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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韻眸色暗沉,蕩起絲漣漪,抿了下唇瓣繼續(xù)沉默。

    “割了右手腕,出血嚴重后果,此時正在市中心人民醫(yī)院搶救,我們這邊能通知到的家屬只有你,你方便的話,就過來一趟吧。”

    顏婉如是上次暴雨時接收的病人,當時雨勢大,為了方便病人家屬,辦理入院的表單是隨車帶著的,楚韻在康佳醫(yī)院填好表單,用微信轉(zhuǎn)賬的方式付了醫(yī)藥費,聯(lián)系人一欄里只填了她一個人的手機號。

    顏婉如入院后,沒人來探望,應該是她之前跟家人的關系很差。醫(yī)院里有很多支付所用的費用,不管病人死活的家屬。醫(yī)生久久沒聽到楚韻的回答,已把她劃分到那類人中去,沒再多說,掛斷電話。

    耳邊傳來嘟嘟的聲音,楚韻低頭看著手中已黑屏的手機。

    她會死嗎?被楚韻強壓在內(nèi)心一角童年記憶沖破束縛,氣勢洶洶襲來。楚韻用力咬了下唇,忍住抬腳出門的念頭。本來她的打算就是把她送到精神病醫(yī)院后,老死不相往來。

    既然她自己作妖,無論結果如何,都有她自己承擔!

    感受到她情緒波動,江錦言默默的握住她的手,“去陪兩個孩子玩會,我外面抽根煙。”

    江錦言身上氣息干凈清冽,并無半點兒煙味,楚韻沒見過他抽煙,點下頭走到兩個孩子身邊,心不在焉的楚韻才想到這點,回身看向站在客廳門前夾煙打電話的江錦言,踟躕下過去。

    “你已經(jīng)給少文放假了,不用麻煩他,我去一趟吧。”楚韻聽到江錦言的電話內(nèi)容,扯了扯他的衣角。

    江錦言輕碰下她的臉,“我去開車,少文找的兩個保姆靠譜,把孩子放在家吧。”

    楚韻囑咐稍大些的小錦照顧好桐銅,上車后,望著外面的夜景,一路沉默,江錦言找了首舒緩的音樂,沖淡車內(nèi)略顯壓抑的氛圍。

    “四年前那天的夜晚跟今天差不多。”

    夜空繁星熠熠,明亮的月光照的桐城恍若白日,漂亮的不可方物,卻成了她記憶中最不愿意回想的畫面之一。

    “你應該多想想我,至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咱們能忘就忘吧。”

    江錦言抬手給楚韻一個摸頭殺,那天沒有楚韻的那輛車,他的車剎車失靈,車禍時無法避免,但以他的駕駛技術應該不會那么慘烈。

    當時車子盡毀,沒有證據(jù)證明剎車被人為破壞,他處于失去雙腿的打擊中,這事除了躺在康佳醫(yī)院頂樓,姜慕恒專用休息室里面的四姐,只有少文知道。

    楚韻澀澀然勾唇,有些事情跟植進身體里的蠱毒樣,時不時就會在她的心里胡亂鉆上一通。

    兩人趕到醫(yī)院時,顏婉如已出來急救室,楚韻詢問主治醫(yī)生具體情況。

    “失血雖多,但搶救還算及時,身體沒有什么大礙。散了麻藥,應該就能醒來。如果病人再向左偏一公分,割到手腕大動脈,按照發(fā)現(xiàn)的時間推斷,十有八九救不活。”

    “呵……”聽醫(yī)生說完,楚韻短促冷笑聲,“我會支付醫(yī)藥費、住院費,以后除了她死,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要再通知我。等她醒來告訴她,就算是她玩再多花樣,這輩子她能呆的地方,除了精神病院,就是棺材!”

    楚韻曾經(jīng)一心相當一名醫(yī)生,顏婉如不出去工作,閑暇時都會陪著她看書。楚韻有時候會心血來潮,顏婉如身上筆劃大動脈,心肝脾胃腎等東西的位置。她敢打包票,顏婉如絕對知道大動脈所在的位置。

    她若是想死的話,一刀下去割深一些,絕對沒有機會等到被人送進醫(yī)院!顏婉如這樣做,不過是想讓人把她接出去。

    楚韻不是傻子,不會上她的當。

    說完,沒去管目瞪口呆的醫(yī)生和護士,楚韻決然轉(zhuǎn)身走向不遠處的電梯。

    “這人有病吧,病人被救活不是好事嗎?不高興也就罷了,還說一通令人心底發(fā)涼憤怒的話。”

    “就是啊,這人心真冷。”

    “是啊,是啊,在醫(yī)院工作那么多年,奇葩家屬見過不說,今天見到這個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

    指指點點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舉步去追楚韻的江錦言停下腳步,黑沉清冷的眸光掃視圍觀醫(yī)生護士一圈。

    江錦言氣質(zhì)冷然,渾身散發(fā)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息,瞇了瞇鳳眸,直銷一眼,剛才還你一言我一語一群人紛紛閉嘴,夜晚鮮少有人走動的清冷樓道中,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不知道病房里的人對她做過些什么,你們沒有資格去評論她只言片語!”

    聲音森冷不悅,散發(fā)著濃濃的警告。處在紛雜的商圈多年,江錦言深知,流言蜚語止不了,可他就是聽不得別人詆毀她。

    “找兩個人守在醫(yī)院,不要讓她跑了。”

    市中心醫(yī)院沒有針對防止精神病患者逃跑的設施,醫(yī)生和看護有疏忽的時候,為了確保不讓顏婉如出來興風作浪,必須找人嚴加看守。

    楚韻坐進車中,捂住臉,遮擋住那些復雜的情緒。

    “把她送到國外吧。交給彼得,他會安排。”

    “送走吧。”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她絕望了,就會接受現(xiàn)實,安于現(xiàn)狀,楚韻坐在后座椅上,喃喃道:“你覺得我對她過分嗎?”

    回想顏婉如對她做的事情,楚韻覺得殺了她都是輕的,可畢竟是顏婉如給了她生命,這樣對她,楚韻心里沒有報復后的快感,反而犯起無法排解的疼痛。

    她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卻怕江錦言把她歸進顏婉如那類枉顧人倫,殘忍的人中。

    “她是自作自受,你肯幫她撫養(yǎng)小錦,已是對她最大的仁慈,報了她養(yǎng)育你十多年的恩情。”江錦言覽過她,剛毅的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不要再胡思亂想,爺爺多次念叨著要見你,好好養(yǎng)足精神,過些日子,我?guī)闳ヒ娨娝先思摇!?

    “我……我緊張。”

    江家老爺子的威名,她從小聽到大,那是跺一跺腳,桐城都要顫上三顫的人物。

    雖然這些年已鮮少露面,可余威還是在的。

    楚韻一聽去見他,登時跟陳媛見薛華樣,結巴起來。

    “丑媳婦見公婆才用緊張,你長得如花似玉的,該緊張的是那個老頭子。”

    老爺子看上去嚴肅,卻是心地善良很少與人為難的人。

    車禍的事情他已經(jīng)跟老爺子解釋過,老爺子雖然將信將疑,可見他這個當事人那般信誓旦旦保證楚韻絕對是個好女孩,決不會讓他失望,心里對楚韻的偏見已經(jīng)逐漸消散。

    “真心話?”

    人都喜歡被夸,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人夸,楚韻的心情好了些,朝著江錦言挑了下眉。

    江錦言聞言,上下仔細端詳楚韻一會兒,才蹙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情人眼里出西施,這是我的真心話,可在別人眼里……”

    江錦言故意頓了頓,楚韻知這貨故意賣關子,接下來要說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話,她撇下嘴,抬手捂住耳朵,準備耳不聽未凈。江錦言眼疾手快,在楚韻捂上耳朵之前,貼近楚韻的耳朵,“你很漂亮這點無需置疑,可我卻想讓你在別的男人眼里丑上一些,這樣我才安心。”

    低沉磁性的聲音像鋼琴的低音部五連彈,每個字都深深敲進楚韻的心上,她面色微紅,臉貼在她的胸膛上,心里仍是忐忑不安,“我沒有任何背景。”

    顧家倒臺,江家穩(wěn)穩(wěn)坐定桐城第一豪門世家的位置,江老爺子偏愛江錦言,他中意的應該是那些與江家門當戶對的千金名媛,而不是她一個有前科的“孤女”。

    “不需要額外的附加品為你點綴,你愿意嫁給我就已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爺爺開明,不會在意這些。至于顧家其他人,你就當他們是透明人。”

    有他在,誰都不敢欺負她!

    江錦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楚韻再說些掃興的就顯得太矯情了。

    被這事一攪合,楚韻把因為顏婉如而生出的負面情緒拋諸腦后,詢問江老爺子的喜好。

    “老爺子生活習慣很健康,不吸煙不喝酒,喜歡下棋品茶。”江錦言薄唇輕勾下,大手下滑,捏了下楚韻的腰,“他喜歡看起來富態(tài)些的人,覺得那是種福氣,為了給老爺子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段時間你就吃飽就睡,養(yǎng)出一身肉就行。”

    “你當我是豬啊!”楚韻拍了下他作怪的大手,秀眉輕蹙下,“我也覺得自己太瘦了些,應該增肥。”

    “人貴有自知之明,有這樣的認知,挺不錯。”江錦言像安撫孩子樣輕拍著她的后背,眼里喊著笑意,“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想想選第二個的。”

    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楚韻早已忘記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事情,迷茫的看著他。

    “一借我浴室,二我撲到你。”

    “就知道你有色心沒有賊膽。”

    憶起當時大膽的言論,楚韻臊紅了臉,斜睨了江錦言一眼。

    “不是,我是怕硌得慌。”

    “……”楚韻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手不停地捶打著江錦言這個毒舌,磨牙道:“以后若是你敢嫌我胖,我就拿把手術刀給你大放血!”

    “那也得等你胖起來再說。”江錦言笑著把她報了個滿懷,啞聲道:“你知道我對你沒有抵抗力,別撩我。”

    這話絕對比按暫停還管用,生怕他會在停車場化身惡狼上演出激情戲,楚韻瞬間跟被點了定身樣,連呼吸都放輕很多。

    她身上沒有香水味,沐浴露淡淡的香氣鉆進鼻間,江錦言血液向一處匯聚,他松開她僵硬的身體,深吸幾口器,壓下身體的躁動,發(fā)動引擎。

    半山別墅,十號別墅。

    楚欣向后退兩步站直身子,冷著臉,聲色厲荏道:“姜少貴為姜氏少東,床上從不缺女人,我覺得你應該做不出糾纏女人的事情。”

    “我不是在糾纏,沒看出,我是在追你嗎?”

    姜慕恒長相符合現(xiàn)在女人的審美觀,有錢人一枚,每次出席酒會,商業(yè)活動都會收到一票的名媛的青睞,要哪個女人,簡單到只是勾勾手指的事,第一次對女人說出“追”字,已經(jīng)給足了楚欣的面子。

    可楚欣這個高冷美人卻不買賬,蹙著兩條英氣的眉,嘲諷道:“追人的方式我見過很多種,送花、約吃飯、制造各種小驚喜。唯獨沒見過,姜少這樣暴力強行介入人生活的方式。我楚欣要的是細水長流的平淡生活,消受不起姜少的過度熱情。”

    “都有了孩子,消受不起也得受得起!”瞞著桐銅的存在,以后還要帶著他的女兒嫁給別人嗎?姜慕恒黑著臉捏緊拳頭,“我的孩子必須跟我生活!至于你,隨便!”

    “姜慕恒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楚欣覺得姜慕恒此時跟個胡攪蠻纏的孩子樣不可理喻,她輕吐口氣,像個女王樣,雙手抱胸睨著姜慕恒,“我記得當年離開房間的時候,你囑咐我買事后藥。天意弄人,事后藥竟然沒起作用。我生下桐銅是因為醫(yī)生說我子宮壁薄,流產(chǎn)會導致難以懷孕,跟你姜慕恒沒有任何一點兒關系。桐銅是上天送我的禮物,我能獨自撫養(yǎng)她三年,就能照顧她一輩子。就算是你姜家未來的繼承人,我也不會把桐銅交給你!”

    更不會因為桐銅,而跟他這個換女人如換衣服的種馬生活在一起!

    既然他已知道桐銅的存在,就會想辦法證明兩人的父女關系。楚欣向來是個直來直往的人,沒有嘴硬抵死不承認,反而直接說出當年的事,解開了姜慕恒心中的疑問。

    “你是因為當年的事情恨我?”楚欣語氣冰冷而決絕,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姜慕恒心里突然升起股焦躁不安,“你知道那天我喝多了酒,因為是你堂妹……”

    “我知道你當時是遷怒于我,這事本就是楚家的過錯,我就當是贖罪了。”楚欣聲音冷沉不耐,似不愿意多提當年的事情,“姜慕恒你的私生活有多亂不用我多說,你不妨找私家偵探仔細查下,有多少小黃豆生根發(fā)芽了。在這里我要提醒姜少一句,如果你把每一個給你生孩子的女人都娶回家,你會犯重婚罪。而且你不覺得讓那么多孩子一起分享你那點可憐的父愛,很可悲嗎?”

    “不可能,我的……”

    “防范措施很完善?”楚欣嗤笑聲,“那怎么還會有桐銅的存在?”

    “那是個意外!”

    混跡花叢那么多年,沒有一個女人以懷孕為借口,找他負責。這幾年荒唐的畫面不斷閃過腦海,如果人生可以像電影樣自由剪輯,他肯定會毫不猶豫抹去這段過往。

    “意外又一次就有兩次。”楚欣向后退,避開在姜慕恒的靠近,“我沒記錯的話,姜少原本不是濫情的人,可你也不能以失去愛人為借口,墮落到如此田地。江家四小姐,在天上看到你這般,也會心里難安把。”

    “她如果能看到就不會一直沉睡不醒了。”

    姜慕恒的聲音很低,被風吹散,楚欣沒聽清,卻沒有問,語氣帶著三分威脅道:“姜少代表的是整個姜氏的形象,如果你不愿意放棄桐銅的撫養(yǎng)權,執(zhí)意跟我來一場奪女大戰(zhàn)的話,我愿意奉陪。”

    她在楚恒獨挑大梁,可表面上公司還是由父親坐鎮(zhèn),她未婚先孕對公司的形象股票影響不大,而姜慕恒不同,風流浪子處處留情,四年后竟與獨自撫養(yǎng)孩子數(shù)年的單身母親爭奪孩子的撫養(yǎng)權,這種禽獸行為,肯定會給他招來一眾罵名,會嚴重損害到公司形象,致使股票出現(xiàn)浮動。

    且姜氏正在合并整合瓜分來的顧氏企業(yè),情況不穩(wěn)定,若是受到此事件沖擊,會給公司合并上帶來不小的困難。

    “楚欣你別忘了,豪門之間,喜歡聯(lián)姻。若是孩子的事傳出去,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父親和我父母肯定會把你跟我捆綁在一起。說到底,我占的有力條件比你大的不止一點半點。”

    “就算是離開楚恒,跟楚家斷絕關系,我跟桐銅決不會做商業(yè)聯(lián)姻的犧牲品!”姜慕恒的話沒錯,楚欣抓著包的手一緊,果決道:“我不屑楚瑤,你是她碰過的,我嫌臟。如果你不在意我們以后在一起相互折磨,影響到桐銅,你大可以把桐銅的存在昭告天下!”

    楚欣說完,沒有再去看姜慕恒,挺直腰板,高跟鞋才在青石地面上,啪嗒嗒清脆的聲響回蕩在寬闊奢華的院落中。

    她的背影越走越遠,最后踏出精致的鐵藝大門,大門緩緩關上,好似一道巍峨的山巒將兩人阻隔在兩個世界。

    一個臟字,讓還想上前靠近楚欣的姜慕恒挺拔的身姿僵住,雙腿在原地生根。

    姜慕恒之所以跟楚瑤在一起,是因為楚瑤主動投懷送抱,他想借著楚瑤膈應刺激楚欣。

    結果是楚欣不為所動,他卻招來個心機婊。

    他跟楚瑤在一起過這是事實,無從否認,姜慕恒煩躁不堪,摸出煙,點燃。時間不長他棕色的皮鞋邊上,煙蒂交疊。

    跟楚欣好似進入了無法解開的死局,姜慕恒心里抑郁男塾,煩亂不堪,打電話叫來彼得跟林澤遠,讓傭人,去酒窖拿了幾瓶珍藏紅酒和烈性雞尾酒,逼著兩位好友跟他一起宿醉。

    車上沒見到處楚韻,楚欣打電話得知桐銅在六號樓,驅(qū)車過去。

    楚韻已打電話交代保姆,保姆給楚欣開門,桐銅此時正跟小錦坐在沙發(fā)上完積木,兩個童年沒有玩伴的孩子,碰到一起,格外合拍。

    楚欣能騰出去荷蘭探望桐銅的時間不多,桐銅喜歡碾著她,可剛剛見到她,只揮舞著爪子叫了聲“媽媽”給她介紹下小錦之后,繼續(xù)跟小錦玩。

    紅撲撲的小臉上洋溢的燦爛笑容,跟每次見到她時的如出一轍。

    小孩子在生活成長中除了父母家人,還應該有玩伴。而桐銅只有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才出現(xiàn)一次的媽媽,陪伴她最多的就是傭人,長那么大,她出住宅區(qū)的次數(shù)相當少,這是第一次出荷蘭小鎮(zhèn)。她極大可能滿足桐銅的物質(zhì)需求,卻忽略了她的成長環(huán)境。

    剛才她脫口說出辭職,冷靜下來想想,按照父親的意思,楚恒遲早是要交給二弟的,二弟沒有經(jīng)常頭腦,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他嘴甜,會做表面功夫,每次都會把父母哄心花怒放。出事了,才會小懲大誡。根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么多年被母親死管著,幾乎跟緋聞絕緣的父親,在母親去世后,就像破了清規(guī)戒律的苦行僧嘗到了肉味,整日周旋在幾個情婦之間,無心打理公司,據(jù)說已派人去接二弟。

    二弟會做戲,肯定會以他還年輕,應當以學業(yè)為重的狗屁理由假惺惺的拖延一段日子,再由父親出面三番兩次午勸說才肯回來接手楚恒。

    根據(jù)以往經(jīng)驗,估算下時間,二弟不出十天準回國。

    二弟一旦接管楚恒,以他的小肚雞腸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威信能力遠遠在他之上的她踢出楚恒,以求穩(wěn)固自己在楚恒的地位。

    就算是董事會,股東們不同意,一向護著二弟的父親,肯定會一成不變的站在二弟身邊,找出歷年來她在工作的過失,力排眾議撤掉她總經(jīng)理的位置,讓她給二弟做助理,幫他熟悉公司業(yè)務。

    楚恒是爺爺?shù)男难还芤栽鯓拥男问酱嬖冢荚敢庥盟齼H有的能力去守護它。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為什么要殫精竭慮的為父親和二弟賺取可以供他們逍遙的資本,而忽略了自己的孩子。

    不管再艱難,為了楚恒她孤身一人,咬牙堅持那么多年,她為楚恒的付出,已對得起爺爺,對得起她的心。

    她累了,世界那么大,她出差的時候總是來去匆匆,她想帶著桐銅出去看看。

    輕握下拳頭打定主意,楚欣準備帶在桐銅回公寓后,打辭職信,明天直接郵寄去公司,規(guī)劃好此次旅行的路線和目的地,一早直接帶著桐銅飛去第一站。

    “媽媽,我能再跟小錦哥哥再玩一會兒嗎?”

    小錦禮貌懂事,不跟桐銅爭東西,把自己所有的玩具都拎出來跟桐銅分享。不想跟那么貼心的玩伴那么快分離,桐銅抱著楚欣的胳膊撒嬌賣萌。

    “你很喜歡他?”

    看小錦的長相,楚欣猜到顏婉如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楚韻為了救他,差點送命。楚欣在生活工作上是個眥睚必報的人,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就算這個小男孩皮膚白凈,長相可愛帥氣,可她卻喜歡不起來,想抱著女兒立刻走,可又怕女兒不高興。

    “是啊,小錦哥哥挺好的,比帥叔叔還好。”

    仿佛是為了驗證她的話樣,她毫無征兆的把面前兩人合力搭建好城堡推翻,小錦只是咿呀了聲,笑著說:“怎么那么不小心?沒關系,哥哥再幫你擺個拱橋。”

    小錦對著楚欣眨眼間,好似在說,你看我沒說錯吧。

    楚欣笑著刮了下她嬌俏的鼻梁,“輕易損壞別人的勞動成果是不對的,你得給他道歉。”

    小家伙從善如流,對著小錦說了聲“對不起”,“忘了問,你跟那個漂亮叔叔談完了?”

    “恩。”這丫頭,張口就是帥叔叔,漂亮叔叔的,沒看出來那么小就是個小花癡。不過,她形容倒是挺貼切,江錦言的長相的確是漂亮,驚艷。看了下腕表,已將近十點。桐銅作息時間一直標準,可能是剛換地方,不適應,小家伙精神熠熠,“時間不早了,桐銅跟媽媽回家吧。”

    桐銅撅著嘴像只犬科動物樣睜著一雙烏黑的桃花眼,那小模樣簡直要萌化楚欣的身心,她沒忍住親了親她的左右臉頰。

    擔心桐銅多留在桐城一天,曝光的風險就大一分,楚欣放柔一貫冰冷的聲音輕聲哄勸著小家伙,“天晚了,小錦哥哥要睡覺,照顧你們的兩個阿姨勞累了一天需要休息養(yǎng)足精神第二天上班。媽媽答應你,以后有時間,再帶你來找小錦哥哥。”

    “小阿姨還沒回來,我們不跟她打招呼離開,是不是不太好?”小家伙的鬼點子真多,她利用小腦袋不斷的想合適的留下理由。須臾,小家伙緊抓住楚欣的胳膊,“媽媽,漂亮叔叔說他是我的爸爸,媽媽告訴桐銅,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賺錢給桐銅買玩具跟漂亮衣服。桐銅在生日的時候許愿,不要玩具和衣服,要爸爸回來。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是不是我的愿望實現(xiàn)了?”

    小家伙從沙發(fā)上下來,站在地上高興的手舞足蹈。楚欣雙唇囁嚅著,欲告訴她姜慕恒不是她的爸爸,可又覺得不能剝奪桐銅跟姜慕恒父女相認的權利。

    桐銅不愿意離開,虧欠孩子太多,楚欣沒再勉強她。

    一刻鐘后楚韻回來,客廳中間,楚欣跟著兩個孩子坐在客廳中間的絨毯上,一大兩小,玩的不亦樂乎。

    這樣開懷的大姐楚韻第一次見,之前是以為大姐是因為喜愛的男人而改變,現(xiàn)在看來是因為那個抓著半丸子頭的桐銅。

    “姜慕恒沒為難你吧。”

    上次在頂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楚韻疾步過去扶著楚欣的肩膀,仔細檢查著。

    “沒有,小韻,我準備辭職,帶著桐銅離開桐城了。”

    “怕姜慕恒跟你爭奪桐銅的撫養(yǎng)權?”聽說大姐要走,楚韻心里酸澀不舍,“大姐有的事情是需要迎面解決的,逃避只是一時清凈了,隱癥卻會時不時的出來騷擾你一番。”

    “不全是。”楚欣握住楚韻的手,“前些日子有人拋售楚恒的股票,我這邊察覺的快,第一時間收購過來,加起來不多不少剛好事百分之二十嗎。這應該是屬于叔叔的那份股票,我已經(jīng)擬好了轉(zhuǎn)讓合同簽字,我走的時候會讓助理把股權合同給你送過來。”

    “股權合同我不能收,就算是你為當年的事情彌補,從我出獄以來你為我做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我從未怨過你,你不要對我有任何虧欠。”

    “這本來就是屬于叔叔的財產(chǎn),我只是代為管理,現(xiàn)在是物歸原主。”股份是江錦言轉(zhuǎn)到她的名下的,叔叔生前是受了刺激引發(fā)的心臟病,但具體誘因不知。知江錦言是怕小韻知道股權的事把叔叔死因歸咎到他的身上,影響到兩人的關系。

    小韻已經(jīng)歷太多,楚欣不愿意見她再承受打擊,活在痛苦中。她雖然對江錦言多次拒絕叔叔幫助小韻的做法不滿,可把自己放在江錦言當年的位置,身臨其境的想下,也是能理解的,左右權衡良久才答應幫他隱瞞。

    “它是你發(fā)現(xiàn)買下的,該歸你。”

    父親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得知顏婉如又跟顧仁峰重新走到一起,故意轉(zhuǎn)走股權的。她不是楚家人,股權她不能要。

    “你已經(jīng)決定跟六少在一起,我就不做壞人阻撓了。叔叔不在,江家是豪門大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你的嫁妝,這樣加進去不寒磣,不會被那些眼高于頂?shù)娜丝床黄稹!?

    “大姐,我其實是……”貪戀于大姐對她的溫情,話在唇邊打轉(zhuǎn),卻怎么也說不出口,“總之,股份是楚家的,我不能要!”

    說完,她跑出客廳,本來想出去冷靜下,熱浪滾滾的夜風,讓她的腦袋更加漿糊不清明。

    客廳中,江錦言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瞥了眼兩個玩的正歡的孩子,捻滅剛點燃的煙,薄唇輕啟:“她是小錦的親姐姐。”

    “同母異父當然是……你的意思是小韻是顧仁峰的女兒?”江錦言不是一個廢話的人,聽出江錦言的意思,楚欣的面色倏然一變,“這……這怎么可能?小韻跟叔叔的感情深厚,知道真相后應該很難受嗎?”

    “恩,她獨自藏起來一個星期。”楚欣的話完全是為楚韻著想,江錦言很滿意她的反應,“股權的事她執(zhí)意不要就由著她吧,就像她說的股權是楚家的,你留在你的名下吧。”

    “她冠的是楚姓,就是我楚欣的妹妹,她不要股權,嫁妝我會另幫著置辦,我絕不會讓她在嫁進江家第一天就抬不起頭!”

    小韻是她認定的妹妹,只要她認叔叔為父親一天,她絕對不會虧待小韻。

    “沒人會讓她抬不起頭。”江錦言輕抿下唇,“她心里有疙瘩,不想拿楚家的東西,值錢貴重的東西你就不要準備了,按桐城嫁女兒習俗幫忙準備一些零碎的東西,她興許會高興些。”

    江錦言想的周到,對楚韻的寵溺顯露無遺,一直不看好他的楚欣不禁都有幾分感動,“六少定下婚期可以提前通知我,無論我在哪里,我都會趕回來作為娘家人為小韻送嫁。”

    突然,她如炬的目光落在江錦言的腿上,如果她的記憶沒出現(xiàn)偏差,江錦言是跟小韻并排走著進來的,“你的腿好了?”

    江錦言輕嗯了聲,楚欣的眸光閃了閃,“一場車禍毀了那么多人的人生,直至今日,只有六少回到了原來正軌。帶上小韻,走向?qū)儆谀銈兊男腋0伞!?

    江錦言想為姜慕恒說兩句好話,可好友除了工作上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外,其他方面一無是處,硬是找優(yōu)點的話,是錢多,顏值高,活計好。

    “今天太晚了,這里是郊區(qū),你一個人開車帶著孩子不安全,在這里住一晚上。”

    一個人站在外面靜了一會兒回來,楚欣正在跟桐銅打商量,看到兩人相處的畫面,楚韻欣慰的同時又有些心酸。

    作為一個單身媽媽,她平時工作那么忙,又要盡量抽出時間陪桐銅,大姐這幾年一定過的很艱辛。

    楚欣想拒絕,想到離開桐城后兩姐妹見面次數(shù)肯定會更少,做姐妹那么多年,兩個人從沒有推心置腹的好好談心交流,楚欣答應。

    江錦言絕對算的上是個體貼入微的人,楚韻決定晚上跟楚欣睡的時候,江錦言面上對她表示不滿過后,主動把纏著楚韻的小錦拎回他的房間,給她們留足空間。

    桐銅玩的累了,洗完澡以后爬到床上不一會兒就趴著睡著了。

    楚欣動作輕柔的幫她調(diào)整好睡姿,楚韻看著渾身散發(fā)著母性慈愛光輝的楚欣,有感而發(fā)道:“我以為你對待孩子應該是教導主任拿張嚴肅臉。”

    “剛懷孕的時候,我幻想以后跟孩子的相處模式,就是你說的那種。可等她呱呱落地,你一旦觸碰到那個軟軟的小身體,望著她黑豆清澈,對所有事物都充滿好奇的大眼,你的心會不由自主被軟化。”

    “像桐銅這樣可愛的孩子,的確招人喜愛。”楚韻伸手輕戳了下她恬靜的睡顏,纖長濃密的羽睫輕顫幾下,垂眸道:“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環(huán)境成長,對于姜慕恒那個人,我就不多做評價了。但我建議大姐選男人時候跟挑合作商樣擦亮眼睛,找個對你跟桐銅都好的。”

    “像六少對你那樣的?”楚欣打趣,“我是有女萬事足,其他的暫時不去想。”

    在工作上雷厲風行的女強人遇到感情做起來鴕鳥,兩人從年少時的事情開始聊,楚韻聽到大姐說,每次他們一群孩子在后花園嬉鬧的時候,她都會站在窗邊看,羨慕他們一個個洋溢無憂無慮的笑臉,那是她童年不曾擁有的。

    楚韻想大姐當時是渴望加入他們的吧,記得少時,伯母每次見到大姐都會說“你比他們大那么多,摻和在一起不嫌害臊,回房看書去”,其實大姐才比二哥大兩歲而已。

    只因為大伯重男輕女,大姐出生后,大伯冷落了伯母一段時間,伯母把原因歸咎到大姐的身上,母女兩個的關系一直冷漠疏遠。

    大姐之所以每天掛著一張冷臉,是在偽裝堅強吧。

    心疼她,楚韻給她一個深深的擁抱,大姐善良能干,值得擁有一個好男人的善待她一生。

    兩人聊到深夜才抵不住濃濃睡意睡去。

    翌日一早,剛洗漱完的桐銅聽到門鈴聲,條件反射樣興奮的邁著小短腿朝外跑。

    “你慢點。”楚欣在后面笑著提醒,對著驚訝于桐銅反應的楚韻解釋道:“桐銅把這里當成荷蘭的家,聽到門鈴聲,就以為是我來了。”

    這個小糊涂蛋,竟然忘記了她媽媽就在她的旁邊站著。以前是她陪桐銅的時間太少了,楚欣一陣自責。

    “你是個好媽媽。”

    別墅很少有人來,楚韻不放心桐銅,跟了出去。

    “阿姨,你找誰?”鐵門前,桐銅烏黑靈動的大眼打量著站在門前鐵門外一身黑色長裙的歐陽艷。

    歐陽艷聽到她的稱呼,噗嗤聲笑出聲,抬手輕掩下嘴。姜慕恒一個電話把正在國外度假的父母驚得連夜坐飛機飛回桐城。

    得知寶貝孫女在江錦言這,趁著江念青教訓兒子的空檔來瞧瞧。

    鐵門后站著另個孩子,說是孫女,應該就是跟她說話的這個小女孩了。

    桐銅頭發(fā)烏黑,留著學生頭,眼睛大而有神,鼻子挺翹,櫻桃小嘴微嘟著,可愛的不得了。歐陽艷越看越喜歡,蹲下身子,“你叫桐銅對不對?”

    “對啊,阿姨怎么知道桐銅的名字的?”

    小家伙疑惑,她明明才第一次見到這位阿姨的。

    “你得給我叫奶奶,你媽媽呢?”

    歐陽艷出身豪門,是個行走的自由畫家,心態(tài)比一般人豁達,注重保養(yǎng),整個人顯得格外年輕。

    她想伸手碰碰孩子又怕嚇到她,聽到腳步聲,她抬頭看到楚韻。歐陽艷不關心桐城的商圈,除了必須參加的公司年會,從不出現(xiàn)在其他公開場合,對楚欣是有耳聞,卻沒有親眼見過,站起身,和藹的問道:“請問你是楚欣楚小姐嗎?”

    鑒于兒子做的混蛋事太多,歐陽艷沒敢說出自己是誰。

    “你找我大姐啊,她在里面。”

    來者是客,楚韻不知道她是誰,但不能把客人絕之門外,她打開門。

    楚瑤歐陽艷是認識的,她跟姜慕恒交往的那段日子,沒事總會跑到姜家獻殷勤。楚瑤雖然長相端莊,表現(xiàn)得體,可歐陽艷對她莫名喜歡不起來,不堪其擾,才決定出去旅游創(chuàng)作。

    眼前的這個長得干凈順眼的女孩不是楚瑤,能給楚欣叫大姐的,應該是楚欣的堂妹楚韻,想到那場毀了兒子戀人的車禍,歐陽艷對楚韻疏離的點了下頭,來到桐銅面前聞言細語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媽媽說,不可以隨便讓陌生人抱桐銅的。不過看在奶奶長得不像壞人的份上,桐銅就讓你抱一下吧。”

    壞人是能從臉上看出來的嗎?歐陽艷嘴角輕輕抽了下,抱起微仰著臉的小家伙,跟著楚韻進了客廳。

    歐陽艷的長相跟姜慕恒有幾分相似,楚韻剛開始沒發(fā)覺,等她對桐銅表現(xiàn)出過分的熱情時,她多看了幾眼歐陽艷,已猜出她的身份。

    大姐在這個時候應該是不想見到姜家人的,楚韻想把她趕出去,可就像桐銅說的,歐陽艷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或許她來,并沒有什么惡意。

    退一步說,就算是有惡意,有江錦言跟她在,歐陽艷也帶不走桐銅。

    “媽媽,這位年輕的奶奶找你。”

    進入客廳桐銅從歐陽艷的懷中滑下來,撲倒剛收拾好出來的楚欣身上。

    “我是姜慕恒的母親歐陽艷,這些年委屈辛苦你了。”

    歐陽艷開門見山,楚欣微怔下,臉上的笑容凝滯,換上冰冷的一面,冷聲道:“姜夫人是要跟我爭桐銅的撫養(yǎng)權的?”

    談事情一般都是先禮后兵,楚欣不想跟她虛與委蛇,語氣干脆利落。

    “你別誤會,我就是來看看桐銅,順便跟你說聲感謝的,沒其他想法。”歐陽艷看的出楚欣對她的抵觸,連忙解釋道:“我那兒子混蛋慣了,他把對你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我和他父親說了,我們理解你的決定,但我們有個要求,你得同意我們探望桐銅。”

    歐陽艷如果咄咄逼人,楚欣會毫不遲疑的拒絕,她這般放低姿態(tài),楚欣低頭看了看桐銅,桐銅那么小,她需要親情陪伴她成長,就算她是桐銅的媽媽,也不能剝奪她享受親情的權利。

    遲疑下,緩了緩表情,“這個要求我能答應,但我已經(jīng)決定帶著桐銅出去旅游,具體會用多長時間不確定,在此期間……”

    “這個沒關系,我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旅游中度過的,我對外面的世界熟悉,你們母女兩個出去不安全,不嫌棄的話,我給你們當導游。”

    楚欣懵圈了,須臾,淡聲道:“我性子悶,不習慣跟陌生人同行。”

    “人都是從陌生到熟悉的。你性子悶,沒關系,我話比較多,正好可以互補。”

    向來在談合作中見招拆招的楚欣,張張嘴復又閉上。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歐陽艷笑著過去拉住楚欣的胳膊,“我早就煩透了固定旅游伴侶,終于能換一個了,好開心,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出發(fā)。”

    “大姐……”

    楚欣已被拉到客廳門邊,楚韻簡直是被歐陽艷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給驚到了,輕咳下斂起訝異的表情,楚韻追了出去。

    “不用擔心,姜夫人不會為難我。”

    楚韻不放心,跟著他們?nèi)チ顺赖墓ⅲ老热看蛄朔蒉o職報告,發(fā)送到楚華榮的郵箱。

    點下發(fā)動的時候,她心里多少有些矛盾不舍的。看到提示發(fā)動成功的字樣,楚欣快速闔上筆記本。

    桐銅好奇的參觀媽媽所住的地方,楚韻則是陪著歐陽艷幫楚欣收拾東西。

    看的出來歐陽艷經(jīng)常打包行李,不過才十分鐘的功夫,她已經(jīng)把出門旅游要備的東西全部收納進旅行箱,環(huán)視下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漏裝的東西,拉上行李箱拉鏈。

    “這里沒有桐銅的東西,在旅行中我剛好能親手給她添置。”

    “姜夫人,你……”

    歐陽艷握住行李箱的拉桿,凝下眉說道:“從美心跟錦言的事情上你就可以看出,我不太干涉孩子的感情問題,我只是單純的陪一個幫江家養(yǎng)育三年多孩子的人出去散心而已。”

    作為自由主義者的歐陽艷對孩子主張放養(yǎng),姜美心對于姜暮煙的感情過于執(zhí)著,看出江錦言不適合她。歐陽艷勸過幾次,姜美心不聽。歐陽艷沒轍,覺得她碰壁了興許就放棄了,從始至終都沒給姜美心追江錦言出謀劃策過。

    楚韻竟然把歐陽艷是姜美心母親的事情給忘了,提到姜美心,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尷尬。

    幸虧楚欣出現(xiàn)及時,歐陽艷拉著行李箱迎了上去,“東西我都幫你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楚欣目瞪口呆,她是想去旅游不假,可現(xiàn)在大有種被人趕著上斷頭臺的感覺。

    “別楞啊,我定的可是最近一班離開桐城的飛機,再磨蹭,就趕不上飛機了。叫上桐銅,咱們走。”歐陽艷自來熟的親昵挽起楚欣的胳膊,放下抬起的腳回頭看向楚韻,“之前我跟美心通過話,言語間聽出,她尚未完全放棄錦言。我這女兒的脾性我了解,偶爾有些小任性,你幫我轉(zhuǎn)達錦言,讓他包容些。如果她實在過分,給點兒小教訓也是可以的,但……算了,錦言跟慕恒是好友,該留面子的時候會給留的,我這個老太婆就不啰嗦了。”

    一番話讓楚欣對歐陽艷的排斥消失大半,她收回去拿開歐陽艷的手,對著跟出來的楚韻擺擺手,“天熱,不要去機場送我了,下飛機,我會給你打電話報平安。”

    楚韻過去親了下桐銅,目送他們離開,一直開車跟著他們的江錦言把車停在她的身旁,下車幫她打開車門。

    “歐陽阿姨是個好人,她會照顧好楚欣的。”

    “看出來了。”楚韻拉過安全帶扣上,“你今天還不去公司嗎?”

    “今天是我復查的日子,待會去趟醫(yī)院,帶你出去趟。”

    康佳醫(yī)院,楚韻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江錦言直接去了林澤遠的辦公室。

    被打折胳膊在康佳醫(yī)院住院的楚瑤看到兩人的背影,眼里折射出濃濃的怨毒。拿出手機給姜美心打了幾次電話都被拒接,她發(fā)條微信過去。

    “我這里有個可以讓楚瑤身敗名裂的秘密。”

    果不其然,微信才發(fā)過去,她握在手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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