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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過去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痛,忍住就好,僅僅是半息之間。”陳方開始出聲提醒。
符文光幕從那符文中心處開始蔓延,漸漸變得恍惚起來,但僅僅是恍惚間變得更加透明,并沒有徹底消散。
“我只能堅持三息!”陳方喝道。
看著那變得恍惚的符文光幕,紫瑤竟是一下子怔住了。
這上千年來,在這昏暗的地下巖洞,她從出生就在這里,沒有父母親,沒有兄弟姐妹,連同族都沒有,更甚者,連居住在外邊的妖獸,都無法進來。
漫漫長月,沒有盡頭。
“愣著干什么!快!”陳方厲喝道。
紫瑤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看著那符文光幕,即便此刻已經變得恍惚不定,但其心中還是不禁生出一股驚懼,可僅僅是片刻,她便狠狠一咬牙,身體一晃,穿了過去。
“噼啪!”
“啊!”
紫瑤痛哼了一聲,身體都冒出了少許煙霧,但此時,她并沒有去在乎身體上的疼痛,因為,她終于出了巖洞。
出了這個,上千年從未踏出過半步的地下巖洞。
一時間,她心情有些復雜和激動,回頭看著那漸漸消失的符文光幕,美眸之中,竟是蘊含著晶瑩的朦朧。
陳方收回了手,符文光幕終于是緩緩消失,他看著紫瑤的模樣,非常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遞了一枚丹藥過去,安慰道:“把它服下,可以緩解身體的疼痛。”
紫瑤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接過丹藥,直接就服了下去,頓覺身體的疼痛減了大半,只是從其裸露在外的皮膚來看,那上面有些紅,像是被高溫雷電擊打而成的,顯然還是受了些傷,幸好的是沒有傷及根本。
“謝謝你。”
陳方搖搖頭,手掌朝著某個位置一探,一個儲物袋便是被其吸入手中,正是穆雨的儲物袋。
“走吧。”他招呼道。
“等等我。”陸鳴卻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跑進了巖洞內,一直來到那湖邊的一個巖石邊上,那上邊正是盛放著一灘的紫紅色液體,他取出幾個瓶子,將其全部裝了進去,這才略感滿足地走了出來。
來到巖洞口,他取出了兩個小瓶,遞給陳方,道:“雖說我是將死之人,但看到寶貝,難免還是有些貪念之心,我自己留兩瓶,這兩瓶給你。”
紫瑤在邊上看著,疑惑道:“你進去拿了什么?”
經她這么一問,陸鳴才想到,這洞里的主人可都在這里呢,于是他解釋道:“就是那湖邊上,那巖石上盛放的紫紅色液體,里邊有一股不俗的能量,你不會介意吧?”
緊接著,他又想到自己先前對紫瑤出了手,擔心她記恨在心,將這些東西收回去,便連忙謙聲尷尬道:“紫瑤姑娘,先前我對你出手,實為無奈,還請別放在心上。”
然而,他沒有注意到,紫瑤并沒有去聽他第二句話說的什么,而是在他說完第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變了。有些羞澀,還有些慍怒。
正在這時,陳方接過兩個小瓶,打開一個放在鼻前聞了起來,這紅色中帶著一點紫色的液體,雖說蘊含著的能量不俗,但卻并不精純,有些混雜,而且氣味聞起來,也有些怪怪的,似乎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眉頭微皺,腦中思索起來。
片刻之后,他臉上露出恍悟的神色,終于想起來了,道:“我知道”他的話說到一半,便看到紫瑤的臉色有些不對,羞澀間紅到耳根的同時,卻是身上氣息隱隱動蕩,似要爆發(fā)。
“呵呵。”他尷尬一笑,額頭冷汗直冒,直接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道:“我們走吧。”連忙將兩個小瓶收了起來,總歸來說,這東西還是好東西的。
三人順著通道前行。
路上。
陸鳴好奇問道:“陳方,你剛剛說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這紫紅色液體,是什么來歷嗎?”
陳方無語,傳音道:“女人每月總有那么幾天下面會吐血。”
“”
陸鳴臉孔一抽。
此時,在這片地下空間的地面之上,一座峽谷之中。
和玉田和大塊頭兩人,正從這里急速穿梭,往大觀城的方向趕去。
“和大人,我們?yōu)槭裁匆哌@條路?”疾馳中,大塊頭不解問道。
“我們必須盡快趕回大觀城才算安全,這條路相對隱蔽,我們曝光的可能性就較小,相對也就比較安全。”和玉田的臉上,隱隱透出壓抑不住的興奮。
“你們兩個臭小子,竟敢對本座出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突然,一個憤怒的罵聲響起。
四周無人。
“意眼大人,和某并無對您不敬之意,只要您配合,和某不會為難你的。”和玉田眉頭一皺,手掌朝著儲物袋中一拍,那個聲音頓時就小了許多,最后完全消失。
“走!加快速度!”帶著神眼意眼,在這外邊,他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呵呵。”
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笑聲,落入兩人的耳中,和玉田單手一揚,示意大塊頭停下,環(huán)顧四周,喝道:“來者何人,還請現(xiàn)身!”
“和道友,怎么連薛某都不認識了?”
來者,是薛清風,正站在一處山腰,飛身而來。
很快臨近。
和玉田看著薛清風,拱手道:“原來是薛道友,沒想到還能碰見你。”說完,他看向左方某座小山,運力之下,聲音傳蕩而去,“歐陽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xiàn)身?”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閃掠而來,落在薛清風身旁,抱拳道:“和道友,歐陽劍并非不愿出來相見,只是方才手頭上正有事情沒有處理完,還請見諒。”
和玉田掃視二人,笑道:“二位道友改日有閑,可前來大觀城找和某,和某以好酒招待兩位。和某家中有事,便不多留,告辭!”
說完,他一個拱手,就欲帶著大塊頭離去。
“呵呵,和道友,何必這么著急離去?你我兄弟幾人,難得有閑,并且得到造化不久,心情正是舒暢之時,不如大家坐飲一杯?”薛清風身體一晃,猶如一陣清風拂過,出現(xiàn)在和玉田兩人的前方,也就是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和玉田眉頭一皺,不悅道:“薛道友,和某跟你說了,和某家中有事,不便多留,你這是何意?”
薛清風笑道:“和道友也知道我薛某為人,向來是好客重情義,平日里你我也很難聚在一起,今日若是不聚,只怕過后大家忙起來,便很難再聚了。若是錯過,難免惋惜。”
和玉田耐著性子,拱手道:“薛道友言之有理,只是今日實在不行,改日你倆去到大觀城,和某定然好生招待!”
薛清風呵呵一笑,道:“和道友,重在當下。”
和玉田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氣,道:“薛道友當真如此?”
薛清風笑道:“和道友和這位道友,似乎臉色不太好看,可是受了些傷?”他說的自然是和玉田和大塊頭。
和玉田沉聲道:“此事便不需薛道友操心了,這點小傷,對于我等,不過爾爾。”
薛清風卻是話音一轉,道:“和道友,此番你我各有造化,大家難得相識,何不共享?”
和玉田臉色一沉。
薛清風道:“和道友難道對薛某得到了什么造化,不感興趣?”
和玉田心中陰晴不定,他也不確定薛清風兩人得到了什么造化,只是自己擁有了神眼意眼,他心中自有自知之明,于是他一字一句,沉聲道:“造化之事,各有機,是誰的,就是誰的,不是誰的,強求無用,更何談興趣或者覬覦?”
薛清風哈哈一笑,卻是道:“和道友不愧是大智慧之人,只是,薛某卻沒有和道友這般看得透徹。”
和玉田道:“哦?”
薛清風道:“薛某這個人,對別人的東西,總是還是有些興趣的,特別是好東西的時候,更是會有一點,眼紅。”
言至于此,他的動機已經很明顯了。
和玉田和大塊頭,終于是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當前局勢,對于他們來說,相對不利。
和玉田看向歐陽劍,聲音陰沉道:“歐陽道友,你為人向來大氣,莫非要跟薛道友同流合污?”
“唉。”
歐陽劍嘆了口氣,道:“和道友,這也是無奈之舉。”
“哼!”
和玉田重重的哼了一聲,確定了兩人的態(tài)度,他冷眼掃視兩人,冷聲道:“兩位道友想清楚了,如若現(xiàn)在退去,和某也不計較,大家還是朋友,今后有好事,還可一起共享。”
薛清風嗤笑道:“我能說你怕了么?”
和玉田冷笑一聲,道:“莫非你們真以為,我和玉田是軟柿子不成?”
薛清風道:“不然呢?即便不是軟柿子,也不會有多硬吧,特別是如今受傷不輕的你。”
和玉田道:“如果你們執(zhí)迷不悟,和某不介意讓你們,付出代價!”
“那就讓薛某試試,這個代價,有多大吧!”
這個話音落下,便見薛清風身體一縱,飛身欺向和玉田。
與此同時,歐陽劍祭出一把近一人高大的大劍,揮向大塊頭!
雙方立即交戰(zhàn)在一起,巨響震徹整個峽谷。
而在者峽谷之內,雙方交戰(zhàn)不遠處的一片林子中,一棵看起普普通通的小樹,卻是一陣輕微晃動,本就寥寥無幾的樹葉,掉落而下,無聲咆哮道:“陳方,我誓要將你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