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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燕大俠和花公子就這樣去‘移花宮’會不會有事?”鐵心蘭蹙著眉忍不住問道。
鐵心蘭本就長得漂亮,她現(xiàn)在睜著一雙美目,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絲絲焦慮,眉宇間卻又帶著一點(diǎn)倔強(qiáng),整個人顯得愈加的清麗可人。江玉郎完全有理由相信,不論哪個男人看到這樣的美人流露出這樣焦慮的神情,都會想要輕聲細(xì)語溫柔安慰的,更不要說與鐵心蘭關(guān)系本來就不錯的小魚兒了。
江玉郎不動聲色地把視線從鐵心蘭的身上轉(zhuǎn)到小魚兒身上。
小魚兒剛出“惡人谷”碰到的人就是鐵心蘭,他與鐵心蘭一路同甘苦,共患難過,鐵心蘭更是為他犧牲良多,其中就包括女兒家最為重視的“名譽(yù)清白”。鐵心蘭曾為了救他,光著身子抱住花無缺。
他知道鐵心蘭是喜歡他的,雖然他一直一副吊兒郎當(dāng),沒心沒肺的樣子,還經(jīng)常氣跑鐵心蘭,可他知道他自己對鐵心蘭其實(shí)一直心存愧疚。
他回應(yīng)不了鐵心蘭的感情,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的是江玉郎。
他對鐵心蘭更多的是兄妹之情,看到鐵心蘭這么緊張花無缺,小魚兒心里其實(shí)是高興的。私心里,他是希望鐵心蘭能和花無缺走到一塊的。不論是為了鐵心蘭、花無缺,還是江玉郎。
小魚兒正準(zhǔn)備開口寬慰鐵心蘭,這時,蘇櫻卻幽幽的開口了。
她帶著柔柔的笑容,笑道:“鐵姑娘,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你不用擔(dān)心花公子,他本身就是‘移花宮’的少主,怎么會有事?更何況有燕大俠在呢,燕大俠武功那么高,想來邀月宮主也奈何不了他。”
蘇櫻笑盈盈的望向鐵心蘭,尤其是在說到“花公子”三個字的時候加重了聲音。她嘴角帶笑,臉上掛著“我知道”的笑容,讓人一看就知道有別的意味。
鐵心蘭瞧見后,知道她誤會了,急忙道:“蘇姑娘,你別誤會,我和花公子之間只是普通朋友。”
鐵心蘭雖然是對蘇櫻說的,可眼睛卻是瞟向了小魚兒那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向誰解釋。
蘇櫻臉上還是帶著那種柔柔的笑意,嗤笑道:“呵呵,我也沒說什么呀!不過,既然你說你們是普通朋友那就是普通朋友好了。”
蘇櫻嘴上說著相信,可臉上的表情卻明顯是 “你別再掩飾了,我們都知道。”
鐵心蘭急得不行,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用她那雙流轉(zhuǎn)著光華的眼睛注視著小魚兒,期待著小魚兒的回應(yīng)。
小魚兒趕緊低頭裝模作樣的拿起桌前的一碗茶,慢慢品著。
站在他身后的江玉郎看到這種情況,趁機(jī)伸腿踢了踢坐在凳子上的小魚兒,面上還掛著古怪的微笑。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明白了:這是蘇櫻和鐵心蘭杠上了!
這場面!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
就連坐在一旁的鐵萍姑也感受到了蘇櫻和鐵心蘭之間的暗潮洶涌,只靜靜的呆在一旁,也不開口說話,只是眼睛偶爾會流連在小魚兒身后的江玉郎身上。
房間里一時間靜得出奇。
作為小魚兒現(xiàn)在的專門仆人,江玉郎現(xiàn)在是沒有座位的,只有他一人站著,可以全面觀察到房間里眾人的表現(xiàn)。
鐵心蘭依舊執(zhí)著的盯著小魚兒,蘇櫻輕輕淺淺的笑著,小魚兒裝模作樣的喝著茶,鐵萍姑默不作聲的坐著。
這情況看起來是蘇櫻占了上風(fēng),但鐵心蘭棋高一著,緊緊用目光就逼住了小魚兒。
江玉郎知道小魚兒現(xiàn)在在裝傻,他不信小魚兒會不知道鐵心蘭目光里的意思。他已經(jīng)從小魚兒細(xì)小的動作間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自在。
他不懷疑小魚兒對他的感情,他知道小魚兒的不自在。
有一個女人,愿意為你付出一切,即使你不需要,卻還是讓人無法不在意。這也就是很多人明明不相愛,卻還是在一起了,雖然在一起的原因是因?yàn)楦袆佣皇菒矍椋∷滦◆~兒會感動到和鐵心蘭在一起!他知道小魚兒從來都是一個熱血澎湃、感情豐富、表面強(qiáng)硬、心腸軟得很的人。
江玉郎知道他一直以來對鐵心蘭存著偏見,他討厭鐵心蘭,討厭的原因也不是鐵心蘭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而是她對小魚兒的好!他嫉妒她比自己更早認(rèn)識小魚兒,嫉妒她比自己更早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情,嫉妒她有那么多機(jī)會對小魚兒好。而他,仔細(xì)算起來,卻是小魚兒的仇人!在他們還沒認(rèn)識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已經(jīng)害死了他的父親!
甩開腦袋里面的亂七八糟,江玉郎轉(zhuǎn)眼瞧著小魚兒。
他瞧見小魚兒已經(jīng)把茶碗里的茶都喝光了,卻還在那里裝模作樣,就忍不住想笑,剛醞釀出的一點(diǎn)深沉情緒立馬煙消云散。
算了,幫這家伙一把吧。
他繞過小魚兒,向前一步,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轉(zhuǎn)到小魚兒面前,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擠眉弄眼,笑得邪氣,語氣卻恭敬沉穩(wěn):“小魚少爺,你碗里的茶已經(jīng)見底了,我?guī)湍闾頋M。”
小魚兒聽到江玉郎開口打破僵局,心里輕呼了口氣,可那家伙,轉(zhuǎn)眼就揭他的底,真真讓人感到手腳發(fā)癢。
真的很想揍人!
小魚兒面色倒是不變,泰然自若的從鼻子里哼道:“嗯。”
經(jīng)過江玉郎這一打岔,氣氛總算恢復(fù)了正常。
小魚兒抬腕,拿起江玉郎為他剛倒好茶,一口喝干,喝完還瞇了瞇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江玉郎見狀,彎了彎嘴角,準(zhǔn)備接著斟滿。
小魚兒卻突然道:“玉郎小書童,茶太涼了,你去燒一壺?zé)崴畞怼!闭f罷拿眼角斜睨著江玉郎。
讓你拆我的臺!
江玉郎拿眼神回他:我剛剛可是在幫了你!
小魚兒瞇眼:拆臺和幫我,那是兩回事兒!現(xiàn)在去燒水!
江玉郎暗地里搖頭,愛記仇的家伙!
他隨手抓起茶壺,挑眉笑道:“小魚少爺,小的這就去燒水,但這水什么時候燒好,我可就不知道了。”
說罷施施然就準(zhǔn)備離開。
小魚兒不在意的揮手:“沒事,本少爺不急,你慢慢燒。什么時候水燒好了,你在吃飯,否則就餓著,知道了嗎?”
小魚兒當(dāng)然知道江玉郎做家務(wù)的能力了,洗衣做飯完全不會!
曾經(jīng)吃過某人烤的兔子,那味道真是……至今難忘!
——真是難吃的可以!
只是若是不鍛煉鍛煉那家伙,以后在一起了,洗衣做飯豈不是都是他在做?小魚兒摸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想著:唔,那就從最簡單的燒水開始好了!
有些人即使淪為仆人,也依然如貴公子般風(fēng)度翩翩。
江玉郎瀟灑的沖向廚房。
燒水怎么會難到他?也太小看人了!不就是把水倒在壺里,然后放在火上,等水滾了,就好了。
雖然他卻實(shí)沒燒過水。
今生是有老爹和鐵戰(zhàn)這個仆人在,不用自己動手,前世是用飲水機(jī)……
看著江玉郎離開,小魚兒心里舒了口氣,燒不燒水,不重要。關(guān)鍵是,那家伙別在杵在這里圍觀就好了。江玉郎在那里看著蘇櫻和鐵心蘭因?yàn)樽约捍綐屔鄤Γ歉杏X太奇怪了!他可不想事后被那家伙笑話。
不過,小魚兒這口氣,注定是舒不了了,因?yàn)殍F萍姑站起來了。
鐵萍姑離開椅子,沖蘇櫻他們笑了笑,輕聲道:“你們繼續(xù)聊。我去看看看江公子,他從小錦衣玉食,想來從沒有做過雜事,我去幫他。”
說罷,腳步輕盈的追江玉郎去了。
蘇櫻瞧著鐵萍姑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原來,鐵姑娘對那小子有意思。”
小魚兒不爽,非常不爽!
傻子都看得出來鐵萍姑對江玉郎有意思,自從坐到廳里,鐵萍姑的眼睛偶爾會的瞟向江玉郎,還時不時的露出心疼的表情,敢情是在同情江玉郎那家伙淪為自己的仆人?
最傻的是自己,眼前他倆單獨(dú)相處的時機(jī)就是自己給他倆制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