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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少雄很敏感,他在很短的時間里便發(fā)現(xiàn)秦多多異常。

    從那次從駐地回去后,秦多多再也沒到部隊去看過上官少雄。上官少雄抽空回到家吧?秦多多基本不在家,給她打電話,她老說忙;到藥膳館去等她一塊回家,秦多多總是找各種理由推托。

    看得出來,秦多多在有意地躲避他。

    擱上以前,別說上官少雄反過來纏著她,就算上官少雄有事滯留在駐地,秦多多也會叫著嚷著沖到連隊,抓住上官少雄交軍糧。

    上官少雄又氣又惱又想不通,秦多多這是怎么了?前段時間兩人的關系已日趨正常,為什么轉眼之間又變成這付模樣?

    跟那次鬧矛盾時不一樣。上回,秦多多如冰塊一般,話里話外只有兩個字:離婚。

    這次,她根本沒提離婚兩字,面對上官少雄的熱情,她會躲閃,會找借口,但臉上始終會帶著甜美的微笑。盡管那笑容有些僵硬,但始終在笑。

    假如她還在介意過去的那件事情,依上官少雄對秦多多的了解,直爽的秦多多是絕對不會跟他如此和氣的。

    那么,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難道,上官曉月又到秦多多面前生事了?

    除此外,上官少雄找不出秦多多為何變個模樣的理由。

    獨自從藥膳館出來,上官少雄摸出手機,將那個熟悉得不能熟悉的號碼撥了起來。

    讓上官少雄無語的是,上官曉月的手機依然是處在關機狀態(tài)。

    自從在醫(yī)院把上官少雄刺傷后,上官曉月就好象人間蒸發(fā)似的,人找不到,手機關機。

    上官少雄想,上官曉月是不是擔心自己要找她算賬,所以來個徹底消失?

    很可能是這樣。

    為了解開秦多多的變化之謎,上官少雄只得給上官曉月發(fā)了一條短信:你在哪?我有事找你。放心,上回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我不會再追究,也不會報警。曉月,過去的事情都已過去,我希望我們?nèi)允切置茫允桥笥选?

    后面的那兩句,是上官少雄的違心之語,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見到上官曉月,更不想和她成兄妹當朋友。

    上官曉月太可怕了。她的陰暗,她的兇狠,她的兩面三刀,讓上官少雄驚詫,讓他恐懼!

    此刻要如此說,純粹是為了迷惑上官曉月,敦使她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短信發(fā)出去后,上官少雄焦燥地等著回信。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眼看云廬就在不遠處,眼看馬上就要到家了,上官曉月依舊沒有回信。

    這該死的上官曉月,她到底在哪?

    車子停在大門口,上官少雄不想一個人睡在那間空蕩蕩沒有一點人氣的新房里,他打算拿一些水果后就回連隊去。沒有秦多多的家,太冷清也太沒有意思了。連隊雖然有個討厭的皇甫明皓,但還是可以找龍躍他們幾個打打牌消磨消磨時間。

    家里的水果太多了,都是那些受惠于父親的病人和病人家屬送的。

    白放著也是爛掉,不如拿給戰(zhàn)士們嘗嘗,也好給自己添點人氣的指數(shù)。

    打開大門,上官少雄大步走了進去。家里靜悄悄的,上官少雄覺得像個墳場。廊下的那只路燈散發(fā)出幽暗的光色,黑暗中的花草盆景如一只只怪獸,安靜地潛伏著。

    父親很少會在家,秦多多不肯回來,上官曉月已在這個家完全消失,家里,只剩下范姨和陳嫂。陳嫂這段時間也經(jīng)常不在,聽說家人住院,她得不時地回家去看看。

    這偌大的家里,只有露絲才是常住人口。

    走過客廳的時候,上官少雄下意識地看里頭看了一眼。

    他看到的是,范姨恰從那個轉彎角走進客廳。

    兩人的視線一相對,都有些驚詫。

    那轉彎角是父親的專用書房的所處位置,范姨到那里去干什么?

    而范姨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問了一句:“少雄,你怎么回來了?少奶奶不在家呢,她在藥膳館呢。”

    “我知道。”上官少雄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上樓,邊走邊隨口問了一句:“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我剛聽到露絲在這里叫,還以為它逮到了老鼠了呢,所以…。所以過來看看。”

    范姨懷抱著露絲,撫摸著露絲光滑的毛發(fā),急中生智找了一個說辭。

    嗯。

    望著上官少雄的背影,范姨撫著怦怦亂跳的心口,嚇出了一身冷汗。

    上官少雄怎么會突然回來?少奶奶不是說上官少雄在近期都不會回家嗎?

    好險哪,差點被上官少雄撞上。在書房里再耽誤一分鐘,自己和上官少雄就會迎頭碰上。

    假如真是那樣的話,范姨知道,就算自己長上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

    上官少雄不再說話,打開臥室門進去。

    從櫥里拿了兩件便衣,上官少雄又匆匆下樓,走進客廳,他拿起兩只果籃便走

    剛走到大門口,迎面走過來一個女人。她上下打量著上官少雄,問:“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不找誰,我是這家的主人。”上官少雄微蹙著眉頭:“你……你是誰?”

    這女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樸素的衣褲,長著一張就算是見到n遍也記不住的大眾面孔。

    那女人一下子變得更加熱情了,一下子抓住上官少雄的手,還不忘踮起腳在上官少雄的肩頭上用力地拍了一下,笑道:“原來是少雄少爺啊?我聽說過聽說過。我是你家剛來的傭人,替代那個叫陳嫂的,大家都叫我花姐。我前天才來,不怪少爺不認識我。”

    上官少雄厭惡地閃身,躲開了花姐的熱情。

    代替陳嫂的?陳嫂在這個家干了十幾年,她好好的怎么就不干了?“陳嫂呢?”

    “聽說回家侍候病人去了。”

    上官少雄微微地點了點頭。前段時間聽秦多多提起過,陳嫂的老公被瘋兒子打傷了,住進了醫(yī)院。

    聽到門口有說話聲,范姨趕緊從屋里出來,抱著露絲隨在上官少雄的身后,看到花姐在門口,更是吃驚,花姐不是說回家去拿換洗的衣服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本來就已驚慌不已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剛才,自己進書房的情形,花姐沒看見吧?

    “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范姨有些結巴地問花姐:“你家不是在隔壁縣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花姐舉了舉手中的塑料袋,“剛到門口就遇上少爺了。唉,我那個傻老公這回辦了件不傻的事情,知道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知道給我送衣服了,剛到車站,我就遇上了我老公。也好,省得我跑這一趟了。”

    剛到家門口?

    范姨的心,暫時落回到肚子里。

    上官少雄已上車,正準備離去,范姨趴在車窗上,沒話找話:“少雄,你是去藥膳館嗎?見到少奶奶跟她說一聲,讓她別累著了,錢是賺不完的,身體要緊。”

    “我回連隊。”上官少雄簡短地說了一句,望著那個花姐走進院子的背影,問了一句:“家里怎么多了一個叫什么花姐的傭人?是誰找來的?”

    “是上官老先生找來的,說是代替陳嫂。”

    “陳嫂以后也不來了?”

    “看樣子,老先生是不會讓她再回來了。要不,怎么會找一個替代她的人呢?”

    “也許是暫時代替陳嫂的吧,等陳嫂家里的事情料理清楚,爸就會讓那個女人走的。”

    但愿如此。

    可范姨的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很不安。

    陳嫂在這里吧,范姨橫豎看她不順眼,總是嫌陳嫂像個啞巴,個性太木訥。如今陳嫂走了,范姨又滿心的舍不得了。畢竟兩人相處了十多年,彼此間有了一份感情。

    更主要的是,陳嫂離開得很突然,頭天晚上她還跟范姨嘮叨,很開心地說,她的老公已經(jīng)出院了,還說鄉(xiāng)鎮(zhèn)給她家辦了低保,公家還出錢把她的老公和那雙瘋兒女一塊送進了精神病院。那天晚上,范姨第一次聽到陳嫂說了那么多話,第一次看到她那么高興。

    奇怪的是,第二天一早,難得回家的上官云河跟范姨說,陳嫂辭工走了,她家里托人來喊陳嫂回家。

    下午,上官云河就把那個花姐給領回來了。

    范姨很納悶,就算陳嫂辭工要走,看在兩人相處了十幾年的份上也得跟自己說一聲吧?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

    這個陳嫂,真是長了一個榆木腦袋!

    上官少雄一走,范姨將露絲一放,拿起小包也離開了上官家。

    范姨沒注意,身后二樓的那扇窗前,那個花姐直勾勾地看著她的背影,然后,從圍裙的兜里拿出一個小本本,在小本本上草草地寫了幾個字。

    范姨在黑暗中走了十幾分鐘,好不容易走到了通往大道的路口。

    又等了十來分鐘,她才坐上了出租車。

    在城區(qū)的大街小巷轉了大半個小時后,范姨終于到達她所要去的地方。

    秦多多正在和采買的結賬,看到范姨突然到來,很高興也很詫異。跑出柜臺拉住范姨的手:“范姨,你怎么來了?玉人藥膳館開業(yè)這么久,你還是第一次來這呢。”

    范姨看了看周邊的環(huán)境,笑了笑說:“要不是少奶奶天天不回家,我也不會找到這兒來。”

    秦多多看得出來,范姨有事找自己。

    便把范姨扯到大廳的一張空桌邊坐下,悄聲問:“范姨一定有事找我,什么事?”

    大廳空蕩蕩的,沒有客人,只有兩三個服務員在搞衛(wèi)生。

    秦多多揮退了搞衛(wèi)生的服務員,給范姨倒了一杯水,笑著說:“范姨,有話就說吧”

    “少奶奶,陳嫂走了。”

    范姨沒頭沒腦的話,秦多多一時聽不明白:“走了?她走哪去了?”

    “回家去了,上官云河說,陳嫂辭工不干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前天。”

    “這陳嫂,好好的干嘛要辭工啊?就算家里有事辭工吧,她也得跟我說一聲呀。”

    “誰說不是?這陳嫂太無情無義了。我吧,平時常會罵她兩句,她可能心里有氣,不想跟我說聲再見,那也情有可愿。而少奶奶你,對陳嫂那么好,給她買衣服買禮物,聽說她老頭子受傷住院,還給了那么多錢。陳嫂走得再急,她也得跟少奶奶說一聲吧?她一聲不吭,好象逃跑似地跑了,這陳嫂真不夠意思。”

    范姨絮絮叨叨地發(fā)著陳嫂的牢騷,秦多多越聽,眉頭蹙得越緊,這不像是陳嫂的作風呀。陳嫂這個人,平時雖然不愛說話,但為人的道理還是懂得的。上次從老家回到上官家,陳嫂把一大袋家鄉(xiāng)的土特產(chǎn)硬要塞到秦多多的手里,不迭聲地感謝秦多多,說要不是少奶奶給的那幾千塊錢,她老頭很可能就要去陰曹地府了。還說,她要在上官家好好干,好好的侍候少奶奶,以后,還要給少奶奶帶孩子呢。

    這話,還在秦多多的耳邊回響。陳嫂,卻突然辭工走了。

    有些奇怪。

    范姨連連拍著大腿:“可不奇怪嘛,她頭兩天還跟我說,她老公和孩子都要有著落了,她可以安心地在上官家干下去了。怎么轉眼工夫就不見了?這不是一件怪事嗎?”

    “范姨,陳嫂是前天走的,你為什么當時沒告訴我呀?”

    范姨是滿臉的懊惱:“唉,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嘛,是后來越想越覺得古怪,越想越覺得不正常。”

    “范姨,陳嫂走的前兩天,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

    范姨搖著頭:“沒有啊,陳嫂從老家回來后,天天都很高興的。不管我愛聽還是不愛聽,不停地跟我說她的老公和孩子……”

    “范姨,你好好想想。”

    范姨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舌頭在唇上繞了幾圈后,突然說:“她走的頭天下午,我弟請我去喝茶,我回到家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多了。按說,這個時間,陳嫂應該在院子里收拾她的那些瓜菜。可那天沒有,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我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看她的表情,好象神魂出竅似的。當時我還以為她家又出什么事情了,還擠兌她,說要是家里再有這么多事情,你還不如趁早回家去算了。”

    又擔心地看著秦多多,猜測著:“少奶奶,陳嫂不會因為我這句氣話而辭工不干的吧?”

    “不會,”秦多多笑了笑:“你平時說她的話比這個難聽多了,也沒見陳嫂往心里去,她早就習慣你的脾氣了。陳嫂跟我說過,說你是個好人,就是脾氣有些急燥。”

    “唉,想想,陳嫂也是個好人哪。”

    秦多多抓住話題:“既然陳嫂家里的病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陳嫂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她發(fā)什么呆?”

    “我也想不明白。”

    范姨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越發(fā)的小心低聲:“少奶奶,家里來的那個花姐也怪怪的,成天跟在我的身后。”

    秦多多的臉色越來越沉郁,她壓低聲音說:“那個花姐的來歷我們不清楚,所以,這段時間你要格外的小心,我覺得,進書房找材料的事情最好先停下來。”

    “少奶奶,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小毅急等著那份材料呢。”

    秦多多拍了拍范姨的手背:“這你放心,你弟弟跟我說過,六年都等過來了,不在乎再等一段時間。范姨,我們得先保護好自己才能幫師兄的忙,不是嗎?”

    范姨如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

    “那……陳嫂……。”

    “先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假如家里真有事,我們能幫的,還是要幫她一下。”

    “少奶奶,你真好。”范姨一拍腦門,“嗨,我怎么沒想到這檔子事呢?陳嫂是有手機的,盡管她舍不得往外打,接是會接的呀。”

    說打就打。

    電話,很快就通了。

    可是,一直沒人接,一直沒人接。

    秦多多額間的那三道黑線越來越濃郁。

    范姨緊張地望著秦多多。

    當秦多多撥打了三次后,終于無奈地掛斷電話:“沒人接。”

    “這個陳嫂也真是的,接電話又不用花錢,她省個什么勁?”

    “范姨,陳嫂家的固定電話的號碼你知道嗎?”

    范姨像揮大蒲扇似地揮了揮手:“她家哪有什么固定電話?就她那個手機,也是少雄不用了送給她的。”

    這怎么辦呢?

    秦多多略一沉吟,說:“明天我去陳嫂的家鄉(xiāng)看看。”

    “我也一塊去吧?”

    “嗯,到時再說,”秦多多又叮囑道:“我去找陳嫂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連你弟弟也別告訴。”

    嗯。

    范姨走后,秦多多趴在柜臺上,開菜單,交待采賣明天該買哪些菜。

    電話響了。

    秦多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陳嫂回電話來了。

    “喂,是陳嫂嗎?你—”

    對方笑嘻嘻地說:“我不是陳嫂,是范哥。”

    是范毅夫。

    秦多多笑罵道:“討厭,你是誰的范哥。”

    “你的呀,還能是誰?小妞,在干嘛呢?”

    “忙著呢,有事嗎?快說。”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小師妹,我請教一個問題。”范毅夫故作很正色。

    秦多多稍一怔忡,也正色地回答:“你說。”

    “想你……想你是不是算一件事啊?”說到后面,范毅夫忍不住哈哈大笑。

    秦多多臉一紅,開罵了:“想你個頭想!臭鼻涕蟲,又欠罵了是嗎?你還有這個癮哪,每天不罵你,你睡不著覺!”

    范毅夫早就習慣秦多多這種類似拒人千里的說話方式。說實話,哪天若是不讓秦多多嗔怪幾句罵幾句,范毅夫反而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賤!

    范毅夫已給自己下了一個字的斷語了。

    “對呀,我真的有這個癮了。小師妹,你說怎么辦啊?”

    “好辦,涼拌!”

    范毅夫又開心地大笑一陣,好不容易收住了笑,說:“我有正事找你。”

    秦多多沖著手機白了一眼:“還好意思找我,我問你,你答應辦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上官少雄那邊怎么一點都沒動靜?”

    秦多多相信,假如范毅夫有行動,上官少雄絕對沉不住氣,今晚絕對不會來找自己。就算來找自己也是來吵架的。

    上官少雄一派溫情、平和。

    “妞,你別急嘛,飯得一口一口吃,一口是吃不成大胖子的。”范毅夫說話的音調(diào)里已沒了風趣和調(diào)侃的意味,很嚴肅,很正色,儼然是在辦公會議上的口吻:“你放心,事情正在進行中,稍安勿躁。”

    “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你知道嗎?上官少雄剛還來找我,央求我回家。看到他笑咪咪的樣子,我立馬就想到上官曉月,想到他們丑惡的勾當!范師兄,我求你趕緊把這件事情給我辦了吧?等我恢復自由的那天,我一定好好的謝謝你。”

    “你準備怎么謝我啊?”

    “你想讓我怎么謝你?”

    “想法是有啦,不知你謝得起沒有。”

    秦多多不知不覺地上了范毅夫的道,輕蔑地撇了撇嘴:“你說要什么吧,還沒有我秦多多謝不起的。”

    下意識里,秦多多以為范毅夫會提個什么小禮物的要求。

    他一個身家過億的大老總,總不至于跟自己提物質(zhì)上的要求吧。

    “哈哈,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你看見咱秦大美女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shù)了?”

    范毅夫一下子收住了笑:“多多,我要你把你的一生交給我!”

    秦多多怔忡住了。

    范毅夫的心思,秦多多一直是清楚的。平時,范毅夫也常在玩笑里帶著他的心思,秦多多只裝作聽不出個中味。

    可今天這樣直通通地表明,這還是第一次聽到。

    秦多多的俏臉紅透了,仿佛是一朵開在春風里的花兒,嬌艷可人。

    她很想嗔罵范毅夫幾句,可不知為什么,張了幾次嘴也沒把話罵出去。

    神色有些慌亂,手足無措,手里抓住的筆,從松開的指尖上落下,落到了柜臺上。

    采買小伙看了一眼美女老板,揀起筆遞給秦多多。

    秦多多這才注意到,身邊還站著那個采買小伙。

    她不好意思地揮了揮手:“你先走吧。”

    采買小伙用手指彈了彈剛開了一半的購買菜單:“秦經(jīng)理,肉類的還沒開呢。”

    “明天再說。”

    “明天……明天怕來不及吧?”

    秦多多莫名的煩燥起來:“我說來得及就來得及!”

    見慣了美女老板甜美的笑顏和溫煦的笑語,乍一見到秦多多這付模樣,愣住了。

    “走你的吧。”

    采買小伙不得不走了,邊走還邊說了一句:“干嘛呀,臉紅成塊紅布?又不是我招的你,干嘛跟我發(fā)火?”

    秦多多聽見裝作聽不見。

    電話的那頭卻有反應了,笑得更是暢快:“多多,你臉紅了?快拍個視頻發(fā)過來。”

    “滾你的!”

    秦多多更是羞澀了:“我沒時間陪你胡說,忙去了。”

    就要摁手機。

    “哎哎,等下等下。”

    秦多多警告道:“不許跟我胡說,要不然,我不理你。”

    “好好,我跟你正說,不胡說。”

    秦多多甜甜地笑了笑,不作聲。

    “多多,我向你發(fā)出正式的邀請,邀請你和秦老師秦伯母參加恒業(yè)公司的慶典。”

    “你公司有什么慶典?”

    范毅夫的嗓子,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郁:“我的恩人,也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阿勒泰,明天是他的生辰。為了永遠記念他對我的恩情,我把這一天當作公司的重大記念日。每年的一天,我公司都會舉辦一個盛大的慶典。”

    “你公司搞慶典,我怎么不知道?”

    “嘿嘿,這次慶典,我根本沒請你們的那種文化公司,一手由我親自策劃。”

    “哇,范師兄,你真是多才多藝啊。”

    “別先亂夸哈,還不知道效果怎么樣呢。”

    秦多多正想答應,突然想到一件事,頓時支支吾吾地說:“明天,明天我可能沒時間……”

    陳嫂的家在一個僻遠的大山里,來回一趟,怕得兩天時間吧?

    “那可不行,無論你有多重要的事情都得先擱下。小師妹,我恒業(yè)公司遷回家鄉(xiāng),這還是第一次舉辦這盛大的慶典,你要是不參加,我的興奮指數(shù)馬上就跌到冰點。”

    秦多多想了想,看陳嫂也不是很著急的事情,往后推兩天也沒什么關系。“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應參加。”

    “這才是我可愛的小師妹!”范毅夫歡呼了一聲,隨后交待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休息。”

    “知道了。”

    “半個小時后我會給你打電話,看看你睡著了沒。”

    秦多多氣壞了:“你這不是成心不讓我睡覺嗎?”

    “嘿嘿。”

    “就知道嘿嘿,嘿嘿!不理你了,我回宿舍了。”

    “去吧,好好睡覺,做個好夢。”

    秦多多正要掛斷電話,卻聽得手機里傳來范毅夫粗重不一的喘氣聲:“喂,你怎么還不掛斷電話?”

    “你先掛。”范毅夫顯得非常的溫柔,那聲音,若是掉在地上,一定會馬上化成水。

    “我不,你先掛。”

    秦多多擔心,自己這頭一掛斷,范毅夫又會打過來。

    “聽話,你先掛,”范毅夫戀戀不舍地說:“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有個好狀態(tài)出現(xiàn)在慶典之上。放心,今晚我不會再給你打電話了,你安心睡覺。我知道你這幾天因為那件事情一直睡不好,昨晚我做夢了,夢見你瘦了。好好睡覺,聽到了沒?”

    一陣陣暖意,如湖水一般,一浪又一浪地朝秦多多打去。

    秦多多嗯了一聲,趕緊掛斷電話。

    再聽下去,秦多多擔心自己會在范毅夫面前露怯,會感動的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聽到對方已沒了聲音,手機里傳來的是電流的沙沙聲,范毅夫滿眼含笑地掛斷了電話。

    隨手,又抄起了辦公室的電話。

    他要找一個人。

    “喂,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范總,我找到她了,她在省城的花樣年華呢。”

    “花樣年華?這是什么?”范毅夫蹙著眉頭。

    “這是一家整形醫(yī)院。”

    “她在那里干什么?”

    “范總忘了?上次我不是告訴過您嗎?上官曉月在十七歲那年做過變性手術。她的那個手術,就是在花樣年華做的。”

    哦。范毅夫想起來了。

    “那她現(xiàn)在又要做什么?”

    “是這樣的范總,上次的那個手術啊,留下后遺癥了。上官曉月這次住進花樣年華,就是治病去了。”

    是這樣。

    “好,我知道了。”

    “范總,這次我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找到上官曉月的。若是別人的案子,我一是不接,二是,就是接了也不是那個數(shù),我是看在范總的份上,我—”

    范毅夫一下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輕哼了一聲:“好了,別再說了,我給你雙倍的價錢。前提是,你從來沒見過上官曉月,更不認識我范毅夫。”

    “當然當然,我最基本的職業(yè)操守還是有的。”

    范毅夫看了看時間。

    九點差一刻。上高速的話,到省城不用兩小時。

    范毅夫抓起包就走。

    十點半時,范毅夫的奔馳到達花樣年華的門口。

    步上淺淺的臺階,透過落地玻璃往里看。

    里頭,靜悄悄的,大堂里的燈光幽暗迷離。

    推了推玻璃門,推不進去,仔細一看,竟然是反鎖著的。

    這才想到,整形醫(yī)院跟正規(guī)醫(yī)院不同,晚上是沒有病人的,也不需要值班醫(yī)生。

    怎么辦,就這樣打道回府?

    范毅夫擔心,今天上官曉月在這里,明天后天萬一離去呢?那又得費一番工夫去尋找。

    想著秦多多那焦灼的心情,范毅夫真想馬上找到上官曉月,馬上讓秦多多變成自由人。

    在門外踱了一會兒步后,范毅夫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打電話。

    沒想到,電話想了半天也沒人接。

    范毅夫想了想,發(fā)了一條短信:上官曉月,我是范毅夫,現(xiàn)在就在花樣年華的大門口。我想見你,有事相商。假如你還想回到上官少雄的身邊,或是,想報復上官少雄,那么,請你出來見我。我只等你十分鐘。十分鐘后你若不出來,我馬上就走。

    發(fā)出后,范毅夫回到車上等著。

    眼看馬上就要十分鐘了,玻璃門里頭依舊一片靜謐。

    范毅夫的手已放在了車鑰匙上,只等十分鐘一過就發(fā)動車子。心里暗自打算,上官曉月若不出來見自己,那么,范毅夫就將見上官曉月的任務交給那位神通廣大的私家偵探,讓他去見上官曉月。

    他可沒那么多的時間花在等人上。

    就在這時,玻璃門里響起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范毅夫凝神一看,只見上官曉月踩著高跟鞋從里頭走了出來。

    范毅夫把副駕駛座的門打開:“請上來,上官小姐。不,我應該稱呼你曉月先吧?”

    上官曉月慢騰騰地上了車,臉色鐵青,扭頭看著范毅夫:“你找我干什么?我跟你之間,有什么共同的話題嗎?”

    “共同的話題倒是沒有,不過,我們可以殊途同歸,”范毅夫發(fā)動車子,看了上官曉月一眼,搖了搖頭:“曉月先生,你瘦多了,臉色也不好看。唉,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上官少雄他,值得你為他犧牲那么多?”

    上官曉月的眸光越來越冷,越來越尖利:“你胡說什么呢?我聽不明白。”

    “上官曉月,我既然能在這里找到你,自然我也就知道了你的一切。你,原名叫陳曉,你姐叫陳麗。你姐的第一任男友是一個軍人,是上官少雄的新生教官,教官為了救上官少雄犧牲了。后來你姐又找了一個男朋友,這男友姓賈,現(xiàn)在是古鎮(zhèn)的那所古宅的講解員。當時因為姓賈的那位男友的父母不同意他和你姐的婚事,你姐想不開,在古宅的那間繡房里自殺了。上官少雄為了報答教官的救命之恩,把十歲的你帶回家,從此,你便成了上官云河的女兒,上官少雄的妹妹,”

    說到這,范毅夫看了一眼上官曉月。

    上官曉月扭過頭,不作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對上官少雄的依戀便越來越深,十七歲那年,你為了能永遠跟上官少雄在一起,便偷偷地去做了變性的手術,從此,這個世上少了一個靦腆的男孩,多了一個清秀的女孩。上官少雄少了一個妹妹,多了一個情人。”范毅夫笑問道:“陳曉,我有沒有說錯啊?”

    沒錯,一點都沒錯。

    事已至此,上官曉月也不再否認,惡狠狠地說:“是又怎么樣,跟你有關系嗎?范毅夫,你為什么要在后面調(diào)查我?今晚,你為什么要來找我?”

    “我們兩人,原來是兩股車道上跑的車,根本沒有交集,可是,因為有上官少雄和秦多多的存在,我們倆之間出現(xiàn)了交集。”

    上官曉月很聰明,一下子便猜倒范毅夫的來意。她瞇縫著雙眸,凝睇著范毅夫:“我明白了,你是想得到秦多多而想拉我下水吧?”

    一路上,車輛并不多,行人就更少。偶爾一兩輛名車從身邊呼嘯而過,留下一串放肆的笑聲。

    “現(xiàn)在的有錢子弟,也就是所謂的富二代,他們再這樣不知約束自己,將很快走到公眾的對立面去。”范毅夫并沒有直接回答上官曉月的責問,而是若有所思地說。

    上官曉月斜睨了他一眼:“請回答我的話!”

    “對不起,看到他們得意忘形的樣子,我很自然地想到了上官少雄。上官少雄雖然不算什么富家子弟,但也算是擠身上流社會。他要是再這樣放任下去,毀掉的,一定是他的前程!”

    “毀不毀掉的,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跟我沒關系,我是在為你擔心呢。”

    哼!

    “范毅夫,有什么話趕緊說,我是從醫(yī)院里偷跑出來的,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上官曉月提起被修整得很有型的柳眉,冷冰冰地說。

    “好,我們言歸正傳。”范毅夫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深邃的眸底里,閃過一片陰霾:“上官曉月,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愛著上官少雄?”

    愛上官少雄?經(jīng)過了這么多的事情,自己的心里還有愛嗎?上官曉月反問著自己。

    馬上就有答案:不愛,什么都不愛了!心里,除了恨,還是恨!

    但她沒把答案說出來,而是淡淡地說:“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范毅夫沒想到上官曉月是這種態(tài)度。

    “你為了他,把自己從一個男人之身變成了女人之體。這份勇氣,不是人人都具備的。要不是你太愛上官少雄,我相信你現(xiàn)在仍是一個男人之身。”

    “那又怎么樣?”

    “你承認愛上官少雄了?”

    “無可奉告。”

    “你還想眼上官少雄在一起嗎?”

    “無可奉告。”

    幾個連著的“無可奉告”,差點激怒了范毅夫地。但他努力讓自己沉靜再沉靜。從這幾個“無可奉告”中,他看出了上官曉月的意思。

    上官曉月的心里還是有上官少雄的,她還是想跟上官少雄在一起的。她如此不愿談起上官少雄,那是上官少雄傷她太深了。

    心中有恨意。

    愛得越深,恨得也越深。

    范毅夫揪著的心放下了一小半。

    他笑著說:“上官曉月,我有辦法讓秦多多離開上官少雄,給你騰位置,你想不想聽聽是什么辦法嗎?”

    讓秦多多離開上官少雄?這……無疑擊中了上官曉月的內(nèi)心之處。就算不再愛上官少雄了,上官曉月也不想看到他倆恩恩愛愛地在一起。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我看,是你想讓上官少雄騰位置吧?”

    范毅夫呵呵一笑,“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我們各得所需,兩邊皆大歡喜。”

    “你承認你想得到秦多多?”

    “沒什么不可以承認的。秦多多太漂亮太美好,是個男人都想得到她。”

    “哼,你們這些臭男人,眼睛只盯著女人的那兩個部位,”上官曉月譏諷道:“上官少雄不也是這種用下半身考慮問題的動物嗎?現(xiàn)在怎么樣,要被戴上綠帽子了吧?”

    “上官曉月,你只說,你愿不愿意和我配合吧?”

    “我能得到什么?”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得到秦多多,你得到上官少雄。就算你不愛上官少雄了,你還可以把他弄到身邊來折磨他啊,讓他償還你的苦痛,你的付出!”

    這話,上官曉月太愛聽了。

    “你說,到底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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