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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咎,你跑慢點!”蕭蕭在后面喊道。
許明咎哪里會聽蕭蕭的,他急急忙忙地擠到探親人群的前面,眼巴巴等著許工成出來。
過了一會兒,許工成隨著其他步卒出來,一眼就見著了許明咎。許明咎撲過去,完全是小兒情態(tài)。周圍人看著奇異,覺得古怪,但許工成哪里能顧及這些閑雜人的目光?他拉過許明咎細細看,發(fā)現(xiàn)他非但沒瘦,臉上還長了些肉,整個人精神煥發(fā),才放下心。
“他們待你還好罷?”他低聲關(guān)切地問道。
許明咎紅了眼,說道:“他們待我很好,夏先生對我尤其好,還教我讀書認字。唯一的不好,就是見不著阿哥你。”
許工成摸摸許明咎的腦袋,輕輕說道:“……我總不能一直待在你身邊的。”
說這話就有些沉重,許明咎似懂非懂,也感到了阿哥的難過,急忙作保證:“阿哥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聽話的。”
許工成欣慰一笑,按許明咎的當前的心智,能有這份領(lǐng)悟已是極好的了。
他看向蕭蕭,見她消瘦不少,心中有所疑慮,但又不方便開口詢問。蕭蕭朝他輕輕一笑,說道:“還好罷。”
換成其他人,蕭蕭可能就不會這么問了。但許工成她相信他有手段讓自己在兵營中不吃大苦。
果不其然,許工成點點頭,說道:“已升為伍長了。”
才區(qū)區(qū)十幾日,就已經(jīng)如此,可見他的本事。蕭蕭不再在這方面多語,而是命鱗拿事先準備好的包囊給他。
許工成顛了顛包囊,分量不輕,便問道:“你放了些什么?”
“一些簡單的衣物,”蕭蕭頓了頓,聲音微微減輕,“一封信和一袋碎銀,方便你日后打點。”
許工成一怔,他正尋思著要如何向蕭蕭開口,不想她已經(jīng)想到這點,將其打理好了。
雖說軍營生活天天風餐露宿,艱苦異常,看似用不著銀兩,但一旦出了事,還是需要銀兩來疏通。
“多謝。”許工成說完又忽覺不對,繼而問道:“那封信是?”
蕭蕭眨眨眼,故作神秘地說道:“日后你便知道了。”
許工成聽著心里不痛快,哪有人說一半不說完另一半的?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暫時壓下來,留著來日方長。
現(xiàn)在他有更要緊的事要跟蕭蕭說。他想了想,方說道:“前幾日回京路上,我見到小包子了。”
蕭蕭心頭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說道:“是么,那么巧。”
許工成聽蕭蕭這么說更是疑惑。他一開始是想著小包子受到蕭蕭囑托外出去做什么事,如今聽蕭蕭的語氣,倒不似那么回事了。
“他旁邊還有著一名女子,我瞧著面熟,后來一想,竟是清風教教主。”許工成說這話時,就有些玩味了。
但他看不出蕭蕭有什么過分的情緒波動,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如今他跟我是沒有什么干系了。”
“原來是這樣。”許工成是玲瓏的人,聽這話就不再問下去了,而是跟蕭蕭講了一下旅途的所見所聞,又跟許明咎耍了一下再回兵營。
許明咎沒有吵著要他留下,而是默默看著他的背影。蕭蕭不由拉過他的頭,溫柔問道:“難過么?”
“不難過……”許明咎眼中閃過一點點淚花,“阿哥是在做著爹爹生前的事……”
蕭蕭一驚,看向許明咎,“你……”
“早先就想起一點了……”許明咎抹抹眼淚,堅強地說道,“我不能再讓阿哥替我操心。”
蕭蕭垂下眉頭,輕輕說道:“不急的,你誤了些許年,還要慢慢去適應(yīng),去懂得些為人處世的道理。”
“我知道,我都知道……”許明咎話語有些哽咽。
快二十的男子,如今像孩子一樣抽抽噎噎的,蕭蕭無奈,拉過他的手好言安慰:“我們回家罷,你阿哥很了不起,很快就可以風風光光地回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