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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娜從小院歸來時,房中已然多了一道身影,無人知曉他是何時進入這里的,胡娜推門進入的瞬間,只是淡淡的一撇,便收斂了心神。
將門窗關(guān)牢,這才回身瞧著來人。
后者隱在紗簾的陰影之后,單膝跪地,聲線低沉響起:“夜一見過主人。”修長精壯的身形毫不猶豫的沖著胡娜彎了腰背,這是對她的崇敬。
胡娜淡淡一笑:“宮,你總是這樣嚴(yán)肅。”
語氣輕喚,好似多年不見的好友。風(fēng)云閣所屬的夜?fàn)I并算不得大,所有人加起來也不過才十八人,統(tǒng)稱夜十八衛(wèi)。但就是這樣十八人,卻是風(fēng)云閣中最精銳的人。
組成夜十八衛(wèi)的每一個人,都可謂是百里挑一,就連東閣的精英殺手也無法比擬。
那人聞言抬頭,正好對上胡娜打量的目光。男子的皮膚略顯白皙,那卻是一張傲氣勃發(fā),英俊無比的臉龐,此時正帶著意味莫名的笑意。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將我給忘記在角落里呢,說吧,如今總算想到要找我,是為了何事?”被喚作宮的男子,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也不尷尬,反而自在的走到胡娜的身旁并肩坐下,接過胡娜遞來的熱茶。
收斂了調(diào)笑的神色,胡娜身上透出一股懾人的氣勢,毫不掩飾,男子那雙邪魅的眸子瞧著她,絲毫不為所動。
“這武林盟主的位置,該輪到風(fēng)云閣來擔(dān)當(dāng)了。”只是一句話,便表露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他在接到夜三消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現(xiàn)在聽到胡娜的話也并不驚訝,只是微蹙了眉頭:“你想好人選了?”
胡娜點了點頭,唇角勾起輕微的笑意。之后便是一段時間的密談。
待得宮離開許久,胡娜才頓覺疲憊,長發(fā)披散在肩頭,漆黑猶如一幅潑墨畫,解下絨裘,疲倦的縮進了軟被之中,有些昏沉的睡了過去。
清醒之時,紫木正好來尋她,抬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竟已是夕陽西下。夜幕將臨了。
“怎么了?”紫木是個令人難以捉摸的性子,看著他笑得瘆人的模樣,胡娜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想問你借個東西。”
借東西?胡娜縮回開窗的手。疑惑的側(cè)頭看他。什么東西值得他出賣色相,沖自己笑得滿面春風(fēng)的。猜測紫木的心思實在是件著惱的事情,便不再與他賣關(guān)子。
“什么東西?”
紫木正了正神色,臉色驟然嚴(yán)肅了起來,變化之快。令胡娜都以為自己先前看花了眼,心中不禁有了更多的疑惑,等到紫木開口說出最終答案的時候,胡娜的臉色瞬間變得怪異。
“免死牌。”
“你要這東西作何用處?”其實風(fēng)云閣之中并無免死牌這一說,但是紫木既然提到了這里,以胡娜的聰慧自然已經(jīng)想到了深處。
武林大會舉行在即。沐天宮已然是大張旗鼓的昭示天下,今年的大會他們也要參與。
而風(fēng)云閣在此時亦是有了動向,這兩大勢力一動。立刻引起了各方的注意,一時間暗潮涌動,表面看似風(fēng)平浪靜,互不干預(yù),實則紛紛都在猜測這兩股勢力的真正目的。
所有人都知道。風(fēng)云閣乃是中原最大的勢力,即使真正見識過它的人很少。但所有人的心中依舊如此認(rèn)為。
紫木自然能夠猜透胡娜的用意,榮愛的事情,他一直都了若指掌,對于沐天宮此次要來,他亦是心知肚明。此次欲向胡娜討取一塊免死牌,或許將來真有能用上的地方。
四人之中,幻雪沒有任何的把柄可以任人牽制,韓嶺除了胡娜之外,更是不會在乎任何人的生死,獨獨剩下他,本以為自己能夠?qū)⒛莻€少年保護起來,卻機緣巧合之下發(fā)展到了這一步。
如今,榮愛已經(jīng)處于整個風(fēng)云閣的對立面,早晚會刀劍相向,到了那時,自己真的能夠冷眼旁觀么?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
明亮的美眸一瞬不瞬瞧著紫木,最終輕嘆了一口氣:“我答應(yīng)你,將來若是碰上了,饒他一命。但是你記住,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風(fēng)云閣的走向。”包括你,包括沐天宮。
得了這句話,紫木沒有多少興奮神色,與最初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他們幾人都知道,這些年來,閣主是將胡娜當(dāng)做繼承人來培養(yǎng)的。風(fēng)云閣百年以來,所出的閣主各個都是擁有雄才偉略的人才,那個深不可測,神秘的現(xiàn)任閣主更是其中翹楚。
他毫不猶豫的定下了胡娜這個人選,令紫木也是驚詫了許久。
但是經(jīng)過這幾年的接觸,紫木深刻的發(fā)現(xiàn),這個善于偽裝的女子,更加變幻莫測,看似沒有任何心機,卻是令人心生畏懼。
她從來都不善良。
小二敲響了房門,告知晚飯已經(jīng)備好,請她下樓去。淺笑著致謝,絕艷的笑將小二的魂魄都勾了去,愣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面色窘迫的在前面引路。
緩緩步下木梯,夜幕初落,正值晚飯時間,一樓大廳已經(jīng)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一眼掃過,已經(jīng)大致能夠分辨出來好幾個流派。
有眼尖的人,瞧見了突然出現(xiàn)在樓梯之上的美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的出現(xiàn),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原本喧鬧的大廳竟然頓時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遠(yuǎn)遠(yuǎn)的靠窗的地方,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微蹙了眉頭,看著眾人眼中流露的火熱,面色有些發(fā)冷。
胡娜走到哪里都會成為眾人的焦點,大多都是因為她那副傾落風(fēng)華的絕色容貌,自從決定將扯下風(fēng)云閣神秘面紗之后,胡娜的身上儼然已經(jīng)多了一種上位者的氣質(zhì),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著迷惑人心的美,對于男人來說,這是致命誘惑。
美色當(dāng)前,這些男人自是有些按耐不住。有缺乏思考的人,已然是挺身上前,擋在了即將邁下最后一步的胡娜面前,興許了喝了些酒,肥胖的臉上已是滿面紅光。
精致的臉頰之上有片刻的驚訝,卻是笑意不減。
許多人心中都跟明鏡兒似的,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無一不是沖著天山武林大會而來,這其中不乏一些大家族的小姐隨行,這樣美貌的姿色。豈是那些一般人所能養(yǎng)成的。
縱使心中旖旎,但卻無人前去鬧事,此時有這么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去做出頭鳥。大家也都是抱著雙臂,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正好也想瞧瞧這客棧中究竟聚集了哪些勢力。
正從房間出來的幻雪一眼就看清了眼下的形勢,絲毫沒有避諱,一路欣喜的蹦跳到了胡娜的身旁站定,嬌笑著挽上了胡娜的手臂。好像沒有瞧見擋在面前的那人一般,甜膩的聲音響起:“姐姐,你站在這里做什么,我好餓,咱們?nèi)コ燥埌伞!?
面對這樣的情況,所有人又是微不可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聰明人則更是想要知道這兩位姑娘背后的勢力了。
胡娜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好”。正要下樓,擋在身旁的那人突然抬起了手臂擋住去路,一臉的猥瑣表情:“兩位姑娘若是不介意。就與我們一同用餐如何?”
心中深深的厭惡,面上卻并未表現(xiàn),依舊淡淡的噙著笑。倒是幻雪,聽見他這話,笑得愈加的嬌艷如花。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韓嶺所在的方向,后者的臉色已經(jīng)冷如寒冰。但卻依然按耐不動,看來是逼得還不夠。
“這位哥哥你可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幻雪做出一副崇拜的模樣,語氣甜膩到了人的心里去,那大漢瞬間就被迷了魂。眼前兩人,果真是迷惑人心的妖媚轉(zhuǎn)世啊。
“那當(dāng)然,我可是要爭奪盟主之位的。”聽見幻雪語氣中刻意表現(xiàn)的意味,絲毫不覺異樣,正欲表現(xiàn)的他直接脫口而出,卻不料此話引來了無數(shù)的嗤笑之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極為的扎耳。
聽見這些不和諧的聲音,幻雪火上澆油:“那哥哥你的功夫一定很了得咯,不如你給大家展示幾招,若是你能夠贏得大家的喝彩,我和姐姐便與你一同用餐如何?”
設(shè)下一個圈套讓人跳,那人卻毫不自知,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一只戲猴,要在這么多門派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功夫來路。
那人雙手一抬,大喝一聲,被幻雪所提的條件完全占據(jù)了理智,不對,他本來也沒什么腦子,自然也是沒有理智的。
就在他正欲展露拳腳之時,幻雪突然出聲:“等一下,你一個人表演倒也無趣,不如找個人與你比試一場,大家也好開開眼界不是。”
胡娜斜眸睨了一眼幻雪,美眸之中頗有些無奈之色。
那人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些自傲,當(dāng)下應(yīng)承了下來:“好,不知誰愿意吃我?guī)渍小!?
這話當(dāng)真是說得狂妄至極,已經(jīng)有人按耐不住,想要來打壓一下他的氣焰了。當(dāng)下便有一人跳了起來,豪氣沖天:“既然如此,那便由我來領(lǐng)略一番了。”
大廳之中的氣氛頓時繃緊,柜臺后的掌柜也不制止,只是大聲的喊了一句:“兩位客官交手比試,我不阻攔,但若是雙方有人傷亡,本店概不負(fù)責(zé),還有……若是比試途中損壞了這里的財務(wù),需要照價賠償。”說完這話,那掌柜的微微一笑:“你們可以開始了。”
這話說得有趣,但也沒有多少人意外。
這座小鎮(zhèn)乃是藏龍臥虎之地,到處都是些隱士,所以他的話也無人質(zhì)疑,兩人只是朝外圍挪了一挪,尋了塊尚算寬敞的位置站定……