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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夏情所在的小區(qū),好在鄭靜他們都帶著證件,一臉辦案急事的樣子通過了門衛(wèi),找到夏情家。
可惜,夏情家房門緊閉,敲了一陣子始終沒人來開,而夏情的手機已經(jīng)不是無人接聽,是直接關(guān)機了。
鄭靜著急上火,腦子卻轉(zhuǎn)得飛快,讓賈小甲在這邊門口繼續(xù)守著,卻帶著易小乙又去找了門衛(wèi),要求調(diào)看公寓樓的監(jiān)控。
距離賈小甲送夏情回來的時間并不長,他們很快看到在賈小甲離開沒多久,夏情又出了門,手中拿著手機像是在通話,并沒有帶外出的包,只是將鑰匙揣進口袋。
“沒有看到夏情出小區(qū)嗎?”確定夏情外出未歸,電話關(guān)機,鄭靜立刻問陪同查看的保安負(fù)責(zé)人。
他也已經(jīng)立刻聯(lián)系了四個小區(qū)口值班的人,并沒有人看到夏情這樣裝扮的人離開。
那么夏情去哪里了?
“這段時間里有單身的男人進出小區(qū)嗎?”鄭靜也看到這個高檔小區(qū)的防衛(wèi)嚴(yán)格了,但她不信夏情只是閑著沒事關(guān)掉手機在小區(qū)里閑逛。
“沒有。”可是,對方的回答非常確定。
鄭靜想了想,只能咬牙:“你們也安排人手,到小區(qū)里四下找人,尤其是平常不太有人靠近,綠化比較茂密的地方。”
她自己當(dāng)然也是四下找人,同時不停撥夏情的電話,只希望它有能接通的時候。
而在這邊大張旗鼓找人時,夏情確實也還在這個小區(qū)當(dāng)中。
她才剛回家不久,就接到鄭靜的電話。
是的,顯示屏上顯示的是鄭靜,雖然從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從電話那頭帶過來的那一點并不十分明顯的怨氣。
電話里的人說,是鄭靜的同事,因為案情發(fā)生變化,鄭靜讓他來帶夏情過去醫(yī)院,也好集中保護。
夏情表現(xiàn)得并沒有懷疑。
在夏萱躍躍欲試想要通過手機間的電波去整一整那個所謂的“鄭靜同事”的時候,被夏情阻止了,原因在于從那頭傳來的怨氣似乎有了一點小小的變化。
她不知道陸蕁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意外”,打電話的這個人,顯然是弄到了鄭靜的手機來騙自己出去,可問題是那人除了之前肩上帶著的怨靈外,周圍又多了一種東西。
一種她本在陸蕁身邊見到的東西。
所以,夏情阻止了夏萱,表示全聽那人安排,立刻連包都不帶地邊問地址邊出門。
不一會兒就到了她曾近甩掉過對方——小區(qū)某個一直沒人注意的小門那兒。
那本來應(yīng)該是有上鎖的,只是夏情小小地動了點手腳而已。
夏萱一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之前夏情出門幾天,她幾乎將夏情家附近的鬼靈們找了個遍,附近的鬼靈都知道有這么個小祖宗住了進來,還是個有夏情庇護的。
好在夏萱也不瞎搗亂,最多是一小點惡作劇,并沒有引起什么不好的反應(yīng)。
這一次,夏情口中那個神秘的少見的東西吊起了夏萱的好奇心,當(dāng)然也非要跟著夏情一起去不可。
于是,當(dāng)夏情見到電話那頭鄭靜的“同事”時,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小區(qū)的一角,綠化茂密的地方,就在那扇小鐵門的附近。
“小鬼,給你個任務(wù)。”在見到人之前,夏情是這么交代夏萱的,“偷偷把門鎖重新鎖上,另外,想辦法把鄭靜引過來。”
夏萱當(dāng)場就苦了臉,她可不喜歡鄭靜身上的“味道”,可是夏情用那個神秘的東西做餌,夏萱最終也只能妥協(xié)。
給夏情打電話的,正是她們在派出所門口看到的那個馬振,他帶著一臉溫和的笑意,身上是再普通不過但洗得非常干凈的外套,憑借著這樣溫厚的外型成為街道上頗受人喜歡的民警之一。
就算是問他的同事,也都說這位兢兢業(yè)業(yè)干了二十年的人話不多,但是人不錯。
所以,當(dāng)看到夏情出現(xiàn)就遠(yuǎn)遠(yuǎn)地站住的時候,馬振依舊是那幅笑容,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晃了晃:“夏小姐,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吧,下午才見過。”
站在遠(yuǎn)處的夏情似乎是確認(rèn)了這一點,猶豫片刻才走過來:“為什么在這里?我們可以從大門出去。”
“事急從權(quán),麻煩夏小姐配合了。”馬振笑著看夏情一步步走來,仗著黑暗的掩護,眼底也不免漏出些貪婪的光。
“夏姐姐,那個警察就快過來了。”夏萱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夏情抿了抿笑,突然站定。
此刻,夏情和馬振中間還有兩三米的距離。
馬振得意的心情被打斷,皺了皺眉:“夏小姐,鄭警官還在醫(yī)院等著我們,還是快點吧。”
“說起來。”夏情仿佛完全沒聽馬振的話,只是用一種打量琢磨的神情上下看著馬振,“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脖子涼涼的,容易麻?”
“啊?”馬振愣了一下,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他總覺得夏情的眼神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心情莫名煩躁起來,“夏小姐說什么笑,快走吧!”
他大概也是急了,上前一步就要去拉夏情。
夏情立刻退后一步,揚手便撒出來一捧灰:“你真的不看看你肩膀?”
馬振揮了揮漫天的粉,發(fā)現(xiàn)一點古怪的氣味都沒有,他不知道夏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想現(xiàn)在生出什么別的麻煩,可眼角余光卻感覺到自己的臉邊上貼著什么。
他心中一驚立刻扭過頭,抬手想做防備,可這一轉(zhuǎn)頭幾乎嚇得他后退幾步差點坐倒在地上,自己的肩上居然扒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上面長滿黑漆漆的長毛,就像憑空長出來的一樣。
似乎是感受到馬振的目光,那個毛球顫了顫,突然轉(zhuǎn)了一轉(zhuǎn)。
出現(xiàn)在馬振眼前的,就是那個毛球黑色長毛下的一張血盆大口,它似乎笑了笑,緊接著就一口狠狠地咬住馬振的肩膀。
“啊!”尖銳的刺痛感傳入大腦,加上眼前詭異的畫面,馬振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伸手就往那毛球拍去。
可是不管馬振怎么弄,手都直接穿過那個毛球,結(jié)結(jié)實實拍在自己的肩膀上。
疼痛感不斷地傳出,馬振幾次未果,將目光放在夏情身上:“你到底搞了什么鬼!”他面目猙獰地朝著夏情沖過去,卻被斜刺里一人一腳踹到一邊倒在地上。
“你又在胡鬧什么!”鄭靜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她莫名跑到這邊來,就看到馬振那大塊頭朝著夏情撲過去,急忙飛奔過來一踹,才把夏情救下來。
“我……”夏情看到鄭靜急紅眼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馬振沒給夏情和鄭靜閑聊的時間,他看到鄭靜出現(xiàn),知道事情大概是敗露了,站起來就沖著鄭靜撲過去,肩膀上不間歇的疼痛和不知從何來的冷意讓他因為驚慌失措而更加發(fā)狂。
他大喊著沖過去,鄭靜也顧不上夏情,立刻抽身去對上馬振,在她眼里這只是馬振發(fā)現(xiàn)事情敗露的負(fù)隅頑抗。
夏情理智地退后了兩步,將地方讓給纏斗的二人。
她清楚自己并不擅長應(yīng)對這樣的場合,所以她從一開始就喊了夏萱去把鄭靜引過來。而讓她好奇的那團靈體就在附近不遠(yuǎn)處看著這邊,她隨時都可以對他做一系列原先就計劃好的事情。
但是,鄭靜來時的樣子卻讓夏情一下子沒了興趣。
雖然鄭靜比較靈活,但她的力量和體型比馬振要小,一時間不能立刻將馬振制服。
夏萱對真人打斗倍感興趣,早湊到一邊,還時不時逗一下扒在馬振肩上的那個被仇恨捆縛住的怨靈。
夏情皺著眉看著兩人,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沒有人——或者鬼,注意到在叢叢樹影下有另一個影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