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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淮搖搖頭,拒絕了容陵陌的好意,對她來說,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她跟裴澤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而是該怎么處理眼前這幾乎快要失控的場面。
她冷著聲音說道:“你們幾個,該干嘛干嘛去,杵在這里做什么?真的那么有時間,為何不想想怎么加強自己的能力?還是你們想要我替你們擬一份更嚴格的訓(xùn)練計畫?”
看她依舊氣勢凌人,沒啥大礙的樣子,褚銘已經(jīng)訕訕地坐回沙發(fā)上,雖然沒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動作的,但他那存在感極低的路人化行為舉止,想必已臻化境,非等閑的一般人所能觀之。
容陵陌選擇沉默地站在她身邊,不發(fā)一語地看著她,其實他會擔(dān)心她,多少是因為多年來相處的情分,然而她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在所有人眼中,江心淮確實是個很好的工作伙伴,卻不是一個適合當(dāng)朋友的人。
軒轅曄怒視了裴澤一眼,不依不撓地繼續(xù)說道:“我之前就說過,我們古風(fēng)組不歡迎你這種人,三觀有問題就算了,還沒什么羞恥心,更不知道事情的輕重。”
江心淮打斷他,提高了音量,“陛下,我說的話,你是假裝沒聽到還是根本不想聽?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你們?nèi)拷o我離開這里,不然,讓我生氣起來,下場會是怎樣,你們各自心里都清楚得很。”
褚銘是第一個回房的,他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去拖脾氣最拗的軒轅曄。
幸好他的脾氣雖壞,但也不是個沒眼色的人。
此時繼續(xù)在太歲頭上動土,不僅僅是不智,還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軒轅曄早已察覺到江心淮滔天的怒火,可當(dāng)事人既然都想息事寧人,他也不能再多說什么,最多就是他往后對此事閉口不談,幫他們隱瞞高層,是他所能做到最大限度的援助,這還全是看在江心淮的面子。
若是裴澤,他會選擇第一時間把事情捅出來,反正他是不相信,高層對這樣的事情,能容忍到哪里去。
對上頭來說,一顆會下金雞蛋的母雞,下的蛋含金量越高,就代表越不能容忍牠出什么紕漏。
想要搞壞他們手里的母雞,跟殺了他們?nèi)沂遣畈欢嗟囊馑迹羰桥釢烧娓幕窗l(fā)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不說裴澤會受到什么樣的懲處,江心淮肯定是第一個倒楣,且是需要對整件事情,負起最大責(zé)任的人。
軒轅曄知道裴澤對此事一定是心知肚明,可裴澤還是一點都不顧慮,也根本不想隱瞞,那只意味著,他不只是想玩弄江心淮,甚至是想靠公開這件事來打擊她。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令他如此憎恨她?
軒轅曄雖然與她不熟,但也知道江心淮是個辛苦人。
大伙兒都是為公司工作,求得也不過是一口飯吃,處處針對她,對他們這些男主本身的處境,一點幫助也沒有,更無任何好處,既然是這樣,又何必搞得她難做人。
可裴澤肯定是個雙商欠費的白癡,他自己蠢也就罷了,還拖著看似聰明的江心淮下水,軒轅曄萬分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這才不太情愿地跟著褚銘回他的房間。
容陵陌是個性格溫和的人,他自然更不會讓江心淮為難,于是他默不作聲,徑直回自己的房里,獨留下裴澤站姿吊兒郎當(dāng)?shù)匦笨吭趬叄桓辈粦咽裁春靡獾乜粗?
江心淮根本懶得理他,雖說她確實還想不起來昨晚發(fā)生過什么事,但身體有無異狀,她不會遲鈍到感覺不出來。
當(dāng)然,她剛剛可以幫裴澤說點好話,讓他不至于被他們敵視的那么嚴重,可不管她有沒有真的與他干出什么糊涂事,那都是她自己的私事,不需要跟其他人說明。
就算因此造成不好的后果,她是成年人了,自是可以一力承擔(dān)起所有的責(zé)任。
他們對她的好意,她感謝在心,但說實在的,這一切與他們無關(guān),她并不需要別人的同情與憐憫。
至于罪魁禍?zhǔn)祝粫r半刻間,她還想不到方法能夠來整治他。
她本想先離開,好好厘清一下自己還沒恢復(fù)過來的腦袋,順便去研讀關(guān)于費洛蒙組成的方法,以及相關(guān)臨床研究報告。
可裴澤卻像只不知死活的蚊子,偏偏要撞進她這架心情極端惡劣的捕蚊燈里來。
“心淮,我也跟他們這樣叫妳好了。”他裝做十分人畜無害的模樣,對著她就是溫柔一笑,“昨晚與妳*一度后,我們的關(guān)系便與過去不同了,本教主也不是無情薄幸之人,往后我會多加疼惜妳一些,不再令妳為難,否則讓他們覺得妳對我有私心,那豈不是讓妳往后很難帶領(lǐng)他們?”
聽到這里,江心淮倒還算平靜,她只是走靠近他,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難道你覺得我會因為跟你發(fā)生關(guān)系,就感到羞愧還是無地自容什么的?你錯了,裴澤,我第一個想法是,天啊!我賺到了,我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爬上一名男偶像的床。”
她幾乎不太直呼他們這些男主的名字,想來他是真正惹得她動了肝火,不然她也不會這樣叫他。
裴澤勾起一抹微笑,“呵呵,原來是妳竟是這么想的。”
“可這樣有意義嗎?業(yè)界潛規(guī)則的傳聞你多少也該聽過一些,若是你想靠脫下褲子博得上位的機會,那我只能跟你說,選我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江心淮冷淡地說,“裴澤,把褲子穿回來,不要讓我看輕你,無論你是故意這么做,還是只想開我一個玩笑,這種事受傷最深的還是你自己,現(xiàn)在你不覺得怎樣,等到以后你就會知道后悔了,然而,后悔又有什么用?”
此時,他的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但明顯有些僵硬,他瞇起眼睛問道:“妳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是真心喜歡妳,所以想與妳在一起。”
江心淮不以為然地說:“我還以為你的最愛是你的芙瑤呢,結(jié)果從書里出來才多久?你就把她給忘了。你的真心呢?癡情呢?裴澤,別跟我說你的喜歡如此短暫,我見過太多跟你一樣,嘴巴上說的跟心里想的完全不同的人,到底把做不到的事,成日掛在嘴邊說,有什么樣的意思?你覺得很有趣嗎?我倒覺得你無聊透頂。”
提到芙瑤,裴澤明顯被激怒了,他走近她,把她抵在墻壁上,俯身貼在她的耳邊,冷著聲音問:“唔,我知道了,原來妳心里另外有個人,所以才不接受我是不是?可人家殺了妳,又不要妳,妳還喜歡他,這樣的妳不比我還賤嗎?”
一把火猛然燒掉江心淮的理智,她用力地推開他,抬起手,幾乎想直接給他一巴掌,可她終究忍下來,將手掌握成拳頭,擋在他們兩人中間。
“那又如何?這與你何干?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她努力壓下自己的情緒,這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困難,畢竟這么多年以來,她都是如此做的。
裴澤突然將手伸來捏住她的下巴,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呼出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上,“反正妳跟我喜歡的人都不在身邊,不如我們兩個玩一玩,妳覺得這個提議如何?妳也喜歡的吧?昨晚,妳可是熱情得讓本教主有些招架不住呢。”
江心淮也不知哪里來的氣力,忽然一掌擊出,拍在他的胸口,把裴澤震得幾米遠,單腳跪在地上,饒是他武功高強,也因為這一掌,被打得氣血翻涌不止,此時,他更加肯定,她絕非普通人,先前他的確是小看她了。
“滾!”她語氣冷得像是把冰刃般,若是可以的話,也許就會直接捅穿他,“要跟我玩,你憑什么?那么多男主,我選誰都比你好,我為何要跟你玩?你哪一點比人強?等你上位了,也許我還能考慮考慮,現(xiàn)在,你在我眼中,不過只是一團垃圾,我江心淮還沒那么賤,連垃圾也想收。”
話剛說完,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邁開步伐就走,臨進電梯前,還不忘丟下一句,“快點起來準(zhǔn)備,上午的課你已經(jīng)缺席了,下午的,給我皮繃緊一些,再讓我看見你偷懶,我絕對不會饒你!”
裴澤看著她的背影,越發(fā)覺得有趣了。
要說喜歡,他當(dāng)然是不喜歡她的,可要說征服一個人的快感,他敢肯定她所能帶來的樂趣,必定比他所想的,還要多上許多。
他看向褚銘的房門,心想,他得找個機會跟他問清楚江心淮的背景,畢竟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然而,眼下他的時間不多,再加上軒轅曄那火爆的家伙,現(xiàn)在還待在褚銘的房里,他可沒無聊到,會趁這個時候去撞翻一盆臟水,把自己搞得滿身臟污。
想到這里,他站起來,用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轉(zhuǎn)了轉(zhuǎn),帶著一抹微笑,便走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