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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娜在夜色中搭上披風(fēng),下了床榻,從那人手中接過東西,打開木盒,那物入手柔軟,是上等的羊皮制作而成,正是她派人前往季越國取來的殘圖。八張殘圖,此時已經(jīng)得了五張。
從閣主的重視程度來看,這八張殘圖一旦集齊,必然會掀起一場巨大的風(fēng)波,這些圖究竟作何用處,胡娜并不知曉,雖然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但她依然沒有忘記收集殘圖一事。
“從明日起,夜八、夜九不必隱藏,直接跟在我的身邊,你去協(xié)助宮。”胡娜淡淡的吩咐道,黑衣人恭敬的點頭:“夜三遵命。”
一抬手,夜三便化作一陣涼風(fēng)飄散無蹤。遠處房屋閃爍的燈光有些微弱,胡娜在黑夜中沉思,睿智的雙眸泛著晶瑩的光芒。
此時距離三月十五只有最后五日,天下間所有的門派幾乎已經(jīng)聚集在此,整個小鎮(zhèn)盡是一片熱鬧紛繁的景象,而此次武林大會的舉辦者正是風(fēng)月帝國中的第一大派——狼谷,天下皆知,狼谷與風(fēng)月帝國同為一體,所以此次大會,必然會有帝國的人前來主持。
對于這一點,大部分門派都睜只眼閉只眼,且不說風(fēng)月帝國的國力雄厚,單單是狼谷能夠穩(wěn)坐在第一大派的位置上,實力就已經(jīng)不俗。
胡娜已經(jīng)隱隱知道了此次風(fēng)月帝國派來那人的身份,只是還未得到證實,這日收到準確的回復(fù),心中倒也沒有多少波瀾。只是瞧著與自己并肩而行的男子笑顏迷人,盯了許久,終于忍不住開口:“你……喜歡我么?”
“啊?”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男子,愣在了原地,白皙的面容幾乎與胡娜相差無比,整個人很瘦。看上去有幾分陰柔,令人難辨雌雄,就連他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很是柔情。
看宮吃癟的模樣,胡娜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這個長得比她還要好看的男子,沒有幾個女人是不嫉妒的,就連胡娜看得久了,也會開始懷疑他的真實性別,所以才會發(fā)此一問。兩人正在小鎮(zhèn)上晃蕩,看似隨意的散步。實則是要去探查一番已經(jīng)到來的各大門派情況。
“你沒發(fā)現(xiàn),街上看你的大多都是些男人么?我主要是怕……那什么,影響到你的……”性取向。說到最后。胡娜的聲音已經(jīng)微不可及,只是美男子的耳力太好,依然全部收入了耳中。一雙星眸牢牢的盯著她,泛著能夠叫做嗔怒的光芒,居然還帶著一星半點哀怨的感覺。胡娜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中暗道:果然是個妖精。
溫柔的聲音響起:“你覺得還有哪些女人會像你一樣,沒事跑來這種地方游玩?”
顯然,夜十八衛(wèi)之中,宮是唯一一個從不畏懼胡娜的人。
“這地方風(fēng)景確實不錯,我來滿足一下好奇心不行么……喂。你干嘛用那種表情看著我……”似乎感受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胡娜停住了話語,宮看的方向是在她的背后。
順著他的視線轉(zhuǎn)身。喧鬧的街道遠處,大群的人圍在一起,喧鬧吵嚷,或嬉笑、或怒罵,中央形成了一個包圍的圓圈。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聚集在了那里。
“怎么了?”
現(xiàn)在這種時期,正是最混亂的時候。發(fā)生一些斗毆或是死亡事件并不足為奇,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自然定律罷了。
宮的表情顯得有些怪異,漂亮的遠山眉微微蹙了起來,只是道了句“我們?nèi)デ魄啤北氵~開了步子,朝著擁擠的人群走了過去,胡娜快步跟上。
“不知道這小妞的味道如何……哈哈……”
“王兄,不如你將她……”
走得近了,胡娜才聽清那些男人口中的話語,胡娜遠遠的立在人群外圍,透過縫隙朝里看去,隱約瞧見一個身影蜷縮著身子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身上衣衫破爛不堪,露出下面已經(jīng)凍得青紫的皮膚。長發(fā)有些散亂,幾乎將整個身子覆蓋起來,看清這副場景的胡娜,眼神頓時變得有些冰冷起來。
終于知道為何剛才宮會注意到這里,原來是……
宮的臉色亦是不好看,胡娜靠近了一些,在他耳邊低語:“我回客棧等你。”
后者叮囑了幾句,胡娜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宮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即使見過多次,還是不太能夠留下來觀看,索性就一個人踱著步子朝著客棧走去。
韓嶺和紫木先行前往天山去查看路形了,幻雪那丫頭更是片刻閑不得,說是要采些雪蓮花煉藥,她要留下來打探一些東西,所以才和宮一起出來。
精致的蝴蝶玉簪將長發(fā)束在腦后,黛眉淡掃,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色的繡鞋踩在積雪上留下一串腳印,街道兩旁不停傳來叫賣聲,這樣的氣氛尚算熱鬧,低頭瞧著腳下,沒有注意到前方的動向,險些與對面的一人撞在一起。
驚慌的抬頭,那是一張熟悉的面孔,胡娜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江城的蕭家公子蕭林,他的身旁是那個與幻雪有幾分相似的王月淳。看見胡娜,兩人也是有些驚訝,蕭林最先回過神來,與胡娜打招呼:“胡姑娘,你也來天山了?”
在江城的時候,蕭林就覺得這幾人的身份不凡,定然擁有一些武林背景,沒想到真的能在這里相遇,視線微微一掃,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下有些低落。
一旁的王月淳臉色變幻莫測,最后略微點了點頭,算是與胡娜打過招呼。
經(jīng)歷了那場劫難,王月淳的脾氣似乎收斂了不少,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還算安靜,稍微有些大家閨秀的矜持了。
“如此熱鬧的大會難得一見,所以便想來瞧瞧,蕭公子此行前來也是為了奪盟么?”
離開江城的時候,胡娜命人調(diào)查過蕭家,發(fā)現(xiàn)它的真實實力,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這樣簡單,背后似乎隱藏著一些什么,一時間還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胡娜便先探探口風(fēng)。
蕭林依然是一副瘦弱的模樣,不知是因為靠近天山,天氣太寒還是其他原因,他的臉色看起來比江城時白了許多,王月淳始終抱著他的手臂,一副柔順的模樣。
“蕭某也不過是來湊湊熱鬧罷了。”
聽得這樣的回答,胡娜淺淺一笑,風(fēng)華盡散,出聲道:“公子謙虛了,天色不早了,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好。”蕭林側(cè)身為胡娜讓開道路,看著那道白色的背影逐漸遠處,才緩緩的收回目光,感受王月淳目光不善,側(cè)頭看著她。
在那雙眸子里,哪里還有剛才的和善,盡是一片帶著仇恨的憤怒之色。
“你是不是知道那個小賤人會來這里,所以才急匆匆的趕過來?”厲聲的質(zhì)問之下,蕭林的臉色有些犯冷,盯著王月淳:“她是你的妹妹,又解了你的毒,你又何必口不饒人。”
“妹妹?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妹妹,再說了,她巴不得我死,若不是為了我們王家的產(chǎn)業(yè),會好心的為我解毒?”
“你……”
蕭林無奈的盯著王月淳許久,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離開不久的胡娜,總覺得背后泛涼,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一樣,那種感覺隨著她的走動越來越嚴重,如芒在背。因著落腳的客棧較為偏遠,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拐過一個轉(zhuǎn)角之后,胡娜終于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空曠的小巷人煙稀少,卻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的地方。
低頭繼續(xù)走,胡娜袖中的匕首已經(jīng)握在手中,一道人影飛快的來到她身后,揚起的手還未落下,胡娜忽然轉(zhuǎn)身,鋒利的匕首就要刺向那人,卻在看見對方的瞬間,伴隨著一個聲音,生生的止住了手勢。
“是我。”
“你怎么會在這里?”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韓嶺,胡娜的表情有些怪異,難道剛才跟蹤自己的人是韓嶺?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韓嶺,后者顯然也有些驚訝。
“我的確是剛剛才到。”
聽了韓嶺的回答,胡娜有些心事重重,一路回到客棧,發(fā)現(xiàn)宮已經(jīng)先她一步歸來。還多帶了一人,幻雪正在為那人檢查身上的傷勢。
胡娜湊近看了一眼,便瞧見了床上躺著的那人,正是先前他們遇見的那個被人當做物品拍賣的女子,身上破爛的衣衫已經(jīng)換了下來,穿著幻雪的衣裳,臉上有幾道血痕,雖然已經(jīng)止了血,看起來是依然觸目驚心。
屋內(nèi)有濃烈的血腥味,胡娜微蹙了眉頭,轉(zhuǎn)向?qū)m:“先去洗洗。”
兩人對視了一眼,宮不發(fā)一言的出了房間,韓嶺只是安靜坐在一旁,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guān)心的他,自然也不會去問這個多出來的傷患是怎么回事。
幻雪精致的眉毛已經(jīng)快要皺到一起了:“宮這是帶回來一個麻煩啊……”
聽著她的哀嘆,胡娜饒有興致的瞧著她:“怎么,這么點小傷就將你難倒了?”
“當然不是,這可是罕見的狼女啊,咱們?nèi)羰菐е峙氯蘸蟛坏冒矊幜恕!焙炔⒉惑@訝,倒是韓嶺,聽了幻雪的話,側(cè)頭,遠遠的瞧著床上的女子。
宮救回的,竟然是傳聞中的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