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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小路上,一輛馬車正歪歪斜斜地緩慢行駛。
江玉郎此時正趕著這輛馬車磕磕絆絆的前進。車內(nèi)坐著小魚兒,車后跟著騎馬的“白羊”和“黃牛”兩人。
“碰——”
道路前方一片平整,馬車卻居然猛地向右一歪。
“喂……江玉郎!!!你怎么搞的!”馬車內(nèi)的小魚兒掀起車簾對著外面駕車的江玉郎惡狠狠地吼道,邊吼揉著額頭,看樣子撞得不輕。
“哎呀……少爺,你沒事吧?”江玉郎故作一臉關(guān)心地問道。
接著語帶委屈道:“少爺,小的從來就沒有架過馬車,難免磕磕絆絆了點,要不我們像他們一樣騎馬吧。”
江玉郎邊說邊指著一旁騎馬的“白羊”、和“黃羊”兩人。
昨夜歇了一晚,今天一早 “白羊”、“黃牛”就迫不及待的備好四匹馬,準備立即出發(fā)去找寶藏。
奈何小魚兒偏說要體驗一下當“公子哥”的感覺,要坐馬車,否則就不走了。
“白羊”、“黃牛”為了寶藏,只得先哄住小魚兒,幫他找了輛馬車。
小魚兒本來的用意就是惡整一下江玉郎,于是他住進舒服的馬車里,江玉郎身為他的“仆人”自然擔當起了駕車的重任。
江玉郎當然不會乖乖的當車夫了,擺出一副我是公子哥不會駕車的架勢來,走走停停、磕磕絆絆、搖搖晃晃,把一輛好好的馬車給趕的東倒西歪,時不時的提出“要不咱們騎馬吧?”這些言論。
小魚兒一開始是挺開心的,以為江玉郎是真的不會駕車,看到他手忙腳亂的樣子,心情出奇的好。
可漸漸就發(fā)現(xiàn),那小子是故意的。
江玉郎在外面裝小白,把馬車趕得一塌糊涂,最受罪的卻是車內(nèi)的小魚兒。
車內(nèi)置著軟榻,擺著案幾,案幾上還放著茶水和點心,好一副享受的姿態(tài)!
小魚兒卻是一點兒也沒享受到,江玉郎把馬車趕得東倒一下,西歪一下,案上的點心茶水早就撒的滿車都是,小魚兒昨天剛換的衣服,又是一片狼藉。
聽到江玉郎又開始提議騎馬,他偏不讓他如意,用力吐出兩個字:“沒事!”
又咬牙道:“你給我慢慢學!”
說完放下簾子,又窩回了車里。
江玉郎嘴角微微勾起:“小的,一定好好學。”
隨即猛地揮出一鞭,馬吃痛,立即狂奔了起來。
“黃牛”、“白羊”急忙驅(qū)馬追上。
馬車狂奔,車內(nèi)的小魚兒被顛的暈頭轉(zhuǎn)向,眼冒金星。
“喂,你謀殺啊!慢點!”小魚兒歪歪斜斜的從車內(nèi)鉆出來怒道。
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笑意自江玉郎的眸子里一閃而過,斜睨道: “哦……我說了我不會駕車的。”
江玉郎又猛力一拉韁繩,馬車突然停下,由于慣性,小魚兒又被震回到了車里。
“啊……江玉郎!”車內(nèi)又是一聲怒吼。
“哎呀,少爺……我會慢點的。”江玉郎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幾分。
余光掃了掃緊跟著的“白羊”、“黃牛”,精光一閃,繼續(xù)東倒西歪的駕車。
要把車趕成這樣,也不容易啊!
…… …… ……
頭頂星月漫天,林間篝火閃爍。
江玉郎一行四人正坐在林間燒烤。
本來如果是正常的行駛速度,他們到晚上的時候,是絕對可以進城休息的。但是,由于江玉郎“神奇”的趕車技術(shù),被硬生生的給拖到了半道上。是真正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旁邊就連個遮風擋雨的破廟都沒有,只好露宿野外。
江玉郎此時正在烤著一只倒霉的野兔。
他的眉目英且朗,神情認真專注,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輕佻樣子,小魚兒瞧這他與平日里那副迥然不同的樣子一時有些呆。
一滴油脂滴入火里,發(fā)出一陣“噼啪”聲。
一旁的“白羊”、“黃牛”已經(jīng)烤好野兔,撕下一條腿遞給小魚兒:“小兄弟,給你,吃吧。”
小魚兒搖頭道:“不用了,我要吃他烤的。”
轉(zhuǎn)頭朝江玉郎催促道:“小江,快烤好了沒?本少爺餓死了。”
江玉郎不耐道:“不正在烤嘛!”
小魚兒嚷道:“喂,趕緊翻過來烤另一邊,你沒見已經(jīng)焦了嘛!”
江玉郎翻了個白眼道:“羅嗦什么?我這不正準備翻呢!”
不一會兒,小魚兒又開口:“喂!撒鹽!”
“知道!”
小魚兒挑眉道:“喂……你怎么那么笨!抹勻一些!”
“你聰明你來烤啊!”江玉郎沒好氣的回道。
“可你是我的仆人,當然你烤了……”
“……”
和趕馬車不同,那個是裝不會,下廚他是真不會。
江玉郎不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都沒怎么下過廚房。上一世,是經(jīng)常下館子、叫外賣,實在不行那就吃泡面;這一世,有便宜老爹江別鶴做飯,即使江別鶴有事出去,他也是去酒樓。可以說完全沒有下廚的經(jīng)驗。
相反,小魚兒的廚藝非常好,可他偏偏不做,非得讓江玉郎燒烤。
江玉郎呼出一口氣,終于烤好了。
朝小魚兒遞過去:“給你——”
小魚兒接過烤肉,張嘴就咬,他餓了好久了。
一口咽下,皺眉道:“這么難吃!”
江玉郎哼道:“那你別吃啊!”
他摸出自帶的干糧,邊啃著干糧,邊斜睨著小魚兒:“要不你也跟著我吃干糧?”
小魚兒突然笑了:“哈哈,我騙你的,其實非常好吃,真香!經(jīng)過我的指導(dǎo)就是不一樣啊!”
說罷,大口的嚼著。
江玉郎沒好氣的瞪了小魚兒一眼,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小魚兒可沒他表現(xiàn)的那么開心,江玉郎烤的野兔半生不熟,簡直另人食不下咽,但為了刺激江玉郎,他咬牙裝作很香的樣子,心里又把江玉郎罵了個半死。
“白羊”、“黃牛”瞧見小魚兒已經(jīng)吃完了野兔,出聲道:“小兄弟先去歇息吧,咱們明天再趕路。”
小魚兒隨口應(yīng)了聲,便跳上了馬車。
小魚兒一進去便發(fā)現(xiàn)了軟榻上睡得正香的江玉郎。
走過去,伸腳就踹,“喂……下去,哪有下人睡馬車上的。”
江玉郎閉著眼睛裝睡,不論小魚兒是踹還是拉,就是不醒。
開玩笑,晚上外面這么冷,看樣子江小魚那混小子是要讓自己睡外面了,那還不冷死。馬車這么舒服,他當然不要下去。
小魚兒也意識到江玉郎正在裝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既然你不起來,可別怪我出絕招了!
伸出雙手朝江玉郎的腰間抓去。
“呵呵……停下……呵呵……喂……別在抓了……”江玉郎躺在軟榻上一邊狂笑一邊喘氣道。
小魚兒不理會,雙手繼續(xù)在江玉郎身上亂撓。
江玉郎渾身一癢,身體一縮,空出了軟榻的一角,小魚兒瞅準空子,急忙躺下占位,把江玉郎往車壁的一邊擠,江玉郎也不甘示弱,擠回來。
軟榻雖說不大,卻也不小,若兩人和平共處倒也勉強可以睡下,可兩人卻偏偏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江玉郎抽出一條胳膊,直接壓了過去,“啪”的兩聲,江玉郎的胳膊甩到小魚兒的胸前,小魚兒的腿也橫在江玉郎的肚子上,兩人側(cè)過臉,四目相接,星火四濺,火藥味劇增……
你拍我胳膊,我踢你小腿,馬車里噼里啪啦,亂成一團。
動靜大的車外的“白羊”、“黃牛”都聽到了,“黃牛”剛準備說點什么,就被“白羊”攔住,“隨他們?nèi)グ桑蹅冎灰玫綄毑鼐秃昧恕!?
馬車內(nèi)的戰(zhàn)況依舊,小魚兒突然感覺腰間有什么硬邦邦的,心道:這家伙居然拿了暗器,被我發(fā)現(xiàn)了吧,順手就摸了過去。
江玉郎整個人猛地一跳,瞪圓了眼睛道:“江小魚,你想干什么?”
小魚兒這會也清楚了他摸到什么了,臉上掛滿了黑線,咬牙道:“你……你這家伙居然……“
江玉郎挑眉:“這是正常現(xiàn)象,男人嘛!”
“你……
他湊近小魚兒耳邊曖昧地吹氣,調(diào)笑道:“你難道沒反應(yīng)嘛,我剛才想起來我們在寒冰密室里熱吻,你時可真辣!”
小魚兒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大聲道:“少廢話,給我滾下去,要不然,我廢掉你!”
說罷按住江玉郎的要害部位的手還緊了緊。
江玉郎輕聲呻 吟一聲,只覺的舒服無比,他眨了眨迥然發(fā)亮的黑眸,湊在近小魚兒道:“喂,幫個忙啦!”
他按住小魚兒的手,引導(dǎo)著他不停得來回摩擦。
小魚兒一時間愣住,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燙,慌忙推開他,揮出一拳,喝道:“混蛋!”
江玉郎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揍了一拳。
氣急,也揍出一拳,:“你不也很有感覺嘛?發(fā)什么瘋?”
“你去死!”
“喂……”
乒乒乓乓,又是一輪混戰(zhàn)。
……
“碰”的一聲,馬車不堪重負,自行坍塌。激起一陣煙塵。
車外的“白羊”、“黃牛”目瞪口呆。
煙塵之中傳來兩人劇烈的咳嗽和抱怨聲。
“都是你!”
“這下好了,誰都別睡了!”
江玉郎和小魚兒邊拍著身上的塵土邊起來,看到“白羊”、“黃牛”呆愣的樣子,同時喝道:
“馬車質(zhì)量怎么這么差?!”
“你們從哪弄的馬車?”
江玉郎眼珠一轉(zhuǎn),又道:“哎呀,反正馬車也壞了,要不咱騎馬連夜趕路?”他可一直沒忘不要當車夫的事,這不剛好馬車壞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