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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平公主府。
一座豪華的府邸,不知道它的前身是誰,但吳越邁步其中,才知道什么叫作奢華和品位,無一處不巧妙,無一處不風(fēng)景。
層層的美景,鮮花盎然鋪墊,一座小亭子悄悄的出現(xiàn),何止是別具匠心,簡直是巧奪天工。兩個人對面而坐,身份不俗的宋公公卻立在一旁,一副俯首恭耳的模樣,但吳越卻不敢小瞧了這個人。一身修為怎么感覺都覺得有些奇特,更準確的來說是詭異,吳越不敢有絲毫大意,要是他自己的話自然無妨,但想想那位下落不明的女子,他就一步都不敢走錯。
悠悠的茶香,很快就開始彌漫。李綠珠依舊是一身男裝,但臉上卻施了粉黛,倒是有些特別的美。李綠珠提起茶壺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緩緩的飲了一口,才慢慢的說道:“這云中普洱雖然普通,但這份云中普洱可不俗,采摘時曾和一株無價之寶在一塊,本就沾染了不少靈氣,這般得天獨厚價錢可是嚇人的很。”說完微微一笑,沖著吳越端了下茶杯。
“再貴也是讓人喝的,喝茶的時候就好好的喝茶,千萬別想這些事情,不然就太無趣了,這茶也不好喝了。”宋公公接著說道,自從吳越送上投名狀以后,這個老太監(jiān)對吳越就有股很特別的熱情。
“哈哈哈,兩位說的都有道理。”吳越只能跟著笑了笑,他知道兩個人說的話都大有深意。
“本公主就實話實說了。”看著吳越好像一點都不開竅,李綠珠就直接開口了。
“想必你對洛陽的事情也大概的知道......”
“不知道。”吳越很真誠的點了點頭。
李綠珠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能看了看吳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那我就簡單給你說一下。始皇不治身亡,然后就是新始皇之爭,按理說應(yīng)該是太子李政繼承。”
吳越聽到這里,也凝神仔細聽來,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對于李政吳越還是有一些印象的,大氣,有帝王之相,為人很隨和,或者也可以說是很通曉馭人之術(shù)。但這么一個太子,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才讓他把本來是囊中之物的皇位給弄丟了?
“新皇登基的時候,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拜訪太廟,但就是在拜太廟的時候,忽然祖上顯靈,指認榮親王為始皇......要知道榮親王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前些年平安的從長生園里出來了,估計早就死了。”
吳越聽到這里瞪大了眼睛,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當初挾持的那個小胖子引起的。早知道自己應(yīng)該順手殺了這個家伙,不過這也只能是想想,若自己當初殺了榮親王,估計自己當時就走不出洛陽了。
“然后朝中大臣就發(fā)生了矛盾,一邊是頗具帝王相的太子,另一邊又是歷代始皇的選擇,這到底是選誰?有的人支持這個,有的人有支持那個,于是秦朝就開始越來越亂了,慢慢的就發(fā)展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
事情很簡單,就是皇位之爭,這樣的事情吳越看多了,卻沒想到自己在仙靈界還能看到,只能說世界之大。
“那我們是跟誰一邊?”吳越直接問出了他現(xiàn)在該問的問題,畢竟自己是有個新身份的,反正事情不管再怎么復(fù)雜,說到底還是立場問題,自己只好選擇一個隊伍就好了,反正這樣的事情向來沒有對錯。
李綠珠突然用一種古怪的聲音,輕聲道:“我們和我一邊啊。”
吳越一臉的疑惑,他是真沒聽懂李綠珠的意思。
李綠珠毫不吃驚吳越的表情,笑道:“都是李氏的血脈,為什么我就不能坐上那張椅子?”說著她竟然慢慢站起身來,把雙臂撐開,道:“如果太子成功了,那就是說祖宗之靈也無用。若是榮親王成功了,那么這秦國的根基就斷了。所以,為何,我不能當始皇呢?”
“我若為始皇,定然是國泰民安,刀鋒所指天下當呼應(yīng)。這秦國幾千年未有先河,我為何不能做第一人?做這萬萬之尊。”
這時候吳越看著李綠珠,竟然生出一股錯覺來,一個女子也想君臨天下。
李綠珠說得毫不掩飾,一點都不忌諱吳越聽到,也是如此,就算吳越聽到了又如何,說出去又如何?誰會相信啊,相信了又如何。
吳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恢復(fù)了正常的表情,喃呢道:“女帝啊。”這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做戲了,之前剛聽的時候的確是嚇了一大跳。但回過神來,想想也就那么一回事,前世有這樣的人,就連異世界,不也有一個女皇嗎?只能說李綠珠很有膽識,也很瘋狂。吳越也很不明白,李綠珠是怎么復(fù)活的,又怎么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
李綠珠聽到吳越的話,眼睛猛地一亮,煥發(fā)出無盡的神采,道:“不錯,我就是要做女帝。我喜歡這個稱呼,如果男子為始皇的話,那么我自然是女帝。”
按照劇本的話,吳越這時候應(yīng)該跪在地上,大呼:參見女帝萬萬歲.......不過這不是歷史小說,吳越也絕不可能跪下,畢竟他的身份在那擺著呢。
李綠珠在風(fēng)中站了好一會,然后才回過神來,慢慢的坐下。果然說好一句話就有無窮的力量,李綠珠的臉上也多了幾分親切,沒有了之前的皇家牌高傲。
“不知道子青你所求什么?我現(xiàn)在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本宮都既往不咎。但我告訴你,別人給你的,我能給你十倍百倍。而且既然我敢說出我之前的話,自然也是有所依仗的,絕不會空白的無的放矢。”
“我想要的啊。”吳越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絲古怪的神色。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你大可說來,本宮不是小氣之人。”李綠珠傲然道。她不怕別人要東西要的貴重,最怕的是那些一無所求的人,而且這樣的人偏偏還不少。他們也不是一無所求,比如說是求個大道了,問個真理了。縱然李綠珠氣得牙根癢癢,但卻也真是無可奈何。(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