下。
幾人不明所以。
錢正不解道:“你這么快就肚子餓了?不是一天前才吃過肉的嗎?”
他以為陳方要打魚。
陳方瞥了他一眼,直接就無視了,就欲取東西,卻聽得噗通一聲,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回頭一看,卻見葉云正在水里撲騰著,叫道:“師尊,我不會水性!”
錢正視若無睹,卻是譏諷道:“你就收了這么個蠢貨?”
陳方看向葉云,好氣又好笑,上前將他提了上來,丟到金蝠背上。
“咳咳……”
葉云顯然是嗆了些水,咳了幾聲,才道:“師尊,為什么你能站在海面上,而我卻不能?”
陳方道:“等你到了天元境就行了。”
葉云張大了嘴巴,道:“師尊,你這么小就已經(jīng)是天元境強者了?”
陳方臉孔一抽,道:“我是用神識拖住身體的,好了,別說話,好好在上邊待著。”
不再理會葉云,他分別取出了十幾樣東西,其中包括火麟珠和陣旗。
錢正見到火麟珠,震驚道:“火麟宮傳承接軌牽引之物,怎么會在你這里!”
陳方淡淡道:“在我這里是應(yīng)該的。”
旋即,陳方掐出幾個訣印,打在火麟珠上,珠子光芒閃了一下,便是直接沉入海水當中,約莫五千米處。
錢正急忙跳了下來,叫道:“你是蠢貨嗎?這珠子能決定火麟宮的傳承接軌之地,你竟然把它丟掉,你知道它的價值嗎?”
陳方道:“我就是要讓火麟宮傳承,在這里接軌。”
錢正不解道:“為什么選在這里?”
陳方道:“火麟宮傳承接軌,必定會吸引各方勢力前來,搞不好,還會影響到一方空間的變化,而那變化是好是壞,卻是難料。只有在這里,才不會影響人們的正常生活。”
這火麟珠是在紅葉國那地下空間發(fā)現(xiàn)的,金錢蝠王當初就要求陳方將其帶走,為的就是不希望因為火麟宮傳承的降臨,讓它們暴露在世人底下,招來殺身之禍。
畢竟它們金錢蝠一族,被封印在那里十萬年之久,實力早已降到一個底點,非常脆弱,而人類的強者,幾乎是數(shù)不勝數(shù)。
真正的強者出面,揮手間就能滅了它們。
金錢蝠王這般想,陳方同樣如此,如果讓火麟宮的傳承降臨到紅葉國,那對紅葉國的無數(shù)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巨大的災(zāi)難。
因為傳承接軌時產(chǎn)生的空間波動,若是剛好出現(xiàn)在空間薄弱處,就有可能會造成大范圍的空間崩塌,導(dǎo)致空間風暴外泄。
空間風暴的破壞力,那是不可想象的。
即便是前世陳方,碰見空間風暴,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陳方雖不是什么濟世的大善人,但若是自己的舉手之勞,就能讓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免去一場可能出現(xiàn)的災(zāi)難,他還是非常樂意的。
況且,那個國家,還有他的家人,那是他的家鄉(xiāng)。
“家”這個字,是他心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字。
錢正見他如此,第一次對陳方,產(chǎn)生了一種敬佩,雖說很淡,但確實是敬佩。
但下一刻,他所見到的一幕,卻是令得他心中的那一絲敬佩,徹底消散。
只見,陳方盤膝坐于海面上,紋絲不動,海浪席卷翻滾,卻是絲毫不影響他的身體。
他所坐之處,正是那火麟珠下落的地方。
手持陣旗,揮舞了幾下之后,陣旗泛起微弱的光芒,于身前凌空漂浮起來,一動不動。
而后雙手急速掐訣,接連打出了不下數(shù)千個訣印,全部沒入陣旗之中。
緊接著,他咬破指尖,凌空畫出一個血色的奇異符印。
“去。”
符印沒入到陣旗之中,陣旗不斷顫抖,傳出嗡鳴之聲,隨之,整個陣旗不斷放大,直接沖天而起,化成一面數(shù)十丈的陣旗。
旗幡底色烏黑,一個血色的符印浮現(xiàn)在上面,迎著海風飄揚,傳出啪啪的拍打之聲。
陳方站起身子,將剩余的十幾樣物品,都是些帶有強大元力的元器,繞著旗桿轉(zhuǎn)了一圈,有序地分布在各個位置。
做完這些,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旋即單手掐出幾個訣印,打入旗幡之中。
旗幡嗡的一聲作響,回蕩在空曠的海面之上,頓時光芒乍現(xiàn)間,射出十五道光線,與那十五件元器,連接起來。
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彌漫在這海面上,圍繞著旗桿的方圓五百米內(nèi)。
五百米外,氣息便會淡了許多。
但一踏入那條線,便能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那是面臨死亡的威壓,令得你心生恐懼。
這方圓五百米內(nèi),每個角落,無不充斥著這股氣息。
錢正心頭大駭,只覺身上的呼吸都有些壓抑,若非他修為強悍,怕是早已匍匐在地。
果然,就連金蝠,都是不禁一陣煩躁,面露恐懼之色。
其背上的葉云兩人,都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在這一瞬間,他們幾個,都同時感受到了一股極度的危機,那是能將他們送到死神刀下的生死危機。
即便是強如錢正,都是沒有把握,能夠在這大陣之下,安然逃生!
陳方閉著眼睛,神識掃視每個位置,確認無誤之后,他有些單薄的身軀,筆直站立在海面之上,單手掐訣之下,一道銀光亮起,朝著旗幡點了過去,“隱!”
這是隱靈訣。
旗幡轟的一聲,所有光線漸漸消散,就連那數(shù)十丈高大的陣旗,和那十五件元器,都是越來越淡,逐漸變得透明,最后完全隱藏起來。
海面,恢復(fù)如常。
感受不到絲毫的元力波動。
沒有陣旗,沒有那十五件元器,更是沒有火麟珠。
做完這些,陳方略感滿意,拍了拍手,一下躍到金蝠背上。
看向呆立在原地的錢正,罵道:“蠢貨,不上來你自己走到紅葉國!”
錢正身體一下飛落到金蝠背上,但其臉上還是有些呆滯,低聲喃喃道:“你把這方圓五百米,全都給封印起來了?”
陳方淡淡一笑,道:“這方圓五百米,被我用獄鎖爆破大陣封住,能進,能出。但如果有人要強行破壞陣法,或者,是我心念一動,這整個大陣,便是會被激活起來,把這方圓五百米內(nèi)的生靈,炸得灰飛煙滅。即便是你,也是逃不掉的哦。”
錢正心頭一顫,怒道:“瘋子,你想做什么?!”
陳方輕笑一聲,道:“我做什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哈哈!”
忽然,他仰天長笑一聲,金蝠也十分配合,猛地沖向長空,往紅葉國的方向,疾飛而去。
此時,距離陳方離開紅葉國,已經(jīng)有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里,紅葉國與黑巖國的交戰(zhàn),卻是節(jié)節(jié)敗退。
而最為嚴重的,在一次頂尖強者的交鋒當中,慕容老祖被重傷了。
這個消息傳出,讓得人心惶惶。
一國老祖都被重傷,是不是象征著這個國家,要亡了?
紅葉國,皇城,皇宮,一處安靜的院落當中。
慕容龍站在一邊,看著端坐在上方,面色有些蒼白的老者,擔憂道:“老祖,你怎么樣?”
慕容老祖臉色陰沉,緩緩道:“我并無大礙,只是如今無法發(fā)揮出全盛時期的戰(zhàn)力。”
聞言,慕容龍心頭稍松了口氣,但臉上的憂愁還是沒有減少半分。
慕容老祖也是臉色難看,道:“黑熊、呂風兩人,定是已經(jīng)喪命。我紅葉國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卻是出現(xiàn)這般意外,導(dǎo)致在頂尖強者的數(shù)量上,比黑巖國少了兩人。”頓了一下,嘆道:“兩人,兩人啊!黑巖國多出的兩名天元境強者,已經(jīng)能讓戰(zhàn)勢發(fā)生傾斜,我紅葉國,危矣……”
慕容龍低垂著頭,緊緊握著拳頭,他心中不甘,半晌,他猛的抬頭,看向慕容老祖,道:“老祖,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
慕容老祖道:“有何辦法?”
慕容龍道:“向萬燕國求援!”
聞得此言,慕容老祖眼睛一亮,道:“此舉甚妙!黑巖國、萬燕國、與我紅葉國,多年來三國相互制衡,如果我紅葉國被黑巖國所滅,那黑巖國的下一個目標,定是萬燕國,萬燕國也必然難逃亡國之命!”
當即,慕容龍便派出使者,前往萬燕國求援。
兩天后,使者回來,并帶著萬燕國的回復(fù)。
慕容龍皺著眉頭,道:“老祖,如何是好?”
慕容老祖面無表情,聲音淡淡,道:“你是我慕容家的種,該怎么做,還需我教你?”
慕容龍站起身,朝著他一拜,而后招呼來一名閹人,道:“派人告訴萬燕國,讓他們來領(lǐng)人!”
“是,陛下。”閹人躬身退去。
慕容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語道:“陳天陽,休要怪朕,作為臣子,為了國家犧牲,你們是光榮的。”頓了一下,“要怪,就怪你的寶貝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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