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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珠格格的世界里有這樣一個規(guī)律:在大環(huán)境設(shè)定中,史實與邏輯都不重要,一切愛情至上、以服務(wù)愛情為主。雖然它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攪基游戲系統(tǒng),但這規(guī)律還是沒有改變。比如一出酒樓附近街上就有客棧,簡直是把“酒后亂性”的前提與發(fā)生地點都一條龍似地準備好了。
扶著兩個人——一個幾近昏迷一個半醉半醒——的穆玖在轉(zhuǎn)過街角找到客棧之后,不由得松了口氣。他不敢把這二人安置在方才那家酒樓,畢竟那是弘晝的產(chǎn)業(yè),消息恐怕傳得也靈通;如果讓和親王知道五阿哥和一個平民男子滾了床單,到時候他就要倒大霉了。
穆玖將五阿哥與簫劍安置在了較大的房間。這樣一來,當那二人在里間滾床單的時候,他就能在外間等著了。對于這二人滾床單以及后續(xù)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穆玖想得還算周到:他把這兩人身上的劍解了下來、里間可能置人于死地的擺設(shè)也被他收拾到外間;雖然五阿哥是個對感情挺有擔當挺負責的人,但簫劍如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滅門仇人的兒子給上了,他不氣得殺人或者自殺才怪。
可是,當里間的“正事”開始之后,穆玖聽著不遠處床幃之后傳來的曖昧聲音,他才發(fā)覺自己有一件事沒考慮到——他自己。他已經(jīng)很久沒擼過了,現(xiàn)在里面就在上演著活春宮,他聽得真切、也能看個大概輪廓,一時之間就有些心癢。
“你說,如果我把那床簾子掀了,坐在旁邊一邊看一邊擼,這個怎么樣?”穆玖默問系統(tǒng)。
“玩家,我覺得很不怎么樣。”系統(tǒng)提醒:“如果您一不小心攪進去,會給任務(wù)進程造成不可估量的負面影響。”
“有道理。”穆玖嘆氣點頭,將目光投向里間的床鋪,根據(jù)那隱約透出的景象腦補里面的光景。“說實話,我什么時候應(yīng)該找個沒人的地方擼一把泄泄火才行。”
“清朝已經(jīng)有可以供女子與0使用的玩具了。”
“啥意思?”穆玖第一時間沒有領(lǐng)會其中內(nèi)涵,懂了之后不禁又羞又惱:“扯淡,我可沒有被玩具操的興趣。我也夠逗比的了,和你這個人工智能在這兒聊這個干嘛?”
系統(tǒng)不再答話,穆玖繼續(xù)聽里面的聲音。“我估計里面那兩個人已經(jīng)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了。”畢竟是沒少看過鈣片的人,穆玖只聽聲音就知道里面進行到了哪步;知道里面差不多快完事了,穆玖便出了屋。將門闔上之后,他忽然抬手、在門上一通猛拍。
系統(tǒng)又開口了:“玩家,您這是做甚么?”穆玖一笑,快步下了樓梯:“雖然在這兒睡一晚上倒也不錯,但五阿哥到底是皇子,不能在外面耽誤太久。我得把他們兩個叫起來。另外,我總不能留著當靶子,所以就跑了唄。”
其實,穆玖雖然直接讓那兩個互有好感的男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但這方法究竟有沒有效果,他自己心中也沒底。如果換成他自己被人在昏迷之中做了,除非是男神或者一看就是對方吃虧的那種情況,否則他肯定被氣得火冒三丈;他還是沒什么節(jié)操的人,換成簫劍那樣節(jié)操值高又很氣的男子,估計對五阿哥的印象會一落千丈吧?
幸運的是,這一次穆玖猜錯了;當簫劍先一步醒來時,他并未對五阿哥產(chǎn)生甚么糟糕的印象,而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之中。
簫劍現(xiàn)在非常憂郁,非常憤怒。他沒想到自己僅僅是在喝酒談天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對仇人之子產(chǎn)生了少許好感,更沒想到因為酒后亂性他就被對方給睡了。
殺人滅口還是自裁以謝罪?似乎都不行,因為他的劍不在身邊,要去找劍必須先把衣服穿好。當簫劍穿好衣服、從外間的某個犄角旮旯找回了自己的劍,五阿哥已經(jīng)要醒了,而簫劍本人先前那悲憤交加的心情也平復(fù)了許多。
現(xiàn)在再動手,似乎不太合適;那么,就先饒過這狗皇帝的兒子好了。這樣想著,簫劍破窗而出、運著輕功飛快離去,姿態(tài)瀟灑得不像剛被人爆過了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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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事相擾,竟令簫兄滿面愁容,獨自在此消磨?”憑借系統(tǒng)的幫助,穆玖找到了獨自喝悶酒的簫劍。對方不答話,他便自顧自地說下去:“你可知,這些日子有人為了你花了不少心思,耗了不少氣力,竟是將你……”穆玖將目光斜了過去,提防著對方一劍刺來:“將你的身世都弄得清楚。”
簫劍倒是沒刺他,只是用銳利的目光看他:“五阿哥已經(jīng)知道了。”穆玖點頭;簫劍說得這么明白,他更不用遮遮掩掩。他只說了一句話:“方之航的確是被冤枉的,可你不想著搜集證據(jù)為父平反、卻動了‘反清復(fù)明’這般大逆不道的念頭,合適?”
簫劍臉色徹底變了。但他終究是沉穩(wěn),并未有甚么慌亂或是過激行為,只是沉聲問道:“你想如何?他又要如何?”
穆玖當然是想讓簫劍去和五阿哥攪基,但他不能把這個明白地說出來。他得讓簫劍知道五阿哥是記掛著他的,在讓簫劍承這個情的同時又不會被傷到自尊心。于是他斟酌著道:“那日我先行離去,倒是不知你二人又談了些甚么。但自那日起,他便對你的事情上了心,差人去查了,結(jié)果一個不小心就查到了令尊的冤情。他與你相識甚短卻已將你視為至交,現(xiàn)在又想要為你爹平反;你遇上他,當真是幸運得很。”
“幸運?”簫劍重復(fù)了一遍、又冷笑一聲,似是否認,又似自嘲:“我只怕自己‘幸運’得過了頭。”
穆玖默默地表示同情;一不小心被仇人之子給上了,這的確不是甚么喜聞樂見之事。“其實我今日是來‘請’你的。五阿哥想見你,卻說怕你不原諒他;你們二人之間發(fā)生過甚么口角嗎?”
簫劍瞪他一眼,猛地抬碗喝酒,而后被狠狠地嗆到。穆玖見對方連連咳嗽,便體貼地把簫劍面前的酒壇移開:“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有甚么微妙,但喝酒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就好像你‘反’了也不能洗清你爹的冤屈,反而會為你方家的罪再添上一筆。你好好想想罷。話說,你到底和不和我走?”
“他要見我做甚么?他都已經(jīng)……”簫劍有點激動,但理智尚存、并未將那日他和五阿哥滾床單的事說出來:“他到底想怎樣?”穆玖攤手做無辜狀:“誰知道呢,我對五阿哥來說終究是奴才,他不愿說與我聽,我又怎能就此事詢問他?”
簫劍低頭沉思片刻,終于松口:“我和你走。”穆玖松了口氣,透過大開的窗子看向?qū)γ娴哪情g酒樓;他知道,在正對著這里的某雅間之內(nèi),五阿哥正專注又忐忑地盯著這邊的動向呢。
把簫劍送進了火坑……錯了是房間之后,穆玖將門闔上,在屋外無聲地微笑。他之所以敢用下三濫的手法來強行撮合這兩個人,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五阿哥的本性:重情,不顧一切近乎叉燒的重情;這種在原著尚未成型就已定下的人設(shè)特征,就算在五阿哥變得聰明的情況下也不會有太大改變。
從那天計劃啪啪啪的時候,穆玖便猜測五阿哥不會抹嘴就走、一定會對簫劍負責(大霧),就算他現(xiàn)在只將對方看作友人;而前些日子五阿哥對簫劍身世經(jīng)歷用心追查的舉動,無疑證明了穆玖的猜測是正確的。
“云淡風輕。”穆玖默念這幾個字。按字面意思來理解,這二人未必要像原著中五阿哥與小燕子那般愛得你儂我儂;只要讓五阿哥喜歡上簫劍、同時簫劍因為二人之間的感情而釋懷了仇恨,那這個任務(wù)多半也就完成了。
系統(tǒng)評價道:“正解。”穆玖小聲地笑:“那當然,我可聰明著呢。”
再見當初與自己共赴巫山之人,簫劍渾身都不自在;同時,五阿哥也是一臉尷尬——他一直以為是自己趁人之危來著。
“對不起。”五阿哥先打破了沉寂。簫劍冷笑著反問:“為了什么?什么事能讓你一個皇阿哥向我這平民百姓道歉?”
“為了所有的事,”五阿哥這時候竟然表現(xiàn)得很冷靜、很沉穩(wěn),仿佛突然找到了當攻君的感覺:“那日之事,我需得替自己的過錯道歉;你方家之事,我需得為皇阿瑪向你道歉。我不會讓無辜之人冤屈不得申,也不會讓皇阿瑪因一時糊涂犯下的錯誤延續(xù)下去。我已經(jīng)知道,當年方大人是被陷害的;但我手中證據(jù)不足、又不能時常出宮,這便需要你配合我。我會為方家平反,讓你恢復(fù)自己從前的名字。”
簫劍神色變得復(fù)雜起來。對方說話不快、聲音也不大,他完全可以將對方打斷、嘲罵一番后瀟灑離去;可他并沒有。他能感覺到,面前這個人是真的想對方家之事負責;無論五阿哥此舉是為了補償自己還是為了替乾隆贖罪,這建議都很值得他感激、也值得他考慮。
“除了去當年相關(guān)官員那里尋找線索,我還需要做甚么?”簫劍問道;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為對方只是單純想幫他、不收任何報酬。
“離開那些亂黨。”五阿哥忽然站起來、走到簫劍身邊,有點焦急:“那些人會害死你的。而且,皇阿瑪正打算清除亂黨,你若被發(fā)現(xiàn)與他們有牽扯,對你、對方家都沒有任何好處。你功夫那樣好,倒不如在方家平反后,我替你謀個一官半職。”
簫劍默默地聽著;若是從前,只消“亂黨”二字便能讓他怒氣橫生。可如今五阿哥給他打開了一扇能讓方家冤屈得雪的門,他沒理由不走,就算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你對我倒是不錯。”
五阿哥開始臉紅了:“終究是我先對不起你的。”他這樣說,簫劍也開始眼神游移:“罷了,我并非女子,豈會糾結(jié)于此事。”
“可我會糾結(jié)在此事上。”五阿哥又湊近了些,認真道:“我沒法不在意。”
那之后不過月余,乾隆便徹查方家一案并為之平反。而簫劍——現(xiàn)在或許該叫他方嚴——則被編入了漢八旗,儼然是要以將軍為人生終極目標了。
在這些事都敲定之后,簫劍與五阿哥又見了一次面;還是當初那個他們滾過床單的兩間式客房,依舊是穆玖在外間守著、二人在里間交談。
“你竟真將這些事做好了。”簫劍看著五阿哥的眼神中有一絲欣賞。
五阿哥笑了笑:“這對我來說,只是小事罷了。”自他遠離令妃、重新親近自己額娘之后,他從愉妃背后的人那兒學(xué)到不少東西,知道該如何有效利用手中掌握的力量以及皇阿瑪?shù)膶檺圩鍪拢淮送猓_始正視那個位子,也開始為了爬向高處而默默籌劃。
“可這對我們方家來說,卻幾乎是全部。”簫劍嘆氣,正色道:“我欠你一句謝謝。”五阿哥笑著看他:“你最該謝我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入軍之事罷。這位置對你來說再適合不過。你父親是個出色的文官,而你,會成為一個出色的武官。”
“那是自然。他日,我必將立于朝堂之上。”簫劍答得自信,眉宇間盡是飛揚神采。
五阿哥凝神注視面前之人。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腦殘叉燒”差了十萬八千里遠,可面對這個讓他有好感又無比愧疚的男子,他骨子里的瓊瑤情結(jié)還是蘇醒了。“簫劍,我能不能……”
“怎么了?”
五阿哥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口,于是他直接壓過去吻了對方的嘴唇。許是被嚇呆、又或者是被氣得過了頭,簫劍沒有推開他;而且,一直沒有。
透過紗簾看到這曖昧的一幕,穆玖愉快地笑了。舉起茶杯正要喝茶,卻聽見系統(tǒng)說道:“系統(tǒng)提示:您的五阿哥×簫劍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獲得積分70點,累計積分520點。恭喜您升至五級,開啟道具哎呦輕點~言語控制劑。”
尼瑪這賤兮兮的名字是要膈應(yīng)死我么?“這又是甚么玩意兒?”
“能讓您的小受與小攻們按您意愿說話。使用限制:一日一次。”
“懂了。”穆玖喝了一小口茶:“我怎么離開這兒?”
“系統(tǒng)提示:請玩家大口喝茶。”
大口喝茶?穆玖雖然疑惑,卻也照辦了。可他才喝了一大口,立刻便有顆龍眼核卡在喉間,吐不出咽不下,生生將穆玖噎得直翻白眼死了過去。
這種死法太難受了,我們下次換一種干脆點兒的好不好?
穆玖不知道系統(tǒng)接收到自己的意愿沒有;他只聽見系統(tǒng)說道:“系統(tǒng)傳送準備,目標世界:少年四大名捕。”
“噢。”穆玖慣性地應(yīng)了一聲,隨后驚覺:“艾瑪?shù)纫幌挛一緵]看過這個電視劇怎么辦!”
系統(tǒng):“請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