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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的夜,寂靜的隱秀山連一絲蟲鳴都聽不到,烏云掩月下的隱秀寺少了往日僧侶們晚課的念經(jīng)聲。這個夜,似乎注定了不同尋常。
隱秀寺中除了小沙彌、浪子不回頭、司馬臺笑與袖紅雪,再無他人,那名想要留下獨(dú)自對付惡子的老方丈早被小沙彌勸走了。
大雄寶殿大門大開,內(nèi)中小沙彌一人獨(dú)坐,不斷敲擊著木魚,口中誦念著經(jīng)文,一字一句清晰異常。他似乎在等著什么的來臨,孤單的背影散發(fā)著微亮的佛光。漆黑的夜仿佛能吞噬一切,卻獨(dú)獨(dú)掩不掉僧者的光芒。
終于,小沙彌閉合的雙眼睜開了,慈悲的面容透露著些許的哀傷,他慢慢起身,走出了大雄寶殿。
“你終于來了……”
只見外面佇立一人,衣著破爛,但是那無盡的殺意與憎恨讓人知道,他是問殺而來。
有感這濃厚的殺意與來人無匹的氣勢,司馬臺笑三人也紛紛從客房中奔出,來到了現(xiàn)場。
小沙彌抬了抬手示意三人不要靠近,三人紛紛向那個一言不發(fā)的不速之客望去,司馬臺笑與袖紅雪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他是……游子吟?”
司馬與袖紅雪知道此時問殺而來除了那惡子還能是誰,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那惡子竟然就是先前的那個乞丐。
“子吟……”
司馬叫了一聲,然而那惡子并沒有理會司馬,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司馬一眼。
司馬想上前,卻被袖紅雪拉住了。
“臺笑,他不是游子吟,或者說,此刻的他不是……”
司馬這才回過神來,白天所見的游子吟給人一種懵懂孩童的感覺,而現(xiàn)在的他則是宛若殺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難道是……”司馬似乎想到了什么。
“臺笑,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精神分裂癥?”司馬似乎在自言自語,但是袖紅雪還是聽到了。
“什么是精神分裂癥?”
“就是說他有兩種人格,展現(xiàn)出兩種完全不同的他,先前我們所見的那個稚嫩的游子吟是他的一種人格,現(xiàn)在的這個惡子模樣是他另一種人格……”
司馬的一些疑問終于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子吟知道惡子的存在,怪不得他說從沒見過惡子,怪不得他說要阻止惡子,原來是人格分裂在作怪,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司馬所料不差,他有兩種人格,一如花綺羅善惡的兩個面。他是雌樹所生,自然繼承了雌樹的恨意,而花綺羅放下了恨意,消失前又為這個孩子添加了善良的一面。
袖紅雪此時也明白了,“但是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力量似乎猶在游子吟人格之上。”
司馬點(diǎn)了點(diǎn)頭。雌樹數(shù)千年來害死了不少人,將這些人大部分的生命力轉(zhuǎn)化為力量給了腹中子,所以說這股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臺笑,我能感覺到他很強(qiáng),但是圣僧應(yīng)該更強(qiáng),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見機(jī)行事吧。”
“嗯……”
浪子不回頭見司馬與袖紅雪站在一起,心里有些不開心,便強(qiáng)行插在了二人中間。司馬瞥了瞥浪子也沒說什么,他現(xiàn)在可沒有功夫去理會這個姐控。
小沙彌與那惡子對峙著,那惡子也終于開口說話了。
“對,就是這張臉,我記得你,我終于找到你了,我要?dú)⒘四悖」 苯醢d狂的聲音,顯示著惡子此刻的心情十分激動。
小沙彌此時的面貌是初禪之相,這初禪之相是念佛機(jī)入世求佛問道時的面容,也是點(diǎn)化小沙彌入門時的面容,也難怪惡子將他誤認(rèn)為念佛機(jī)。
“阿彌陀佛,貧僧不是那人,更何況冤冤相報何時了……”
“殺僧不留佛,我弒佛者要屠盡這世上所有的僧人,無論你是不是那人都不例外!”
“唉……你母親已經(jīng)放下了一切,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
“住口!不準(zhǔn)提我母親!我母親她一生孤苦,滿腔恨意得不到發(fā)泄,之所以選擇放下不過是因?yàn)榇松鸁o耐,但是身為她的孩子,我要為我母親討回公道!”
“是你曲解了,再者言,那尋花谷村民那么多生命,數(shù)千年來誤入尋花谷的那么多生命還不夠嗎?他們又能找誰討回公道?”
“哼!那些村民是自作自受,至于后來那些,命里應(yīng)當(dāng)!更何況,我要討回公道的對象,是你!是整個佛宗!”
弒佛者認(rèn)為那人是為了佛宗拋棄了自己的母親,拋棄了自己,所以他的滿腔恨意要向佛宗宣泄。
“唉!貧僧說過了,貧僧不是那人,萬千佛門子弟也與此事無關(guān)。而且,你要找的那人早已過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說過了,殺僧不留佛,我弒佛者要屠盡這世上所有的僧人!就算你不是那人,但是僅憑你此貌便是該死!還有,我感覺的到……”說著,弒佛者竟然把頭轉(zhuǎn)向了浪子不回頭,“這個人體內(nèi),似乎也有那個人的氣息,所以他也該死!”
話音剛落,弒佛者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再出現(xiàn)便是在浪子不回頭面前。他揚(yáng)起大手,手上蘊(yùn)含著渾厚的內(nèi)力,徑直向浪子拍來。
“好快!”
司馬與袖紅雪大驚,他們想不到弒佛者竟然毫無征兆地出手,而且速度極快,想要抵擋已是有些來不及了。
“子吟,住手!”
“本心!”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浪子身前佛光大耀,弒佛者強(qiáng)悍的一掌被佛光生生彈開。弒佛者后退數(shù)步,恨恨地望著從佛光中走出的小沙彌。
“我感覺到了,你果然不是那人!”
“貧僧說過了,那人已經(jīng)死了。”
“他不可以死,我還沒有殺他,他怎么可以先死!懦夫!他是個懦夫!”
弒佛者對念佛機(jī)沒能死在自己手上很憤怒,爆沖的內(nèi)力不停摩擦著空氣,發(fā)出陣陣刺耳的聲響,他腳下的地磚也隨之碎裂。他雙眼迸發(fā)出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吞噬這世間的一切。
小沙彌抬起手,示意司馬三人退下。
“圣僧,我來幫你!”
袖紅雪見弒佛者果真不會放過自己的弟弟,于邊便有了殺掉對方的心思。雖然那弒佛者厲害,但是袖紅雪自信自己不會輸給他。智慧的佛者也看出了袖紅雪的心思,當(dāng)下便一口回絕,顯然他不想殺掉弒佛者。
袖紅雪見小沙彌拒絕,但是也沒有后退,冷眼看著對面瘋狂的弒佛者。
司馬看向袖紅雪,勸解道:“紅雪,交給圣僧吧,或許圣僧有辦法除掉弒佛者,只留下子吟。”
司馬想起了那個不諳世事的游子吟,雖然他身材已經(jīng)成年,但是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孩子,或許他不該死。
見司馬相勸,袖紅雪終于后退了。
“那人既然已經(jīng)死了,就讓這一切結(jié)束吧。施主,放下屠刀吧。”小沙彌還在勸說著弒佛者。
弒佛者憤怒的眼神鎖定小沙彌,神情更加癲狂。
“哈哈哈!他死了,算他好運(yùn)!但我要拿戰(zhàn)域佛宗來泄氣!就先從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