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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拒絕道:“不麻煩了,我還是住這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張兄,今晚多謝了。”
張劍猶豫片刻,終是不再勉強(qiáng),正色道:“兄弟,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勉強(qiáng),萬事小心。”
陳方拱手。
張劍抱拳,臨離開前,喊來客棧伙計給陳方換了間房。
陳方獨自一人在房里,前后思索了一番,直接再次開爐煉丹!
他要煉制的,不是別的,而是龍焚化肉散!
以他前世的直覺,已然察覺到這百花城的不平靜;而以前世的經(jīng)驗,他也可以預(yù)料,許愿盛會、拍賣大會,兩大盛會接連到來,必然會引起一場大風(fēng)波!
在他前世的經(jīng)歷中,哪次大型盛會,不發(fā)生點什么?不死幾個人?
在這個百花齊放,萬道爭鳴的大時代,這種事,幾乎是家常便飯。
而在這個混亂的局面中,提升實力,是唯一能夠自保的方法。
要不然,不要論別的,單是自己拍賣到陣旗,出了門口都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搶了。
至于張劍,直接被他忽略了,哪天心情不好,就直接宰了。
在他面前玩花樣,就如關(guān)公門前舞大刀,小孩在大人面前耍心機(jī)!
煉制過程如常,一刻多鐘后,龍焚化肉散便是煉制完成,這次煉制出的龍焚化肉散,數(shù)量是平常的數(shù)倍。
自從開天煉體訣達(dá)到三層初階之后,修煉速度就變得緩慢起來。
以他的估計,龍焚化肉散對修煉開天煉體訣的輔助作用,能一直持續(xù)到第四層,在四層之后,輔助效果就會弱得可憐,幾乎可以忽視。
所以,現(xiàn)在龍焚化肉散的作用,比起當(dāng)初體決一層二層的時候,效果要弱了一些,但目前,卻是可以用量來補(bǔ)充,甚至只要量達(dá)到了,效果比之前更甚!
如往常那般,將龍焚化肉散調(diào)制了一番,看著那比平常多出三四倍的粘稠物,陳方雙眸平淡如水,心臟平穩(wěn)有力,沒有絲毫心悸,用瓷片刮出一大團(tuán),就涂抹在了身上。
“嗞!”
那如膏狀的火紅色粘稠液體,剛一觸碰到肌膚,就是有如油鍋滴水一般,發(fā)出滾燙的聲音,陳方的手臂上皮肉翻卷,頓時不成樣子。
陳方的眉頭微微一皺,強(qiáng)忍著鉆心入骨的火辣疼痛,一片一片,涂滿整個身體。
凡是藥物所過之處,皆是皮肉扭曲,發(fā)出一陣燒焦的氣味,充斥著整個房屋,極度難聞。
他的身體,已然沒有一處完整,整個人完全不成樣子,看起異常可怖。
感受著那從粘稠物上,順著皮肉,不斷滲入體內(nèi)的龐大藥力,陳方?jīng)]有停止,他再次刮起剩下的粘稠藥物,往自己的身上,一層一層,涂抹了上去。
直到,他全身上下,都被這火紅色的膏體覆蓋住,整個人,完全成為了一個紅人。
那紅色中,有龍焚化肉散的顏色,還有,他的鮮血。
此時,他只覺得身體劇痛間,又有些癢。那種痛,痛進(jìn)心里,那種癢,癢進(jìn)骨子里。
到了最后,他麻木了。
整個人,只感受到那從身體表面,厚厚的粘稠藥物中,不斷涌入體內(nèi)的龐大藥力。
那藥力,比方才要龐大數(shù)倍不止,來勢洶涌,鉆入體內(nèi)之后,翻滾沖擊起來。
陳方單手掐訣,催動起開天煉體訣,牽引著體內(nèi)如江水滔滔的龐大藥力,順著一個奇異的經(jīng)脈路線,游走起來。
每游走一圈,那股藥力便會消散大半,化作精純的體訣獨有的力量,滲透入骨骼當(dāng)中。
開天煉體,三層鍛骨。
隨著那股奇異力量進(jìn)入骨骼,陳方只覺骨子里邊一陣**,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力量的提升之感,非常美妙。
他很享受。
一夜過去,直到這一日傍晚,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陳方一直潛心修煉著。
但其實,這個房間周圍數(shù)十米內(nèi),都在他的神識監(jiān)控區(qū)域。
這時,陳方緩緩睜開雙眸,射出兩道星辰之芒,清澈明亮。
他握了握拳頭,感受著體內(nèi)強(qiáng)大了數(shù)倍不止的力量,微微一笑,喃喃道:“開天煉體訣,三層中階。”
只要達(dá)到第三層高階,單單是用肉身,他都能與天元境強(qiáng)者一戰(zhàn)!
不再多想,招呼客棧伙計整幾桶水來,自己好好清洗了一番,正是穿好衣服,門外便是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
“陳方兄弟,你在里邊嗎?”
是張劍。
陳方淡淡一笑,上前打開房門,道:“張兄,何事?”
張劍笑道:“一會許愿盛會就要開始了,兄弟不過去玩玩?走吧,我?guī)闳ヒ娮R見識。”
陳方?jīng)]有猶豫,道:“好。”
他也是想見識一番,這個有趣的許愿會。
不得不說,有張劍的帶路,要方便許多,這么一路走過來,陳方對百花城,就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但其中,對張劍來說的必要水分,陳方也能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進(jìn)行剔除。
兩人因為是坐著馬車,所以在大約半個時辰后,陳方便是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廣場,人山人海,既有武修也有普通人,想必就是許愿廣場。
在廣場偏左之地,有一個圓形水池,在水池中間,有一座金屬雕像,看不清是何物,只能大致知道是個動物頭顱,張著不算大的血盆大嘴。
水池邊上之人,紛紛往里丟銅錢,但大多都丟不準(zhǔn),砸響了金屬頭顱之后,直接就落在了外邊。
越是丟不準(zhǔn),他們越是要丟,一時間,銅錢銀兩滿天飛。
張劍介紹道:“這是許愿池。傳聞,只要人站在這許愿池邊,誠心許愿,然后丟出手中的銅錢,只要銅錢能順利落入那達(dá)愿獸的口中,人的愿望便會實現(xiàn)。”
陳方暗暗搖頭,這簡直就是坑錢,他看向廣場中央的一座古樸高塔,道:“那里,就是你說的,許愿塔了吧?”
張劍笑著道:“是的,那里就是許愿塔,陳方兄弟,去看看?”
陳方笑了笑,道:“既然來了這里,自然要進(jìn)去看看。”
兩人達(dá)成一致,來到許愿塔,自由出入。
在門口,有兩個性感的禮儀女子,負(fù)責(zé)招呼出入之人。
這塔一層,是個非常廣闊的大廳,裝修古樸,雕龍刻鳳,也是頗為豪華。
在四邊和中間,安置有一個個書架,上邊都是整齊擺放著一些卷軸,時不時有人上前去打開,看完之后,搖搖頭又放了下去。
張劍笑道:“陳方兄弟,這一到三層,是對外免費開放,所以都是些普通的許愿卷,里邊許諾的報酬也是少得可憐,有些甚至還沒有報酬。”
“嗯。”
陳方稍稍點頭,直接上了樓梯,一直到二層,又到三層。
剛欲往四層收費的地方而去,卻是這里傳出一陣嘈雜之聲,是有人在爭吵。
陳方頓下腳步,望了過去。
是個中年男人,跟這里的一個工作人員,爭吵著。
張劍輕笑道:“這種情況,應(yīng)該就是那中年人,要進(jìn)入四層許愿,但那個工作人員,因為規(guī)矩制度,又不讓他上去。這種事情,每年都有幾宗。”
果然。
只見,那中年男人一把揪過那工作人員的領(lǐng)口,怒道:“為什么我不能上去?!”
工作人員一把扯開他的手,慍怒道:“你的愿望等級,根本不足以上四層!”
中年男人道:“這塔名字叫許愿塔,你們卻不讓我許愿,是何道理?”
工作人員譏笑道:“就憑你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樣子?你也不看看,你那個愿望叫愿望?連報酬都開不起,還想上四層?”
中年男人吹胡子瞪眼道:“若是我給得起報酬,還用在這許愿!”
工作人員滿臉戲謔,道:“既然給不起報酬,就不要想著上四層。”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屋頂,繼續(xù)道:“想上四層,不單單需要所許愿望的難度,還需要提供的報酬達(dá)到一定標(biāo)準(zhǔn),也就是五百萬下品元石以上,你既然開不起,還有什么好說的?撒潑?撒賴?你是爺們還是娘~們?”
中年男人怒極,卻又不敢動手,他只是煉體十重的修為,在這許愿塔的主辦方面前,就如螻蟻一般的存在。
一時間,竟是僵持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陳方皺眉問道:“張兄,這許愿塔,是哪方勢力主辦的?”
張劍低聲應(yīng)道:“許愿塔的收入多種多樣,但其大頭還是從報酬中提取分成。許愿塔帶來的利益驚人,所以根本沒有哪家勢力敢獨自占有,即便是皇室,也是不敢。故而,幾大勢力商量之后,決定以輪流的方式來主辦。今年輪到的,是百花國兩大宗門之一的,掩月宗。”
掩月宗?
陳方問道:“可知掩月宗的天方境強(qiáng)者有幾名?”
張劍怔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兄弟,這里到處都是掩月宗的人,這些話,我們回去再說,但作為兄弟,我還是建議你,這些還是不要打聽的好。你可以問掩月宗的最強(qiáng)者是誰,但你問幾名,這其中的意思就不一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打掩月宗什么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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