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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晚餐幾乎都是在兩個男人陽奉陰違,勾心斗角中度過。
顧南音夾在中間,頗有種里外不是人的感覺。
熬到晚餐結(jié)束,坐上了陸延赫的車,她才猛地松了一口氣。
陸延赫欺負(fù)了人家他又不能說,否則誰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點(diǎn)什么來。到時候回了家遭罪的還是她,這個想都不用想的事情,這男人陰得狠。
她是直接回的顧家,上了樓,在樓梯拐角遇見了剛要下樓的顧黎菲。
顧黎菲穿著一身白色棉質(zhì)長袖睡裙,長卷發(fā)披散在身后,有些惺忪的眸朝她看了眼償。
繼而又若無其事地錯開她下去了。
顧南音沒在意,直接進(jìn)了自個的房間,也沒見到顧慶恒和黎汐。
中午在醫(yī)院遇見,讓她回家來,難道真的沒有什么目的,只是說說的而已?
她不信。
翌日,餐桌上,顧慶恒把車鑰匙給了她。
瑪莎拉蒂的她上次跟卓恒說得那款,沒想到他們的動作倒也迅速。
顧黎菲見放在桌上的鑰匙,咬了咬唇。心知,就算她問爸爸要,爸爸也不見得會給她。
“南音,你奶奶今天可以出院了。她回來你記得別跟她老人家頂撞了,畢竟半只腳已經(jīng)踏進(jìn)棺材里的人。”顧慶恒說。
顧南音收了鑰匙,紅唇微挑。“只要奶奶不自己沒事找事,我就不會跟她老人家頂撞。”
顧慶恒瞪了她一眼,“你奶奶哪里是沒事?那張全家福拆下來像什么樣子?”
“爸爸,你說是全家福難道我是個外人嗎?外人見到,會怎么說?”她猛地攥緊了手中的車鑰匙,鑰匙上的棱角扎進(jìn)去有些微微的刺痛。
顧慶恒臉色微哂,隨即便笑開,“是爸爸沒考慮周全,下次我們?nèi)胰艘黄鹋脑賿焐先ィ∵@樣好不好?”
“犯不著!反正在奶奶眼里也沒我這個孫女!”顧南音臉色微冷,放下手中的叉子,“就這樣,我吃飽了!”
她離開,直接上了二樓。
餐桌上,顧慶恒重重地放下筷子,臉色變得極差。
安靜吃飯的顧黎菲和黎汐不禁嚇了一跳,更加連大氣都不敢出。
易景焱打了電話給他那哥哥,提起陸延赫的事情,易景臣只說等會再說,他現(xiàn)在忙。
被掛了電話的易景焱只看著暗下去的手機(jī)直搖頭,他這哥天生的勞碌命,連著周日都在辦公。
幸好他沒選擇從政的這條路,簡直吃人不吐骨頭。
電話這頭的易景臣哪里是在辦公,他把手機(jī)放在床頭,粗糲的指腹刮蹭著女人的飽滿而充滿誘惑力的唇。
男人近乎呢喃著在她的唇邊磨蹭,他的嘴里喊著,暖暖。
溫暖側(cè)頭,眼淚從眼角滑落。暖暖,他們之間有過太多的回憶,只是現(xiàn)在卻只剩下相互折磨。
在男人吻過來的時候,溫暖張口咬住他的薄唇,血腥味卻更加地刺激了男人肆虐的欲.望。
“暖暖,喊我名字!”他的薄唇移到了她的耳旁。
“景臣。”女人的手輕輕地觸著男人的面頰,淚水肆意地蔓延。
明明那么近,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那般。
易景焱再接到易景臣回?fù)苓^來的電話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他不免調(diào)侃了他哥一番。
易景臣明顯不想和他廢話,提起陸延赫的事情,他只讓他在等等,遲早是坐不住的。
歐洲那邊的業(yè)務(wù)開拓受阻,他不親自去處理一趟,那就等于放棄了歐洲那邊的市場,陸延赫自然是沒有那么傻的。
下午,老太太就出院了,沒讓顧南音跟著去接,顧慶恒也心知,若是讓顧南音去了,保不準(zhǔn)又要那鬧開。
老太太見著顧南音沒來,臉色都變了,“那小畜生呢?一點(diǎn)教養(yǎng)都沒有。”
顧慶恒微皺了眉,對著老太太說,“那是您孫女!回去之后,別再找南音麻煩了!”
有些警告的意思在里邊,只是老太太根本不聽。
“我可不認(rèn)這種孫女!她就是成天氣我老婆子,不把我氣死就不甘心!”老太太面色不好,側(cè)著坐上了車。
屁股上面的傷不是很重,但仍然不是不怎么好坐下的。所以回家去還是得趴著的。
“媽,你消停消停!咱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都是在南音名下,把她惹惱了什么事做不出來?”顧慶恒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朝著后面的人說。
這房子的戶主寫的是顧南音,而不是他顧慶恒,沒有那么橫的權(quán)利。
老太太面色微變,這件事她早些年就知道了。“不行,那像個什么樣子,那小畜生和她那媽一個德行。現(xiàn)在你才是當(dāng)家的,這個房子也理應(yīng)是你的!去讓她把房子給交出來!”
顧慶恒深深地朝著老太太看了眼,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沒想過。
但現(xiàn)在顧南音身邊有個陸總,他這么明目張膽,保不齊陸總會出手幫忙。
看著陸總對她的喜愛程度,恐怕一時半會的有些難以下手,所以他根本不敢對顧南音多做什么。
“你個沒出息的!看我的,保證她乖乖地交出房產(chǎn)證來。”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自個兒子。
這房產(chǎn)證一定得讓顧南音交出來,不然像個什么樣子?
跟她媽一個德行,心機(jī)重得狠。
老太太回到顧家的時候,顧南音就在隔壁,拿著望遠(yuǎn)鏡朝著顧家看去。
她用手肘頂了頂陸總的小腹,紅唇微揚(yáng),“陸總,老太婆回來了,我先回去!”
陸延赫伸手圈住了她的腰,這女人未免也太忽視他了吧!
這可是一個不良好的習(xí)慣,得改。
他捏了她的下巴,讓她轉(zhuǎn)過頭來,長指蹭著她飽滿的下唇。
顧南音的氣息被撩得有些急促了起來,還沒等她緩過來,男人的薄唇就壓了上來。
她真覺得自己脖子要扭斷了,掙扎了將身體轉(zhuǎn)了過來,抬手勾上男人的脖子,他的身子隨即貼了上來。
將她壓在柔軟的榻榻米上,大掌移到她的腦后,把她綁著馬尾的發(fā)帶給扯了下來。
顧南音嬰寧了一聲,感受到一絲不尋常,她立馬推據(jù)著男人的胸膛。
讓他起來。
良久,男人才松開了她,她坐在榻榻米上有些氣息不穩(wěn)。
陸延赫卻勾著唇,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嬌唇。
聲音里透著一股愉悅,“看,都親腫了呢!”
顧南音翻了個白眼,起身,腿都有些發(fā)軟,但她卻依舊撐著身子,鄙夷的目光掃了一眼男人的襠部。
“嗯,你的某處也腫了!”
顧南音回到隔壁,手上甩著廳便聽到老太太嚴(yán)肅的聲音。
“小畜生,站住!”
顧南音充耳不聞,什么小畜生,依她看她才更像是老畜生。
老太太急了,“顧南音!你給我站住!我跟你說話你聽到?jīng)]有?”
她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地朝著趴在沙發(fā)上的老太太看去。“喲,老太太這是在叫我?小畜生的話,那你就是老畜生。人老了,還是要積點(diǎn)口德。”
“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啊?”老太太不知怎么地碰到了傷口,疼得有些呲牙咧嘴的。
“我當(dāng)然知道啊!讓我接您出院,您就不怕我讓你再在醫(yī)院多呆幾天?”顧南音笑瞇瞇地看她。
她甩了甩手里的車鑰匙,笑容不減,“我剛?cè)ザ碉L(fēng)了,今天剛拿到的車鑰匙。新車的性能真是不錯!”
老太太氣得火冒三丈,她之前就不同意買車。
現(xiàn)在顧南音直接拿到了車鑰匙,那車得好幾百萬吧!她的心都在滴血。
有氣無力地瞪了顧南音一眼,“你爸爸賺來的錢就是給你這么用的?”
“賺來的錢我不用難道給黎汐她們母女用?”顧南音莞爾。
“小畜生!黎汐是你爸爸的老婆!”老太太苦于身體不好怎么動,否則就上前打過去了。
她聳聳肩,“反正我不認(rèn)!”
顧南音抬步走開,還沒等走出幾步,老太太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顧南音,要是你眼里還有你爸爸的話,就識相點(diǎn)把房產(chǎn)證交出來!否則,我們顧家就不認(rèn)你這個孫女!”
聞言,顧南音挑了眉,說到底還是房產(chǎn)證?
她轉(zhuǎn)身,靠在墻上,朝著老太太看去,語氣輕狂,“憑什么?”
這套房子本來就是她的,媽媽給她留下的,憑什么要讓出去。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爸爸的意思?”
老太太面色難看,“這是我和你爸爸共同的意思!識相的就把房產(chǎn)證給我交出來!你一個女孩家要房子干嘛?現(xiàn)在你爸爸是這個家做主的人,把房子給你爸爸理所當(dāng)然!”
顧南音微微一笑,眸底染了輕嘲。“老太太,你算老幾?一來這里就惦記著我這房子了?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叫警察把你給趕出去!別威脅我,我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哦!”
“小畜生!我們顧家沒有你這樣蛇蝎心腸的孫女!”老太太吼了一聲。
“喲喲喲,老太太我耳朵好使,你別瞎叫喚!”她抬手假意地掏了掏耳朵,這老太太像是生怕她聽不到似得,也真是有趣。
“顧南音,你個小雜種!小畜生!咱們顧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攤上你這東西。”老太太一邊吼一邊擦眼。
“嘖嘖,奶奶,你這是在罵爸爸?我是小雜種,小畜生,那爸爸是什么?”顧南音忍不住嗆聲,這老東西的話越來越難聽了。
這話恰好被剛過來的顧慶恒聽到,他神色微冷,“說什么混賬話?”
顧南音挑唇,有些無辜地眨眨眼,“奶奶說的。”
顧慶恒方才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老太太,他微微擰眉,“媽,你也別跟南音嗆!”
“我讓她交出房產(chǎn)證她不肯!她還說要把我這把老骨頭給趕出去。”老太太為自己辯解著。
顧南音笑了笑,“你憑什么問我要房產(chǎn)證?爸爸,老太太說你也是這個意思,真的是這樣嗎?”
顧慶恒尷尬,他就算真的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當(dāng)著顧南音也不敢怎么說出來。
沒等顧慶恒開口,老太太搶先著說,“那還有假?你爸爸本來就是一家之主,要個房產(chǎn)證怎么了?”
顧南音聳聳肩,對老太太說的話壓根沒放在心上。
她要的就是顧慶恒的態(tài)度,雖然明明知道他肯定是想要的,但現(xiàn)在她就是看看他會不會直接表現(xiàn)出來。
“南音,這事你別怪你奶奶,你奶奶的思想本來就是這樣。”顧慶恒說,“房產(chǎn)證不在一家之主這里,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那爸爸的意思跟老太太的是一樣的?”顧南音反問,那雙漂亮的眸瞳微微揚(yáng)著。
顧慶恒沒點(diǎn)頭也沒開口。
“我知道了!”顧南音略微地彎唇。
“知道了就乖乖把房子過戶給你爸爸!那樣我就還認(rèn)你這個孫女!”老太太得意地說。
顧南音瞥了老太太一眼,嘖,這老太太真是有點(diǎn)老糊涂了。
她轉(zhuǎn)身就走向了樓梯,懶得理。
反正房主的名字是她,她不肯讓,難道他們還能壓著她去過戶嗎?
簡直做夢!
老太太干干地瞪著顧南音的背影,“看你的好女兒!連個房子都不肯給你!”
顧慶恒微微皺眉,安撫著老太太。
要從顧南音那里拿到房產(chǎn)證,難度其實(shí)很大的。
隨后的幾天,老太太都是有些冷嘲熱諷地對著顧南音,時不時地夾槍帶棒地回應(yīng)過去幾句,在顧家的日子也顯得沒那么無聊。
顧南音叫人來,把自己房間的鎖給換了,免得自己整天疑神疑鬼的,每次進(jìn)去都得把房間里里外外地檢查過一遍。
傍晚,她跟著陸總剛從超市買完食材,剛出超市門口,便撞見了行色匆匆的黎汐。
她穿著黑色長裙,長發(fā)挽在后面,手里拿著一只米色的包包,一邊低調(diào)地朝著超市旁邊的咖啡館過去。
顧南音拉住了陸延赫的手臂,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我去看看!”
“嗯——”男人點(diǎn)頭,把兩大袋的購物袋直接塞進(jìn)了車后座里。
他們站的位置不大明顯,不過也能看到坐在窗邊的黎汐,她的對面是一個微微發(fā)福的中年男人。
穿著一般,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邋遢的樣子,頭發(fā)很稀松。
兩人不知道聊了些什么,黎汐從包里拿了一個黃色信封袋出來,信封袋脹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顧南音拿了手機(jī),這款手機(jī)的像素很高,拍攝的畫質(zhì)也格外地清晰。
她抓緊了時間拍了一張照片,照片中的黎汐只露出一個側(cè)臉來,但也很好認(rèn),正是她將信封袋遞給那個中年男人的時刻。
她還想再看看,卻被男人拉住了手腕,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別看了!不是要一起回去做飯的嗎?”
顧南音揚(yáng)揚(yáng)唇,也對!
小臉立馬蹭上了男人的臂彎,她拿著嬌,“陸總,幫我查查唄!”
陸延赫薄唇微挑,一臉的傲嬌,“利息呢?”
她抬臂勾著男人的脖子,紅唇送上,“剩下的回去再給你!”
“好!”男人勾住了她的細(xì)腰,往自己身上貼。
一邊掏出了手機(jī),打電話給齊放,讓他去查。
顧南音在男人懷里,一直抬眼看他,那雙彎彎的眸子里漾著柔和的水意。
“我發(fā)現(xiàn)做你助理真不好當(dāng),老板一個電話,就得任勞任怨著做事。
陸延赫掐了她的腰,薄唇微挑,“讓你當(dāng)老板娘,這個足夠好!”
“那倒是!”顧南音踮起了腳尖,紅唇吻了吻他的面頰。“走啦!我們回家。”
回的是陸苑,陸苑這邊即使沒有人住,也有定期地有人打掃。
晚餐是兩人一起下的廚,顧南音拿了根大蒜在男人面前晃悠著,伸入了男人那灰色居家服領(lǐng)子里。
她臉上帶著惡作劇得逞之后的得意,笑容肆意而張揚(yáng),“怎么樣?是不是很舒服?”
陸延赫面色冷了冷,掐著她的腰把她困在了自己胸膛里和料理臺之間。
微垂著的眸子,眸色極淡,他撩唇。“還想不想吃飯了?”
顧南音十分實(shí)誠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想。
“再鬧再鬧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男人的話一點(diǎn)都不像是只唬唬她的,顧南音討好著笑,一只手卻直接伸向了男人的襠部,又趁著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猛地推開了他,活像是一只泥鰍一樣地跑了出去。
點(diǎn)完火就跑。
廚房里下一秒傳來了男人那暴躁的聲音,“顧!南!音!”
顧南音捂著耳朵,純屬那種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
陸延赫做的是牛排,男人做牛排的手藝和餐廳的大廚有得一拼。
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顧南音有些心虛,畢竟才對他做過那樣的事情。
男人切牛排的動作十分優(yōu)雅,他挑著唇,在燈光下的樣子顯得有些好看得過分。
他也不抬頭,薄唇微挑著問,“我可以認(rèn)為,我比牛排更讓你有食欲嗎?”
顧南音摸摸下巴,好笑地看過去,“我可以說是嗎?”
“行,后果你能承擔(dān)得起就成!”男人將切成小塊的牛排轉(zhuǎn)到顧南音的面前,很自然的動作。
“切!”顧南音不滿地撇嘴,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大不了下不了床嘛!
顧南音吃得慢,男人吃完她還在吃,那嘴巴沾上了醬,看得男人心神一晃。
他起身朝著她過去,男性高大的身軀就懸在她的頭頂,陸延赫捏著她的下巴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舔過她嘴邊的醬汁,送進(jìn)她的嘴里,大掌撫著她纖美的蝴蝶骨,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
顧南音手上拿著的叉子掉在了盤子里,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她的手搭在了男人的腰際,瞇眸承受著男人的火熱。
喘息間,顧南音睜著眼不滿地抗議,“我還沒吃完呢。”
陸延赫輕笑,眼底流竄著的是讓人有些承受不住的柔情,像是一灘旋渦,容易把人吸入其中。
他說,他等會會好好喂飽她的。
顧南音面色發(fā)窘,知道他暗示著什么。
紅唇微微向下撇,剛想開口就被男人騰空抱起,嚇得她驚叫了一聲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來討要利息了,你說的剩下的回去給我。”他的聲音低沉中略帶著一絲磁性,很惑人。
顧南音窘了窘,好歹也等她吃完啊!那么好吃的牛排,浪費(fèi)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