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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
寬敞的宮殿中,沈離訣正靠在孟殷身上小憩,孟殷小心翼翼地拿著小刀,輕輕削完一個又一個梨,有的像動物有的像花朵,花樣百出。
齊玄玉正巧路過,看著寧靜的屋中溫馨四溢,目光停留在孟殷身上,這樣溫柔細(xì)心的一面她是頭一次見到,心里暗暗一陣驚訝,又怕被發(fā)現(xiàn)后打擾二人這氛圍,便尷尬離去。
想不到孟殷無所不能,連哄女孩子開心都有很有一套,怪不得沈離訣被他那般傷害,卻依然難放下對他的情……不過如果是我,依然不會原諒他吧。她邊走邊在心里嘀咕著,不知不覺停留在一個長亭上。
暮色起,清爽的風(fēng)拂面,楊柳飄舞,夕陽斜照長亭。她靜靜坐下,一個人享受這黃昏的寧靜,賞著周遭的景,不料一白白
圓圓的東西猛然擋住她的視線。
她忙回頭,只見水攸魂淡淡一笑,笑得莫名其妙。
她忍不住開口:“什么鬼?唔……”不料那東西又突然出現(xiàn)堵住了她的嘴。
是削好的梨……她終于看清了……
那一瞬,她盯著拿著梨這么粗魯喂她吃的某位,一陣無語,一把接過梨。
水攸魂依然笑著,那笑容并不壞,反而很溫暖。
“這個……”他另一只手抬起,手執(zhí)一把長劍。
“送我的?”對于水攸魂,她還真不敢確認(rèn)。
他點了點頭:“這次的對手有點棘手,那瘴氣能讓肉體瞬間化枯骨,我有點擔(dān)心……”話語至此,那雙眼里不禁閃過一絲擔(dān)憂,抬眸間,又補(bǔ)充道:“你那把普通的劍,也會為瘴氣所化。”
“謝了~”她接過長劍,心里暗暗道:非要以擔(dān)心劍來表達(dá)擔(dān)心人么,這個悶?騷的道士……
但心里還是一陣開心。
“還有這個……”不料水攸魂從袖中又取出把短的。
她接過匕首,笑容已浮現(xiàn)臉上:“想不到你還挺貼心吶~”
“長的完成任務(wù),短的失敗了切腹……”
水攸魂這話一落,齊玄玉瞬間黑了臉。
“先拿你試刀如何!”她手執(zhí)匕首瞬間劃破長空,那身影卻已敏捷躲開,水攸魂背對齊玄玉笑著走遠(yuǎn)。
齊玄玉收起匕首,對水攸魂徹底無語:任務(wù)失敗切腹,不是日本武士道么?抽風(fēng)也該有個限度……陰魂教的兩個男人,個性還真是天差地別……
夜幕降臨,她隨意地走上一處樓閣,登高遠(yuǎn)望,此刻大地一片靜謐。
忽而一身影從另一方向走上來,她回頭,一陣驚訝:“看樣子不是跟蹤我,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其實,我并不知道,”他憑欄遠(yuǎn)望,淡淡道:“只是想來這里,喜歡在這寂靜的夜里,一個人登高處看看……”
“巧了。”她突然笑了:“想不到會有跟我一樣……奇怪的人。”
她忽然轉(zhuǎn)身,饒有興致地問起白天的事來:“為什么要關(guān)心我?又送劍又送匕首的,陰魂教那么多教徒,你從不對他們多言,更別提送禮物,我才不信一個擔(dān)心我才送我長劍的人,會忍心讓我切腹~”
“因為……不想失去你。”他如實道。
這答復(fù)有些出乎她意料,她忍不住問道:“為什么?”
“因為……”他頓了頓,道:“習(xí)慣有你。”
“僅此而已?”她追問道。
他若有所思:“或許。”
晚風(fēng)習(xí)習(xí),吹得她毫無困意,她凝視著漫天繁星,一陣默然,總覺得今夜的氣氛幾分怪異,就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離別前短暫的寧靜下,反常的感覺……這種感覺她說不上來,心里卻一陣不爽。
未幾,東方不遠(yuǎn)處突然升起一團(tuán)火球。
除妖世家的法術(shù)信號?齊玄玉忙跑下樓閣朝宮外東方趕去,水攸魂倒無絲毫緊張,但還是追齊玄玉而去。
“急什么,除妖世家的生死與你何干,你忘了家仇了?”水攸魂倒是一臉淡然,在齊玄玉看來真有幾分欠扁,但細(xì)細(xì)一想,確實。
齊玄玉點了點頭,卻未放慢腳步:“但做做樣子也得裝得像樣子,你這么慢慢悠悠被除妖世家抓把柄到趙佶那里參你一本,你以后就別混了。”
“最終陸樞恭還是得除掉,而且是我們除掉領(lǐng)功,不過得等除妖世家與陸樞恭兩敗俱傷后……”水攸魂一邊說著,嘴邊已掛起一絲笑。
“還是這樣啊……”齊玄玉一臉無語的笑:“還真是陰得一手好招……”
水攸魂趕到時,趙佶還未趕到,水攸魂一邊看著好戲一邊幽幽道:“猜趙佶會不會來?”
“應(yīng)該會,”齊玄玉分析道:“他是個時而簡單若張白紙,時而令人始終猜不透的人,但他絕非真正貪生怕死之徒,否則刺客行刺趙似時,他不會不顧一切地?fù)踉谇啊K岅幓杲塘粼诨蕦m,一定還有用意。”
“只是想躲在暗中再多看你幾眼罷了,”水攸魂一臉平靜地說出了口:“他不想看你面對他時的樣子,他只想默默注視你。”
“說得好像你是他似得~”齊玄玉倒沒當(dāng)回事。
不料水攸魂突然道:“那天,我看見了……他就在不遠(yuǎn)處的墻后……只是你注意全在我身上,才未察覺。”
“他……”齊玄玉聽后整個人有些哭笑不得了:“可真有個性……”
二人離得較遠(yuǎn),說話也很小聲,少主清夢聽不清他們在講什么,但看得出水攸魂分明在敷衍,看向他們的眼里閃過一絲寒氣。
“一群廢物,就知道指望不上!”清夢一臉不屑地回頭刺中陸樞恭,不料陸樞恭絲毫不受影響,一只手突發(fā)瘴氣,清夢忙避開。
尹心尤已候在一旁多時,始終一臉平靜,不論對水攸魂的態(tài)度,還是對少主的境況。
就在此時,趙佶正巧趕到,盯著清夢與陸樞恭的死戰(zhàn),替清夢捏一把汗,又一陣氣憤,質(zhì)問道:“除妖世家其他人呢?”
尹心尤忙行禮:“少主說他一人足矣,不指望陰魂教,并囑咐除妖世家其他人盡管去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太亂來了,這小子總這么自負(fù)!”趙佶越看越急,回頭對尹心尤道:“還不上去幫忙?”
“陛下……”尹心尤再行禮,忙解釋道:“少主并不想微臣插手,嫌微臣壞事,但少主若真有危險,微臣定第一時間阻止。”
“那又為何發(fā)信號叫陰魂教過來援救?”趙佶更一陣疑惑。
“陛下息怒,世事難料,少主又臨時改變想法,以防發(fā)生意外情況,局勢無法控制。”尹心尤一邊解釋一邊若有所思。
以清夢的個性,絕非如此,他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更何況是向陰魂教求救,他明知陰魂教對除妖世家的態(tài)度……難道他想?
不料趙佶突然開口打斷他的思緒:“不盡快聯(lián)合起來除掉陸樞恭,反倒很戀戰(zhàn),又讓這些人當(dāng)他后盾,這個性真不好。”
清夢聽后便不再拖延了,一邊刺向陸樞恭一邊躲閃陸樞恭的攻擊,開始自己的計劃。
水攸魂總覺得清夢的行為古怪,明知一劍刺去無用,卻還是做做樣子,對攻擊只躲不擋,像是刻意把攻擊朝一個地方引,為了這個目的不被發(fā)現(xiàn),才事先裝幾下的。
如果他擋下那些攻擊,再突然故意躲閃將攻擊引向目標(biāo),定會被趙佶懷疑,所以他是想……他心頭一震:糟了!
這一瞬,清夢躲開攻擊,嘴角暗暗勾起一絲笑。
頃刻間,大團(tuán)瘴氣已逼近齊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