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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淡淡一笑,道:“你聽清楚了,我不喜歡把同樣的話,說第二遍,給你一刻鐘時間,把那些物資,全部送回去。(.)對了,包括之前收繳的那些,都送回去。”
話罷,他不待幾人反應,帶著錢正大步走進城門。
“給老子站住!”
士兵隊長回過神來,確認他沒有聽錯,陳方?jīng)]有開玩笑,當下大喝一聲。
城門里邊再次涌出一大波士兵,堵住了陳方兩人的去路。
他面露貪婪,怪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跟豐家是什么關(guān)系。但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跟豐家是什么關(guān)系,今天你要走,是斷然不可能的。我們城主大人,非常不喜歡豐家的人,還有和跟豐家有關(guān)系的人。你若是把儲物戒指交出來,我或許可以為你,在城主大人面前,說句好話,讓你留得性命,甚至少吃點苦頭!”
陳方臉上露出不耐,身旁金光閃爍,而后繼續(xù)邁步而去。
錢正一臉淡淡,連頭都沒回,跟在他身旁。
前方堵路的士兵,竟是轟的一下,自動讓開一條寬敞大道。
似乎離陳方越遠越好,其中有一名站在原地,沒有動,雙腿不斷顫抖,嚇得褲襠都是開始潮濕起來。
陳方眉頭一皺,金光從其脖頸處閃過,兩人仿若四周無人,腳步沉穩(wěn),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盡頭。
直到看不到陳方的身影,所有士兵才覺得可以喘氣,胸口的大石終于落下一些。
再看向那名士兵隊長,還有那名嚇得發(fā)抖的士兵,兩人都是直直站立著,一動不動。
就連那本該跳動的心臟,都是不會動了。
許久。
噗通一聲,兩人的腦袋,同時從身體分離開來,滾落在地上。
所有士兵,都是一臉呆滯,他們在察覺到眼前金光閃了一下之后,便看見了士兵隊長的脖頸,出現(xiàn)一道血線,那表情頓時就僵住了。
他們便感覺到,隊長死了,所以他們主動讓開了道路。
但如今,親眼見到他們的頭顱,滾落下來的時候,還是不免驚駭。
那是什么樣的利器?
那是什么樣的速度?
那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
豐家。
“砰!”
一少年猛地一掌拍碎身旁的桌子,騰地站起身,怒道:“父親,他們欺人太甚,大不了我們跟他們拼了,也不能受此恥辱!”
豐榮臉色難看,卻是長嘆了口氣,語氣帶著無奈,道:“浩兒,為父不是沒有血性之人,只是如今我豐家勢單力孤,若是真正與葉振交戰(zhàn)起來,會吃大虧!更有可能,讓我豐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啊!”
他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家主,考慮的自然是更多。
其中葉振,便是定東城城主之名。
豐浩臉色露出不甘,道:“父親,難道真沒有辦法了嗎?這樣下去,我豐家處處避讓,只會助漲了他們的氣焰,只會讓他們更加囂張!就單論這物資一事,我豐家在外的商鋪上百,這些天運回來的物資,可都是半年的存貨,如今都被他們搶光,我豐家如何養(yǎng)活這么多人?”
一名老者苦澀道:“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難道我們豐家,真的沒路可走了?”
顯然是族里的長輩。
豐榮恭聲安慰道:“五叔,您老切莫難過,榮兒會想辦法,一切都會解決的。”
另一名老者卻是看了看豐浩,問道:“浩兒,前幾天你回來那會,我聽你父親說,你在皇城交了個朋友,還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豐浩應道:“四公,浩兒在皇城確實交了個兄弟。”他頓了一下,又道:“確實是個大人物!”
他對陳方,已經(jīng)不單單是友情,更是生出了一股敬佩和仰望。
老者又問道:“可能制得住葉振?”
豐浩搖頭道:“十萬個葉振,在他眼中,也是渣渣,根本不可比之。”
幾人聞言眼睛一亮,包括葉榮,都是如此。
前幾天豐浩剛回來那會,他只是吃飯的時候,聽起豐浩說過有這么個朋友,只知道這個人,讓他的兒子很是敬佩,但卻知之不多。
如今聽得自己的兒子這么說,頓時覺得豐家有了希望。
他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絕不是那種信口雌黃之人。
豐浩無奈道:“這兩天,我也有過找他的想法。但在學院放假之前,他就離開了皇城,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是找不到他。”
幾人聞言,方才略有發(fā)光的眼神,一下都是黯淡下來。
沉靜了片刻。
那名被豐浩,稱之為四公的老者,突然開口問道:“浩兒,你這個朋友,既然那么大的本事,在皇城定是有關(guān)系吧?你找不到他本人,可能找到他身邊親近的人?”
豐浩直接道:“這個倒是可以。”
老者四公喜道:“那就試著聯(lián)系一下,看能不能看在你這個朋友的面子上,讓他們幫幫我們?”
豐浩思索片刻,點頭道:“沒問題,以他的為人,他身邊的人也定是非常夠意思,只要他們收到消息,一定會幫我們的。”
幾人頓時大喜,老者四公道:“那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寫!”
“好。”
豐浩做下決定,道:“我現(xiàn)在就寫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到皇宮!”
話罷,他取出紙筆,就欲動手書寫,卻感覺屋內(nèi)的氣氛有些怪異,當下抬起頭,看見四公、五公,還有自己的父親豐榮,都是直直盯著自己,就像看見怪物一樣。
豐浩疑惑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老者四公輕聲問道:“你方才,說什么?”
“寫書一封,派人送往皇宮。”
“皇宮?”
“嗯。”
“皇宮!”
葉榮、老者四公、老者五公,三人齊齊大叫出聲。
豐浩嚇了一跳,問道:“是不是還沒到時候麻煩人家?如果是這樣,我就過段時間再寫!”
“現(xiàn)在就寫!”
三人再次齊齊出聲。
豐浩點點頭,低頭寫了起來。
葉榮忍不住輕聲開口,問道:“浩兒,你那朋友,他身邊的人,在皇宮,是什么職位?那葉振可是跟當朝太子都有關(guān)系,你找的人,真能制得住他?”
他想不明白,還有什么人,能比當朝太子的手腕要硬。
如果自己的兒子,真能找到這樣的人,那么只有兩種情況。
他心中分析道:
一、那個人,是當朝國君,這顯然是不太可能。
二、那個人,是當朝太子,而且自己的兒子,跟他的關(guān)系很好。
但即便是第二種,他也覺得不太可能。
但除了這兩人,還有什么人,可以無視葉振背后太子的大靠山呢?
他一下子糊涂了。
豐浩頭也不抬,應道:“我找陳叔,他一紙詔書就搞定了!”
“詔書!”
三人再次齊聲大叫。
他們終于明白,豐浩要找到的人是誰了!
姓陳,詔書。
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除了當朝國君陳天陽,還會有誰?
一時間,三人久久不能說話。
片刻之后,都是搖頭苦笑起來,放著這大好的關(guān)系不用,竟然白白被那葉振欺壓了幾個月,損失了大量財物。
幸好,沒有出現(xiàn)交戰(zhàn),沒有死人。
如今有了這層關(guān)系,什么財物,還怕要不回來?
想到這里,他們又有些患得患失,陛下,真的會幫忙嗎?
豐浩自然不知道他們想什么,寫好手書之后,裝好,起身道:“我先出去安排一個機靈點的兄弟,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送到皇宮。”
話罷,他便是轉(zhuǎn)身出去。
走到門口,卻是一個淡淡的笑聲,傳入他的耳中,令得他腳步一頓,心中頓時大喜。
那招牌的淡笑聲,他熟悉。
他知道,是陳方無疑!
果然。
陳方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門外,身旁跟著錢正,緩步而進。
來到豐浩跟前,陳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信,不用送了吧?”
豐浩一把撕碎,摟著陳方的肩膀,進了屋子。
入座之后。
豐榮遲聲問道:“浩兒,這位是?”
豐浩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我的那位兄弟,陳方。”
“哦。”
豐榮應了一聲,而后又發(fā)現(xiàn),似乎有什么不對,好像自己的兒子,說的是“陳方”?
當朝國君叫陳天陽,而其兒子,也就是太子,不是就叫陳方嗎?
他心頭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豐浩,再次問道:“你說他叫什么?”
豐浩應道:“陳方。”
真是陳方!
不單單是豐榮,就連另外兩位老者四公五公,都是心頭大震,頓時化作狂喜。
如是這般,豐家必是有救!
“小民拜見太子殿……”
當下,三人站起身,正欲行跪拜之禮,卻是被陳方揮出一股柔勁,給托了起來。
陳方淡笑道:“豐叔,還有二老,你們不必如此。我跟豐浩是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見外,另外你們稱呼我陳方便好。”
他在城門外就見到豐榮,對他的印象還不錯,算是能夠忍辱負重,會顧大局之人。
見他如此,三人對其印象大好。
豐榮暗道:“此子年紀輕輕,便是有這般胸懷雅量,看來傳聞的那些事,九成不會有假,今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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