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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里,身材修長的男人在穿著襯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粒粒地扣著襯衫的紐扣。
身后穿著黑色正裝的助理模樣的男人頷首匯報著查到的消息,“總裁,安小姐和慕總的緋聞現(xiàn)在被各大媒體大肆炒作,以安小姐和慕總的知名度,現(xiàn)在報紙頭條和網(wǎng)絡(luò)上都是他們的新聞。”
男人修長的手指稍稍著一頓,偏頭朝著身后的助理看去,“去,添把火!把安婧和慕斯辰五年前是情侶的事情曝光給媒體!攖”
“……”助理有些遲疑償。
總裁分明是對著安小姐感興趣的,現(xiàn)在又怎么會要把安小姐一把。
這件事,大家都是明白的,都是安小姐自導(dǎo)自演的。
現(xiàn)在總裁反倒是要幫安小姐,這樣無異于是想把安小姐直接推到情敵的懷里。
穆祁言垂眸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鉆石袖扣,他面無表情地戴上。
嘴角忽然撩起了笑意,“既然她想要以這種偏激的方式,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幫一把?讓她趁早認(rèn)清現(xiàn)實,鬧騰夠了就回到我身邊,有什么不好的。”
助理聞言,便明白了穆祁言的意思,微微地頷首,“好的,我馬上去辦!”
穆祁言抬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見狀助理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眼底笑意流轉(zhuǎn),安婧,希望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助理的辦事速度足夠地快,很快網(wǎng)上便明確地指出了慕斯辰和安婧五年前是情侶的事實,證據(jù)一連串地被爆了出來。
安婧是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生得那么迅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更是被深挖出來,雖然都是她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但是見著這么迅速的發(fā)展態(tài)勢,實在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五年前他們之間交往的事情是發(fā)生在國內(nèi)的,就算是這邊的媒體是再如何的能干,也不至于,才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就伸手到國內(nèi)去,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全給曝光出來。
她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幸好,她現(xiàn)在的住所并沒有媒體知道,否則就算是想出去都沒有多大的可能。
只是現(xiàn)在鬧成這個樣子,她也沒打算要出去,被人認(rèn)出來,那就不好了。
她還沒有想通頭緒,就被電話鈴聲給打斷了思維。
在看到手機(jī)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她面色一僵,她怎么沒把這件事跟穆祁言掛上勾?
穆祁言這個男人幾乎掌握了她的全部信息,就算是五年前的事情也是一樣。
這個男人真的是有些讓人覺得可怕,因為他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若是讓他來做這件事,這個效率也很容易辦到。
只是她不解,為什么穆祁言會這么幫她。
他若是置之不理的態(tài)度那么安婧會相信,只是他非但沒破壞她的計劃,反倒是幫了她。
她按了接聽,將手機(jī)放到了耳旁。
“是你把五年前的事曝光給媒體的?”安婧幾乎有些肯定了,因為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無非就是為了這件事。
“嗯——”穆祁言應(yīng)道。
安婧捏著手機(jī)的手心稍稍著出了汗,“為什么要這么做?”
“幫你——趁早認(rèn)清現(xiàn)實。安婧,你做這些只會讓慕斯辰更恨你,你難道不知道?”穆祁言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透著慵懶。
“那又怎樣?”安婧咬牙,就算是這樣,她也想搭上慕斯辰。
就算他會厭惡她,她的立場也是這樣,不管如何,她都要纏著他。
“那又怎樣?安婧,我?guī)土四悖愕暮锰幨裁磿r候給?”男人的聲音忽然吊兒郎當(dāng)起來。
讓安婧忍不住有些惡寒,她身子稍稍著跟著僵硬,“什么好處?”
“我?guī)湍悖闩阄宜〗裢怼蹦缕钛哉f得沒有半點不自然,橫豎他就是想要睡她,要求簡單得很。
“禽——獸!”安婧氣得渾身發(fā)顫。
穆祁言被罵了卻還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他撩起嘴角,“你過來陪睡,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作為額外的獎勵如何?”
“什么消息?”安婧耐下性子,詢問。
“說了你就過來?”穆祁言瞇眼,要的就是安婧的心甘情愿。
所以這個消息也足夠地有分量!
“這個消息足夠你過來陪睡,怎么樣?就算你不答應(yīng)過來陪睡,大不了我去你家睡,結(jié)果都是一樣,不過就是換了個地。”穆祁言的聲音幽幽地傳來,讓安婧忍不住磨牙。
“你說——”
穆祁言原本打算逗她的,聽著她的聲音便打消了想法。
“慕斯辰結(jié)婚了!怎么樣?這個消息如何?”
聞言,安婧手里的手機(jī)差點給掉下去,什么叫做結(jié)婚了?慕斯辰怎么可能結(jié)婚?
她不相信,怎么可能的事情。
“至于和誰結(jié)婚了,晚上你過來,我告訴你。”穆祁言見著達(dá)到目的了,便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安婧一個人在電話那端失神。
慕斯辰居然結(jié)婚了。
這件事要她如何去相信。
只是,現(xiàn)在穆祁言這么說了,她知道的,絕不是空穴來風(fēng),所以現(xiàn)在極有可能是真的。
……
是周末,傅小晚睡的時間有些長了,起來的時候,慕斯辰已然不在床上了。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睡裙,抿了嘴角,下床過去洗手間。
她幾乎是跳著過去的,因為腳上的傷,直接踩在地上是真的有些疼了。
慕斯辰進(jìn)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傅小晚翹起一只腳蹦跶的動作,他眸色一沉,上前去,不由分說地就直接把人給抱了起來。
傅小晚勾著男人的脖子,“做什么呀?”
她的聲音像是撒嬌,入了耳中很軟糯。
“不要我抱,你難道打算就這么跳過去?”慕斯辰?jīng)]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顧瀟說了,你這腳不要做什么大動作!不聽醫(yī)生的話是打算連腳都不算要了嗎?”
傅小晚撇嘴,劈頭蓋臉地被男人這么說了一通,她其實是委屈的。
“我腳又沒沾地,怎么就是不聽醫(yī)生的話了?再說了,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嚴(yán)重啊!這么跳過去,我的腳又不會殘廢!”
慕斯辰冷哼,大步地進(jìn)了洗手間里。
把傅小晚給放在了洗手臺上,微揚(yáng)下巴,“快洗吧!”
傅小晚這樣的姿勢有些哭笑不得,她眉眼里帶著笑來,“我這樣怎么洗?把我放下來!”
慕斯辰見著她背對著洗手臺坐著的姿勢的確是不方便,就抬手把她從洗手臺上抱了下來。
讓她的身子靠著他,“洗吧!”
傅小晚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就這么貼著慕斯辰的身體這樣的舉動還真是有些一言難盡。
這樣的姿勢也就慕斯辰這樣的男人能想出來了,只是饒是這樣傅小晚還是不忍拒絕。
她快速地刷牙洗臉。
洗漱完,慕斯辰又打算把傅小晚給抱出去,只是傅小晚有些尷尬地看他,說話也有些支支吾吾的,“那個,你先出去好不好?”
慕斯辰臉色不大好看,這是什么意思。
“出去做什么?”
傅小晚面色桃紅,“那個,我要上廁所!”
慕斯辰了然地挑眉,二話沒說,直接把傅小晚給抱到了馬桶蓋上,讓她坐著。
他抱她很輕松,就好像傅小晚根本就沒有多少的重量那般。
只是這樣的姿勢讓傅小晚更尷尬,上個廁所讓人這么伺候的,估計也就是她一個了。
這個樣子,貌似也太像是爸爸帶著女兒上廁所了吧!
只是慕斯辰這樣的如果是她的爸爸,她估計會被嚇哭吧!那么陰晴不定的男人,脾氣又差。
沒等傅小晚開口,慕斯辰就轉(zhuǎn)身背對著她,“上吧!我去外面等你!上完喊我!”
“哦——”傅小晚拉長了聲音,還好這個男人沒有變態(tài)到要看她上廁所。
那樣的事情得是多尷尬啊!
傅小晚上完廁所,也不敢把男人的話給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只好喊他進(jìn)來。
慕斯辰進(jìn)來抱她出去,面色也有些怪異,傅小晚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索性也沒有開口問。
她并不想惹一身腥,所以還是別問的好。
慕斯辰抱著她下樓,垂眸看她,“說了要叫我辰,下次再連名帶姓叫我,有你好看的!”
傅小晚不禁地嘴角抽了抽,她怎么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也是這么地可愛啊?
她不由地抱住男人的脖子撒嬌地喊他辰,聲音柔軟甜美,嗓音酥麻得入了人心底。
聞言,慕斯辰才作罷,挑眉,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端早餐出來。
傅小晚見著擺在面前的早餐,抬手抓住了慕斯辰要拿開的手,她撇著嘴角,看著男人的眼,認(rèn)真地問,“辰,我們和好,好不好?不要提靳安了。”
她緊張地看著男人的臉色,最后還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昨天晚上,她就有說過,只是換來的是男人更孟浪的動作,讓她沒有時間去思考。
她緩緩地放開了手,臉色有些白,“你明明知道的,我們之間靳安從來都不是什么阻隔,擋在我們面前的不是他人,而是不信任是猜忌。”
慕斯辰看了眼被她放開的手,嘴角勾了笑,他抬手撫摸著傅小晚的面頰,突然沉著笑開了。
猜忌和不信任,這種東西,的確是磨人。
被她這么當(dāng)著面戳破,這感覺貌似還真的是差。
但是或許也就只有他知道,最重要的其實不是這兩樣,而是其他的。
“你就那么在乎蘇靳安?”慕斯辰笑著問,眼底的笑意卻很薄。
傅小晚咬牙,靜靜地與男人對視,眼底除了平靜就只是平靜,“對!我在乎。靳安對我而言是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聞言,男人輕笑,笑得有些讓人心慌,他問,“很重要的朋友?”
“對!很重要!”傅小晚倔強(qiáng)地與男人對視,她很討厭男人的這種態(tài)度。
只是望著他眼底的那一絲深沉,傅小晚心里還是軟了不少。
她微微地靠了過去,小手圈住了男人的腰,稍稍著吐了口氣,好言地跟他說,“靳安是我朋友,也不會給我們之間造成障礙的朋友。”
如果,他們之間終究會有一個人會受傷,傅小晚知道不管是誰受傷了,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jié)局。
慕斯辰在被她抱住的那一瞬間稍稍著有些僵硬,他的手緩緩地?fù)嵘狭怂彳浀难〈綘砍读嘶《瘸鰜怼?
他垂了眼眸,唇角扯開一抹輕挑的笑意來,傅小晚,你當(dāng)真是這么認(rèn)為的?
認(rèn)為,蘇靳安不會給他們之間造成任何的障礙。
傅小晚終究還是沒能從男人的嘴里要到答案,她知道的,慕斯辰不回應(yīng),代表著什么大概用腳趾頭想想就能知道的事情。
她松開了手,低下頭去用早餐。
慕斯辰在她身側(cè)站了會兒,眸色漸漸地濃郁。
她的五官很漂亮,這會兒看著越發(fā)地乖順,不施粉黛的小臉蛋透著粉,雖然眉頭稍稍蹙著,但卻也完全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很干凈的女孩,一如她的外表那樣。
慕斯辰按住了傅小晚端著牛奶的手,他半俯下身去,凝著她那雙清亮的眼眸。
傅小晚屏住呼吸,沒有開口打破這平靜。
那雙柔亮得出奇的眼眸看著面前的男人,慕斯辰深吸了口氣,微微傾身過去,薄唇觸碰到了她的嘴角。
他的聲音繾綣著溫柔,輕輕地喚她,“晚晚,你是我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別想離開!”
傅小晚心底一圈圈地化開了漣漪,這話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
她沒有那么傻。
她沒有主動離開的權(quán)利,這是他在警告她不是嗎?
突然地她咧嘴笑開,那眉眼笑盈盈的樣子格外地漂亮,眼底波光流轉(zhuǎn),她輕言,“我可以認(rèn)為你現(xiàn)在這種表現(xiàn)是離不開我了嗎?”
慕斯辰垂眸看了眼她撫摸上他面頰的手,嘴角的笑意緩緩著延綿著,“你可以認(rèn)為你已經(jīng)把我迷得神魂顛到了!”
傅小晚心間一滯,她訕笑著拿開了手,“我不覺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有,可以想!”慕斯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輕聲地說道。
傅小晚微微一笑,帶著點自嘲。
如果她真有那么大的魅力,這個男人不會連她的那點要求都要置之不理。
她不過要求的是他們之間別牽扯到那些無關(guān)的人。
這么簡單的要求,他都不敢答應(yīng),說明了什么,說明了他根本就不會把她放在心上,沒有愛她。
或許她也不能奢求那個男人會愛她的吧!奢求的多了,失望也就大了。
用完早餐,傅小晚窩在沙發(fā)里看綜藝節(jié)目,客廳里的聲音有些吵嚷。
電視里的笑聲和掌聲一起的確是有些吵。
慕斯辰的手機(jī)突然震動了起來,傅小晚眼皮也沒抬,繼續(xù)將視線轉(zhuǎn)會到電視上。
手機(jī)震了好一會兒,慕斯辰才過來,他拿起手機(jī)看了眼,眉頭不經(jīng)意地一蹙。
聽著電視沒有減弱分毫的音量,他拿著手機(jī)走開。
傅小晚見著男人上樓的背影,她撇了嘴角,干脆地將腦袋靠在了沙發(fā)上。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心里的那點空缺貌似是漸漸著有些大了。
電視里的綜藝節(jié)目這會兒看,其實也沒有多少的好笑,大概是真的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吧。
“什么事?”慕斯辰接電話的聲音沒有多少的溫度。
讓電話那端的簡助理忍不住心肝也跟著顫了顫,難道是總裁知道了,所以現(xiàn)在脾氣才這么大?
只是如果是知道了,那也不會什么也不做,就任著事態(tài)這么發(fā)展下去。
想到如此,簡助理冷靜下來,連著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看慕斯辰的臉色,“總裁,今天的新聞您看了嗎?”
慕斯辰皺眉,臉色更沉,“有什么直說!”
簡助理擦了擦虛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是關(guān)于總裁您和安小姐的緋聞,現(xiàn)在鬧得各大的報紙新聞媒體上都是。”
慕斯辰擰眉,不禁有些疑惑,“什么緋聞?”
他快步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登陸了網(wǎng)頁,一刷新便是鋪天蓋地的關(guān)于他和安婧的新聞。
他點開網(wǎng)頁,一目十行,臉色卻是越發(fā)地凝重了起來。
聽到簡助理問,要怎么處理。
慕斯辰皺著的眉頭稍稍著平復(fù)了下來,薄唇挑開似笑非笑的笑來,語氣有些輕挑,又有一股自然而成的自信,“不用管!”
“不用管?可是太太那怎么辦?”簡助理發(fā)現(xiàn)自己是越來越不懂自家總裁了,跟在慕斯辰身邊這么多年,現(xiàn)在總裁這樣放之任之的態(tài)度,他還真猜不透。
難道就不怕太太吃醋,還是說總裁喜歡的人是安小姐?
其實,他是覺得太太跟總裁在一起挺好的,而不是什么突然冒出來的安小姐。
只是那么想想其實也不會啊,若是真的喜歡安小姐,那么之前也不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
不過,貌似總裁的心思也不是他這樣的能妄自揣度的。
“說人話聽不懂么?還是說你來法國久了,中文都忘記了,要不要我給你去報個中文培訓(xùn)班?”慕斯辰抬手按壓著鼻梁,他倒是想看看安婧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戲。
就憑幾張照片,也想掀起什么風(fēng)浪來?
簡助理聞言,身軀猛地一震,他笑得極盡諂媚,“不用不用,總裁我懂了我懂了!”
慕斯辰冷冷地勾唇,直接把手機(jī)給丟在了書桌上。
他稍稍著瞇眸,身體舒展在座椅上。
模樣看上去十分隨性。
不過他嘴邊的冷笑看著過去是有些邪肆了——
帶著點與他氣質(zhì)不相符的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