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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酒樓,是皇城各大消息匯聚流通之地。(.u首發(fā)).
“聽說了嗎?夜鷹戰(zhàn)團的神將之子陳方,前些天在街上被一神秘高手一掌震碎了全身經(jīng)脈,成為了廢人!”
“這事哪還能不聽說,整個皇城早就傳遍了,這可是近些天的頭條新聞啊!就是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天才,朝夕間就變成廢人,比普通人還不如。世事難料,造化弄人啊!”
“嘿嘿,頭條新聞,那可是還有一個,沈家向陳府提出退婚了!”
“什么?這沈家太不要臉了吧?沈家多年來全靠陳府庇護,才過得風(fēng)生水起。這時候提出退婚,那用意不是很明顯,因為陳方成了廢人,不想讓沈菲兒跳進火坑?”
“這位兄臺高見,就是如此。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其實換個處境,我也會那般做,畢竟陳府后繼無人,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讓自己的姑娘嫁給一個廢人,不荒唐嗎?不要臉?不要臉好,還是往火坑里跳下去被燒死好呢?”
“兄臺說的極是。此番陳方先是自己成為廢人,接著是自己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提出退婚,這般接連打擊,人生徹底絕望,估計會就此一蹶不振,怕是會過早夭折啊!”
“聽說這次天武學(xué)院招生測試,余安邀請陳天陽前去觀賞余他兒子余江的測試,余江今年十六歲修為煉體五重,可是與先前的陳方接近對等的少年天才,這真是存心欺辱啊,也不知陳府會不會去?”
“去?拿什么去?去拼命兩敗俱傷么?即便要拼命,也是需要理由的吧?那么去找虐嗎?父靠子榮,這陳方一廢,陳府失去有力的新生力量,連帶著陳府在皇城的地位也會降低,一朝風(fēng)月一朝黃土,不就是如此么?”
就在外界瘋狂議論這些事的時候,當(dāng)事人陳方,正在他的房間內(nèi),靜心修煉著,全然不聞外界之事。
這些話,即便他親耳聽見,也會一笑置之。
七天時間,在他吞食了剩下的十?dāng)?shù)顆青炎丹,并且吸收了所有藥力之后,修為順利突破至煉體三重巔峰。
這個速度,雖說陳方不是很滿意,但也是非常驚人的,若是按照正常修煉,至少需要半年之久。
而開天煉體訣,也突破至一層中階,陳方本想先一心修煉開天煉體訣,但無奈此功法在提升至一層中階后,就進展極慢,只得放下修煉起了武道修為。
開天煉體訣共十五層,前三層對應(yīng)著煉體境,一層淬經(jīng)脈,二層煉皮肉,三層鍛骨骼。
陳方修煉到一層中階,對付煉體三重的人,即便不使用武道修為,也能輕易拿下,再加上其功法的特殊抗打性,與武道修為疊加起來,戰(zhàn)力是非常驚人的。
天武學(xué)院每五年一次的招生測試,都會引來非常多的人,有全國各地的少年天才,也有來看熱鬧的散修和權(quán)貴。
這一日,赤焰當(dāng)空,烈陽之光傾灑在大地上,人站在這山坡之上,更覺火辣難耐,但這對于在場的數(shù)千武修來說,卻是沒有半點不適。
這里是臨近皇城的一片山林,這片山林妖獸時常出沒,是紅葉國有名的危險之地。天武學(xué)院每次的招生測試地點,都是選在此地。
此刻,在學(xué)院的眾高層中,一名面容精致的年輕女士站在前方,她皮膚白皙,酥峰飽滿,身著一套緊身皮甲,將那完美的身體曲線勾勒了出來。
正是武學(xué)系大導(dǎo)師百里冷荷,因兼任學(xué)院長老之職,也稱百里長老,修為煉體十一重巔峰。
“哈哈,百里長老,你我雖同在一座城市,卻難得見上一面。數(shù)年不見,還是一樣漂亮,風(fēng)采依舊啊!”余安拱手大笑道。
百里冷荷面無表情,語氣淡淡,道:“嗯。”
她就是這樣,話不多,但說出的話,卻有著極度的權(quán)威,無人敢反駁。再配上其美麗干練的形象,活脫脫一副冷艷女神的形象。
在場一些男性,眼睛時不時就往這邊偷偷瞄來,有些初涉**定力不足的少年,更是直接癡癡地看著。
余安心頭不喜,閃過一絲陰鷙,但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大笑道:“百里長老果非常人!”
見她再沒有反應(yīng),只是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余安也不自討沒趣,帶著人來到一邊,余江就跟在他身邊,一臉高傲之色。
令人詫異的是,沈家,也在皇衛(wèi)軍人群當(dāng)中。而在沈家眾人前頭,家主沈云的身邊,站立著一個亭亭玉立的貌美少女,皮膚白凈細膩,那正在發(fā)育的堅挺酥峰,顯得青澀誘人。
有眼尖和心思細膩的人,一眼便發(fā)現(xiàn)其中的異常。
“咦?沈家怎么跟皇衛(wèi)軍的人搞在一起了?之前不是站在皇衛(wèi)軍的對立面的么?”
“你還不知道?沈家跟陳府提出解除婚約了。但這會跟皇衛(wèi)軍摻和在一起,確實是令人尋思,看來這皇城真是要出事了啊。”
“嘖嘖,你們看那沈菲兒,真是極品啊。你們說,那余江會不會對她有那個意思呢?”
“哪個?我知道了!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覺得大有可能!”
“可是,余江堂堂皇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獨兒子,以他的天賦才情,今后繼承統(tǒng)領(lǐng)之位是必然之事,這沈菲兒再漂亮,也算是二手貨了吧?以他的條件,找十個八個漂亮的小美人,還會愁嗎?”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據(jù)我所知,沈家有一家傳至寶,價值不可衡量,那余家之人,定是沖著寶物去的。聯(lián)姻,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說法。而且沈菲兒確實是極品,像你說的,美人不缺,但像她這樣美的,還真是缺!更難得的是,她的武道天資還特別高,今年十五歲便已經(jīng)是煉體四重巔峰的強者。這種才貌都是絕佳的姑娘,跟余江還真是才子佳人,絕配!”
此時一些權(quán)貴紛紛上前跟余安打起招呼。
“余統(tǒng)領(lǐng),恭喜啊,生了個好兒子,此次學(xué)員測試,當(dāng)?shù)米盍裂鄣奶觳虐。 ?
“余老兄,你這個兒子,前途不可限量,令人羨慕啊!”
“余統(tǒng)領(lǐng),好久不見,恭喜恭喜!”
“余江賢侄,這是我兒小明,有時間多指點指點他啊!”
對于這些吹捧,余安全盤笑納,笑著拱手回應(yīng)起來。余江一襲綢緞白袍,站在他身邊,面帶微笑,時不時點頭輕語幾句,風(fēng)度偏偏,全然一副君子模樣。
待得來人離去,余安眼睛四處掃了掃,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偏頭道:“你們看到陳府的人沒有?”
余江嗤笑道:“父親,沒有看到,怕是不敢來了。”
余安輕輕搖頭,道:“江兒,你哪里都好,就是有一點,太過目中無人。陳府與我多年對頭,豈會是泛泛之輩?以我對陳天陽的了解,就算刀山火海,他都敢闖,何況是今日之況?”
余江沒有說話,心頭卻是全然不以為意,心想陳府不管來不來,那都是丟臉的份。
忽然人群一陣騷亂,是一大隊人馬過來了,人數(shù)不多,卻個個腳步沉穩(wěn),顯然都是訓(xùn)練有素之輩。
“陳府,是陳府的人,他們竟然真的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咦?在他旁邊的,不是陳方么?”
“沒錯!我見過他,他就是陳方,他竟然也來了!”
“嘖嘖,陳天陽不愧‘神將’之稱,果然是鐵血漢子,虎父焉能生犬子,他生出的兒子也沒有孬種,令人欽佩!”
“果然來了,陳方也來了。”余江冷笑道。
余安心中有些詫異,他想不到陳方也會前來,當(dāng)下哈哈大笑著迎了上去,拱手道:“陳兄,百忙之中前來應(yīng)邀,多謝多謝!”
陳天陽也是大笑拱了拱手,道:“客氣,余兄親自相邀,豈能不來?”
隨后兩人相視一眼,都是哈哈大笑起來,就似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余安雙目往陳方身上掃了掃,關(guān)切問道:“陳方賢侄,不知傷勢恢復(fù)得如何?”
陳方苦澀一笑,嘆道:“多謝余叔關(guān)心,我經(jīng)脈盡斷,此生不敢妄談恢復(fù),能保得性命,已是萬幸!”
聞言,余安心頭冷笑,也是面露惋惜,嘆了口氣,道:“陳方賢侄不必憂心,天無絕人之路,或許上天突然給你來個因禍得福也說不定?”
因禍得福么?
對這話,陳方是大大認同的,若非那一掌,自己封存的記憶還不會這么快覺醒,是否能等到猴年馬月都不知道了。
陳方強笑道:“借余叔吉言。”
“那不是沈家的人嗎?還有沈菲兒也在,他們怎么跟皇衛(wèi)軍的人在一起?”
陳府人群中忽然傳出一個聲音,落入陳方耳中,他雙目朝著皇衛(wèi)軍方向望去,果然,是沈菲兒。
其他人也察覺到了什么,擋在中間的人有意識地往兩邊退開,露出中間的空道,沒有絲毫障礙。
陳天陽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此時,兩人,四目相對。
沈菲兒也看見了他,俏臉上閃過一簇緊張,下意識后退半步,隨后身子一頓,臉上恢復(fù)平靜,迎著陳方的目光,淡淡看去,沒有絲毫情意。甚至,還有一絲淡漠。
這一刻,沈菲兒的態(tài)度,陳方明白了。
他心頭微一刺痛。
沈菲兒語氣淡漠,道:“天意難違。”
陳方就這樣看著他,沒有說話。現(xiàn)在,他的心里非常平靜,不起一絲波瀾。他要的,只是一個結(jié)果。結(jié)果如何,并不念想。
沈菲兒面無表情,繼續(xù)道:“原先的你,是天才,我是天才,我們登對。后來,你成為廢人,那一天起,我們就已經(jīng)不再可能。天才與廢材的關(guān)系,就如人世間的兩道平行線,永無交集。”
陳方心頭閃過一絲冷意,兩世為人,他最痛恨的就是欺騙。
這一點,他看不破。
人活一世,若無情,為何?
眾人之巔,不就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心愛的人么?
這一點,他永遠不愿看破!
他看著她,淡漠道:“永無交集的,不是天才與廢材的差異,而是道不同。”
沈菲兒輕輕搖頭,面上浮現(xiàn)一絲不以為然,道:“你還是那么天真,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實力間的差距,就是最大的差距。道?何為道?與強大相比,道又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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