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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顧南音回了顧家。
便見著小玲拎著一只行李箱匆匆走過,顧南音皺了眉,喊住了她。
小玲停了下來,喊了聲大小姐。
“這是做什么?家里來人了?”剛才進門的時候她有看到鞋柜里的那雙淺口寶藍色細高跟鞋,足足有十二公分,這樣的鞋不會是黎汐或是顧黎菲的。
“黎小姐來了。”小玲答道。
黎小姐?黎汐的侄女,比她大了四歲。在她十二歲那年來這里小住過幾天,過去所發(fā)生的事不由地一閃而過償。
顧南音漂亮的眸子一瞇,怎么?還真以為她還是當初那個顧南音了嗎?
小玲微微欠身,“大小姐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她揮了揮手,轉頭朝著落地窗外的天空看去,紅唇倏地一勾,這天怕是要變了,某些人怕是等不及了。
她上樓回自己房間,剛好黎汐和黎輕然從里面的房間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的看上去也的確像是那么一回事。
黎汐見到顧南音就喊住了她,笑意盈盈地沖著她招了招手,“南音,快過來!看看誰來了,小時候輕然還來我們這里住過一段時間,有印象嗎?”
顧南音冷淡地嗯了聲,她怎么會忘記?偏過了臉,“所以呢?這次是打算住幾天?”
她的話絲毫沒給他們留情面,黎汐面上一陣尷尬,只不過黎輕然卻笑出了聲,大方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那張過分美艷的臉笑容很自然又有些張揚,“南音,我記得你以前都叫我輕然姐的!”
顧南音背靠在門上,皮笑肉不笑,“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
“看來南音還在記我的仇呢!”黎輕然噗嗤一笑,笑容有些風情萬種,“那都過去快十年了呢!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好不好?我們和平相處。今后可能還要你多多關照呢!”
“有黎汐和黎菲關照你就足夠了,我的關照怕是你受不起!”顧南音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樣惡心的嘴臉她見得多了,長得越是美的人心里越是丑陋。她不得不說黎家的基因的確強大,盛產(chǎn)蛇蝎美人。
她開了門,便往里面走去。在她的感覺中,與這些人糾纏是一件很費腦子的事情。
黎輕然看著合上的門,美眸里閃過一絲陰鶩。旋即便轉了身,對著黎汐撒嬌道,“小姨,看來南音不是很喜歡我。”
“沒事的,我們喜歡你就行了。在你找到住的地方之前啊,就在這里安心地住下。你小姨父都同意了。”黎汐拍了拍黎輕然的手背,溫柔的笑道。
“那就謝謝小姨了。”黎輕然張開手臂抱了黎輕然一下。
進到房間的顧南音只要一想到要和那個蛇蝎美人同住一屋檐下,就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暴躁的狀態(tài)。
就因為黎輕然,她呼吸道感染在醫(yī)院住了半個多月。對黎輕然這個人,她不得不戒備著。
相安無事最好,若是打主意到她的頭上,她到也不介意連著她一塊給收拾了。
晚飯餐桌上,因為多了個人,所以黎輕然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了顧南音身旁的位置。
還沒等落座,顧南音盈盈一笑,“這是我媽媽的位置,你還是去黎菲旁邊坐!”
她以前叫黎汐也只是汐姨,這會兒的媽媽自然不會是說她,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黎輕然后背一涼,無辜地眨了眨眼。
“南音,別胡鬧!”顧慶恒深吸了口氣,對著她低呵道。
顧南音咬了咬牙,眨著霧蒙蒙的大眼,語氣宛若一個小女孩,“爸爸——”
她身旁的位置的確這么多年來一直沒人坐過,顧慶恒微斂了眸,朝著黎汐看了眼過去。
黎汐會意,笑開招呼著黎輕然坐她們這邊。
黎輕然在顧黎菲的身旁坐落,吃飯的時候也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家教很好的樣子。基本上也是顧慶恒時不時地問上一句,她回答。
不過,顧南音到是知道了不少的消息。黎輕然是因為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在安城找了工作,所以來這里住一段時間,等到房子找到了再搬出去。
提到找房子的事情,顧慶恒笑著道,“找房子的事不急,在這里住下也成,外面的房子住著也沒有家里舒服。”
“那小姨父我可要多打擾一些日子了!”黎輕然勾著唇笑。
顧南音戳著碗里的飯粒,沒忍住冷嘲出聲,“別人的客氣話,你還當真了!”
黎輕然面上一陣尷尬,咬著唇,有些委屈。
顧慶恒也知道是顧南音在刻意針對她,輕嘆了聲,也怕鬧了笑話,“南音,別那么沒禮貌。你好歹也要叫輕然一聲姐姐。”
“姐姐?”顧南音挑眉,“我可沒什么姐姐,我媽媽上面就只有一個哥哥,舅舅只有一個兒子,我可沒什么姐姐。別什么不三不四的東西也拿來跟我攀親戚!”
“南音!”顧慶恒動了氣,一筷子重重地摔在了桌上,瞪著顧南音。
“爸,我有說錯嗎?”顧南音眨了眨眼,便轉向了一臉尷尬的黎輕然,“黎小姐,麻煩你抓緊時間找房子搬出去,我家不歡迎你!住個酒店還要錢呢,我們顧家可不是搞慈善的,不收你錢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
顧慶恒正要發(fā)作,顧南音就騰地站了起來,眸底的笑極淺,“我呢,現(xiàn)在就走!不掃你們的興,但黎小姐麻煩你記住,趁早搬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顧南音走后,顧慶恒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也不知道這丫頭的性子隨了誰的。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
“既然南音這么討厭我,我還是去住酒店吧!”黎輕然委屈的道。
顧慶恒安撫地道,“沒事!別理南音的話,那孩子從小就被我寵壞了!這個家還由不得她做主!你只管放心地住下,南音那里我會好好說說她的。”
陸苑。
“不是說回家了嗎?”陸延赫挑眉看著撲過來就抱住他腰的女人。
顧南音摟著他的腰也不說話,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著,小臉往著他的胸口蹭了蹭。“又跑出來了!”
將她的爪子拉下,陸延赫低垂了眸看她,“怎么?才幾小時沒見就想我了?”
“自大狂!”顧南音漂亮的大眼轉了轉,小手勾著他的手臂,語氣很不滿,“黎汐找了個外援過來,我的死對頭,我把她們氣了一頓就跑出來了。”
“氣一頓就跑?跟落荒而逃有什么區(qū)別?”陸延赫微瞇了眸,看她。
顧南音撇嘴,“可是我就是氣不過,我看不過她!我討厭死她了!”
“那你應該做的是把她從你的地盤趕出去,而不是自己跑出來。懂嗎?”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為什么那么討厭她?”
她的手又樓上了男人的腰,將十年前的事跟他說了一遍,那十年前的事簡直就是她的噩夢。那個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淹死。
她十二歲不懂事就算了,可是黎輕然十六歲了,在法律上應該已經(jīng)有完全刑事行為能力了。
她們在河邊水池邊玩耍,黎輕然騙她說水池里有鯉魚,她過去了,結果黎輕然居然抓著她的頭發(fā)就把她往水里按,她吃了不少的水,最后還一腳將她踹進了水池子里,看著她撲騰了好一會,她才去找大人來救她。四月份的天還不算熱,她那天就得了重感冒外加呼吸道感染。
只是后來任憑她怎么說,都沒有人相信她。顧黎菲也在,自然地就為黎輕然做了證,而她的話沒有半個人相信。
爸爸也只說她燒糊涂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掉到水池里,黎輕然叫來大人救她的。聽著那么多人的話,她都真的差點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
聽完,陸延赫那黢黑的眸一深,摟緊了她微微發(fā)著顫的肩膀。
十二歲的女孩,那個時候應該有多害怕。怎么會有人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他垂眸,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安撫著她,“好了,都過去了——”
她攥緊了拳頭,仰著腦袋看他,“嗯,十年前的事是因為我單純,但現(xiàn)在不會了。以前那個懦弱單純的顧南音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這個是新生的。”
“蛻變后的顧南音更堅強勇敢了。”男人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
“更重要的是老師教得好!”她揚起下巴,抬手摸了摸他有些刺刺的胡渣。
“呵——”男人勾了唇,薄唇封住了她的嬌唇,溫柔繾綣的吻讓人漸漸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的手撐在了他的胸口,拉遠了兩人間的距離。“別親了,我要斷氣了!”
倏地,男人那低低沉沉的笑傳入了她的耳中,“改天好好鍛煉鍛煉,別才親了一會就不行了。以后更進一步的時候怎么辦?”
顧南音自動略過了他別有深意的話,哼了聲,抬手拍在了他的胸口。“你說我現(xiàn)在要怎么辦?我爸爸一定會礙于面子讓黎輕然住下的。”
“還真當我是十萬個為什么了?”陸延赫把玩著她的一戳發(fā),笑道。
“那你說不說嘛!”她不滿地仰頭。
“把她趕出去,不如讓她們窩里反。你那么聰明,不會不知道的吧?”陸延赫勾著唇看她。
聞言,顧南音揚了眉,小手點了點男人的下頷,“嘖——陸總你真腹黑!”
第二天是周末,顧南音回了顧家。
推開房門的時候便見著了里面背對著她的女人站在書桌前,一身寶藍色短裙包裹下的身材顯得格外地有味道。
顧南音冷著眉,踢開了房間門,發(fā)出了不小的動靜。
黎輕然被嚇了一跳,手上的相框“啪”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聲音格外地刺耳。
顧南音立馬沖了過去,破碎的相框里是她和媽媽的照片,照片內(nèi)媽媽抱著才五歲的她,她一臉不高興地對著鏡頭但是媽媽卻笑得一臉溫婉柔和。
“誰準你進我房間的?”顧南音揚起手照著黎輕然的臉就打下去,根本控制不住,打下去連手都有些在抖。
黎輕然見著聞聲趕來的黎汐和顧慶恒便順著顧南音的力道摔了下去,她捂著被打的半張臉摔在地上,愧疚又委屈地解釋,“南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南音冷哼了聲,朝著她走了過去,“不是故意的?你家教就是這么教你的,隨便進別人的房間隨便碰別人的東西?”
她瞇著眸,這會兒更是有那種恨不得打死她算了的想法。關于媽媽的東西,她都格外珍惜。
她方才揚起手,顧慶恒的聲音直接呵住了她,“住手!”
顧南音微微一頓,朝著身后看去,黎汐和顧黎菲也在,她勾著唇,轉了頭,“啪”地一聲,一巴掌又甩在了黎輕然的臉上。
黎輕然更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一時間被打懵了過去,顧南音下手不輕,她的臉上瞬間浮起了五個清晰的巴掌印。
“我這兩巴掌還算輕的!我告訴你,下次你再碰我東西,可就遠遠不止兩個巴掌那么簡單了!”顧南音微微瞇眼,水眸里滿是陰鶩。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反正天塌下來又能怎樣?她有陸總,陸總在手,天下我有!
事情發(fā)展得太快,黎汐和顧黎菲緩了會才匆匆跑過來扶起黎輕然。
“南音,我真的是太寵著你了?輕然好歹也是你姐姐!”顧慶恒一臉鐵青地瞪著顧南音。“非要把家里搞得烏煙瘴氣才滿意嗎?”
顧南音冷著臉,看著眼前的父親,“你也不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她憑什么進我房間?又憑什么亂碰我東西?這是我和媽媽的照片,這個相框是我媽媽選的。她一來就把我重要的東西砸了,我打她兩巴掌還算輕的呢!”
聞言,顧慶恒才看到地上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以及那張照片。
照片上女人的笑容看著讓人覺得有些刺痛。
黎輕然急忙辯解,“南音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它對你來說那么重要,如果不是你剛才突然發(fā)出那么大的動靜我也不至于摔了它的。我只是想來把我從國外買的禮物拿給你而已!我很抱歉。”
顧南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故作姿態(tài)的樣子讓人有些作嘔,“道歉有什么用?道了歉我的相框就能完好無損嗎?黎輕然你滾——滾出我家!”
“南音,別太過分了!”顧慶恒見她又要鬧起來了,忙出聲呵止。“輕然都和你道歉了。這個相框爸爸再給你買一個。好了,都是一家人,別傷了和氣。”
“誰跟她一家人!”顧南音嗆了一聲,蹲下便將落在地上的相框撿了起來。
看著照片上的人,她只覺得委屈又難受,就算她們傷害自己她也不會覺得有多委屈,但是她們傷害的是她媽媽留給她的東西。
就算找到了一模一樣的,又有什么意義,都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聽見顧慶恒在喚她,她頭也沒抬,尾音有些變了,“你們走吧!都走——”
“爸爸再給你找個一模一樣的,起來,別收拾了。等會割傷了手。”這么看著,顧慶恒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畢竟是慣了二十幾年的孩子。
顧南音擦掉掉下來的淚花,“別管我——你們走吧。”
顧慶恒搖搖頭,還是走了出去,合上門房間里面就只剩下她一人。
她把地上那一塊塊的碎片全收了起來,抽出那張照片,盯著照片看了陣,莫名地覺得酸楚。
抬眼,桌子上的確是多出了一個寶藍色的禮品盒。
她火氣一下子上來,站在樓梯口叫了小玲上來,“小玲,拿去丟掉,丟越遠越好!”
顧黎菲出來見著,便說了句,“姐,犯不著吧!這是輕然姐送你的!”
“既然是送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我現(xiàn)在要丟掉也是我的事!關你什么事?”顧南音掀開盒子,里面是一雙高跟鞋,寶淺粉色的,今夏剛出的最新款。
鞋子意味著什么?穿在腳上的東西,走出去。顧南音冷冷地看了顧黎菲一眼,“別以為黎輕然來了,你們就多了個幫手了!想把我趕出顧家你也不顛顛自己幾斤幾兩?既然你們嫌這生活太平靜了,我不介意將它攪得天翻地覆。到時候大家一起永無寧日!”
“南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顧慶恒從書房出來,看著冷著臉的顧南音,大聲訓斥。“這個家里誰敢趕你出去?別整天胡思亂想,你天這事我當你是氣昏頭了才說出這些混賬話來。以后不準說了!”
“混賬話?你問問你這對妻女看!她們是怎么想的?這會敢叫人來把我媽媽給我的東西砸了,以后就敢把我掃地出門!”顧南音臉色不好,長指指著顧黎菲的鼻子。與顧慶恒大膽對視。
“姐姐,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們?我們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懷疑我們?”顧黎菲眨巴眨巴了眼,眼淚懸在了眼眶里。“姐姐,我和媽媽從來都沒有想過搶你的位置。你不能這么說我們——”
“用不著懷疑,你們就這居心。你除了會裝柔弱討別人同情之外還能干嘛?”顧南音抿唇,漂亮的水眸清冷一片。
她就是怒了,不想考慮什么后果,把這片天給掀下來都可能。
她閃了閃眸子,將看了眼盒子,直接當著幾人的面從二樓丟了下去。一邊沖著在房間門口的黎輕然說道,“你的禮物我很滿意地丟了。謝謝——”
她特意地將“丟了”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黎輕然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別提有多精彩了。
“南音,你跟我來書房!”顧慶恒冷眼看了她一下,就朝著書房進去。
顧南音聳聳肩,在幾人的注目下跟了上去。關上門便走了過去。
顧慶恒指了指一旁的沙發(fā)座,只不過她沒動,走到一旁站著,“爸,您想說什么就說吧!訓完了,我回去!”
“你這是和父親講話的態(tài)度嗎?”顧慶恒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和她們好好相處嗎?”
“怎么相處?”顧南音面色一凜,要她和曾經(jīng)差點殺死她的人和平相處?不可能!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她在十二歲那年就斷命了。
“你——”顧慶恒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南音,你對她們的偏見太深了!稍微緩和點。”
她想也沒想便直接道,“做不到!”
“你,算了算了,下個星期就去公司報道,省得你整天在家惹是生非!”顧慶恒看了她一眼,微微瞇眼,“喜歡什么部門?我好叫人給你安排。”
“財政部!”顧南音緩了緩才道,沒想到竟然這么早就得到了這個機會。
陸大神說財政部是整個公司的命脈,所以她要進公司,第最好選擇就是財政部。
顧慶恒深深地看了眼站著的女兒,“行——我叫人給你安排!”
“謝謝爸!”顧南音勾了勾唇,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進了公司就好好學,別像跟在家里一樣就一個勁地瞎胡鬧,知道嗎?”顧慶恒板著臉教育道。
“知道。那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顧慶恒揮了揮手,顧南音見狀便走了出去。
心情漸漸地有些轉好。
顧黎菲還以為能看到顧南音垂頭喪氣地從書房出來的樣子,到?jīng)]想到竟然是面帶了笑容。臉色瞬間差了不少。
她回到黎輕然住的房間,黎汐正在給黎輕然冷敷。
“怎么樣?你爸爸訓她了嗎?”黎汐頭也沒轉就問她。
“沒!也不知道爸爸和她說了什么,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顧黎菲搖了搖頭。
“怎么會?這樣的事不是應該好好教訓她一頓嗎?”黎汐皺了眉,轉了頭看向顧黎菲。
顧黎菲無奈,小臉上的臉色也不好,“誰知道呢!爸爸向來都偏心——”
黎輕然美眸一厲,這兩巴掌她不會白白受著的。沒想到十年不見到是越發(fā)地長進了,現(xiàn)在居然也會伸手打人。
不過不管怎么變,她都是顧南音啊——注定要被她踩下去的。
顧南音回了房間,便第一時間通知了陸延赫,她下個星期就能進公司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習慣,現(xiàn)在做起來不要太自然了。
陸延聞言,只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一切都要等真正工作了再看。
不過,現(xiàn)在能進公司了,看把這個小妮子給高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