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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尿檢和B超盛情都做的不情不愿,商略酬在外面等她的時候情不自禁摸口袋里的煙,一想到這里是醫(yī)院,才松了手。
上天畢竟待他不薄。他想。
盛情的產(chǎn)檢報告出來了,懷孕已經(jīng)有一個月。算算日子應(yīng)該是在蜜月的時候懷上的。商略酬有心讓她受孕,平日里在*上也格外賣力氣,盛情根本抵擋不了,有時候興致上來了,預(yù)防措施也就被他逃過了,而她又沒有及時吃事后藥。
結(jié)果就搞出了人命。
盛情真有種被他擺了一道的感覺,但是這種事難道自己不配合能成?所以也只能自己生悶氣。
二十三歲正是女人風華正茂的年紀,而她卻要悲催的在成為已婚婦女后馬上成為奶媽。
回去的路上商略酬放棄了自己開車,直接讓老王來接他們。
商略酬不顧盛情的臭臉色,一直牽著她的手,手心燥熱,仿佛在彼此花樣年華時的第一次牽手。
彼年彼月,商略酬尚還是耍帥裝酷的校園男神,盛情還僅僅只是他的青梅,驕縱跋扈張揚的不可一世,總是花枝招展的企圖引起竹馬的注意。
那時候她跟商略酬的首席腦殘粉吵架,商大少知道后直接牽了盛情的手轉(zhuǎn)身走人,酷的不可一世。女人的戰(zhàn)爭大多因為男人,所以她的勝利也僅僅只是因為讓她們相爭的那個少年的一個動作。
商略酬牽著她走的一往無前,人群自動為他們讓出一條道,盛情贏的既有面子又有里子。后來整個校園里都津津樂道這件事,商大少僅一個牽手就昭告天下宣布主權(quán),牛逼的一塌糊涂。但只有盛情知道,當時兩人相握的手心有蜿蜒而過的潮濕。
原來他也并不比自己淡定多少,也會僅僅因為兩人牽手而手心出汗。
怦然心動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那時候盛情就下定決心這輩子非君不嫁。如果他能一直牽著她的手,前面無論是什么都不再重要。
后來多次牽手,再沒有了當初手心潮濕的觸感,然而這一次,商略酬仿佛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少年,激動到手心出汗,連車都無法親自開。
老王目不斜視專注于路況,但心里卻想著,怎么商大少一直牽著盛大小姐的手,而盛大小姐卻滿臉不樂意。
以前都是倒過來才正常。
回了自己家,盛情直接進了臥室把自己扔在床上,商略酬跟著進去,見盛情懊惱地在床上滾來滾去。
“別鬧。你這么滾會壓到我女兒。”
盛情聽了氣得鼻子都歪了:“誰告訴你是女兒的?是兒子!”
“好好好,是兒子。”商略酬放柔了聲音順著她的意思哄她。
“不對!這根本不是兒子還是女兒的問題!才一個月大我怎么壓得到他?”盛情覺得今天他真是蠢的可以。
“是是,我犯了常識性錯誤。”
盛情白了他一眼翻了身轉(zhuǎn)過頭來不理他。她心里卻知道他是高興壞了,所以才說了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半真半假裝傻充愣地哄她。
讓一個男人犯傻不算什么,讓他心甘情愿地裝傻才是真本事。
但無論如何,盛情知道自己懷孕這件事,他是真高興。以至于一向內(nèi)斂波瀾不驚的商大少有了一些不淡定的舉動。
她回來之后,雖然最終兩人也算修成正果,但這果子是外界的激素催熟的,總是少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感覺。
兩人之間隔了兩年的時光,隔了不堪回首的舊事和讓盛情無法釋懷的人命。
商略酬,你那么喜歡小孩,當初我弄沒了蕭天晴肚子里的孩子,你很恨我吧。盛情身體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心里卻百轉(zhuǎn)千回。
那件事終究還是成了眾人的禁忌,盛情平時也強迫自己不要去想,然而如今她也懷孕了,卻不可避免地想起那片鮮血。
血從蕭天晴腿上流下來,蜿蜒猙獰,紅的刺目。陶潛紅著眼睛打了盛情一巴掌。抱起蕭天晴就往外沖。
盛情閉了閉眼,仿佛那一片血紅就在眼前。
商略酬見她別過頭不再說話,靜靜待了片刻,才狀似無意地提起:“婚禮還是早點辦吧,趁著還沒顯懷。”
回應(yīng)他的是一個飛來的枕頭。
商大少知道盛情這是首肯了。盛情那么愛漂亮,又怎么會讓大腹便便的自己當新娘,更不會讓已經(jīng)生下小孩的自己身披婚紗走在紅地毯上。
商略酬出了臥室,給家里掛了個電話。
夏菀清女士第一時間來到了自己孫兒孫媳婦住的這幢豪華的別墅。
見了商略酬的面就問:“小情呢?”
“在房里睡覺。”他說的有些無奈。
夏女士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問:“通知盛家了沒有?”
商略酬點了點頭。在醫(yī)院的時候盛情的嬸嬸就打他電話問情況,他那時就告訴了她。
夏女士想了想說:“讓小情住到家里來吧,我也好就近照顧她。”
商略酬也有此意,但卻有些擔心盛情會抵觸。
“這事我來跟她說。”夏菀清嘆了一聲又想起什么,但終究還是沒說什么。
盛情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感覺外面有人在說話,她懊惱地下了地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開了門走到走廊上往下看。
恰好此時商略酬抬眼看了一眼上方,發(fā)現(xiàn)了她,帶了些怒意喊了她一聲:“盛情!”
盛情被他嚇了一跳,一眼瞪過去:“喊什么喊?!”
喊完之后才后知后覺對上了夏菀清的眼神,低下頭叫了一聲:“奶奶。”
商略酬見她衣著單薄光著腳就出來了,皺著眉頭大步走上了樓梯。
“把鞋子穿好再出來。”他無奈地說。
盛情摸了摸鼻子,也覺得在長輩面前光著腳太不像話。所以沒有反駁一句乖乖進了臥室穿好鞋子出來了。
得,高跟鞋。
商略酬覺得盛情連一點兒要為人母的覺悟都沒有。
他忍著怒氣想再讓她換一雙,夏菀清女士已經(jīng)上了二樓,對盛情說:“小情,今天陪奶奶回大宅吃飯吧。”
盛情乖順地點了點頭,夏菀清的目光落在她的鞋子上,一句話也沒說。
盛情也是順著她的目光才發(fā)覺出一些不妥來,忙回房去換鞋,無奈家里的鞋子平跟的沒有,最低的起碼也有5cm。
盛情回房的間隙夏菀清看了自己孫子一眼,淡淡地說:“你太急了。”
商略酬自失一笑,不再說什么。
那頓晚飯盛情直接成為商家的重點關(guān)懷對象,連一旁上菜的阿姨都覺得大家對盛大小姐是越發(fā)寵愛了,甚至有些過了頭。
她想起蕭天晴在商家時,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事實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商略酬身邊的女孩子們沒有誰能真正擁有盛大小姐擁有過的風頭。
如今看來是更上一層樓了。
盛情看著商家的盛情,心里想的卻是當初蕭天晴懷了孕,是不是也曾享受了這樣的熱情和關(guān)懷。
那么在座知道那件事的人,對自己這個害死商家血脈的罪魁禍首,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面對的呢?
有些問題一直存在,只是她平時刻意不去想而已,傷口只是缺少一個契機崩裂,盡管結(jié)痂的地方丑陋不堪,但是內(nèi)里流出的血仍然是鮮紅熾熱的。
多么可笑,明明我是兇手,卻覺得自己和受害人一樣受到了傷害。如果這件事自己不是主角之一,她肯定會同情受害者。
可惜不是。
她做的真是一件傷敵八百自傷三千的蠢事。
盛情有些食不知味,吃完早早上了樓。
懷孕讓她變得格外多愁善感,她決定咨詢一下自己的心理醫(yī)生們。
陸昊收到她懷孕的消息之后大大地恭喜了她一把,Wallace這個二貨卻指責她這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未愈的情傷更加刻骨疼痛,他譴責了她嚴重缺乏國際人道主義精神的行為后,就給她發(fā)了一份附件好幾M的郵件。
盛情下載下來,里面是各種科學的詳細的孕婦注意事項和配套講解圖。
天涯若比鄰。
盛情感動之余覺得自己不選擇Wallace絕對是因為傷了腦子瞎了眼。
商略酬見她幾通國際長途之后整個人都平和了不少,心里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第二天盛情對著滿柜子的平跟鞋有些胸悶,商略酬一聲不吭清走了她的所有高跟鞋,不被人尊重的陰影再一次降臨到頭上。
上一次他自作主張是單方面宣布兩人情侶關(guān)系的終結(jié),一點要跟她商量的意思也沒有。
我們分手吧。
就這么五個字想打發(fā)她,他真是做夢!
現(xiàn)在又先斬后奏,真是好得很。
她怒氣沖沖找他算賬,便見他站在門口對自己說:“跟我來。”
她看到自己的所有高跟鞋分門別類整整齊齊碼在衣帽間的鞋柜子里,心里明白自己是冤枉他了。
“盛情,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他皺著眉認真地問。
商略酬的眉眼在她眼里仍然好看無比,即使是皺著眉也好看的一塌糊涂。
“是你自己做事從來不跟我商量。如果你覺得我什么都不懂就該受你擺布,那就真枉費你我認識那么多年。”但是她到底還沒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你想太多了。孕婦要好好休息,不要激動。”商略酬摸了摸她的頭,無奈地說。
“好。”她直視著他的眼睛說,說著她轉(zhuǎn)過身自動自發(fā)地去睡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四天贈送出去的積分已經(jīng)如圖→
實在是前幾天送的太喪心病狂,所以……這個月接下來的幾天只能……呵呵……
晚上應(yīng)該還有一更吧~~對了大家多多留言看文愉快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