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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郎極目望去,只見幾個(gè)錦衣華服的少年大笑著奔了過來,腰邊的佩劍,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刂表憽?
江玉郎瞧見他們奇道:“白凌霄、李明生、花惜香你們怎么在這?”
一個(gè)身穿綠衫的俊俏少年笑道:“我們今天準(zhǔn)備踏青呢,不過,既然你回來了,那就不去了,我們好好聚聚。”
其中一個(gè)稍顯黑壯的青年跟著高聲道:“走,我們?nèi)ァ駱菛|’幫你接風(fēng)洗塵!”
江玉郎勾起嘴角笑問道:“我想知道,是誰請客啊?”
這幾人的父親師門都是在江南的頂尖人物,江別鶴交友廣闊,江玉郎跟著江別鶴四處走動(dòng),自然也和他們幾個(gè)熟識了,平日里無聊了,大家約在一起逛逛青樓畫舫倒是常事,男人一但一起嫖過妓后交情自然飛速增長,幾人倒成了很好的狐朋狗友。
江玉郎平日里對待銀子的心態(tài)是花移花宮的經(jīng)費(fèi),不花白不花,于是幾人在一起玩樂時(shí),通常是江玉郎付錢。
“該不會(huì)又是你們請客,我付錢吧。”江玉郎抱臂輕笑道。
一頭戴珠冠,面如珠玉的少年嬉笑道:“呵呵,居然被你猜對了。”
江玉郎朝天翻了個(gè)白眼,聳肩道:“我就知道。”
少年們圍著江玉郎嘻嘻哈哈,道:“玉郎,聽說你要成親了,以后還敢和咱們?nèi)ァг聵恰仪迩骞媚飭幔俊?
“對啊,我可聽說慕容家的女兒都不好對付!”
“我們今晚就去找清清。”江玉郎挑眉應(yīng)道。
幾人起哄道:“好!這可是你說的。”
其中一人瞧見了江玉郎和小魚兒拷在一起,皺眉道:“玉郎,你們這是怎么了?”
江玉郎擺擺手道:“一言難盡啊!”
小魚兒看著江玉郎和他們在一起笑鬧,心里莫名的不舒服起來。他斜斜站在一旁,緩緩開口道:“江玉郎,他們是你朋友?怎么不給我介紹下?”
江玉郎轉(zhuǎn)頭笑道:“對了,我還沒給你們互相介紹呢。”他揚(yáng)一揚(yáng)和小魚兒拷在一起的手銬,指著小魚兒道:“大家聽著,這位就是號稱天下第一聰明人以及天下第一風(fēng)流才子江小魚江少俠。”
“哈哈……”少年們笑成一團(tuán),嬉笑道:“哎呦,這么說來,玉郎你豈不是遇到對手了,你可是在咱們江南的情場殺手鬼見愁啊!”
“剛好,咱們今晚就去‘抱月樓’試試,是玉郎你這‘白馬公子’你厲害 ,還是這位天下第一風(fēng)流才子厲害?”
眾人七嘴八舌說笑起來。
小魚兒不爽,非常不爽!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爽。
江玉郎繼續(xù)介紹,他指著身穿綠衫的少年給小魚兒介紹道:“這位便是荊州總鎮(zhèn)將軍的公子——白凌霄,人稱‘綠袍靈劍客’,三十六路回風(fēng)劍,神鬼莫測。”
那綠衫少年修眉星目,面如冠玉,俊逸不凡,小魚兒卻滿心不舒服。
他上下掃了白凌霄好幾眼,才撇嘴道:“臉這么白!不知道白公子往臉上擦了幾層粉啊?”
白凌霄聽小魚兒這么一說,本來帶笑的白皙面孔頓時(shí)變得鐵青。
江玉郎皺眉,瞪眼警告小魚兒,接著指著那個(gè)稍顯黑壯的挺拔青年道:“這位乃是江南第一家鏢局,金獅鏢局總鏢頭的長公子李明生,江湖人稱‘紅衫金刀’,掌中一柄紫金刀,萬夫莫敵。”
小魚兒這次抬了抬眼皮,閑閑道:“長得這么黑!幸好你解釋了,要不然我還以為是殺豬的呢!”
李明生本來微黑的臉更黑了。
要說小魚兒的評價(jià)實(shí)在是太過偏頗,李明生雖然長的黑壯,但身形挺拔,眉目間英氣勃發(fā),通體江湖少俠的氣派。
他江玉郎交朋友可不會(huì)交那種長得對不起人民的人,他勉強(qiáng)也算是個(gè)顏控!
江玉郎再次皺眉,小魚兒今天吃炸藥了,怎么渾身炸毛。
他接著指著旁邊穿戴珠冠花衫的少年道:“這位是花惜香,他父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神判’。”
小魚兒望去,只見那少年眉目如畫,清雅漂亮,身形纖細(xì),倒有七分像是女子。
小魚兒這次更不客氣,直接欺身上前,摸了一把花惜香的下巴,嘆息道:“果真人如其名,美的很!只可惜花公子沒有去扮花旦唱戲,實(shí)在是梨園的一大損失。”
花惜香也面色大變,其余眾人更是怒發(fā)沖冠。
江玉郎挨個(gè)給他們介紹過去,小魚兒挨個(gè)奚落,若是眼神能殺人,小魚兒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江玉郎暗中踹了小魚兒一腳,隨即抱拳道:“各位,玉郎先回去向家父報(bào)平安,隨后再去‘玉樓東’和諸位聚一聚。”
花惜香撇了眼小魚兒,突然笑道:“不用了,我派人幫你說一聲,今天我決定請客,咱們現(xiàn)在就去’玉樓東’。”
江玉郎遲疑道:“那,好吧。”
“玉樓東”樓高五層,飛檐碧瓦,依湖而建,景色無邊,室內(nèi)布置大方、環(huán)境優(yōu)雅,再加上樓里的招牌菜“蜜汁火腿”,是為一絕,每天都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憑他們幾人的家世,即使是在最為繁忙的午間,也可以要到雅間。
江玉郎他們一行人此刻就在“玉樓東”的雅間里。
他們幾人都沿桌而坐,唯有一人站著,那就是小魚兒。
江玉郎總算知道花惜香為什么今天這么大方請客了,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整治小魚兒,要報(bào)小魚兒奚落他們之仇。
花惜香說好的只請自己,小魚兒自然沒有份,只有站著。
花惜香嬉笑著朝小魚兒道:“江小魚,我們根本不認(rèn)識你,所以也不用替你洗塵接風(fēng),更不用請你吃飯,對不對?”
小魚兒瞄了眼江玉郎碗里泛著水晶光澤的“蜜汁火腿”咽了咽口水,嘆道:“我明白,若是我想吃,就必須割下自己的手,自己出去吃是不是?”
白凌霄冷冷道:“明白就好。”
江玉郎瞄著站在一旁的小魚兒,勾起嘴角的嘆道:“看來我還得好好謝謝小魚兒,若不是你,這幫小氣的家伙還不知什么時(shí)候才能請我吃一頓呢!”
對面的白凌霄不滿道:“玉郎你說什么啊,我們是那樣的人嘛!要我說,玉郎你也太善良了,要是我就直接把那家伙的手砍掉,自己脫身了。”
站在一旁的小魚兒聽到這里,撇撇嘴道:“善良?你說江玉郎善良,幸好老子沒吃飯,否則非吐出來不可。”
說完還做了個(gè)嘔吐的動(dòng)作,其他人的臉更冷了,喝道:“小子,給我安靜點(diǎn)!”
這時(shí)突然聽到一陣響動(dòng)自樓梯處傳來,隨即雅間的門被推開。七八個(gè)衣著華麗的中年人不請自入,這幾人年紀(jì)大約四五十歲,穿著俱都十分體面,顧盼之間,頗具威嚴(yán),顯然不是等閑角色。
花惜香、李明生等人,瞧見這幾人,立馬站了起來,有的恭聲喚道:“師父。”有的喚道,“爹爹。”
江玉郎也恭敬的起身。
來人有“玉面神判”、“鬼影子”何無雙、“金獅”李迪……江南的武林大豪,居然來了大半。
可這幾人卻瞧也不瞧他們的徒弟兒子們一眼,反而都走到小魚兒面前,一齊抱拳笑道:“這位莫非就是江小魚江少俠么?”
不光江玉郎心下微訝,和他一起的那一眾少年們也感到十分驚異,小魚兒挑眉道:“我就是,怎么了?。”
當(dāng)先一人立刻招手道:“小二,重新擺上一桌酒菜,我等要為江少俠接風(fēng)。”
小魚兒眨眨眼睛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時(shí)候這些武林名宿居然會(huì)對他這么客氣?他沒那么大的面子吧?
他嘴里問著,下手卻沒一點(diǎn)遲疑,一屁股做到桌前,拿著筷子就開始夾菜。
“玉面神判”笑道:“我等是受了一位武林前輩所托,要我們對江少俠務(wù)必要盡到地主之誼,剛才犬子無禮,還希望江少俠不要介意。”
小魚兒問道:“他究竟是誰?”
“玉面神判”想了想,緩緩道:“既然少俠想知道,那老夫就也不隱瞞了,那位武林前輩就是峨嵋掌門,神錫道長。”
小魚兒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他,這么說來這一路上幫我的也是他嘍,他倒沒有忘記我……”
他幫神錫道長時(shí),本就沒有指望他會(huì)報(bào)答,沒想到他居然幫了自己一路,看來偶爾發(fā)發(fā)善心,做做好人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江玉郎聽到“玉面神判”這么說,心下疑惑,既然幫他們的是神錫道長,那么追殺他們的是誰?
小魚兒筷下如雨,狼吞虎咽,不一會(huì)兒桌上的菜就已消失了大半。
“玉面神判”瞧著桌上的殘羹冷炙,微笑道:“江小俠,可要再叫些酒菜?”
小魚兒摸摸肚子,滿足道:“不用了,我吃飽了。”
“玉面神判”繼續(xù)笑道:“那太好了,我等總算不負(fù)神錫道長所托。”
小魚兒眨眨眼道:“你好像話里有話!”
“玉面神判”面色一凜,道:“沒錯(cuò)。我們答應(yīng)神錫道長好好招待你,但也答應(yīng)了另一人,要取你性命!”
他話聲剛落,隨他一起來的江湖高手全都起身,逼近小魚兒。
江玉郎聽到這里,上前一步,擋在小魚兒身前。他剛想要說寫什么,可瞧了瞧成半包圍裝的眾人,突然又后退。
他不是也應(yīng)該期待小魚兒死嗎?現(xiàn)在上前干什么?就讓他們鷸蚌相爭不是很好嗎?
小魚兒感到江玉郎微微上前的腳步,心里一喜,卻又看到他后退,微微一怔,心里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他把目光投向要?dú)⑺哪且环N人里面,道:“你們要?dú)⑽遥覠o話可說,可我在臨死前想知道,要?dú)⑽业娜耸钦l?”
“玉面神判”冷冷道:“你不必知道!”
說罷,掌中的純鋼判官筆化作一道閃電朝小魚兒頸間襲來。
小魚兒的周圍除了“玉面神判”外,還立著其他武林高手,把他包圍,他避無可避。
江玉郎此刻卻思緒亂飛,他和小魚兒拷在一起,只要他稍微使點(diǎn)拌子,別說他使絆了,只要他不幫忙,小魚兒今天必死無疑。
雖然他們一路上配合默契,武功飛進(jìn),但現(xiàn)在周圍這么多武林名家,自己又和他拷在一起,即使小魚兒武功再好,只要他不配合,小魚兒絕對束手束腳,再高明的招式也施展不開。
他死在這里,一切是不是就結(jié)束了。這情鎖打開了,他也就自由了,以后也不用擔(dān)心小魚兒發(fā)現(xiàn)江別鶴就是江琴了。死在這里,邀月、燕南天要找麻煩,也只會(huì)找“玉面神判”他們吧。自己和便宜老爹不就趁機(jī)脫身了嘛!
他冷靜的觀看,冷眼瞧著小魚兒險(xiǎn)險(xiǎn)躲過頸間的一筆,“玉面神判”的第二道攻勢,已經(jīng)展開,小魚兒只能往他這邊躲了,若他站著不動(dòng),小魚兒必然無法躲過,若他往左稍稍移動(dòng),小魚兒才有機(jī)會(huì)躲開。他們一路上拷在一起,躲過無數(shù)次追殺,怎樣配合早就不需要言明,小魚兒也知道怎樣躲,可這次不是刺客,即使他不幫,他也不會(huì)有危險(xiǎn),他們要?dú)⒌闹挥行◆~兒。
他幫還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