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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董,沒有人注意到王萍臉色的變化,也沒有人注意到小董和王萍兩個人之間眼神的交流。王萍從小董的眼神里幾乎可以確定,那個給自己送花,送飯,發(fā)短信的“神秘人”就是小董。她不確定的是,不知道小董是否知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
待到人都散了,只剩下王萍和小陳。王萍洗碗,小陳在旁邊和她聊天。
“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呢?你昨天收到“那個人”的玫瑰花了嗎?今天呢?“小陳邊捧著手機發(fā)短信,便問王萍。
“你們還在網(wǎng)戀啊?不是都見光后萬物生長了嗎?“王萍沒有直接回答小陳的問題,反而打趣小陳和老夏道。
“沒有,他現(xiàn)在當老總,哪有那么多時間,他只是跟我說他到宿舍了。“小陳說。
“我看等老夏當完老總,你們就結(jié)婚吧。我給你們當伴娘。“王萍又在開始計劃別人的事情了。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小陳笑了,低著頭看了會兒手機,到把剛才問王萍的問題給忘了。
“我好像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洗完碗的王萍擦了擦手,邊往客廳走,邊激動地對小陳說她就是要等到把碗洗碗后慢慢地跟小陳說。
“誰?!“小陳聽到這句話,緊跟在王萍身后,大聲問道。
“你先猜猜。“王萍想知道小陳是不是和她一樣察覺出什么了。
“我猜不出來,咱么醫(yī)院能猜到的人我都猜了。“小陳著急的說。確實,剛才他們都在這時,又把那些“嫌疑人”分析了一遍,只是都“似乎能確定是了”,又很快被另一個“似乎確定是了”給推翻了。
“那你自始自終聽到小董說過什么了嗎?“王萍說。
小陳愣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今天晚上的情形,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說:“是啊,是啊,我怎么竟然沒想到是他呢?就是他沒錯。我說他怎么好好的在這兒朗誦詩歌呢,當時就只以為他是喝醉了,現(xiàn)在看了這醉翁之意不在吟詩啊。“
“你也能確定嗎?我起初也沒想到他,可是你知道嗎?他今晚背的那幾句話,是我寫的,他上次來在我的本子上看到的。我當時還跑去把本子拿過來不讓他看的,你記得吧。“王萍說。
“那這么說就一定是了!你說我們那么多人怎么就沒一個能想到是他呢。現(xiàn)在想來,若不是他,誰會那么了解你的排班和作息時間?而且他給你發(fā)的短信全是詩,一定是看到你的那個本子,投你所好了。“王萍說完,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你快看看,你今天收到短信沒有。“
這一句話也提醒了王萍。今天一天,她都還沒有碰過手機呢。她趕緊跑到臥室把手機從包里拿出來,小陳也跟著跑了進來,倆人低頭一看:
尾號4304的短信:“王老師,你看我買三瓶啤酒夠嗎?“
小陳和王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董這是明擺著要“豁出去”自己的“身份”,這下人證,物證俱在,終于真相大白了!
“你怎么想的?”洗漱完畢的兩個人躺在了各自的小床上,都沒有要休息的意思。每一個護士都是夜貓子,一點都沒有錯。
“我不會和小董在一起的。你看他干的那些事,哪點都像個花花公子。“王萍說到這里,有些小激動:”送玫瑰花,俗不俗;送飯,土不土;發(fā)個短信,還把那些經(jīng)典的詩句改成那樣。目的性太強的蹩腳的“投其所好”。一定是個情場高手,再說他老爸還是個處長,我家那樣的家庭可惹不起。“王萍很堅定的說了一堆,覺得自己的分析都很有道理。
“你看看你,說你傻你是真傻,什么年頭了還詩不詩的,好,這下來了一個“詩哥”了,你又說人家花花公子。說你聰明吧,你是真不聰明,哪個女孩不想找個家世背景好的?現(xiàn)在還有什么門當戶對的說法嗎?要不是人家小董的爸爸,那個23床家屬能來給我們道歉?“小陳一激動,竟然把王萍的糟心事給說了出來。
王萍沒有吭聲。
小陳接著說到:“還是看緣分,緣分到了,你就不會有那么多的條條框框了。”
“其實,我和你說的什么戴眼鏡寫詩,那還不是沒事玩笑玩笑罷了。“王萍開口說道:”長這么大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我還是很激動的,可我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太不真實了。
“你啊,是不是覺得心里慌慌的,有些欣喜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小陳問道。
“嗯,好像是。哎呀,我們太熟了,怎么好意思從同事突然變成戀人?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多好,突然要成為戀人了,感覺很別扭。你和老夏當初是什么感覺?”王萍又問道。
初秋的夜晚,乍暖還寒。小陳和王萍躺在各自的被窩里,還在分享著各自的心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夢里的這座城市,云淡,風輕,月半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