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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說完,一聲嬌喝就傳了過來,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我也循聲看去,看到來人后,我忍不住有些欣喜跟感動!
秦夢菲跟蘇小妮,正朝這邊趕來!
她真的來了!
這一刻,也許是憋屈久了吧,我心里對秦夢菲,忍不住升起一種可以為她去死的沖動!
沒有經(jīng)歷過,絕對無法理解這種激動來自何處,在我被學校萬人指責唾罵的時候,在我站在被告臺上,被我所救之人冷眼相待的時候,在我面臨判刑坐牢的時候,她來了,并且說了這樣一句話!
原則上,庭審期間是不能中途打斷的,但蘇小妮是警察,能進來也就不奇怪了。
我雖然好奇秦夢菲怎么會跟蘇小妮在一塊兒,但眼下顯然不是好奇這個的時候,我那如死灰一樣的心,也再一次燃起了希望之火。
“他說的是真的。”秦夢菲跟蘇小妮迅速走到臺下,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而且,秦夢菲還是看著寧依人說的。
我清楚的看到,寧依人在秦夢菲說出這句話后,俏臉微變,美眸里面,有著疑惑跟不解,還有著,一絲怒氣。
或許她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好朋友,會幫我這個強奸犯說話吧。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說的是真的?”寧依人旁邊的律師看了寧玉澤一眼,隨后沖秦夢菲問道。
看到這一幕,我心里冷笑一聲,這律師,果然是寧玉澤委托來的,為的,恐怕就是毀了我吧。
秦夢菲看都沒看那個律師一眼,而是看著庭審臺上的法官說,我跟蘇警官去查看了云端彼岸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在出事那天晚上,有兩個人在五樓的洗手間外面將受害人強行拖拽進男廁,三分鐘后,被告人,才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面,進入男廁。
秦夢菲說完,王鳴這時候把那天捅我的那哥倆帶了進來,那哥倆帶著手銬,臉上有著驚慌之色,我一直在注意他們的臉色,在王鳴把他們帶到庭審臺下的時候,我看到他們把視線投向了寧玉澤!
盡管已經(jīng)知道這哥倆是寧玉澤跟聶陽安排的,但親眼看到這一幕,我還是忍不住憤怒,以前在新聞上看到某某坐了十幾二十年冤獄,平冤昭雪后補了多少錢什么的,還覺得有些假。
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這里面真是大有文章啊!
就比如這次,如果秦夢菲不幫我,面對寧玉澤的陰謀,我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到時候,是不是我也要坐十幾年冤獄,而無處申訴?!
哥倆被帶上來后,秦夢菲就看著他們,冷冷的說,把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吧!
那哥倆不停的看向?qū)幱駶桑欢鴮幱駶纱丝棠樕呀?jīng)難看至極,裝作一副不認識這兩人的樣子。
見這兩人不說話,蘇小妮直接瞪了他們一眼,清喝一聲,如果你們坦白,沒準還可以輕判一點!
蘇小妮穿的是警服,那哥倆嚇了一個激靈,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說話,這一回,他們沒有撒謊,說的經(jīng)過跟我說的差不多,當時的確也是這么回事。
他們倆人一說完,寧依人俏臉就是一變,忍不住一臉復雜的看著我,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不過就在這時,她旁邊的律師搶先開口,冷笑著說,光憑他們二人的證詞,也無法證明被告人是清白的吧?
秦夢菲點頭說是,光憑他們的證詞,的確無法證明,但如果加上原告的坦白呢?
說完這句話,秦夢菲就上前幾步,看著寧依人說,小依,那天晚上,其實唐哲并沒有對你做什么是吧?而且,在他救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是不是?
從秦夢菲出現(xiàn)之后,我就把希望寄托在了秦夢菲身上,她們說的這些東西,我都不太懂,所以我把心思放在了寧玉澤跟寧依人身上。
在秦夢菲對寧依人說出這段話后,我看到,寧玉澤的臉色變得愈發(fā)陰沉起來,我也有些欣喜,他臉色越難看,那就證明我洗脫嫌疑的希望越大!
聽到秦夢菲的話,寧依人點了點頭,一臉復雜的看著我,張嘴想說些什么,可就在這時,那個律師又搶先開口說,寧小姐,她這明顯是打的感情戲,你不要上當,你放心,你哥哥已經(jīng)叮囑過我,一定會幫助你把罪犯繩之以法的!
這句話,那律師把你哥哥已經(jīng)叮囑過我?guī)讉€字咬得很重,而寧依人,在聽到這句話后,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她貝齒緊咬著下唇,嬌軀都顫抖了一下。
秦夢菲俏臉也是一變,怒氣沖沖的看了一眼那律師后,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臺下的寧玉澤,不滿的說,寧玉澤,你是咬住不放了是吧?
寧玉澤臉色有些難看,但對于秦夢菲,給他幾個膽子,他這個學校的風云人物,也不敢發(fā)飆,他牽強的笑了一下說,夢菲,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如果他真是冤枉的,我相信法律會給他一個公道的,當然,如果他是真的對我妹妹做了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他!
這番話,寧玉澤說的信誓旦旦,引得那些注意到他的女生一陣歡呼,我心說這些女生真是沒眼力見,如果他真的是為寧依人好,那天在食堂,為什么寧依人會對他的態(tài)度那么差?
那完全就不是一個妹妹對哥哥的態(tài)度!
秦夢菲臉色一怒,但也無法反駁,所以只好繼續(xù)轉(zhuǎn)向?qū)幰廊耍崧曊f,小依,你告訴我,是不是寧玉澤威脅你什么了?
寧依人咬著嘴唇,臉色蒼白無比,可就是不開口說話,就在秦夢菲跟寧依人僵持的時候,會堂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
“我能證明,被告人的確犯了強奸罪!”
一道中氣十足的緊跟著傳了過來,我循聲看去,臉色忍不住一變,聶陽!
此時,聶陽正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有些緊張的女人,我注意到,在聶陽出現(xiàn)后,寧玉澤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秦夢菲跟蘇小妮也是俏臉一寒,聶陽的出現(xiàn),無疑給她們幫我洗脫嫌疑又加上了一層阻礙,我心里也忐忑起來,特別是聶陽帶來的那個女人,讓我感覺到一陣陣不祥的預感。
法官這時候也開口了,直接問聶陽,有何證據(jù)證明。
聶陽走到臺下,先是看了一眼秦夢菲,小聲的說了一句什么,隨后他才看向法官,指著他身旁的女人說,我的證據(jù)就是她。
聶陽說完,那個女人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他就是強奸犯,上個星期,我喝多了酒在路邊休息,醒來后就一絲不掛的躺在賓館,而且,他當時就躺在我旁邊!
女人指著我,一臉怒容的說道,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那模樣,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
我臉色一沉,冷冷的看著她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女人還沒說話,聶陽就拿出了一本東西,說道:“是不是血口噴人,證據(jù)可以說明!我手上這個,就是上個星期四舒適賓館的登記記錄,上面記錄著,被告人在晚上九點十四分開了一間單人房,而賓館前臺也表示,當時被告人的確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年輕女子!”
聶陽這番話一說出口,我臉色就忍不住大變,因為上個星期四,我的確去舒適賓館開了房,只不過,當時我是抱著苗小玉去開!
那天,正是我開公雞的車,去赴約的時間!
而現(xiàn)在,聶陽居然把苗小玉換成了這個我不認識的女人,反過來污蔑我強奸她!
想到這,我憤怒的瞪著臺下的苗小玉,也許是察覺到我的目光,苗小玉也轉(zhuǎn)頭跟我對視了一眼,四目相對,她眼神迅速閃躲了一下,不敢跟我對視!
呵…我悲涼的笑了,這就是人啊!
后面聶陽還拿出了醫(yī)院的檢查報告,報告稱這個女人的確在上周四九點左右有過性行為,法官問我那天有沒有去舒適賓館開房,我心如死灰的點了頭。
秦夢菲跟蘇小妮臉色也不好看,我還聽到秦夢菲跟聶陽吵了起來,可是,吵的什么,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我現(xiàn)在心里除了悲涼,就是對命運不公的憤怒,不,不是憤怒,是無力,我終于體會到了,那些坐冤獄的人,在庭審臺聽到法官判刑那一刻的絕望!
這個女人我不認識,明顯是聶陽找的,苗小玉、寧玉澤、聶陽,這些人,每一個的身份背景都比我強,然而現(xiàn)在,這些人居然聯(lián)合起來,就為了想把我親手送入牢獄!
我真不知道我是該笑我自己值錢,還是該哭自己悲哀,錢權,能掌握一樣,就能玩弄他人的命運,聶陽跟寧玉澤,卻是兩樣都掌握了的人。
事已至此,會堂內(nèi)所有聽審的學生,都知道了我接下來的命運,所以,他們歡呼,他們盡情的嘲笑指責謾罵我。
還有人情緒激動的從臺下沖上來,狠狠地一拳打在我的臉上,而那兩個法警,在我被打了兩拳之后,才不慌不忙的制止了打人者。
是啊!我是強奸犯,這個世上,如果說什么罪犯最引人厭惡,那么強奸犯一定能排進前三,我扯了一下嘴角,整個世界都變得有些灰暗。
法官示意肅靜,開口問我有沒有異議,我沒說話,我甚至都沒有聽他說什么,現(xiàn)在我說有異議,還有用嗎?
有人高呼判他死刑,有人大喊判他無期徒刑,讓他在牢里度過一輩子吧!
就在所有人都恨不得我現(xiàn)在就死的時候,會堂門口陡然傳來一聲怒喝!
“誰敢動他!”
我下意識的看過去,當我看到大步流星趕來的其中一人時,我渾身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